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天捏着鼻子喝蝙蝠屎汤，白内障依旧-任见《大唐……》
第四十九章 牝鸡司晨
碑身由两块相同的长条形方石合并而成，通高三米多，碑形格式，极为罕见，让人过目不忘，颂为观止。
双碑并束，几无缝隙，状如鸳鸯并栖，充满柔情蜜意，见证着皇帝与皇后童话一般的爱情，又如同顶蓝天，同踩大地，共治天下，并驾齐驱，寓意着李治和武照双双治朝理政的奇迹。
双束鸳鸯碑刻看似普通，它的背后却深藏着武照的深邃智谋和非凡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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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头晕，御医诊断为“风眩”之症，司药治疗，建议御体清闲。
于是，李皇上委托武皇后处理部分政务。武照从此开始公开参与朝政。
武照处事，却都符合李治的旨意。
武照调整了朝廷官吏大臣。侍中兼左庶子，朝廷大秘书辛茂将去世，提拔许圉师为散骑常侍、检校侍中，岗位略虚，级别不低。
大将军苏定方攻灭西突厥，建立丰功，晋升正三品军职，封为刑国公，算是位极人臣，快七十岁了，基本离休，但想不到战事又起，武皇后请示李皇上，又要他出征。
西域的疏勒、硃俱波、谒般陀，三个小邦，联合反叛唐朝，头领是思结部落酋长都曼。
疏勒，在今新疆西南部的喀什一带。硃俱波，在今新疆西南部的叶城一带。谒般陀，又称葱岭国，在今新疆西南部塔什库尔干一带。
都曼指挥马军，击破了于阗，今新疆和田，进一步向唐朝边境其他地区侵占掠夺。
武照颁发李治的诏令：命苏定方为西域安抚大使，再度率军讨伐。
苏定方率领唐军，经过长途跋涉，抵达叶萨水——今天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境内的锡尔河，在岸边扎营。
都曼知道天朝厉害，自己没有能力跟唐军硬碰硬，便退守三百里，到了一个叫做马头川的小城。
马头川，顾名思义，状若马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都曼想得很美，唐军尽管来战，我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他进驻马头川小城后，观察观察，无需布防。而且他估算，唐军要想赶到三百里外的马头川，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不着急，休养生息吧。
显然，都曼没有跟苏定方交过手，不晓得苏定方的能力。
苏定方常年转战西域，对于马头川的地形也很熟悉。他料定，都曼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三天之内杀到马头川，决定采取突袭战术，打败都曼。
苏定方精心挑选精锐骑兵三千，步兵一万，好酒好肉吃喝过了，一日一夜急行军，次日黎明，骑兵便冲到了马头川口。
此时，都司令还在睡大觉，昨晚喝多了。一听警卫急报，顿时大惊失色。率军仓促出城应战，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逃回城中，关闭城门，做起了缩头乌龟。
没有金刚钻，乱揽瓷器活，教训压顶了。
苏定方知道自己孤军深入，并无立即攻城，而是攻心喊话：“都曼你听着，念汝和大唐曾有友谊之情，但要出城投降，本帅会在皇上面前，保证汝等人身安全；如果顽抗到底，吾十万大军即刻便到，破城之时，定将汝碎尸万段！”
苏定方的后续步兵赶到，将城池四面包围起来，伐木制造攻城器械。
都曼无计可施，把自己捆绑起来，出城投降。
苏定方也没有食言，回到长安后，在李治面前极力保全都曼，说他开门投降，避免了众多将士的流血牺牲，终于让都曼捡了一条性命。
边防战事，往往西东呼应，非常蹊跷，曾有两三番都就是这样。
都曼反叛解决了，仅在两个月后，唐朝的东部属国新罗又遭到了高句丽和百济的进攻。
西域小邦众多，这个不乱那个乱，东方的高句丽一家媲美西域多家的“乱” 。无论次数还是规模，这个小匪帮，在本质上，就是个地区乱源，邪恶渊薮。
