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经验】李果烈应用百合乌药药对临床经验

来源/山东中医杂志 ( gh_fd6a49195846 ) 

编辑推荐语

百合乌药药对源自陈修园《时方歌括》的百合汤，百合汤为陈修园治疗胃脘痛之验方。李果烈教授汲陈修园之妙用，常于逍遥散、四逆散、柴胡疏肝散等方中加用百合乌药药对治疗肝胃不和诸病，如中晚期帕金森病、糖尿病肾病、抑郁症等，屡获良效。

【摘要】总结李果烈教授应用百合乌药药对辨治疾病的经验。临床中，李老既传承经典，应用百合乌药药对辨治肝胃不和之胃疾，又开拓创新，秉承异病同治的中医思想，基于脏腑病机理论，将百合乌药药对灵活应用于中晚期帕金森病、糖尿病肾病、抑郁症的临床治疗中，屡获良效。附验案2则。李果烈教授系第五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指导老师，江苏省名中西医结合专家，南京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导师，从事临床工作70余年，尤其擅长心脑血管疾病、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及疑难杂症的中西医临床诊治。李老临床喜用、善用百合乌药药对，笔者有幸侍诊学习，现将李老应用百合乌药药对的临床经验进行总结。

1 百合乌药药对的由来

百合乌药这组药对最早记载于陈修园《时方歌括》的百合汤。原方中百合一两配乌药三钱，“郁气凝”而致“心口痛”用之，气郁滞之胃脘“火痛”亦用之。此方为陈修园治疗胃脘痛之验方，尤适用于病机属肝气犯胃、气郁化热者。

2 药对功效及药理作用

百合味甘性寒，归心、肺二经，功善养阴润肺、清心安神，为药食同源之品。乌药味辛性温，归肺、脾、肾、膀胱经，可行气止痛、温肾散寒。其行气之力偏于中下二焦，善缓胸、肋、腹之痛疾，温偏下焦，善散膀胱肾间冷气。两药一寒一热，一滋一温，入五经，顾三焦，可广泛应用于临床。现代药理学研究发现，百合的生物活性成分具有镇静催眠、调节免疫、抑菌抗炎、降糖、抗抑郁等作用。乌药化学成分的药理作用涵盖中枢神经、心血管、消化、泌尿等多个系统，还可抑菌抗癌、降脂、改善肾功能。

3 临证应用百合乌药药对经验

3.1 传承经典，经方化裁，辨治胃疾

老年人胃疾辨证属肝胃不和者，李老汲陈修园之妙用，常于逍遥散、四逆散、柴胡疏肝散等方中加用百合乌药药对施治；若为气盛形壮之人，李老主张以此药对为君药之用，酌加疏泄之品以求药简力专。

3.1.1 肝胃不和之病机

胃与脾同居中焦，五行属土。胃纳脾运，滋养周身，故二者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胃降脾升，升降相因，为脏腑气机升降之枢纽。肝主疏泄，调畅全身气机。肝喜条达而恶抑郁，乃刚木之脏，易亢易逆。李老认为中焦气机之变化与肝疏泄功能密切相关，情志失于调畅又最易影响肝之疏泄功能。若性情急躁、亢奋易怒，则致肝气疏泄太过，肝气亢逆，木旺乘土；若情志抑郁、闷闷不乐，则致肝气郁结，疏泄不及，木壅土郁。老年患者情志变化以抑郁为主，常自悲、自忧、自怜、自愧，甚至疑心疑病，对生活心灰意冷。日久郁气伤肝，肝失疏泄，气机郁滞，脾运失升健，胃纳失和降，则出现胃脘胀痛、纳呆、嗳气、肠鸣泄泻等症。

