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需要「战狼」
最近,一些西方媒体指责中国的「战狼外交」,让他们心里很不舒服。
对此,中国驻英国大使刘晓明坚决回应:
之所以有「战狼」,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狼」。有「狼」,就必须有「战狼」去跟他们进行斗争。
同时指出,中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不是一个好斗的国家;是一个主张合作的国家,不是一个主张对抗的国家。
但对于那些「狼」,我们要进行有力地回击。
我觉得刘大使非常清晰地解释了整个事情的逻辑:
第一,我们热爱和平,希望与各国友好合作。但有个前提,你不能像狼对待羊一样对待我们,而是要平等对待;
第二,我们没事不惹事,但有事不怕事。如果你像狼一样要吃了我,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只好举起猎枪,自卫反击;
第三,如果你是一头恶狼的话,我们会毫不手软。
其实,那些西方言论很可笑,明明是自己对中国充满偏见、不怀好意,恨不得对中国食髓啖肉而后快,却恶人先告状,说我们态度不好,不该举枪自卫,万一擦枪走火了多危险。
那我要反问一句,你已对我们亮出了獠牙,举起了爪子,难道我们应该洗干净脖子来喂你吗?
地火熊熊
国内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把「战狼」精神,和当年的「义和团」划等号。其实把二者放在一起做比较,是很荒谬可笑的事情。
且不说现在我们的国力和国际地位,和大清有天地之别;中国人的综合素质、精神面貌也早已今非昔比。如果无视这一事实,粗暴对比,那我只能说:
第一,你需要去学学逻辑学。你的逻辑谬误很严重,我根本教不了;
第二,你要去看看骨科医生。你的脊梁已经断了,对自己同胞的偏见,比有些西方人还严重。
1934年,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三周年之际,鲁迅先生面对存在于个别中国人之中的悲观情绪,毅然写下了《中国人丢掉自信力了吗》一文,希望振作起国人的精气神,鼓舞民族自信心和抗日斗志。
文中写道: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 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按照今天某些人的浆糊逻辑,鲁迅是不是也算「义和团」的拳民一枚呢?
那个年代,中国积贫积弱,国力与日本相距悬殊。日本军队占领东北以后,中国华北也势如累卵,岌岌可危。
你鲁迅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在那里鼓吹「光耀」,妄谈「脊梁」,还叫嚣「前仆后继地战斗」。你不是「义和团」是什么?你不是「战狼」又是什么?
这样说的话,中国真的需要「战狼」,而且越多越好。
那时的旧中国就像一头软弱的羊,群狼环伺。后退?一旦被狼盯上,根本无路可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起腰杆,奋力一搏!
面对日本人永无休止的领土欲望,国内一些人对抗日前途充满了悲观,投降主义的论调甚嚣尘上,认为中国亡国在即。
但好在,如鲁迅所说,我们「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
在抗战最艰苦的阶段,中国也从来不缺少真正的脊梁。
在东北的黑土地上、茫茫林海雪原里,以杨靖宇将军为首的东北抗日联军,浴血奋战,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
长城脚下,二十九军的英雄儿女冲出战壕,奋不顾身,用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三百五十万川军战士,赤足草履,共赴国难,发出「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的壮志豪言。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他们前仆后继,奋勇杀敌,永不言弃。
一寸山河一寸血。
他们在广阔的田野里与敌人作战,他们在城市的街头巷尾与敌人作战,他们在芦苇荡中与敌人作战,他们在山岗上与敌人作战。
长城内外,大河南北,凡是有敌人的地方,都有他们作战的身影。
不肯屈服的中国人,虽然平时沉静、温和,与世无争,热爱和平。但遇到狼奔豸突的时代,他们会像地火一样燃烧起来。正如鲁迅在《野草·题辞》中说: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
正是因为他们,与恶狼抗争,中国才免于亡国,免于被西方列强继续欺凌,才有我们来之不易的今天,走到了历史性机遇的面前。
屠夫和狼
有些人,被那些对中国充满敌意的西方人欺负惯了,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喜欢站在别人的立场说话。如果遇到了狼的威胁和恐吓,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肉丢过去。
当看到有中国人对狼举刀时,他们赶紧过来阻止,说不要自不量力,不要做「战狼」,小心它吃了你。
他们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中国目前真正的实力,另外,还要再去了解一下狼性,以及应该如何对付狼。
《聊斋志异》中有一篇《狼》,也是我们初中学过的一篇课文。
文章开宗明义: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
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是的,狼「并驱如故」。它们吃完骨头,抹抹嘴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继续跟着你。
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你如果还想喂肉的话,就只能割自己身上的肉了。但是有用吗?
永远永远记住!狼心不满,欲海难填!
