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民生•字若星辰】四：一个“借来”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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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群芳，儿童文学作家，浙江省嵊州市爱德小学语文教师，“精灵之夜”少儿公益读书会联合发起人。全国总工会“阅读学习成才女职工”，浙江省师德先进个人，浙江省教育报刊社年度书香人物，《教师月刊》年度教师，《中国校园文学》签约作者，《语文报》《小学生时代》《小学生世界》专栏作者。作品获《少年文艺》2021年度佳作奖、第三届“小十月文学奖”等，主要著作有《字若星辰：孩子们喜欢的99堂汉字课》《与成语跳舞》《静听花开》。

古代有一个关于数字的笑话：有一位乡下的财主，家境富有，却不认得字。于是，他聘请了一位先生教儿子识字。先生写一画，就说这是汉字“一”，写两画，就说这是“二”，写三画，就说“三”。那孩子一听，把毛笔一丢，高兴地说：“我学会了，我学会了！四横就是‘四’，五横就是‘五’……哈哈，原来认字这么简单呀！”财主一听自家孩子已经学会了，就立刻辞退了先生。有一天，财主让儿子写个“万”， 结果，过了半天，儿子还没写好，说是只写了五百条横线，离“万”还远着呢。

财主的儿子自作聪明闹出了笑话，不过有一点他算是说对了，那就是甲骨文的“四”的确写成。可是，有“四”，就有“五”，若是都画成横线，那还像文字吗？我们的老祖宗就发话了：“事不过三”，不能再画四横、五横了，另找替代吧。

四的本义是什么呢？我们仔细看看它原来的样子， ，像不像两条清鼻涕从左右鼻孔流下？也有人认为“四”像鼻子喘息呼气之形。借作数目字以后，四的本义慢慢消失了。后来人们又造了“泗”来表示鼻涕。

虽说只是个“借来”的数字，可不知为什么，大家却对它宠爱有加，总喜欢把同一类的事物凑成四个来说，比如我们很熟悉的四大发明、四大名著、文房四宝、四大美女、四大天王，又如，儒家四德：孝、悌、忠、信；人生四美：良辰、美景、赏心、悦事；四大香草：杜蘅、白芷、杜若、兰草。另外，还有祥瑞四灵、四大神兽、四大书法家、四大古都、四大园林、四大名山、初唐四杰、永嘉四灵等等，不可计数。

我国上古时代的神话中有“黄帝四面”的说法，相传他长有四张脸，能同时顾及到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无论什么地方发生了事情，总逃不过他的眼睛。一个人有四张脸，那不成了怪人吗？这个奇怪的问题把孔子的学生子贡也难住了。他只好去请教老师，孔子这样回答他：“黄帝四面”，指黄帝选派四个得力的亲信治理四方，各地井井有条，天下太平。

第一个问题刚解决，第二个疑问又来了，古代的天文历法上，也有“黄帝四面”的说法，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中国人有属于自己的光阴，那就是二十四节气。立春、芒种、立秋、霜降……每一个节气，都是一片广袤的精神沃土；每一个节气，都是一段诗意生活的真实展现；每一个节气，都是人们试图与天地沟通的一个庄严的仪式，通过它们，可以触摸到我们这个古老民族的心灵底色。天文历法上的“黄帝四面”，指的也是其中的四个节气——冬至、夏至、春分、秋分。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四”字，竟有如此丰富的内涵，足见汉字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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