3.1.2 百合乌药药对之效用

百合“益气而兼之利气，养正而更能祛邪”，其味甘补益，能滋养胃阴，为受纳腐熟水谷所用。肺金乃肝木之所不胜，百合利气清金，肺气清肃可抑制肝气亢郁。李老主张必先缓其痛，痛不祛，郁更重。乌药辛开温散，善疏通气机，顺气止痛。《药品化义》中记载，乌药可“快气宣通”“开郁气”，故而“中恶腹痛，胸膈胀痛，顿然可减”。但乌药及疏肝之品多辛散，易燥伤胃脘，配之百合可缓辛药燥烈之弊，乌药之辛温又可化百合滋腻之虞。二药合用，养润胃体、行胃气滞，散而不燥，补而不滞，滋而不寒。此药对不仅见痛可用，胀呃吞酸皆可用之。同时需留意二药剂量。若化裁于方，李老常用百合量两倍或三倍于乌药（8～10g），热象不显者两倍，热象显，苔黄、口干、便结者三倍。若求药简力专使郁气、郁热、郁痛速去，常百合乌药等剂量（12～15g）君而用之，臣以川楝子、柴胡等疏泄之品，加强清疏之力的同时使乌药去性存用，再佐白芍以顾阴液。

3.2 承古拓新，圆机活法，异病同治

李老认为，百合乌药药对的应用不应拘泥于胃系疾病。该药对入五经、调五脏，功效上能互补弊虞，相辅相成。只要临证时找准脏腑病机，用百合乌药药对调理脏腑功能，即可利病机之本、顾兼证之全。临床上李老常将此药对应用于中晚期帕金森病、糖尿病肾病、抑郁症的治疗中。

3.2.1 中晚期帕金森病

李老总结自己多年的临床诊治经验，认为帕金森病主要病位在脑，与肝、肾、心密切相关，基本病机为肝肾阴阳失调，临床治疗依据病程进展及病机演变分初中晚三期施治。初期患者多以震颤、行动迟缓、肢体僵直等运动症状为主，随着病情进展，一些非运动症状如睡眠障碍、嗅觉减退、自主神经功能障碍等逐渐成为降低帕金森病患者生活品质的主要原因。故治疗上，审证求机的同时勿忘主次兼顾，把握好患者的主症，围绕主症遣方用药。临床李老常佐用百合乌药药对针对性解决中晚期帕金森病患者的睡眠障碍及嗅觉减退。中晚期帕金森病患者的睡眠障碍表现为失眠多梦或夜间睡眠惊叫、踢打（快速眼动期睡眠行为障碍），李老常围绕心肝肾三脏论治。心为神明之主，心神安则寐，不安则不寐。肝藏血，血舍魂，肝阴血不足，血不养魂，魂不守舍，则失眠梦魇。肾阳虚衰，无力鼓动肾阴上济心阴以制心火，心火偏亢，心神失宁，躁动眠乱。李老治疗上以补肝肾、安心神为原则，组方常以酸枣仁汤、四物汤、地黄饮子、六味地黄丸为基础方，百合乌药药对添入各方皆宜。功效方面，百合性寒，可清心定胆宁神，神宁心静可入眠，《素问·五运行大论》言：“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人之寤寐需气血阴阳和合，百合为众瓣而合之，效从其形，和而助眠。乌药性温能补，温偏于肾，味辛行散，通行上下，气血同调，故能和气血之不和。两药入方既纠脏腑之偏，又是李老以“和法”治疗失眠的中医思想之体现。中晚期帕金森病患者的嗅觉障碍表现为嗅觉减退、纳食不馨，李老主责肺脾二脏。肺开窍于鼻，在液为涕。《灵枢·脉度》言：“肺气通于鼻，肺和则鼻能知臭香矣。”鼻的嗅觉功能依赖于肺津的滋养和肺气的宣降。脾气升清，其所化生水谷精微可濡养诸脏腑及官窍。肺津亏虚或肺气宣肃失司，抑或脾虚聚湿生痰，有形实邪壅滞孔窍，鼻窍不濡或不通则不闻香臭。李老认为脾木为肺金之母，病理上常互相累及，肺脾同病，且两脏与津液代谢关系密切，病机常属虚中夹实，故补肺健脾兼理气化痰为主要治则。在临床上，李老始终将补肾的观念贯穿于帕金森病的治疗中，久病及肾，因此越到疾病后期，补肾在治疗中的地位越高。肾阳为一身阳气之根，肾阴为一身阴气之源，全身脏腑形体官窍有赖于肾阳的温煦及肾阴的滋润。李老临床常以六君子汤为主方，加黄芪、山药、蜜百合等补肺之气阴，稍加山茱萸、菟丝子、乌药、枸杞子等品平补肾之阴阳。百合之润可使补肾之品不烈不燥，乌药辛散温通可推动补气补阴之品滋养脏腑孔窍。二药既各有所用，又互增功效之长，乃李老组方之点睛之笔。

