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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待思”的事情(上)│城与邦

2017-01-19 许鹏 城与邦

“有待思”的事情——《小王子》中的“蟒蛇吞象”的故事说起

作者|许 鹏

图文编辑|黄麒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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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哲学系博士在读

研究兴趣:马克思主义与现代西方哲学


编者志:此为(上)篇,(下)篇将于近期推送。


簡介


  人总是在思考,但思想的起源却隐而不显。我们过于熟知这种现象,却无意中遮蔽了它显示着的隐秘。本文跟随海德格尔对“思想”这一话题的思考,试图揭示思想为何。从小说《小王子》中的故事入手,通过对儿童和成人运思差异的分析,阐发思想如何切入到自身的运作之中,进而通过苏格拉底的哲学活动展示出思想运作与人之生存的本质联系。


不同的思维,对应的不一定是"危险"。


一、从“蟒蛇吞象”的故事说起

  “沉思执着于追问,追问乃通向答案之途。”[1] 


  人总能思考,这是每个人的切身体会。儿童自然地带有这种天性,他们喜欢追问“为什么”,但是常规的答案往往不能令他们满足。不是每个小孩都如同方仲永一样生而达练,小孩的所思往往在成人无法把握处获得自己的终点。在童话小说《小王子》中,一则“蟒蛇吞象”的故事,就为我们描述了一个儿童的思想经历。小王子热爱绘画,一次阅读《真实的森林》之际迷上了蟒蛇吞象的故事,他临摹照片上的景象,并且认为自己画得极其恐惧,但是当他把这幅画拿给大人们评论时,大人们却不为所动,原因是“一顶帽子”没有什么可怕,小王子当然是难以接受这个说法的,因为对他来说如此直接明了的事情,他人竟然看不明白,竟然需要解释“这是一条蛇”,大人们提供给小王子如何把蛇画的更恐怖的方式,但是小王子每次画作都失败,于是他便放弃了绘画。


  这个故事顺理成章地解读为一种认知的差异,如同维特根斯坦的鸭兔图,同一个认识对象可能在感知上完全不同,直接的知觉并非绝对地“反映”对象,它自身的构成要素决定了知觉向意识所呈现的样式。


  这样的视野在思想史上确实是一种极其重要的思路,但它忽视了一个隐蔽的切入点:儿童的追问和大人的态度。如若我们分析这个故事,我们会发现问题不在于绘画内容是一顶帽子还是一条蟒蛇,而是在于某种能力的拥有和缺失:成人缺失理解小孩的能力,小孩也同样欠缺成人的世界观。这之间的矛盾发生在:小王子热衷于自己的想象,但成人立即把这种想象放置到成人能够理解的范围之中。


  可是一个切入点说明了什么问题呢?我们首先分析成人的视角。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谈论了“常人”这个话题。“常人”并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切近上到手头的“公共的周围世界”。公共的周围世界为每一个此在提供了最为切近地去存在的方式,在操劳于各种前来照面的存在者的同时,这个“常人”也一并上到手头,“此在作为日常共处的存在,就处于他人可以号令的范围之中。不是他自己存在;他人从它身上把存在拿去了。”[2] 


  “常人”作为一种去存在的样式,当然就要为“此在”提供“此在为谁”这一生存论问题的某种答案,亦即“我是谁”的问题,但是这个不仅仅是一个“认识论”的问题,作为一种答案,它关涉到“我”在世的生存状态。在世操劳是生存论的核心,海德格尔认为,常人总是为此在提供出最为平均状态的答案,[3]  可是常人如何为此在提供答案的呢?“常人”首先不是一种舆论评价,毋宁说把常人理解为舆论评价尚未抵达到常人的最源始意义,因为常人首先乃是“无此人”的公共的周围世界,任何上手事物的存在总是在一个因缘联络中获得的,[4]  比如海德格尔喜欢举例的“工件”,“工件”难道是总是在其自在中就引申向了他人吗?工件的制作,出产总是为他人操劳、操神,最切近的日常世界规定了这个事物之所是,在这个因缘联络中此在和非此在的存在者都相互会际,因为工匠在这种领会中方能知道“什么是工件”,“什么是工厂”,而“我是一名工人”,意味着我要操劳于这样子的世界,我不可能像一个塞内加尔黑人一样把工件或者是其他什么现代世界的物什当作魔法盒子,因为当我首先在常人的公共世界中寻找到一个此在的位置的时候,我本身已然脱离了本真之能在,而在常人的因缘联络中获得自身的存在的可能。


