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 | 《小红帽》— 你怎么面对成长路上的狼？
《小红帽》赏析与导读
你小时候去奶奶家的路上，遇见过大灰狼吗？肯定没遇见过吧？不过，在你成长道路上，肯定遇见过给你带来过很多伤害的“狼”！从这个角度，你再读读这篇深入浅出、意味深长的童话吧，一定会大有收获！这篇童话的收集和整理者还是德国格林兄弟，译者是杨武能。
◇ 精要、摘录与速读 ◇
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谁见了都喜欢。最疼爱她的要数她的奶奶了，她真不知该再给她的孙女儿些什么才好。一次，奶奶送给她一顶红绒缝制的小帽，这小帽她戴在头上非常好看。她从此不愿再戴任何别的帽子，于是人们就只管她叫“小红帽”了。
一天，妈妈对她说：“来，小红帽，这儿有一块蛋糕和一瓶葡萄酒，给你住在村外的奶奶送去。她有病，身子虚弱，吃了会好一些的。趁天热之前动身吧，到了野外得乖乖儿地走，别离开大路乱跑，不然你会跌倒并摔坏瓶子的；真那样，奶奶就什么也没有啦。还有，你进她的房间时，别忘了说‘早上好’，别一进屋就东瞅西瞅的。”
“我会做好所有的事。”小红帽对妈妈说，说完就和她拉拉手告了别。奶奶可是住在村外的大森林中，离村子有半小时路程呢。小红帽一走进森林就碰着一只狼，可她并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凶残的动物，因此并不怕它。
“你好啊，小红帽。”狼说。
“谢谢，狼先生。”
“这么早出村干吗去啊，小红帽？”
“去看奶奶。”
“你那围裙下边拿的什么啊？”
“蛋糕和葡萄酒呗。昨天我们烤了蛋糕，奶奶病了，身子虚弱，吃了有好处，身体会健康起来。”
“小红帽，你奶奶家在哪儿？”
“进了林子还得走整整一刻钟，在三棵大橡树底下就是她的房子，四周围着胡桃树的篱笆，你一定知道的。”小红帽回答。
狼心里嘀咕：小姑娘细皮嫩肉儿，一定很可口，味道准保比那老太婆还要好；你呀得放聪明些，叫她俩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儿。狼一边想，一边陪着小姑娘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它说：“小红帽，瞧瞧周围那些花儿开得多么鲜艳！干吗连头都不转一转？我想，你压根儿没听见小鸟们唱得有多么动听吧？你这样只顾往前走，就像去上学似的，不知道这森林里有多么快活哟。”
小红帽抬起眼帘，看见阳光在树木间来回跳荡，四周鲜花盛开，心里想：要是我给奶奶捎一束鲜花去，一定也会使她高兴；天色还早着呢，我不会迟到的。于是她离开大路，转进密林中采花去了。她采下一朵，心想前边没准儿还有更漂亮的哩，就又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密林深处。
这时，狼却直接赶到奶奶的房前，敲起门来。
“外面是谁呀？”
“是小红帽，给您送蛋糕和葡萄酒来啦，快开门吧。”
“你只管拉门把手好啦，”奶奶大声回答，“我身子虚弱，起不来哟。”
狼一拉把手门就开了。它二话不说就冲到床前，把奶奶给吞进了肚子。接着，它穿上奶奶的衣服，戴上她的软帽，钻进她的床铺，扯严了帐幔。
小红帽呢，这时还在跑来跑去摘花。直到采集了许多许多，再采就拿不了时，她才又想起奶奶，重新上了路。到了奶奶家门口，她感到奇怪，奶奶的房门怎么大开着呢？走进房间，她心里立刻觉得很异样，想：唉，上帝啊，今天我怎么这样害怕，平常我来奶奶家不总是高高兴兴的嘛！她大声喊：“早上好！”——没有回音。她随即走到床前，撩开帐幔，只见奶奶躺在床上，软帽拉低到一直盖住了面孔，样子好奇怪，好奇怪。
“哎，奶奶，你的耳朵怎么这样大啊？”
“为了听你说话更清楚呗。”
“哎，奶奶，你的眼睛怎么这样大啊？”
“为了看你更清楚呗。”
“哎，奶奶，你的手怎么这样大啊？”
“为了抓牢你呗。”
“可是奶奶，你的嘴怎么大得可怕呀？”
“为了很快把你吃掉！”话音未落，狼从床上一跃而起，张开大口把可怜的小红帽吞掉了。
