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磊：《备案审查工作报告研究》后记：备案出岫 || 20211120

宪道

作者简介

郑磊，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副教授、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备案审查制度研究中心副主任。

《备案审查工作报告研究》后记：备案出岫

备审出岫

——备审年报评述研究这一“矿藏”是如何发现的

文至后记处，从历年备案审查工作报告评述的文章集合到内含方法研究-概括研究-分项研究三重结构的备审评述研究学理体系的跨越，初步完成。

循此分块评述逐年积累直至得以学理体系化的过程，客观地说，这项研究首先得益于全面依法治国的新时代洪流，取材于推进合宪性审查工作，加强备案审查制度和能力建设的改革进程。其次，此过程中，伴随着备案审查工作报告的年度推出，笔者得以集思成文，聚文生论、论而成著，有诸多的备案审查工作者、研究者、学习者、出版人、新闻人需要感谢，致谢常常就呈现为以人名为线索作品生成轨迹图。

以时间为序，首先感谢《中国法律评论》持续提供定期即时有影响力的发表平台，四篇概括评述均是在成稿后第一时间发表于中法评。以描述性梳理为外观的作品，其学术意义随积累渐次显现是需要时间的，成文即付梓，所体现的不只是编辑工作的高效和及时，更是对主题的敏锐识别力和对笔者的信任。编辑过程会出现回合密集的研讨，不仅改进了文章，而且会启发新议题，并笃定对一些议题的信心，堪称研讨型编辑。这里有以易明群副主编为专题联系人和代表的编辑团队，包括袁方主编、各审专家，以及万颖的编校、董飞的推送等等。本书收录的两篇分项评述原发表于《法治现代化研究》,对以屠振宇教授为联系人和代表的该刊编辑团队，要致以同样的感谢。各刊编辑团队的审慎、执着、专业、勤勉促成了本书研究的前期积累。

关于2017、2018备审年报的两份评述，起初只是单次性的评析梳理，略为意外的是，拙作受到备案审查工作者的关注和鼓励，通过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工作简报、备案审查工作研讨会印发材料，各类微信工作群等形式获得推广和讨论。这印证了在党委、人大、政府和军队等各系统备案审查工作如火如荼推进之际，对于备案审查工作报告信息的深加工，不论对于加强备案审查的制度建设，还是加强能力建设，均具有可感知的实践需求。同各级各地人大常委会法工委的切实交流，除了增加更多真实全面的素材信息、研究议题、思维火花外，也打磨着笔者的问题意识和学术观点，使之更经得起实践困境的反问和理论难题的追问。这里要特别要感谢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法规备案审查室梁鹰主任及其团队的各位，同样包括宪法室、国家法室等室的法工委同仁，以及基于不同机遇交流的浙江、河北、湖北、湖南等地的省市人大备案审查工作者，他们提供素材、提供灵感、提供鼓励、也提供委婉批评，这促成了本书研究的持续积累。

本书从一个个单篇备审年报评述集腋成裘为评述研究系统专著，获益于诸多学界师友的启发和督促。韩大元老师、胡锦光老师、莫纪宏老师、林来梵老师、焦洪昌老师、秦前红老师、王磊老师、马岭老师、周伟老师、郑贤君老师，以及范进学老师、刘松山老师、上官丕亮老师，张翔、王贵松、胡弘弘、任喜荣、刘连泰、高秦伟、汪庆华、李海平、林彦、翟国强、王锴、李忠夏、陈征、叶海波、王旭、王建学、李勇、刘练军、余军、杨晓楠、陈道英、伍华军、程雪阳、黄明涛、赵谦、秦小建、柳建龙、姚魏、于文豪、屠凯、郑毅、王蔚、冯威、曹旭东、孙莹、梁红霞、王理万、张鹏、郑海平、苏绍龙、蒋清华、朱学磊、邢斌文、邹奕、李雷、江辉、冯洋、查云飞、谭清值，长而不冗的名单，也是涉猎合宪性审查备案审查研究的学者之大部的梳理，当然还是会遗漏了诸多未及一一具名、唯有赠书以弥补的师友。师友们的阅读、介绍、谬赞、引用，自当感谢，但尤其令我动容动思者，恰恰是各种批评提醒。不必藏拙，笔者以更为直白的表述，将这些提醒汇聚于此，作为自勉，也同备案审查的相关研究者共勉，有则改之、无则完善之：如何秉持宪法基础理论层面的追问；如何避免研究视野滑向狭窄和局部化；如何避免附和式复述，如何避免现实即合理的逻辑跳跃，如何避免局限于决策者意图的揣摩；如何保持法教义学的思考、如何秉持研究的规范性视角。正是这些提醒促成了评述研究在方法论层面的自觉思考，强化了本书研究的理论提升和学理积累。