百济是当时朝鲜半岛上最小的国家，地处今天韩国的西南部。
百济之所以敢进攻比自己国土面积大的新罗，是因为有盟邦高句丽在背后撑腰。
高句丽和唐朝，那是世仇。小弟新罗受害，大哥当然要为小弟出面。
还得苏定方披挂出征，收拾高句丽和百济。
李治在弘文馆清闲，养病，武照代其诏命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总管，刘伯英为副总管，统兵十万，由成山渡海，直逼百济腰间。
成山，是今天山东荣成的成山头。
同时，唐廷诏知新罗国王金春秋，全力顶住百济进攻，大军马上就到。
苏定方率领唐军，自成山出海，扬帆前行，覆盖了整个海洋。经过两天航行，到达了百济的熊津江口。
百济军沿江屯兵据守。
在滩头，唐朝军队遇到了百济军队的抵抗和反击。苏定方摆开阵势，与百济军交战。
百济军队和唐朝军队不在一个档次，对打了一个时辰，百济军队溃败，阵亡数千人，余众奔逃溃散。
唐军大队，乘潮而上，兵力更盛。战船首尾相连，驶入熊津江中。
熊津江是今天朝鲜半岛南部的锦江。
唐军飞桨击水，擂鼓呐喊。苏定方率步、骑兵夹江并进。直逼百济王城真都。
真都，是今天的韩国扶余郡。
距真都城约二十里时，百济国王扶余义慈急忙举倾国之兵来战，企图阻止苏定方军前进。但其一切动作都是徒劳，唐军多路掩杀，将其王城团团围住，大败敌部，斩杀一万余人，乘胜攻入外城。
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和太子扶余隆，急急如丧家之犬，撇开守城部队和次子扶余泰，带领几十名亲兵一路北逃，向高句丽窜去。
留在王城内的百济次皇子扶余泰抓住机会，宣布自立为百济王，准备过一把皇帝瘾，并号召全城百姓坚守城池。
百济皇孙扶余文思说：“国王和太子虽然都出了城，但依然活着；叔父统领兵马，擅自称王，如果唐军撤退，国王和太子返回，叔父和我的性命无法保全。”
扶余泰不听其言。扶余文思就逃跑。率其左右，从城上牵连麻索，缘之而下，投降唐军，很多人追随他，扶余泰无法阻止。
苏定方命令士卒，趁势攻城，登上城楼，树起大唐旗帜。
城中人心惶恐，百姓纷纷投唐。
面对城中百姓纷纷反水的窘境，扶余泰渐渐绝望，无可奈何，只好投降。
未久，百济大将祢植又执着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和太子扶余隆来投降苏定方。
百济众多的城主，也都前来奉表归诚。
百济被苏定方征服，自然解了新罗之围。
百济第三十一代国王扶余义慈及太子扶余隆、扶余泰等五十八人，被苏定方带回中原，三个月后，向李治和武照献俘。
从平定西突厥到平定都曼之乱，再到收复百济，苏定方俘其三主，战功耀眼。
所有人都用仰望的目光注视着苏定方，而苏定方依然如初，还是那个沉稳、低调的白眉将军。
李治的风眩病，经过治疗、休养，犯的次数少了，恢复临朝，“赐天下大酺三日” ，赏赐苏定方珍宝无以计数，并为苏定方的儿子也加授了官职。
李皇上诏令，分百济其国为五部，置熊津、马韩、东明、金连、德安五个都督府。五个都督府下辖三十七个州，二百五十个县，七十六万户，约三百八十万人。以其酋长为都督、刺史。
然后，命左骁卫郎将刘仁愿率领一万名唐军，联合新罗王子金仁泰所率的七千新罗军，共同守卫百济地面。
百济以其地“置带方州” ，从此纳入大唐版图。
李治的头晕尚在治疗，视力又下降了。估计李治的空腹血糖已经不低，再加之白内障，视力自然不行。
白内障是眼球里面晶状体混浊，超声乳化或手术摘除玻璃体再植入人工晶状体就好了，御医们都是术士出身，拿着高工资，哪里真懂啊，日夜猫在一起研究，调配明目大补汤，整出来的汤药，让李治一盅一盅喝下去。
明目大补汤的主药是蝙蝠屎。
伟大的典籍宝库中有描述，蝙蝠的屎，中医宝称“夜明砂” ，其实跟老鼠屎同类。
伟大的理论是，吃啥补啥。蝙蝠夜间飞行，嗖嗖嗖地，那叫一个快，竟然还不会碰上任何障碍。由此推知，它的眼睛定是极端明亮，它的视力定是出奇地好，把它拉的屎熬一熬喝下去，自然会养眼明目，增强人的视力，肯定有效了。
时至今日，蝙蝠屎仍然是“夜明砂” ，谁若胆敢以老鼠屎冒充，就是制造假冒伪劣药品罪。
蝙蝠夜间飞行，根本不靠眼睛，人家有超声仪，雷达。御医们不懂，搞来一堆一堆的“夜明砂”熬粥给李治喝。