狼满足了食欲，重新上床睡大觉，一会儿就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来。碰巧猎人从房前经过，心想：这老太婆呼噜打得好厉害！莫不是病了吧，我得去看看。他于是进了房，可等他走到床边，一看床上竟躺着只狼！
“你这个老坏蛋，我找了你好久，你竟在这儿！”他说。正当他准备举起猎枪时，却突然想到，这狼可能把老奶奶给吃了吧？嗯，也许她还有救。猎人没有开枪，而是找来一把剪刀，动手把睡着了的狼的肚皮剪开。刚剪了几下，他就看见一顶漂亮的红色小帽子，再剪几下，小姑娘已经跳出来，大声嚷道：“哎呀，可吓坏我啦，这狼的肚皮里好黑哟！”接着，老奶奶也走了出来，她还活着，只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小红帽赶快去搬来一些大石头，把它们塞进狼的肚皮里。狼一醒过来就想逃走，可石头沉甸甸的，它一站起来马上又倒下去，摔死了。
三个人都很开心。猎人剥下狼皮，回家去了。奶奶吃着小红帽送来的蛋糕，喝着葡萄酒，精神好了起来。小红帽呢却想：如果妈妈不允许，你一辈子可别再独自离开大路，跑进密林去了。
人们还讲，有一天小红帽又给奶奶送糕饼去，在路上另一头狼跟她搭讪，想引诱她离开大路。小红帽呢没有上当，并且告诉奶奶她碰见了狼，那家伙嘴上对她说“你好啊”，眼睛却露出凶光，好像在说：“要不是在大路上，看我不活吞了你！”
“快，”奶奶说，“咱们把门关紧，免得它钻进来。”一会儿，狼果然一边敲门一边喊叫：“开门呀，奶奶，我是你的小红帽，给你送糕饼来啦！”她俩却悄悄地待着不去开门。那灰毛鬼围着房子溜过来又溜过去，最后跳到了屋顶上，想等到傍晚小红帽回家去时偷偷跟在她后面，然后在黑暗中把她吃掉。可奶奶知道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她想起房前立着一个大石槽子，便对小红帽说：“去拿个桶来，小红帽。昨天我煮了许多香肠，提些煮香肠的水倒进石槽里。”小红帽提了很多很多的水，直到把那挺大挺大的石槽装得满满的。一会儿，香肠的气味飘进了屋顶上老狼的鼻孔。它先是深深地吸气，同时眼睛往下瞅，到最后就把脖子伸得老长老长，长得自己都站不住了开始往下滑。就这样，狼从屋顶上摔下来，刚好掉进大石槽里淹死了。小红帽呢，便高高兴兴回家去，再没谁伤害她。
◆ 赏析、再思与导读 ◆
《小红帽》起初在欧洲流传甚广，据说有百种以上不同讲法。法国作家夏尔·佩罗于1697年把这个故事收录进童话故事集《鹅妈妈讲的故事》。不过，在这个最初版本，小姑娘最后被狼给吃掉了。夏尔·佩罗特别强调说——
通过这个故事应该明白，小孩，特别是漂亮的、有礼貌、有教养的小女孩，切不可听信陌生人。反之，便会成为狼的美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我说“狼”，是因为所有的狼都各不一样：有的狼给人一种老实规矩的感觉——不乱叫，不可憎，没脾气，而是温顺，乐于效劳，他们尾随着街上的少女，甚至跟到了她家里。哎！谁又不知道这些温顺的狼其实也是那群最危险的野兽中的一员呢！
格林兄弟参考了夏尔·佩罗，但把故事结尾给改了：猎人救了小红帽和奶奶，而小红帽和奶奶后来还杀死了另一只狼。
不过，从夏尔·佩罗到格林兄弟，这篇童话的主旨不变：要提防那些人生路上的狼！
以狼来比喻那些诱人离开正路的大坏蛋这种用法，应该是受《圣经》影响所致。早在公元前6世纪的《圣经·以西结书》22:27就提到：“其中的首领仿佛豺狼抓撕掠物，杀人流血，伤害人命，要得不义之财。”这里说的豺狼其实就是邪恶的领袖以错误教导把人引错路，而其骨子里是为了不义之财。
到了《新约》，这类比喻就更多了，最著名就是耶稣在“登山宝训”中说：“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太7:15）
这些假先知，为了自私的目的，用花言巧语诱惑人听他们的话。一旦你听从了，偏离了正路，很可能就被他们给断送了。
讲完了这些，还是回到《小红帽》：妈妈让小红帽不要偏离大路，但小红帽听了狼的话，离开了大路去采花。其实，狼完全可以在路上把小红帽给吃了，但童话之所以这么写，是特意指出小红帽走正路才是对自己的最好保护。而狼的诱惑使她忘记了妈妈的告诫，随从了自己的私欲，由着自己浪漫、天真、好玩的本性。不过，相比于小红帽的天真来说，她对妈妈命令的违抗和对自己私欲的顺从才更应受谴责。