  这种“获得”,或者说对此在的自身规定在海德格尔看来,根本不可能首先是一种“认识”,“认识”、“命题”本身是派生的,而在此之前,此在向来在自身的现身情态中就领会了这个事实,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解释道,在存在论上的现身情态,甚至这种现身情态还不仅仅触及到人的心理情绪,而是渗入我们的“感知”之中,“只因为感官在存在论上属于一种具有现身在世的存在方式的存在者,所以感官才可能被‘触动’,才可能‘对某某东西有感觉’,而使触动这在感触中显现出来。”[5]  一种现身情态从最为切近处呈现出此在的生存,而这种呈现恰好也为着此在能够操劳在世提供没有间隔的切近上手,因而这完全就是我们清楚明白、直截了当的体验,在弗莱堡时期,海德格尔已经开始思考“它给予”(Es gibt),亦即现象的自身呈现是如何发生的,通过对讲台体验的分析,我们完全可以看到,即使在我们认为完全是“本能”的现象中,我们也同样与世界“共鸣”,或者更为确切地说“共鸣”让世界活生生地当前在场,正如一个塞内加尔黑人,当他当下体验到摆放在他面前的那个存在者,绝不可能是没有任何感触发生,即使是某种惊慌失措,这也是由于向来的质朴的生命体验而映射出来的沉降。


  比附海德格尔早期的对生命体验的理解,我们似乎可以说,成人无法读懂儿童的语言,是因为我们无法再造一种体验的发生,因为成人自己已然拥有了自身的体验,公共的切近世界已然为成人开启出了把“蟒蛇吞象”解释为“一顶帽子”的可靠性,在这样一个世界中,这个事情本然地就具有了其自在的维度——这当然就是一顶帽子,不仅仅是说每个人都会承认,而且我们可以据此生产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戴在人的头上。如果我们说儿童也有其自在的世界,那么我们难道只是说,儿童的世界正如海德格尔笔下的塞内加尔黑人一样,他的体验可能同样来自于某种别具一格的在世的操劳吗?


  但这种解释是不适恰的,儿童不会像一个成年的塞内加尔黑人一样操劳于过于某种复杂的公共世界,如果我们坚持认为,儿童的世界有一处隔绝在成人世界之外的位置,儿童们也要操劳于他的生活,那么我们又必须解释成人的世界和儿童的世界的距离是如何发生的,儿童的因缘联络如何呈现。这样的思路难道不是让我们更加一筹莫展吗?


如果,"思",这件事。


二、追问作为一种存在的迫切

  我们必须要转变思路。   


  上面的论述中,我们从思考的内容入手来揭示一个发问行为的可能,这个思路顺利地让我们发觉了成人思虑一个事物的合理之处,可是我们不也提到了发问这个能力本身并不仅仅是一种“本能”,发问作为一种行为,它自身尚还需要“激活”,而这个“激活”条件就是:现身情态(情绪)。如若没有某种自身的激活,发问活动就根本不会进行,这种激活在形式上讲就是:去...追问。这一种激活本身似乎只在形式上显示出来,因为发问活动一旦进行就已然在发问的各种内容中进行了。


  可是这种“去...追问”难道本身只是一个千篇一律的“本能”吗?当然不是,在“蟒蛇吞象”的例子中我们已经看到,虽然大人也在发问,但是他本身在冷漠中进行,仿佛只是给出了答案而从不在乎发问行为的激活方式,但是“去...追问”还是引导着这样的发问活动。“这个孩子画的是什么”,成人的发问本能地指引着,当他一眼看上去,并且回答出这是一顶帽子的时候,他只是顺从发问的指引而回答他看到的“事实”,激活他这样发问,首先是一种需要应付儿童不厌其烦的追问而表达出来的不耐烦,也或许是展示成人在认识上的某种“优越”,一股脑地告诉面前这位儿童他所犯的错误,“不耐烦”也好,“一股脑”也罢,情绪表达来自于无论成人如何看这幅画都只是一个孩子画了一幅不太漂亮的帽子。这些情绪总是环绕着“去...追问”这样的发问形式,“去...追问”是一种本能,但是这种本能寓居于各式各样的先行着的情绪中,它酝酿在整个现身的情绪之中,当缺失了这种先行着的酝酿。正如儿童不会像大人那样发问,“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大部分儿童或许更关心首先激起的那番惊异和好奇:小王子惊讶于“究竟蟒蛇吞象是如何一种情景呢?”小王子为此才画出了这幅画。


