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热｜在Pharrell Williams的Louis Vuitton男装系列发布之前……
6月初，Pharrell Williams 出现在 Louis Vuitton 总部办公室二楼的男装工作室里，他戴着墨镜，审视着自己的“新居所”。 他的好友，说唱歌手 Pusha T 和街头服饰创新者 Nigo 正在办公室里四处闲逛。
从他工位旁的窗户往外望去，可以俯瞰巴黎新桥（Pont Neuf）北侧的小广场。明天凌晨 3:30，他作为 Louis Vuitton 男装创意总监的首场发布会就会在那里举行。而 Louis Vuitton 最近的合作伙伴，艺术家草间弥生高达 50 英尺的雕像就悬在外面。
自从2月份宣布这项人事任命以来，Williams 在这间办公室和毗邻的工坊里度过了大部分时间。他已经初步知晓该如何掌控这台庞大的机器了。被推至创意掌舵人的位置之上，这是音乐人第一次在奢侈品行业获得如此宏大的舞台。
被推至创意掌舵人的位置之上，这是音乐人第一次在奢侈品行业获得如此宏大的舞台。
“我每天都要掐自己一下，这里对我来说就相当于一座城堡，而塞纳河就在旁边 —— 就像护城河一样。”他说。
从一个在弗吉尼亚海滩长大的孩童到嘻哈音乐界的大明星，再到影响街头服饰的时尚创意人，进而影响到流行音乐领域，他已经无处不在了。最终，他抵达于此，这段漫长的旅程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我是一个黑人 —— 他们把这个任命交给了一个黑人。而 Louis Vuitton 是 LVMH 皇冠上的明珠，我就像是这个地方的‘统治者’。这个职位上的统治者通常就像个国王，但对我来说，这个职位的统治者却永远都是一个学生。这就是我想要成为的样子。”
下午的晚些时候，50 岁的 Williams 脱下西装外套，换上一件棕色机车夹克，上面印满了 LV Monogram 印花，背面饰有铆钉装饰的两个单词，“PUPIL”和“KING”字样。
在外界看来，他被任命为 Louis Vuitton 男装业务的掌舵人是奢侈品牌领域对黑人文化的资本与力量，在全球舞台上的充分承认，也是嘻哈音乐作为一种“阶级政治”融入到奢侈品行业的分水岭时刻。或者，对于那些受过传统训练、渴望登上顶峰的服装设计师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时代风向标，这表明即使对于最成功的奢侈品牌而言，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名人已经超过了方向性明确的设计本身了。
即使对于最成功的奢侈品牌而言，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名人已经超过了方向性明确的设计本身了。
无论如何，Williams 并不是通过主动申请而得到这份工作的 —— 他是被选中了。
去年 12 月，LVMH 王朝的后裔、老朋友 Alexandre Arnault 给他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请给我打电话。时机已到。”
Pharrell Williams 与 Nigo 一起出现在 Louis Vuitton 巴黎总部的男装工作室，两人共同创建了街头潮流品牌 Billionaire Boys Club。
图片版权归属于：Sam Hellman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Williams 以为这位年轻的 Arnault 不过是希望他能去一趟，推荐几个不错的继任者而已。“我已经推荐了一些人，我甚至推荐了我最好的哥们儿，Nigo。”作为 A Bathing Ape 和 Human Made 两个品牌的创立者，同时也是与 Williams 一起创建 Billionaire Boys Club 的合伙人，Nigo，这位当今街头潮流风尚的最重要缔造者和创新者，如今已是 LVMH 集团旗下另一个品牌 Kenzo 的创意总监。
相反，Arnault 却给了他一份工作邀约。
“自我在 LVMH 工作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任意一种可能的方式和形式与他一起工作，这个想法大概在 10 多年前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要么是因为我当时负责的公司规模太小，无法与他这样的大人物合作；要么就是因为已经有人在负责创意设计了，或是他当时恰好正在与 Chanel 合作。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终于对上了。”