所以，到了第二次，在路上另一头狼跟她搭讪，想引诱她离开大路。小红帽就再没上当，没离开正路，而是赶快直接跑到奶奶那里，告诉奶奶她碰见了狼，因为那家伙嘴上对她说“你好啊”，眼睛却露出凶光，好像在说：“要不是在大路上，看我不活吞了你！”
你看，这里的关键还是有没有离开正路和有没有随从诱惑。
这分明是对《圣经》中夏娃故事的搬演。据《圣经》，夏娃故意忘记了上帝的诫命，听从了魔鬼诱惑，看见禁果好看又好吃，又似乎真能使人有智慧，就由着自己摘下来吃了。她的丈夫亚当也跟着他吃了。于是，人就因为自己想做神，就把神推下了宝座。后来呢，人做神不成，反成了魔鬼囊中之物，一生笼罩在罪和死的阴影下，死后还要跟魔鬼到地狱火湖受罚。
在基督教看来，人并没有因为亚当和夏娃的故事而学聪明，反而继续离开上帝指引的正路，跑到森林深处采花。人偷偷把自由变成由自，在任性逍遥中中了魔鬼诡计。
格林兄弟《小红帽》童话中的猎人，在笃信宗教的格林兄弟看来就是指耶稣基督。耶稣基督当然可以一枪就把狼这个魔鬼给杀了。这好比是说上帝可以直接把魔鬼给弄死，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魔鬼和诱惑。但这样的话，小红帽怎能得到锻炼和成长？所以，猎人把小红帽救出来，小红帽学到斗狼和防狼本领。再后来，小红帽遇到狼也不怕，反而和奶奶齐心协力把狼给弄死了。这就像一个国王要让王子得到锻炼和成长，就要把这位王子放在真实战场之上。
这是基督教对人生的经典解读模式：为了成长，考验乃至诱惑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必须的！希腊人说：“没有经过理性审慎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人生。”而基督教说：“没有经过考验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人生。”考验从上帝而来，诱惑从魔鬼而来，不管考验还是诱惑，都是受苦，而人只能在受苦中学习忍耐和养成坚韧不拔的性格，脱离天真进入某种完全境界。最终，连魔鬼的诱惑都可以成为上帝使用的工具，好让人得到锻炼和成长。
所以，《圣经》说忍耐生“老练”。而老练这个词，在原文中是“性格”的意思。伟大的性格，离不开苦难的熬炼。
耶稣不只告诉门徒要受苦，他自己首先不断经历苦难，直至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圣经》就说他饱尝极苦之后，就经历了复活、升天和在天上的尊荣。
先苦才能后甜。
你同意这种对人生的看法吗？
你同意人需要经历考验乃至诱惑而成长吗？
不少人并不同意。
你感兴趣的话，不妨对比一下《西游记》和英国作家托尔金的《魔戒》。
《西游记》写了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但这些苦难都是唐僧被动而不得不忍受的。他本来就很好，他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通过苦难来成长。这和中国文化暗合。因为中国文化认为“人之初，性本善”，外在环境和磨难，只会给原来光明皎洁的本性带来太多污浊，或者把本来的清净本性给显明出来。所以，哪怕有孟子这样认定苦难有其价值的人，但骨子里还是难以亲近和拥抱苦难，更不会以积极昂扬的心态去迎接苦难和使用苦难来使自己成长。我在拙作《文学·苦难·精神资源》中，就常把苦难和苦难意识分开。中国人有很多苦难，但缺乏苦难意识。我们对苦难的看法常常是消极的，是苦到临头而不得不被动承受的，但没苦难意识，也缺少了对苦难积极、正面价值的肯定。
但你看《魔戒》就不一样了。主人公佛罗多在护送魔戒的过程中，他自己先就得到了多大成长！一上来，他护送魔戒就是主动自找麻烦和选择苦难，这背后就有一种自我牺牲的勇气。他完全可以不用去经历这些苦难，但不去经历，他佛罗多还是佛罗多吗？书中，托尔金借助甘道夫说出一段意味深长、事关宏旨的话——