可把李治给害苦了，天天捏着鼻子喝蝙蝠屎汤，白内障依旧。
哎呀呀，瞧这皇上当的！
史载，李治“凤眩头重，目不能视，百司奏事，使后决之” 。
李皇上头昏脑重，眼睛也看不清，文武百官汇报工作，请示明谕，都让武皇后处置。
而“后性明敏，涉猎文史，处事皆宜”。没有多久，“权与人主侔矣” 。
武皇后呢，性格敏捷，通达文史，决断朝政大事都非常正确。没过多久，权力和皇帝就平齐了。
侔，读音“牟” ，意思是“齐”，一般高低，相等了矣。
李治显庆六年，公元661年，武照决定改元为李治祈福，乃改“显庆”为“龙朔”，显庆六年，也是龙朔元年。
为了李治散心和身体康复，三月，皇上、皇后和重要的大臣到洛阳办公，处理朝政。
到洛阳后，李治身体奇迹般地恢复，头不晕了，眼睛也看得见了，连自己也惊喜。于是，雄心壮志激发出来，“欲亲征高句丽”，动手编写了军事歌舞《一戎大定乐》 ，乃一战而天下大定之取意也。
李治和武照设宴在洛阳的则天门上，“群臣及外夷”皆到，观赏屯营练兵。在城门外开阔的广场上，将士们精神抖擞，威武雄壮，演出《一戎大定乐》。
跳舞的共有一百四十人，身披五彩甲，手中持长槊，时不时地齐声高呼“战无不胜”、“战而必胜” 。
队伍阵型，千变万化，战鼓旌旗，气势恢宏，“声闻百里，震撼山河”。李治激动极了。
李皇上经常头晕，平时非常讨厌鼓声。但事关大局，他想效法父亲的雄伟武功，借华美的征战舞蹈，鼓舞士气，表达心愿，也顾不得许多了。
本也不爱动武的李治，前段时间疾病恶化，视力减退，把政务都交给武照代理。武照老道练达，宰相们都佩服，听她的话。现在李治病情好转，身体恢复了，身为男子汉，贵为唐天子，忽然有了说不出的自卑和无法排遣的哀愁，觉得普天之下，惟吾孤独，想借读书解闷，又根本做不到。
和李治的忧愁相反，武照精神饱满，兴头很大。
这怪谁呢，李治怪自己把朝廷大权授予了武照吗？
不能怪，但总有点气不过。
一个皇上，消愁解闷，可以靠女色。但后宫的女性尤其是小美人儿们，没有不怕武照的。她们怕武皇后，自然就会小心翼翼地回避皇上。
别说帝王了，便是社会上的男人，有钱了，富贵了，也会蓄妾纳小，只有穷苦潦倒，三餐不继的男人，才娶一个老婆，那叫“匹夫”——匹配一个女子的男夫。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是这些娶不起小老婆的人，玩不起“二奶” 、“三奶”的人，有责任保卫那些三妻四妾的人平安生活。
李治看看自己，贵为万乘之尊，却连一介匹夫都不如，只有一个女色，就是武照，越想越冒火。
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如何重建天子的威严？
打仗，收拾小流氓高句丽。
当初苏定方收复百济后，朝廷派遣左骁卫郎将刘仁愿为百济大都督，镇守其地。随后又派遣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百济副职。谁知道王文度在赴任途中死于海难。
百济有个僧人叫道琛，纠集百济旧将福信，聚众造反，还从倭国即今天的日本迎回故国王扶余义慈的长子扶余丰，立为新王，兴起“百济复国运动”，继而，引兵围攻唐朝百济大都督刘仁愿。
刘仁愿坐困府城，局势岌岌可危。
李治很是气愤，诏命青州刺史刘仁轨为检校刺史，带兵赴往百济，救援刘仁愿。
刘仁轨曾为唐廷宰相，受排挤贬往了青州。
青州，在今天的山东潍坊。
刘仁轨文武双全，御军严整，所向皆下。与新罗兵会合之后，展开救援，破敌，杀死和溺死敌人万余之众。
道琛等人，撤除百济府城之围。后来其部众发生内讧，福信杀了道琛。
福信不敢复出，却继续结盟高句丽，招集徒众。
李治遣契苾何力、苏定方、任雅相、萧嗣业、郑仁泰、薛仁贵诸位行军总管，总率六路大军，水陆分道，并进高句丽。“上欲自将大军继之”。
李治计划自己率领更多的军队亲征高句丽，以建尊严，以树权威，以报世仇，以解新恨。
武照谏阻李治，不要亲征。
“做皇上的，龙体尊贵，未来重要，只有青山常在，才能烧柴长有。不应该做无谓的冒险。”
李治其实是个草包，男子气概显示一下也就到顶了。当年父亲去征高句丽，自己作为太子去接父亲，见到父亲浑身泥土和血迹，吓得心里拔凉。
因而，武照一做谏阻，他便就台阶下驴，表示同意了。
唐朝六路大军讨伐高句丽，高句丽王渊盖苏文——泉盖苏文，遣其子“男生”以精兵数万守卫鸭绿水，唐朝诸军不得渡过。