遇到狼,蒲松龄给出了正确的做法:
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
1952年,以纳赛尔为首的自由军官组织,推翻了英国扶植的傀儡政府法鲁克王朝,建立了共和国。埃及人要赶走英国和法国两头狼。
经过几年谈判,英国同意分批撤走驻扎在埃及的军队,但要求苏伊士运河仍由英法控制,因为这是他们嘴里的肥肉,舍不得还给埃及人民。
1956年7月,纳赛尔冒着被狼咬的风险,宣布将苏伊士运河收归国有。
这种情况下,英法联合以色列,向埃及发起了突然袭击,并向埃及政府发出通牒。面对威胁,纳赛尔断然拒绝了通牒,组织了顽强抵抗。
战争的结果是,埃及虽然在军事、经济上遭到巨大损失,但在政治上赢得了胜利。他们得到了世界上多数国家的同情和支持,两个超级苏联和美国也站在埃及一边,声讨英法、以色列的野蛮举动。
最终,三头恶狼灰溜溜地撤走了,埃及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苏伊士运河主权,并获得阿拉伯世界的领袖地位。
遇到强敌,不是说不顾一切、一味蛮干,而是要有方法、有手段,还要审时度势。
在埃及实力明显不如他人的时候,纳赛尔之所以敢于挑战强权,高举民族独立自主的旗帜,就在于他敏锐地看清了当时的国际政治形势。
二战之后,国际道德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美苏冷战的新格局,决定了英法等传统强国依靠武力,直接殖民一个主权独立国家的旧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看似纳赛尔的行为非常冒险,但善弈者通盘无妙手,他只是比别人看得更远而已。
相反,英法恃强凌弱,但不知道形势比人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最终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事后,英国艾登政府垮台,英法两国在全球的殖民帝国也加速瓦解,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奇迹之国
其实提到「战狼」国家,我最先想到的是以色列。那是一个标准的「战狼」。
以色列国土面积只有2.19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我们台湾省面积的三分之二。它地处地中海东南,濒临黎巴嫩、叙利亚、约旦、埃及,不远处还有伊拉克、伊朗、沙特,被阿拉伯世界包围。
以色列的近现代史,是一部血与火的「战狼」史。
自1948年建国开始,长达70多年的阿以冲突中,六百万以色列人,面对了3亿多人口、22个国家的阿拉伯世界。双方共打了五次中东战争,小规模的冲突不计其数。
基本上每次都是——以色列完胜。
导致「一边倒」的原因很多,有人说是双方军事实力的悬殊造成的。
比如爆发于1982年的第五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打击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军事目标,仅仅6分钟,便摧毁了19座萨姆导弹发射架;两天内,以零损失的战绩击落叙利亚48架战斗机。
还有一个原因,是阿拉伯世界虽然人数多,但内部矛盾重重,勾心斗角,甚至彼此为敌,无法形成合力。
其实在我看来,最主要的原因是,以色列的犹太人上下一心,凝成了一股绳,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比如1948年,以色列刚刚建国后的第一天,埃及等五个阿拉伯国家就宣布对以色列发动圣战,这就是第一次中东战争。
阿拉伯军队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都占有绝对优势。加上他们是有备而来、先发制人,战争初期,阿拉伯人长驱直入,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但是经历了两千多年深重苦难的以色列人,为了保卫属于犹太人自己的新生国家,维系犹太民族的生存权力,众志成城,士气高涨,与实力数倍于自己的阿拉伯军队展开激战。
随着时间的拖延,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出钱、出人、出武器,使战争双方的实力对比发生逆转。
最终,参战的阿拉伯国家被各个击破,以色列不但捍卫了国土,其实际占领区还远远大于联合国分给他们的面积。
后来的几十年里,阿以双方冲突不断,很多时候以色列采取「先发制人」的军事策略,以进攻代替防御,只要他们觉得受到威胁,就直接采取军事行动,根本不在乎其他国家的说三道四,树立了「人狠话不多」的硬汉形象。
为了团结和教育国民,激发以色列人的民族精神,以色列政府在1960年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5月11日,大名鼎鼎的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派出特工人员从阿根廷绑架回了手上沾满了犹太人鲜血的纳粹魔头——艾希曼,对他进行了持续四个月的审判,最终判决艾希曼绞刑。
艾希曼的尸体被火化后,骨灰抛到了以色列领海之外的地中海。
正是由于全民族信奉了「战狼」精神,以色列才得以奇迹般地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并发展成一个谁也不敢小觑的「浓缩版超级大国」,各项实力在国际上都是首屈一指。
之所以要拿以色列举例,是因为犹太民族和中华民族有很多相似之处,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都曾经遭受过难以磨灭的苦难,也同样有着民族自强的梦想。
以色列成功的经验告诉我们,无论在何种环境之下,都要保持民族的自尊、自重和强烈的认同感,否则,一盘散沙,即使人再多,也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龙与熊猫
其实西方人看中国,一直戴个有色眼镜,这个习惯一百多年了,至今没有多大进步。
虽然已经2020年了,但许多人对中国的了解,还停留在19世纪末,发生常识性错误也是司空见惯。比如,一半的美国人以为,新加坡是中国的一座城市。
以前在很多西方人的眼中,中国代表了「穷」,「弱」,所以应该「逆来顺受」。我们国内有些人,尤其是一些所谓精英,也是被人欺负惯了,像我刚才说的,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其表现就是替别人说话,替别人提鞋子。
你要是想跟西方人争辩两句,还没等西方人说啥,这些朋友就来上纲上线了,说我们是「义和团」,还耻笑「战狼」。
远的不说,单说这次疫情,美国一些无耻政客为了个人的政治目的,极尽污蔑中国之能事,我们的外交部和媒体进行了坚决有力地驳斥,有理有据。这样的正当回应,居然被国内一些人阴阳怪气了一番,我特别想问,你们的膝盖就那么软吗?