Williams 很谦虚地说，“我不会将其称之为幸运 —— 我会称之为恩惠。”
聘请 Williams 是 LVMH 集团资深高管 Pietro Beccari 监督下的首批人事任命之一。他于今年 1 月成为 Louis Vuitton 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在 Virgil 之后，我们无法选择一位传统型的服装设计师来出任这个职位了，”Beccari 说道。“找到一个已经不能用‘非常出色’来形容的人当然非常重要，这对整个行业来说都是非常棒的选择，而我们集团有很多这样的人才。但是，在 Louis Vuitton 这样一个特定的地方，在 Virgil Abloh 之后，我认为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的，且更能超越纯粹设计的东西。”
情人节那天，Williams 签署了工作合同，并很快把妻子、四个孩子，以及他的大部分团队成员一起接到了巴黎。“我当然很想念我在迈阿密和弗吉尼亚的家。但现在，巴黎对我来说是地球的中心。”
Pharrell Williams 的皮肤状态很好 —— 额外的压力、劳动，或是内部和外部对他新职位的检验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皱纹。
他的穿着也很轻松：黑色紧身复古双排扣西装外套，一双白色 LV Trainer，一条喇叭形深蓝色牛仔裤。牛仔裤上绣有黑人艺术家 Henry Taylor 的画作。这条裤子是他为 Taylor 设计的几件作品之一，也将出现在 Louis Vuitton 2024年春夏男装系列中。
他请工作室的裁缝过来看看牛仔裤的下摆，有一边有些过长了。然后走到工作室的主会议桌前，他让同事从他眼前的一堆照片中提取出由他打造的首个系列的预热广告 —— 怀孕的 Rihanna 手里拿着多个不同颜色和纹理的 Louis Vuitton Speedy 手袋，这是他为公司经典商品带来的首批俏皮调整之一。作为 Louis Vuitton 最知名的包袋款式之一，Speedy 的历史可以追溯至 1930年，外形酷似医生包。
“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我是一名创意设计师，即便我没有就读过中央圣马丁这样的学校，但我确实去奢侈品商店买过东西，我知道我喜欢什么。”他说。
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我是一名创意设计师，即便我没有就读过中央圣马丁这样的学校，但我确实去奢侈品商店买过东西，我知道我喜欢什么。
他告诉 Beccari，他觉得自己并不像这里的创意总监，更觉得自己像个客户。Beccari 回忆并补充道，“我相信 Williams 天生的直觉，尽管他从未管理过如此规模的企业。我甚至没有跟他谈论他所做的事情在商业上、在销售转化率上，在营收上的重要性，只是提到了这个举措在品牌影响力方面的重要性。”
Williams 看着 Rihanna 广告，这个状态犹如一个人在扣篮后可能摆出的姿势。他指了指，说道：“这就是黄金比例。” 为了强调这一点，他让一位同事调出同样的图像，在上面覆盖着金色螺旋线，螺旋线的中心直接落在蕾哈娜的肚子上。
Pharrell Williams为 Louis Vuitton 男装产品线打造的首个广告，由Rihanna出镜，这位准妈妈手持若干个大小不一的Speedy手袋。
图片由Louis Vuitton提供
作为 Williams 的合作者之一，巴黎买手店先驱 Colette 的创始人 Sarah Andelman 认为他做出了一个创造性的选择，“这不仅仅显示的是他正在做什么。我想用一个法语词来表示 —— Profondeur —— 意思是，他将要做的事情。”
一个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奢侈品牌，一个是带着孩子的黑人女性，这是 Williams 喜欢这个画面的本质原因。
沐浴在满是 Rihanna 图片的屏幕所折射出的光芒中，他说：“我知道这是一场比赛，而我不是来玩的。”
Pharrell Williams 在 Louis Vuitton 男装工作室。
图片版权归属于：Sam Hellman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几乎是从他音乐生涯的开始阶段，他就找到了融合时尚和创造时尚的方法。