对于各篇概括评述，司法部外宣刊物China Law（《中国法律》）连续多年收录、翻译、中英文双语转载并授权本书收录译稿。冯威在第29届国际法哲学与社会哲学大会（IVR)收录的德语论文中，援引年报评述并进行了相关评介。2018年，笔者参加国际公法学会（ICON-S)）第五届年会（香港大学主办）时，以概括评述为基础提交了"Constitutional Review in Action?: the Current Developments of the NPCSC’s Record and Review Mechanism"，报告后受到一些跨法域的疑问。近年来，也陆续收到一些各国同行或研究机构关于备案审查文献资料的翻译意愿与尝试以及相关合作研究的兴趣。这些翻译、评介、提问、联络，这不仅有助于促进思考和完善表述，而且打开着备案审查研究的国际学术交流，同时也为本书提供了一些外译积累。

各篇评述中的一些观点，可以见诸于报刊和自媒体。这里尤其需要感谢《法治日报》朱宁宁团队、《南方都市报》程姝雯、刘嫚团队，这是迄今合宪性审查、备案审查专题报道最及时、最集中、最专业的两大团队。她们以媒体人的敏锐第零时间分享素材和采访交流，也催逼了思考进度、激发了一些火花。她们同推进备案审查工作同行的改革举措传播、备审案例披露，汇在一起，就是新时代备案审查进行时。这些专业且敬业的报道，借助其所体现的关于宪审备审的社会关注度的焦点和痛点，为笔者研究适当调适素材选用，提供了一些视角积累。

备审年报的大信息量，限于篇幅，大部分内容只是点到为止，并仍然有待深挖且具有可获得性，此类基础梳理特别适合团队合作和学术训练。于是，在多篇概括评述和分项评述的研究中，笔者将之同备案审查人才的培养和学术指导结合展开，其模式大致是：在笔者形成并更新评述主线和具体结构、提供素材的基础上，笔者指导的赵计义、王翔等同学拓展收集部分素材、捉刀笔记稿，笔者进一步从结构和表述上进行重写式修改定稿。此过程中，笔者思考并尝试着对研究生的学术训练指导方式，如何充分借重针对性议题-实践性素材的有机组合，来有效实现有的放矢、循序渐进；同时，也尝试着社会科学研究成果有效的师生合作形态，学生的协助虽然只是研究辅助工作，确也费时良多，文章单篇发表时均争取以合作署名呈现。备案审查研究不仅富含议题、富含素材、而且，经过有效的学术训练和积累，使之成为博士硕士同学富含成果的领域，也是可预期的。“桃李评述”收录了赵计义、秦文峰、王友健已公开发表的独作专论，选登了“众评2020年备审年报”中徐磊、游洋洋、黄东来、徐京、罗小杭的五篇分项评述。2020年备案审查工作报告公布后，笔者指导的“备案审查研究小组”学生团队在一学期来持续读书积累的基础上两周内就形成了九篇较为厚实的梳理和评述，我们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网上新年读书会，来自各校关注备案审查研究的博士硕士同学近五十人参与了读书会。2021年3月开始，笔者在浙大开始尝试开设“备案审查案例评析”博硕课程，以课程作业形式积累了不少备审案析习作，其中曹娇娇等多位多篇陆续公开发表。这里要感谢同学们研习的真诚和热忱，一篇篇学术训练佳作不仅带给指导老师惊喜，也为本书提供了学术指导和科研团建的教学积累。

伴随着六大积累的六大感谢，大致对应着本书的结构体例；合而成著，则需要感谢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20年底还只是初步设想的备案审查研究的首个丛书平台构思，能在一年之内就付梓发行，要感谢刘海涛社长的支持，感谢人大分社张涛社长对备案审查研究出版需求与档期的敏锐判断以及对丛书项目的果断推动。本书能够高效成书，周冠宇编辑劳苦功高，他不仅是本书的第一位通读者，而且是本书重要鼓励者之一，还是一位出色的出版进度针脚师。

本书全稿初成后，即随学院组织的宿建德江疗休养。登临灵溪洞最高观景台，有亭名曰“出岫”。憩息亭中，观云出岫。自然浮想起“云无心以出岫”的名句，也巧然联想到拙著初成，其研究对象系“备审年报出岫”，这是新时代“备案审查出岫”的代表性举措，拙作成著，期待能为多元专论式的“备审研究出岫”展开尝试、作出积累。

备审出岫，是为后记。

郑  磊

2021年8月

于紫金港畔

“备案审查研究”丛书
郑 磊、王 锴 主编

“备案审查研究丛书”
学术委员会

董和平  封丽霞  冯玉军  韩大元  胡锦光  焦洪昌  
林来梵  李树忠  刘海涛  刘松山  马  岭  苗连营  
莫纪宏  泮伟江  秦前红  齐小力  任  进  田燕苗  
童之伟  王敬波  王  磊（北大）  王 磊（司法部） 
王天华  王  勇  吴家清  熊文钊  张  翔  赵晓海  
郑贤君  周  伟  周叶中  朱福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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