3.2.2 糖尿病肾病

李老临床诊治糖尿病肾病有独到的见解及经验，组方用药经验可总结概括为“治、防、变”三字法。“治”即根据基本病机确立治法。李老认为糖尿病肾病的基本病机为气阴两虚、瘀血阻络。糖尿病患者本就属气阴两虚之体，气虚运血无力，血行滞缓，阴虚燥热偏胜，内热之邪煎灼血液，血液黏稠，日久成瘀，故以益气滋阴、化瘀通络为治法。“防”即固摄精微，以防下泄过甚。此病最显著的临床特点为尿液中出现白蛋白。白蛋白在中医理论中属于广义精微的概念，减少尿白蛋白也即减少精微下泄为治疗之关键。“变”即根据临床“三多”症状的不同，灵活变换用药。李老常用大量生黄芪益气，紧密腠理脉络，鬼箭羽、怀牛膝活血通络，苍术、芡实敛脾肾之精，同时“多饮”者添百合、生地黄、枸杞子金水相生以止渴；“多食”者添知母、炒白术滋阴培土以控食；“多尿”者添益智仁、乌药、山茱萸益肾摄精以固尿。百合乌药药对之应用，既顺应了本病责任脏腑的生理特性，又具备现代药理学依据。百合胜在甘而寒，顺肺脏及本病之性，凉燥滋阴。乌药味辛，胜在顺膀胱及肾脏气化之性，气化有度，尿量得以调控如常。现代研究表明百合中分离出来的百合多糖具有降糖作用；乌药水提取物可有效改善糖尿病小鼠的肾小球纤维化指数，延缓糖尿病肾病进展，且对糖代谢及血压影响不大；百合乌药同用还对糖尿病并发的肝损伤具有保护作用。

3.2.3 抑郁症

历代医家认为，郁首当责之于肝，肝气不舒是核心病机，故抑郁症也可归于六郁中气郁范畴，李老临床常用逍遥散、柴胡疏肝散、越鞠丸等疏肝解郁类方治疗本病。而对于岁处中年的女性抑郁症患者，李老认为其核心病机为肝肾精血亏虚，神魂失用失养。《素问·上古天真论》言：“七七……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天癸”即指肾中精气，其随年龄增长而渐耗竭。心藏神，肾藏精，精可化神，精神互用，精亏则神衰，神机失用而出现情绪低落、思维失敏、胡思乱想。肝肾精血同源，肾精不足，肝血亦虚，血不养魂，魂不守舍而出现精神恍惚、失眠多梦。女子以肝为先天，肝体阴而用阳、刚柔相济，肝血不足，阴阳失衡，阴不制阳，阳亢扰心而出现烦躁不安、坐立难安等激越症状。