2003 年，他与 Nigo 共同创立了 Billionaire Boys Club。Nigo 大概是他在时尚方面最亲密的创意盟友了。通过翻译，Nigo 解释了两人之间具有创造性的亲属关系，“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他位于弗吉尼亚的家时，当我在看到他的衣橱时，我一下子意识到，他拥有的一切都跟我一样。”
也是在那一年，Williams 结识了时任 Louis Vuitton 男女装创意总监的Marc Jacobs，后者邀请他合作设计了一副墨镜。结果，这款被称为“百万富翁”的单品（由他和Nigo一起设计）在 2000 年代中期成为象征着“嘻哈奢侈品”的主打产品，其更新版本至今仍在销售。
谈到 Marc Jacob 时，Williams说：“在没人愿意给我们发挥创造力的机会时，他非常慷慨地给了我这个机会。” “我认为 Louis Vuitton 的前进之路就是与不同领域的创意人士不断合作，”Jacob 如此表示。“对我来说，无论是来自音乐、艺术，还是其他时装设计师，无论是 Stephen Sprouse、Takashi Murakami，还是 Pharrell，都无关紧要。”
上图：Pharrell Williams与时任 Louis Vuitton 男女装创意总监的 Marc Jacobs。
图片版权归属于：Bertrand Rindoff Petroff from Getty Images
下图：Pharrell Williams 与时任 Chanel 创意总监的Karl Lagerfeld。前者与 Chanel 展开了长达近 10 年的合作。
图片版权归属于：Swan Gallet from WWD and Getty Images
当时的 Williams 方一抵达巴黎，Jacobs 就给了他一打 Louis Vuitton 代金券。“那时候的我简直就是个暴发户，” Williams 说着，低下头，露出了一丝会意的假笑。几年后，他又为 Louis Vuitton 设计了珠宝。随后，与他合作的品牌络绎不绝：Moncler、G-Star、Moynat、Reebok，并与 Adidas 保持着长期的合作关系，同时他还是 Karl Lagerfeld 时期的Chanel密友，并以正式的身份开展了一段近十年的合作。
他希望Louis Vuitton的品牌大使不仅仅只是传统的音乐人和演员，应该扩充到更广阔的队列，比如黑人学者、黑人作家、黑人天体物理学家，甚至是黑人鲈鱼钓鱼冠军。
但这些工作都没有当前的这份来得更复杂或是更具风险。
“过去的几周时间里，他参加了设计速成班，学习如何经营工作室，如何管理一个将近 50人 的团队，以及如何接受批评，并与品牌管理层合作。因为，你知道，这是一个涉及到创意设计和业务经营的结合体，”Matthew Henson 表示。过去几年，他一直是 Williams 的私人造型师。
Henson 如今正在跟 Williams 的前助理 Cynthia Lu 一起为这场秀做造型。Cynthia Lu 如今也拥有了自己的品牌 Cactus Plant Flea Market，一个安静且独特的街头服饰品牌。
穿过工作室时，他对专业设计团队的敬畏显然是发自内心的。“转眼间，事情变得如此之快，如今我拥有的资源比我一生中的任何时候都要多。”
在一定程度上，Williams 与 Virgil Abloh 的谈话为他接任这份工作做好了一些准备。
后者在2018年出任 Louis Vuitton 男装部门的艺术总监，虽然只有短暂的三年时间，但 Virgil 颠覆了奢侈品牌应该如何运作的固有想法，以及在那些长期与奢侈品保持距离的人之间开启了一段新对话，同时更新了一个观点，对于奢侈品牌而言，什么样的故事才是可以讲述的。
如今，在工作室外，依旧悬挂着 Virgil 为 Louis Vuitton 打造的第一个广告中的关键图像：一个蹒跚学步的黑人小孩，他披着一件绿野仙踪主题的彩色印花毛衣，这是 Virgil 第一批标志性的 Louis Vuitton 男装作品之一。
回忆起 Virgil 对待团队的态度，Williams 说：“ Virgil 总是会提到，他们（团队）从不 Say No。确实，他们真的没有。所以不欺负他们，是一种责任。”
Williams 现在是连续第二位担任该职位的美国黑人。“在这里，他们‘举起’我们，欣赏我们所做的，看到了我们的才华。”
2016年，Pharrell Williams与 Virgil Abloh 合作，后者作为 Louis Vuitton 当时的男装艺术总监颠覆了奢侈品牌如何运作的固有想法。
图片版权归属于：Amy Sussman / WWD, via Getty Images