魔王也早就知道魔戒已经离开了夏尔，而它目前的持有者是一名霍比特人。他现在也知道离开瑞文戴尔的远征队人数，以及每个人的种族，但是，他依旧还不确定我们的目的和用意。他推测我们都会前往米那斯提力斯，因为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根据他的思考模式，我们这样的计划会对他造成极为沉重的打击。他目前正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会有哪个掌握权柄的伟人出现，拿着魔戒挑战他、以战争推翻他，取代他的地位。他根本没想过我们只想推翻他，不想找人取而代之；我们竟然想摧毁魔戒的这个计划，也根本从未出现在他最黑暗的噩梦中。毫无疑问的，你也看得出来我们的幸运和希望之所在。由于他幻想中的战争，他被迫仓促掀起战争，认为自己必须要把握时机。他相信如果是自己先发制人，只要伤害够大，或许可以不用发动接下来的攻击，因此，他为最终战争所准备的兵力，必须比计划中更早开始行动。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正因为魔王完全自我中心和自私自利，才绝对想不到有人放着戒指的巨大威力而不用，却要如此自我牺牲，才如此千辛万苦、历经磨难去毁灭戒指！而佛罗多则正是在这一受苦和牺牲的旅程中得到了真正成长！
这也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一个荒唐人的梦》中所说话的深意之所在：“在我们那个地球上，我们的确只能怀着痛苦去爱，并且也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方式去爱它。为了爱，我甘愿受苦。”
苦难意识不是为了受苦而受苦，而是为了爱，为了成长而受苦。
苦难是狼，谁都不想面对它。
但问题是，人生路上，谁都会遇到狼。
面对狼，仅靠你的天真是不够的。
中国文化不断鼓吹“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但问题是，这初心和天真，足以能面对世界与人性的双重幽暗吗？千万不要忘了，你所面对的幽暗，不只来自这个世界，也来自你的内心。
谁说人的内心和血液里就没有狼性因素？
所以，不少人就鼓吹人就应该变成狼，推广一种所谓“狼图腾”和“狼文化”。
为了不被狼吃掉，你必须要变成一只狼？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竟然“狼狈”到要去跟没有文明、只凭本能生活的狼拜师学艺？
对此，我实在不敢苟同。
那你我应该怎么做？
你要做的，恰恰不是去跟环境趋同，跟文化之狼和人性之狼妥协，而是起来斗争！这恰恰是你要摆脱的，而不是你要拥抱的。
人跟狼合作的下场，只能是被狼吃掉。
人玩弄诱惑，最终会被诱惑玩弄。
而要抵挡诱惑，你必须得有所不为，也才能有所作为。这就仰仗于你的信念。信念给你底线，使你有所不为也有所为，不离开该走的正路。信念会使你坚信人只有在经历苦难和考验，抵挡诱惑后，才能成长，进入到完全和美好的地步。其次，你要认识到世界和人心的黑暗，承认自己的软弱，从而能有一个相互理解、彼此取暖的团队，就像小红帽最后和奶奶结成的团队一样。最后，你不要幼稚，而是要仔细观察、深入辨析，不要上当，好能认出那些可怕的狼！那时，你不只自己认出来，还能帮助别人认出来。
其实，在我们的文化中，也有很多“狼”。
在我个人成长经历中，就遇到过一只“狼”。当然，这是从我个人角度和这种学说所带给的严重道德危机来说，而不是严肃的学术讨论。我希望读者能本着开放的心来看。我也会仔细把所有证据和探索过程写下来，目的是期望大家正视人生路上的文化之“狼”。
从小我所有老师都教我，说这个宇宙是偶然形成的，所有一切都是偶然进化出来的。我一开始还有些疑问，想问问老师，宇宙形成之前啥都没有，怎么说有就有了，这不是无中生有吗？而且到底怎么“偶然”形成这么高度复杂和精密的宇宙？不过，看老师讲得言之凿凿，也就放松警惕，渐渐真信以为真。如果一切都是偶然，那么意义和真理这些玩意儿不也是编出来吓唬人的吗？于是，这个世界背后一定有意义和真理这样的信念也就轰然倒塌了。
