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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眼睛||理论园地:《戴墨镜的诗人 -----周所同印象》 (总326期)

阮文生 诗眼睛 2021-10-07


理论园地TO BE


戴墨镜的诗人

(作者:阮文生)

戴墨镜的诗人 -----周所同印象


阮文生


中城山庄大厅有四五个人坐一起,大卫努努嘴,带墨镜的是周所同。高挑的个子,长长的头发,面部的线条直,加上墨镜,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他念着我的名字,说有印象。他搬动椅子向我偏了点,我们算是又圈成了一个圈。几分钟后,先前的担心没有了。

周所同的话,我听起来像是四川话,他说不是,也没介意我乱说。他说几句就停下,烟夹在手里望着人,很专注的。那样子烧了手指也不晓得。周所同话不多。我注意周所同是十多年前的事,晓得他在山西。那时他的诗名已经很大。我们不时在一些刊物上遇到。可他说,假如不在诗刊做编辑我什么也不是,的确一般,许多人写得比我好。我以为是随便说说,不当真的。他说现在晓得诗该怎么写了,又不怎么去写。今年就写了20来首,也不轻易拿出来。还说自己先天不足,写诗的那会子借鉴的东西不多,不少是假大空。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能看到的、学习的东西多。这些平易的话一下子抓住我。

做为诗刊编辑和一个著名的诗人,他了解目下的诗坛现状,晓得什么是高水平的东西。做编辑对于写东西有影响。做一个认真的编辑,要付出不少牺牲。自己吃的是编辑的饭,写东西是次之的事。写了作品,用编辑的目光去评判,要经得住读者的评说。先放一放、慢一些处理是个好法子。刊物的不少编辑是从业余作者过来的。打个不贴切的比方,一项竞技目下最高的水平是怎样,应该如何才能达到好水平。教练有数,教练自己不一定去比赛。教练在赛场是过去的事,那时教练还不是教练。一个人不能老是辉煌,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

我说起目下给我印象较深的一些作者,如李元胜,江非,江一郎等。周所同埋在椅子的身子直起来,声音也高了,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他的姿态比先前多了些摆动,可能是碰到心里的东西。那里有沉静的板块,也有能将它们快速搬开的事件。做编辑希望发好稿,在无数来稿里看到金子一样的东西,眼睛就有了金子一样的光亮。要看多少稿子才能看到呢?的确是沙里淘金。淘到了,无论过去多少时候,都不会忘的。人家提起来,那个过程和细节就再现了。

周所同认为写诗是一个人一个路子,一百个人就该有一百条路。写诗应具备很多条件,除了天才这部分,要坚持执着。还有姿态,他特别说,无爱心的人不能写诗。目前的诗坛有不如人意的地方,有的诗距离表现对象拉得太远,有的故意将很脏的东西弄进去,以致读者不能很好的领会诗,甚至造成曲解误会。他主张理论界要好好梳理梳理,澄清真善美的标准,

旗帜鲜明地提出正视生活、社会的观点,这次青春诗会在推选作者时,就注意作品的现实性。他的叙述里有一种从容或者说一种慢,就像夹着的烟在烧,人家烧了好几支了,他仍是那一支。烟在茶几上摆着,烟气从手指飘散开来,那种缓慢或从容在灯光里留下了或浓或轻的痕迹。诗歌当然要发展,讲传承,诸如杜甫“三吏”“三别”的写作方向不可转移、颠覆。一些优秀的诗人,用的语言材料似乎越来越轻,真是简单又透明,但不意味着内质的浅薄、不包容或者拒绝生活里沉重的部分。

那边的朱零和大平喝了酒,高门大嗓的。大平不时翻开诗集,大声朗诵,对面的阿毛在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朱零问你们好了吗?他们又要了些啤酒上来,我们干脆挪了挪,两个圈合成一个。我晓得,休息时间应该有些轻松的活动,一天到晚谈这些,烦得很。可周所同很随便,仍然一脸沉静地对他们说,参加青春诗会的人将在诗歌史上留名,重要的是在后面,要写出好作品。他从山西调京后,逼迫自己读了好多东西,接触面大了,考虑问题也不一样。已出几本诗集如“北方的河流”、“人在旅途”、“拾穗的人”等,还有一些诗歌随笔之类。一部20多万字的长篇,几年前有个人找上门,要他压成10万字,给的价不菲,他没干。朱零拖长声调,周老师,我说你有没有经济头脑。他没做声,抽着烟。墨镜在脸上占了好大地方,看不到后面的表情。大平问起怎么戴这个,他下了墨镜说了原因,原来是眼压出了点问题,高了,怕光,用墨镜给挡挡,让光慢些过来。

  



“西部的太阳——中国诗人西部之旅”


访谈一:采访《诗刊》编辑 周所同


小城走来大诗人


采访人:广视报记者 何香君

被采访人:《诗刊》编辑 周所同


周所同:1950年生,山西原平人。著名诗人,诗评家,编审,《诗刊》编辑。著有诗集《北方的河流》、《拾穗人》等,曾获山西首届赵树理文学奖。其诗朴实、清新、自然,含蓄而有味,尤以乡土诗著名。


何:您对这次“西部的太阳——中国诗人西部之旅”活动总的感觉怎样?