他说 Arnault 家族也明白美国黑人的金钱和审美对 Louis Vuitton 的成长和声望有多么重要：“他们百分百知道这一点，我们讨论了社区对他们的重要性，以及支持他们是自然而然的先决条件。”
他希望将 Louis Vuitton 品牌大使的队伍不仅仅只是停留在音乐人和演员这样的传统领域里，应该扩充到更广阔的队列中，比如黑人学者、黑人作家、黑人天体物理学家，甚至是黑人鲈鱼钓鱼冠军。
“他们必须支持文化，因为文化有助于提高利润，”他说。
有些话 Williams 是不会说的，至少在公共场合，他的发言总是从容不迫的，不希望别人误解他的话。他的墨镜依旧戴着，把对话拉回到了熟悉的叙述和主题上 —— 他的生活。
几乎每个十年，他的生活都会发生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学习的永恒追求，以及对感恩的持续实践。
“他从不说出真相，我讨厌这样，”与 Williams 相识三十年的 Pusha T 说。“这是我最讨厌他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很擅长做事情，但他希望有人能引导他穿过大门，而不是说，‘嘿，哥们儿，让我过去吧。'”
不过，细细想一想，您可能会看到 2000 年代中期的 Pharrell Williams，那时候的他的确更加喧闹，更自负。1 月下旬，他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一段视频，旧的自我气息突然又出现了，当时他知道自己即将签署合同，当时他跟 Nigo 一起在 Kenzo 的秀场后台。“你知道 2023 年的押韵是什么吗？摇钱树。”对着手机摄像头，他边说边用力点头。
任命宣布后，长期担任助手的 Tyler 与他来了一场 FaceTime 通话。“他给我做了一个表情，就像是在说，‘是的，我做到了。’但是他其实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 Tyler 做了一个象征着祈祷的手势。
Pharrell Williams 在2004纽约Roseland进行演出。
图片版权归属于：Rahav Segev for The New York Times
2006 年，他在歌曲《In My Mind: The Prequel》中唱道：
“We wanted this life,
we salivated like wolves,
Blow a hundred grand on LV leather goods”
回忆起这件事，Williams 几乎退缩了，他觉得自己太放肆了。现在，他会说，“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很喜欢保持谦逊。” 但是，奢侈品行业并不是一个建立在谦逊之上的产业，而 Williams 本质上依旧是一个热衷于引起轰动的人。
他的 Louis Vuitton 处女系列主题是“恋人”（Lovers）。早在今年4 月，他的想法就已经初露端倪了。
为庆祝由他在弗吉尼亚州举办的“Something in the Water”音乐节，Louis Vuitton 发布了一些周边产品，包括一件刺绣牛仔夹克、一件连帽衫和三件 T 恤， LV Logo 巧妙融入到当地标志性口号“Virginia Is For Lovers”之中。但人们对此反应略显冷淡。
对于潜在的负面批评，Williams 恳求自己得保持冷静。“我是一名学生 —— 学生需要学习，”他说。
Henson 不认为 Williams 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期待任何“恩典或恩惠”。“他期待更多的严厉批评，” Henson 说。但是 Williams 耸了耸肩。“这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我更倾向于和这些工匠大师一起工作，在细节上做出更多努力。”
在创意总监这个新角色下，与 Pharrell Williams 共度一个下午，的确有点魔幻。
工作室里的各种意见征询正在以不稳定的节奏，从意想不到的方向涌入他面前。有人手里拿着这个系列的灵感板，或是拿着一件复古服装，亦或是一块可能会被重新想象的布料跟他商议。在看到一个新颖且实用的拉链卫衣时，他点了点头。“我不希望任何东西只是为了美观，”他说，“一切都必须具有真正的功能。”
连续两天，他都是穿着同样的出自 Human Made 的米老鼠T恤，只不过今天他搭配了一件柔软的黑色机车皮夹克，依旧是喇叭牛仔裤，上面印有 Louis Vuitton 经典的 Damier 棋盘格图案。