对于此类患者，李老重视补益肝肾精血，疏肝之品少用，柔肝养血之品毋缺，常用二仙汤化裁，再添百合乌药药对入方，其用意甚具考究。百合用量大（常用30g）且用意深，其能清心解郁、安神助眠，与上方中知母合用，有治疗百合病名方百合知母汤之意，郁烦滞热同治；其质润养阴，滋肺阴润降肺气，佐金制木，调畅肝气，即所谓“肺气得降诸气皆调”；滋胃津以防郁气化热燥伤中焦，中焦健则肝肾之精血源泉不竭。乌药性温，暖肾以助肾阳，与上方补肾之品共奏通阳开郁、振颓强志之功；其行气止痛力强，《本草求真》言其“无处不达，故用以为胸腹逆邪要药耳”，郁久气血运行失畅，气滞、血滞所致胸胁、少腹之痛，用之皆宜。百合乌药药对，一寒一热，一滋一温，配之有通阳达阴之妙。药理学研究证实百合及乌药的提取物均有抗抑郁作用，抑郁症相关的代谢组学研究发现百合地黄汤、百合知母汤对模型小鼠有调节代谢、提高神经兴奋性的作用，以上研究为该药对应用于抑郁症治疗提供了现代科学依据。

4 病案举例

4.1 病案一

李某，女，85岁。2022年3月8日初诊。主诉反复上腹部胀痛半年余。半年来患者反复出现上腹部胀痛不适，与进食关系不大，揉按上腹部后胀痛可缓，每次发作大约持续2 h，后可自行缓解，发时无恶心呕吐、嗳气反酸及腹泻等症状。平素有忧思、郁闷情绪。现症见上腹部胀痛，口苦，食欲不振，只进食少许质软食物，小便正常，大便稀软成形，入睡困难，易醒易梦。面色淡黄，发白而枯，舌质淡红，有裂纹，嘴唇稍紫，舌苔薄白，脉小弦律正。有慢性阻塞性肺病病史。中医诊断：胃痛，属肝气犯胃证；西医诊断：功能性消化不良。拟予柴胡疏肝散加减。处方：柴胡10g，制香附10g，炒白芍30g，枳壳10g，陈皮10g，炙甘草5g，法半夏10g，生白术10g，百合20g，乌药10g，醋延胡索10g，丹参10g，炒酸枣仁10g。7剂，水煎服，早晚饭后温服。一周后二诊：家属代诉服上方4剂后胃痛未再发作，纳食较前增加，7剂服毕，情绪渐平稳，但仍寡言少语，大便成形。继服上方，柴胡增至15g，百合增至30g，用法同前，巩固疗效。按：患者反复上腹部胀痛，揉按可缓，口苦，情绪不佳，食欲不振，为胃痛之肝气犯胃证的典型表现。证机为肝气郁滞，横逆犯胃，胃失和降，气滞而胀，李老以柴胡疏肝散为主方，原方川芎行气之力偏入血分，故去之，添乌药、延胡索行气止痛，丹参活血止痛且微寒能清心除烦，行气止痛药与活血止痛药共用止痛力强，痛缓情志也可得舒。方中炒白芍用至30g，一是与炙甘草相配，有芍药甘草汤之意，以缓急止痛；二是柔肝养肝，肝为刚脏，恶燥喜润，燥则肝火肝气妄动，润则肝体柔和，故肝非柔润不能调和。中焦病日久最易酿生湿浊，患者大便稀软，故加用半夏、生白术燥湿健脾。添百合、炒酸枣仁养阴宁心安神。患者舌苔薄白，脉象不数，热象不显，百合用量两倍于乌药，百合之润可使全方疏肝行气之品辛而不燥，乌药之温又可使百合不过寒伤胃。此方既有疏肝理气、和胃止痛之功，又兼顾化湿、养阴、安神之效。