刚才讲到鲁迅的《中国人丢掉自信力了吗》,那是八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实直到现在,我看丢掉自信力的国人还是大有人在。
想到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某著名企业家、主持人提出了一项建议:我们中国的图腾——「龙」,太霸气了,代表了古代中国;应该改为憨态可掬的「熊猫」,代表我们现在的中国。
他的意思是,我们中国要向西方展现一个「人畜无害」的形象,这样可以减少敌意,拉近距离。
对此,学者王小东回应地很干脆:「如果在乎外国友人是否喜欢,那还不如干脆选赛金花算了。」
如果每个中国人都是赛金花,那些国际友人们还不得爽死!
代表一个集体精神的图腾、标志、品牌、logo,不是征询这个集体里各位亲们的喜好,不是考虑集体的文化、历史和凝聚力,而且要问问洋大人喜欢不喜欢。这是灵魂的自我阉割吗?
就好像西甲豪门皇家马德里球队的队标,该去问问巴萨球迷的建议;
北京大学的校徽,该到隔壁清华大学去做一下问卷调查;
俄罗斯国徽上的双头鹰,如果要迁就那些对他们保持警惕心的国家的意见,最好改成「招财猫」。
为了向那些常常在我们的内政问题上指手画脚的西方,表达我们亲善的姿态,不被指责为「战狼」,我们从此改为「熊猫的传人」?
问问王力宏先生答应吗?
几十年过去了,虽然我们国家强大了,生活也富裕了,但是有些人的腰杆子一直没有直起来,还是软塌塌的。
他们把尊严,依附于他人的脸色之间,这不是尊严,是可悲;
他们把自信,建立在他人的认可之上,这不是自信,是卑微。
可悲又卑微,我们的民族如果依赖于这些人,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在,大多数中国人并没有失掉自信力。
回归正常
我在以前的一篇文章《美国,执着地推动着中国进步》里说,美国是我们的一面「镜子」,帮我们看清楚自己。
其实,西方媒体责怪我们「战狼外交」,也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与他们之间的此消彼长。
说到底,今天中国强大了,西方人不习惯,我们自己也有很多不习惯。这是好事情,也不必大惊小怪,慢慢习惯就好了。
这和学校里的人际关系差不多。以前你身材瘦小,好欺负,他仗着个子大,对你呼来喝去没压力。
突然有一天,他让你去给他买盒烟,你说没钱、不去。
他愣了一下,刚要揍你一拳,突然发现不对了,你不但个子超过了他,肚子上还有八块腹肌,胳膊也比他粗了。算了,算了,还是忍了。
但毕竟欺负你这么多年了,气势上不能输,输人不输面,丢下一句:「行啊,长本事了!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然后灰溜溜离开,从此欺负别人去了。
所以,到了目前这个阶段,我们应该敞开心扉地笑出声来。
我们的不习惯,还体现在对吴京的电影《战狼》的态度上。之所以引发热议,就是因为这类题材以前中国几乎没有。我们是既没有这个自信、也没有这个实力,到海外去亮肌肉。
相反,美国好莱坞的电影,几十年前就开始拯救全人类了,他们有这个自信,因为背后有国力做支撑,我们觉得不违和。
我们仅仅拍了一部中国人在非洲解救中国人质的故事,就有一些人跳出来非议,那只能说明:
第一,我们拍得太少了。
第二,中国人太含蓄,太收敛了。
看看隔壁印度兄弟们拍了多少拯救地球的电影,但好像他们国内也没有人说三道四,自我贬低,认为自己国家穷、弱,只配去拍拍底色悲凉的《贫民窟的百万富翁》,表面励志、实际控诉性别歧视的《摔跤吧爸爸》。
一个民族,有对缺点、苦难、教训的检讨和反思,固然值得尊敬。但没了对力量、美好、梦想的彰显和呼唤,那这个民族活得太沉重,太累了。
也许在这方面,我们真的该学学人家美国人、印度人,放松放松,在思想上来一次大解放。
让本来正常的事情,回归正常;把以前本来不正常、却被当做正常的习惯,纠正过来。
我们就是堂堂正正的「龙的传人」,在任何挑战面前,我们都必须万众一心,众志成城。面对他人的无端指责和诘难,我们都应该毫不犹豫地坚决回击。
虽然洋大人会很不爽,但没办法,人生苦短,与其让他们爽,不如自己爽。
何况,他们已经爽了太久了。
最后,期待吴京的《战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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