一位裁缝正拿出一件双排扣西装外套的模型胚样，让他试穿。团队中的一位设计师问他，是否想要在设计中添加“一个非常合身的口袋”。
Pharrell Williams 在 Louis Vuitton 男装工作室里，由他主导下的品牌 2024 春夏男装系列即将发布。
图片版权归属于：Sam Hellman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在 Williams 的第一个 Louis Vuitton 男装系列中，他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品牌经典的 Damier 棋盘格图案，但又以巧妙的方式对其进行了改造 —— 数码迷彩，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是“Damouflage”，并对熟悉的棕灰双色做了一些调整。
“每一季都会有不同的配色，”他说，并将这种俏皮感比作 Marc Jacobs 时代由村上隆绘制的霓虹字母组合印花。多款鞋款的鞋底都将采用改良的 Damier 花纹。在一张会议桌上，一套“Damouflage”运动服是为他的父母预留的。
早在 2007 年，Williams 就凭借自己的超大号爱马仕紫色鳄鱼皮手提袋掀起了破圈层的波澜。这次，最让他兴奋的地方是终于有机会在 Speedy 上进行一番创作了。他正在重新设计几种颜色，并采用了夸张的超大号廓形。台球桌上正好放着一款用柔软皮革制成的黄色 Speedy。由于这张台球桌只是工作室的临时工作空间，它的自重非常轻，上面堆积的样品几乎快要把它压塌了。“我想扭转它，使用一些品牌从未用过的配色，但是要采用最好的皮革。”
我想扭转它，使用一些品牌从未用过的配色，但是要采用最好的皮革。
采访头一天，Williams 花了点时间与团队商量他将要为 Naomi Campbell 定制的一套造型，包括带拉链的运动文胸和迷你裙，全部都采用带有 LV Monogram 的皮革制成，且是非常强烈的 1960 年代风格。他们还在讨论裙子的长度。“它应该是一套不错的装扮，但我不确定它是否会那么性感，”他说。
他还研究了一对船形的帽子，一顶像蒸笼，另一个则短一点。他从旁边的各种装饰物、颜色，字体中挑选出适合的修饰细节。“这个似乎是最脆的，”他指着一个白色饰边说。他的两只手各拿了一个袋子，并把它们递给 Nigo。Nigo 正跺着脚，穿过工作室的模拟 T 台，离开了。
Nigo 在二十年前为 Williams 所做的，到了如今，则轮到 Williams 了，他也在为那些从小就崇拜他的人而做着。
“我和他，无论是年龄，还是心智，都有 20 岁的差异。对我这个年龄段的人而言，人生依旧是没有上限的，” Tyler 说。“看到他这个年纪的人有了他的里程碑，有了这样的履历，不仅还在为新世界而奋斗，而且还能保持好奇心，寻找新的，能够让自己接受挑战的东西，让他的创造力融入到音乐之外的其他事物上，并且最终真的得到了它。他不仅为之奋斗，并做到了 —— 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Williams 的新设计还包括印花皮革运动衫和橄榄球衫、绗缝牛仔服饰、毛领西装外套和带有 LV 镂空图案的吉利迷彩服。
他兴奋地走到鞋类工作室，讨论了一些古怪的想法，诸如玛丽珍鞋和保龄球鞋，前者是一双镶有石头的滑雪靴；后者则是以足球运动鞋为原型，只不过它实际上是是一双硬底鞋。“我不想说谎，这些年来，我一直试图在 Adidas 实现这些想法。”
早些时候，他站在自家窗前，他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小型工作室，一边摆弄着他的 Keystation 88 —— 一个键盘和声音控制器 —— 他让工程师准备一首新歌，暂定名为《Chains 'n Whips》。他正在考虑是否将其作为秀场配乐的一部分。在一连串的迷幻摇滚吉他声中，Pusha T 沿着副歌中的一条尖锐的伴奏声，唱到“用锁链和鞭子打败系统！”（Beat the system with chains and whips!）
“那是在这个房间里做的，” Williams说。“我们刚开始就是四处走动，看着窗外，然后你就看到了这一切 …… 我的意思是，我们打败了这个系统，兄弟。”（We beating this system, bro.）
采访、撰文：Jon Caramanica
编辑、翻译：戚茂盛
排版：魏振伦
封面图片版权归属于：Sam Hellmann for The New York T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