  “去...追问”中的发问形式的不同乃是一种某种能力的不同。可是何谓“能力”,海德格尔提示我们,“能够做某事意味着:使某事按其本质进入我们自身之中。”[6]  成人能够自然而然的思虑某个事物,不就是因为首先让自身消融到已然有所指引的周围世界之中去了吗?周围世界的切近上手能够让事物前来照面,而成人的“去...追问”首先就为这种公共的周围世界的切近上手的可能性做出了保障,毋宁说交托给常人的此在难道同样也让常人的本质消融于自身,让自身听从常人还不是说首先人占有着一个空白的自身然后被常人所说服,而恰恰是人自身能够在常人中获得自身的存在,亦即此-在:在此存在。在此处这一种交托难道不也就是“迫切地守护这种进入。”[7]  了吗?“迫切”逼迫着此在,因为这个逼迫向来是此在自身成为自身的可能,这种迫切并不能首先理解为一种情绪上的紧张,时间不充足等等,因为这些都是“迫切”的某种派生样式,迫切发生在一切默默无闻、自明不言而又起着支配作用的地方,迫切让此在作为已然具有某种定向的存在而获得自身的此,这种迫切弥漫在此在的操劳在世的各个环节,而在发问中,我们就不能说“去...追问”对于成人和儿童是以同样方式激活的,因为成人向来要求自身在能够获得自身存在的地方发问,“这是什么?”“一顶帽子。”迫切成为一种成人之为成人的界限,一方面成人活跃在这样的界限中,另一方已然把自身交托这样的存在方式的此在是难以放弃这种迫切的,因为人之本质要求在一种存在的运作中获得自身的此-在。因此“只有当我们从自身而来亲身保持那个守持我们的东西时,使我们守持在本质中的东西才守持我们。”[8]  我们热爱我们自身,“热爱”是说我们愿意把某种向来对我们透露着存在之消息的那个东西当作我们最本已的存在样式。我们说这个男孩长大了,、我们难道不是说这个人人情达练,明晓事故了吗?对这个成人的本质在这里有了充足地显示,本之质让成人能够熟练地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因为成人热爱着他的本质,因而“实际上我们只喜欢那个东西,它向来预先从自身而来喜欢我们,而是在我们的本质上喜欢我们,因为它倾向于这种本质。通过这样的一种倾向,我们的本质就被占有了。倾向就是允诺。”[9]  为此我们更明确了一点:“常人”乃是一种“存在的样式”。


  我们以《小王子》故事中引申出来的成人为例试图破解发问的奥秘,同时我们发现了本之质的守护,但是为此我们难道不是更为惊讶于儿童的发问吗?儿童的发问难道不也是一种“热爱”吗?可是他为何热爱?儿童与成人不同,在成人对儿童有所打量的眼光中,儿童的乐趣似乎沉迷于自身满足的快感,儿童不谙世事,天真烂漫。可是这种目光一开始就放弃了“兴趣”现象。


  “兴-趣的意思是:处于事物之下,在事物之中,置身于某个事物的中心并且寓于这个事物”[10]  什么是儿童兴趣爱好的对象?惊异。惊异本身让儿童的兴-趣有所居留。正如小王子并不关心现实的蟒蛇是什么样子,它的生理结构如何吞噬大象,他只是惊异自身绽放出来的情绪。儿童在这里同样具有了“迫切”,但是这种迫切根本不会让儿童在一种操劳在世的意义上成就自身,这种“迫切”热切地只是关涉某种神秘,这种神秘开端于完全的遮蔽之中,发迹于情绪的激荡之上,关注于惊异的儿童,自身便让一种纯粹的神秘关涉自身,我们看到成人的“去...追问”中,往往是由“在世操劳”的“迫切”所激起,以具有实用的和可靠的存在者的出场而终结。但是小孩却无所谓一种“在世”的担忧,他关注追问本身。而这种特殊的“关注”,这可能在这种情形下发现,也就是儿童本身把“尚未思想”这件事情本身设置入自身。这里的意思不是说,儿童知道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而是说“尚未思想”这件事情让一种纯粹的惊讶席卷了儿童,让一种发问出现,而什么是“尚未思想”呢?


  “我们尚未特地进入那个领域之中,即从自身而来先于其他一切、并且为了其他一切东西而已经得到思虑的东西的领域。”[11]  最可思虑之物的出现带来神秘,成人在这里是一无所知的,因为即使询问“这是什么,”他们也可能尚且进入到某种在世的领域之中,但是最可思虑之物却始终要求“先于”一切存在者的存在,从而让这个存在者整体,或者说存在本身成为值得一思之物。海德格尔惯于批判科学,他认为“科学不思”,这乃是说科学不可能先于一切把科学领域自身的存在去思想一番,譬如语言学总是以某种所谓语言现象出发来总结这些现象的规律和原则,而历史学则把人类的活动作为存在的前提,试图提出人类为何如此活动的原则,同样物理学似乎总是在思考什么是自然,但是自然的在场成为了物理学不可回避、必然依赖的前提,而物理学让自然在自身的方式中呈现自身,这种“对置性”一方面要求自然“说话”,而另一方面却永远在依赖着自然的前提下割舍了自然的本质上的丰富,因此海德格尔说“在各门科学中向来不可回避的东西,诸如自然、人类、历史、语言,他们作为无可回避之物,对于各门科学来说、并且由于各门科学的缘故而成为不可接近的。”[12]  “不思”在这里不是不去发问,科学当然有发问行为,只是不可回避之物始终未能在发问中出现。