周:总的感觉很成功。《绿风》诗刊社的组织、旅游团的接待、市领导的重视等使这次活动圆满顺利。党中央制定发展西部的政策,文化是不可或缺的发展项目,应该走在各项工作的前列。这次的获奖作品大部分都是现实主义风格,这也正是《诗刊》、当今诗坛所倡导的,弥补了诗坛现实主义作品的空缺。

何:听说作品的评选经过了四轮,为什么这么谨慎?

周:对。这次活动专门组成了一个评委会,5位成员都是《诗刊》社的。所有的来稿先由《诗刊》的编辑们进行初审,选出的作品再由编辑的代表进行复审,第三轮、第四轮就由评委会的5位评委进行商讨研究,最后决定。这样一遍一遍的过,也正是体现了大赛的公平公正。

何:一等奖获得者李木马的组诗《铿锵青藏》和梁平的《走马哀牢山》好在哪里?

周:总的来说,这次活动的获奖作品质量都很高,凸显了好诗,凸显了好诗人。反映青藏铁路的作品是中国作家协会重点扶持的对象,而《铿锵青藏》的作者李木马在铁路系统工作,他反映的正是青藏铁路员工的生活、工作,主题非常大气。《走马哀牢山》的作者梁平是《星星》诗社的主编,是个非常老道的诗人。“哀牢山”是四川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这首诗反映了那里人们的勤劳、善良、豁达,内容充实,情感真切,是一首好诗。

何:这次大赛的特等奖为什么空缺?

周:特等奖的作品应该比其他作品明显高出一筹,但这次的参赛作品没有看到这样很有亮度的诗歌。另外,特等奖的空缺对诗人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特等奖成为每一位诗人的想头,会更加激励诗人们继续努力。

何:在3日的研讨会上您提到,您现在很少写诗了,即使再写也很难超过以前的作品,应该怎么理解?

周:我以前的作品都是在山西时写的,现在到了北京做编辑,一是工作太忙,没有充裕的时间创作。另外,搬离家乡后,城市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与原来的生活形成反差,好像没有了写诗的意境,自己有种“连根拔起的感觉”。作为一个诗人每一首作品都要有所创新,我似乎不能超越以前的自己了。

何:上大学的时候,我的一位老师说,“年轻人就应该写诗”。可是,我认为,只有经历了人生许多坎坷的人才能写出好诗,年轻人的诗有种“无病呻吟”之感,您是怎样看待的?

周:这两种观点都有一定的道理。诗歌的创作就应该充满激情,而年轻人拥有的正是饱满的激情。他们精力充沛,思维活跃,想象丰富,不受一些套路的约束,这些都是一个好的诗人应该拥有的基本素质。但是,真正有厚重感、有深度、力度的作品,还是经历过人生的磨难,对人生、社会、生命有深刻的体察理解之后才能充实。可以看到,很多著名诗人的成名作都是在年轻时代创作的,但代表作却都是后期深刻体察生活后创作的。

何:研讨会上,王青风副社长提出“不能说培养诗人”,您怎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周:我想,他的意思是说,作诗不像其他技术,不是手把手能教得出来的。它需要自己的感悟、创新,不能说“你不应该这样写,应该那样写”。

何:最后说点题外话,您是第一次来新疆吗?对石河子印象如何?

周:是第一次来石河子,第二次来新疆。2005年《诗刊》举办的“青春诗会”我去过南疆。这次来石河子,觉得石河子很美。论街道,石河子没有北京的宽;论车辆,没有上海的多,但这里有很多独特的东西是无与伦比的,一代代军垦人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城市,本身就有很厚重的意义。这里人的素质,精神文明建设的程度是很多城市都不可比的。




  诗人简介:

周所同:著名诗人,1950 年生于山西原平。原《诗刊》社编审,中国诗歌学会副秘书长。出版诗集《北方的河流》《拾穗人》《人在旅途》等三部,创作并发表过小说、散文、随笔、诗歌评论等约百万字。参与编选过各种诗歌选本约30 余套。部分诗作被译介到国外。诗歌《随意道来》获《诗刊》首届中国新诗大赛金杯奖,《歌从山里来》获首届赵树理文学奖,《北方和它的红高粱》获中共山西省委、省政府首届文学铜牌奖,《土腔土韵自多情》获1991年《诗刊》优秀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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