4.2 病案二

李某，女，52岁。2023年2月8日初诊。主诉情绪低落4年余，加重半年。患者约4年前因家庭琐事出现持续性情绪低落，对生活无望，曾于外院诊断为抑郁症，长期口服黛力新治疗。近半年来感服药疗效欠佳，低落情绪常持续数日，偶有暴躁倾向，伴失眠、腰酸腿软，时有耳鸣，不欲饮食，二便正常。月经不规律3年，一月或数月一至，量少色淡，经行前后小腹疼痛。现症见情绪低落，烦躁不安，有厌世倾向，头晕耳鸣，手足心汗出，口干，腰酸，夜不能寐，望之面色少华，舌质红，苔薄黄，脉细数。中医诊断：郁病，属肝肾亏虚证；西医诊断：抑郁症。拟予二仙汤加减。处方：制巴戟天10g，淫羊藿15g，当归10g，知母6g，黄柏6g，柴胡10g，白芍10g，焦山楂6g，鸡内金6g，百合20g，合欢皮20g，乌药10g，炒酸枣仁10g。14剂，水煎服，早晚饭后温服。半月后二诊，患者面色较前红润，经至第3天，小腹疼痛，诉服上方后食欲渐佳，仍郁郁寡欢，但无烦躁症状，夜间盗汗，睡眠时长增加。继服上方，淫羊藿减至10g，白芍改为赤芍，添桃仁6g、红花6g、五味子10g。5剂服至经停，用法同前。三诊患者已尝试停用黛力新，情绪仍时有低落，但食欲、睡眠皆较前好转，效不更方，继初诊方服用。按：患者发病时间正值女子绝经期前后，结合月经量少色淡、腰酸腿软、耳鸣、失眠等症状及舌脉，辨证属肝肾亏虚证，证机为肝肾精血渐亏，精不养神、血不养魂，神魂失用失守。李老以二仙汤为主方，去原方有毒之仙茅；患者时有烦躁，且舌脉也有阴虚化热之象，故知母、黄柏均留用，添柴胡、白芍疏肝气而养肝血；百合清心解郁，且滋养胃津；与焦山楂、鸡内金合用开胃进食；乌药温阳振奋神机，且止气血郁滞之痛；合欢皮、酸枣仁安神助眠。二诊时患者肝肾精血得补，经至但经行疼痛，李老恐经痛会加重患者抑郁症状，遂改方主在活血化瘀止痛，待经止继用原方。

5 小结

李老中西博学，始终致力于中医经典及现代医学前沿的学习与研究，在汲取前人经验的同时，谋求突破与创新，将自古以来一直应用于胃疾治疗的百合乌药药对应用于中晚期帕金森病、糖尿病肾病、抑郁症的辨证诊治中，临床收效甚佳，其应用经验及创新思路值得后辈学习与探讨。
编者按：该文刊载于《山东中医杂志》2024年第3期，作者/李海悦，李朝，等

▲原标题：李果烈应用百合乌药药对临床经验

▲素材来源：山东中医杂志 2024-05-10 20:30 山东

▲温馨提示：张仲林（ ID：e41121 ) 微信公众号发布内容，不代表张仲林观点，不能作为处方，仅供同行之间学习交流及思路参考。由于每个人的体质和病情不同，本案中的方药和剂量仅适用于本案病人当时的病情。未经中医辨证诊治，不得照搬使用本案中的处方和剂量。非专业人员请勿盲目试用，应至正规医疗机构或在专业医生指导下，选择治疗用药方案，一切请遵医嘱。对使用张仲林微信公众号信息和服务所引起的后果，本平台不承担由此产生的任何责任！

▲版权声明：张仲林（ ID：e41121 ) 微信公众号除原创外，所有文字，图片，视频，音频等资源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相关权利人所有。尊重知识与劳动，转载请注明作者、来源、微信公众号。我们尊重著作权所有人的合法权益，如涉及版权争议，请著作权人告知我方删除，谢谢！

▲本期编辑：寒香医路（微信号：e53013 ) 

健康咨询扫码关注张仲林医生个人微信号

张厝巷村卫生站地理位置导航张厝巷村卫生站地理位置：广东省潮州市潮安区张厝巷村大道(张厝巷村委会斜对面)
▲张仲林，三代行医，长期致力于胃病、痒疹的治疗。发表学术论文多篇，《潮州日报》《南方农村报》作了通讯报道。名列《中国当代中西名医大辞典》《世界名人录》等辞书。全国优秀乡村医生，共产党员，退伍军人，中国卫生摄影协会会员。张仲林公众号隶属于潮州市潮安区金石镇张厝巷卫生分站。

张仲林 2024年祝福大家：龙行龘龘，前程朤朤，生活䲜䲜，事业骎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