苏定方与契苾何力，架设浮桥，引众渡水，鼓噪而进，敌军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万级，余众悉降，其小“男生”仅以身免。
由于武照建议李治留得青山在方好有柴烧，李治罢了亲征之意，前线六路大军没有后续力量支持，势必慌乱。李治乃诏命任雅相和苏定方两位老将军镇服当地，相机行动，其余班师归回。
契苾何力、萧嗣业、薛仁贵等，计划勇战建捷，遵从皇上诏命，“一戎大定”，一举打掉高句丽首府平壤城，奉到新诏，只好撤军回头。
由于武照和李治越来越看重洛阳，宗教人士也知道凑趣，他们商量着把岐州法门寺所藏的佛骨舍利请入东都洛阳的天宫寺。
法门寺在今陕西扶风城北二十里的地方。
天宫寺在大唐东都洛阳城中，是先皇上李世民贞观六年公元632年所建的。
为迎佛骨舍利，武照捐赠价值一千匹绢的衣帐，并拨付库金，为佛骨舍利造金棺银椁，雕镂穷奇。
佛骨是大和尚的骨头，舍利又叫舍利子，是佛师亡寂后火化所得的骨粒或结石。
说话间，长风掠拂，金秋来临，庄稼饱满，野兽膘肥。“上畋于陆浑”，“又畋于嵩山” 。
李治率领近臣，到洛阳南部山区陆浑和嵩山打猎。
雉奴打猎？很是新鲜。文艺皇上，也可以风雅风雅嘛。名为打猎，实则游玩。李治携带的主要玩意，不是武器，而是武照——大唐李皇上惟一的女色。
陆浑，是东周春秋时代的一个小国，属于戎人的一支，公元前638年由敦煌迁到今天的河南洛阳伊川、嵩县交界一带，公元前525年，陆浑国为晋国所灭。
陆浑地方，位于熊耳山东麓，伏牛山北麓，嵩山西麓，鹿蹄山南麓，四山环绕，伊河，汝河，顺阳河，三水并流。
今天的陆浑有个大水库，即洛阳陆浑水库。
近年，考古人员在陆浑故地多有发现，掘开数百座春秋时期的大墓葬，八座车马坑，三十多座灰坑，十余座烧窑，重点发掘的大型贵族墓葬和车马坑出土有陶豆、壶、鼎等物，四辆车，十三匹马的骨骸，少量夔龙纹铜鼎、铜鬲残片，铜编钟、铜鼎等。
李治和武照驻跸于陆浑、嵩山之间的合璧宫。
这里也有一座“合璧宫” ，跟洛阳洛水边上的小行宫重名。名称吉祥，用的就多。
武照笑嘻嘻地摸着李治开玩笑，合璧宫，是要皇上在此立功的呢。
打猎，漫山遍野地跑着疯玩，畅快。
合璧宫在山中，晚膳以山中所产珍禽异兽的肉肉为主，以山中所产瓜果蔬菜为副。皇上皇后用餐，美酒自然不缺。
山中所产的山妹子为李治表演山中舞蹈和山中歌谣，闹得李治乐不可支，美中不足的是，武照在身边，未便向那些小美人动手动脚。
晚膳后，洗浴了，殿内熏香了，燃起红烛了，武照脱得恰如其分地躺在榻上了，要李治来“合璧”了。
确乎没有辜负李治的期望。爽滑的肌肤，丰满的弹性一点也未减弱。红烛的光辉，跳荡闪烁不停，把武照期待的眼睛照得发亮。
李治，鼻子里充满香味，眼睛里全是光辉，觉得不错。伸出御手，帮武照撤去小胸衣，武照已来帮着他卸装了，三下五去二，光了。
合璧宫，合璧，好兆头，哇呜。呵呵。哈哈哈。
这边伸臂，那边曲肘。此间展股，那厢弯膝。一会儿蟒蛇盘绕，一会儿猫狗滚动。
这个来看一看纪念碑，愤怒地昂扬挺立，那个去探一探水草田，期望地茁壮淋漓。
老弟放肆使力，好似青蛙游泳，大姐连绵轻吟，仿佛蛱蝶飞鸣。
李皇上欣慰自己，战斗力并未减少，武皇后满意老公，重武器尚能熟用。
金秋季节的合璧宫，阴阳合璧，名副其实，成就一场一场的大唐好事。
武照就在这个时候再度怀孕了，翌年六月又生了个小皇子：李旦。
选自任见著15卷《大唐上阳》
著者任见先生以15卷150章4600千字的篇幅，宏观性与微观性兼顾、认识性与可读性并举地展示了女皇武则天的一生，以“学者作家”的角度钩沉、解读了几乎所有关涉武则天的历史悬疑，全书风樯阵马，波澜老成，架构浑厚，语词良工，不愧上佳阅读体验，堪为优秀珍藏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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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版）《巴黎雷欧艺术评论》（系列）《雷欧带你
认识法国》《雷欧带你认识巴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