  但是当我们第一次企图进入思想的时候,我们只有在“尚未思想”处跳跃才可能寻得一丝生机,海德格尔说,“从科学到思想没有桥梁,而只有跳跃。”[13]  公开出来的周围世界一如海德格尔所描述的科学,当成人操劳于其中的时候,向来处于已然自明的公开的世界中,因而成人的考虑不可能是“最可思虑”的,因为一切成人之思已然就是在世的操持烦神了。对于存在者整体之发问何以可能?之所以选择儿童这样例子,是因为儿童最有可能直面一种“尚未思想”的事实本身,“我们尚未思想,决不只是因为人尚未充分朝向那个从自身而来需要得到思虑的东西。而毋宁说,我们尚未思想,乃是由于那个有待思想的东西本身从人那里扭身而去,甚至久已从人那里扭身而去。” [14]  尚未思想之事实是良久以来就已然发生在人这样的存在者之中了,这里所谓的“良久”不是一个流俗时间的概念,而是一个对人之本质性的把握,因为“有待思想的东西自始就保持在这样一种扭身而去中,”[15]  人能够思想,这是我们开篇的就抛出的命题,但是能够作为一种“能力”却未必人人皆占有,有待思想的东西之“扭身而去”恰恰摆明了思想发生之情形,扭身而去是一种本有之活动,它把人抛入一种“无”的神秘之境,同时又唯有人在这种神秘的发生中试图让有待思想的那个东西重焕生机,人才首次能够去“思想”,这是一种生存论之张力。这样子的谈论可能未免太过繁冗,为了更明晰“尚未思想”的事实,我们最后将引入哲学史上最为著名的“苏格拉底之死”来解析这种思想的事实。


注释

  1. 【德国】海德格尔著,陈小文、孙周兴译,《哲学的终结和思想的任务》,载于《面向思的事情》,67页商务印书馆1993年3月版

  2. 《存在与时间》,147页

  3. 参见《存在与时间》,147-148页

  4. 虽然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二十七节中,把常人描绘为一种公共世界的“评价方式”:常人怎样享乐,我们就怎样享乐;常人对文学艺术怎样阅读怎样判断,我们就怎样阅读怎样判断,可是常人之所以具有如此的统治权,恰恰在于生存论环节上,常人为此在提供了此在的“实际性”,因此海德格提到,“常人是一种生存论环节并作为源始现象而属于此在之积极状态”(《存在与时间》,150页),并且“一作为常人自己,任何此在就涣散在常人中了...如果说此在所熟悉的他自己就是这个常人,那么这同时就等于说,这个常人把世界以及在世的罪切近的解释描绘出来了。此在在日常生活中为常人自己之故而存在,就是这个常人自己吧意蕴的指引联络勾连起来的。”故而“此在的世界向着常人所熟悉的某种因缘整体把照面的存在者开放出来,而其限度是由常人的平均状态来确定的。”(《存在与时间》,150页)

  5. 《存在与时间》,160页

  6. 【德国】 海德格尔著,孙周兴译,《什么是思想?》,载于《演讲与论文集》,135页,三联出版,2005年版

  7. 《演讲与论文集》,135页

  8. 《演讲与论文集》,136页

  9. 《演讲与论文集》,137页

  10. 《演讲与论文集》,137-138页

  11. 《演讲与论文集》,139页

  12. 《演讲与论文集》,67页

  13. 《演讲与论文集》,140页

  14. 《演讲与论文集》,139页

  15. 《演讲与论文集》,139页


参考文献

  1. 【法国】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著,马振聘译,《小王子》,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8月版

  2. 【德国】海德格尔著,陈小文、孙周兴译,《哲学的终结和思想的任务》,载于《面向思的事情》,商务印书馆1993年3月版

  3. 【德国】海德格尔著,陈嘉映译,《存在与时间》,三联书店,2010年版

  4. 【德国】 海德格尔著,孙周兴译,《什么是思想?》,载于《演讲与论文集》,三联出版,2005年版

  5. 【德国】 海德格尔著,孙周兴译,《什么是思想?》,载于《演讲与论文集》,三联出版,2005年版

  6.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著,廖申白译,《尼各马可伦理学》,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

  7. 【德国】海德格尔著,孙周兴译,《什么是形而上学?》,载于《路标》,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

  8. 【古希腊】柏拉图著,吴飞译、疏,《苏格拉底的申辩》,华夏出版社2007年版



-Fin-



本文为投稿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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