再后来，我更是越来越信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宇宙真理。而自己的任务就是拼命成为一个强者和适者。但成了强者和适者又怎样？不成为又怎样？活着又怎样？不活着又怎样？冥冥中我就感受到一种惘然的虚无和不能承受的虚无之轻。
直到我看到许靖华《灾变论》一书，他在书中说这种学说无法解释恐龙的灭绝。因为恐龙是那个年代可以霸占海陆空的强者和适者。这么多强者和适者怎么说灭绝就灭绝了？
这引起了我的思考。后来，我开始看《物种起源》和《达尔文回忆录》。达尔文在回忆录中讲述他的想法出炉的经过：他在太平洋的岛上看到跟欧洲相同品种的鸟，这远处岛上鸟的颜色和翅膀因受到环境影响而有变化。他就想一种物种会不会受环境影响变成另一物种？他认定生物都有繁殖过剩的倾向，而生存空间和食物有限，所以生物必须“为生存而斗争”。在同一种群中的个体存在着变异，那些具有能适应环境的有利变异的个体将存活下来，并繁殖后代，不具有有利变异的个体就被淘汰。自然条件的变化如果是有方向的，则在历史过程中，经过长期的自然选择，微小的变异就得到积累而成为显著的变异。由此可能导致亚种和新种形成。
看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鸟的翅膀和颜色在不同环境有不同变化，我难道不照样得出结论说：环境对物种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因为这种鸟哪怕翅膀和颜色变了，还能顽强抗击环境的影响，毕竟还是这种鸟！物种这不正是有如此顽强保持自身特性的能力！达尔文假设变异能积累和遗传，又假设“中间类型状态化石”大量存在。这不早就被证明为是经不起任何检验的假设？
其后，我了解到中国云南澄江化石群“寒武纪化石大爆炸”的发现，大量动物化石证明了脊椎动物和无脊椎动物“爆炸式”出现，根本没有达尔文所谓倒锥形进化树存在的可能性。根据百年来流行的达尔文进化论学说，生物应经过长期缓慢的演变，累积极微小的变异，再加上自然环境的选择，才能由一个生物“种”逐渐进化成两个、四个……，然后才有新的“属”、新的“科”，最后才产生新的“门”。澄江化石显示的生物演化过程却是：在同一环境中，比现在更多样化的动物，有50多门突然同时出现。达尔文渐进学说，非但不能解释这突发性的现象，更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些不同动物门一次同时出现后，又有减无增。
再后来，我看了大量这方面的书籍，包括《退化论》、《审判达尔文》、《进化论的圣像》、《达尔文的黑匣子》等，进一步确定进化论学说是极有可能错误也经不起推敲的假说。
这种假说在我个人看来就是一匹吞噬信念、盼望和博爱的大灰狼。
遗憾的是，我在生命中最应该燃烧的青春岁月，就因受到了这只大灰狼的诱惑，而偏离了信、望、爱的正路，而走上了荒凉、虚无和绝望的深渊。
美国基因研究专家约翰·圣弗德教授在《退化论》一书中就很中肯地反省道：
现代思想有一个核心前提，即人类只是无意义的自然过程（无指导的进化）的产物。这种学说被广泛传授，而其逻辑结论使我们相信，我们只是些毫无意义的装满分子的皮囊。分析到最后，万事都无所谓。如果这一学说是假的，那么它就是人类设计出来的最阴险和最具毁灭性的思想体系。然而，如果它是真的，它也是毫无意义的，正如其他一切事物一样。在当今知识界中广为流传的整个思想体系就是以达尔文主义所认为的无指导、无意义的进化过程为理论而建立起来的。
我只是略举一例，来说明狼的危害而已。
但从小到大，我们遇到的假先知和狼是多么多！
你凭什么就认定你比小红帽更聪明？
毕竟人家小红帽学乖了。你呢，有没有还在引狼入室？你让狼啃了几口还不算，还要把孩子也送给这些狼吞吃？
我们一直饱受这个世界奴役，
直到有一天遇见了真理之主。
遇见了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只是恳求那从光而来的饶恕。
在你的光中我才能得见真光，
在你的爱中我才能得见真相。
里头若黑暗了那黑暗多恐怖，
一生就只能走一错再错的路。
之所以言说是因有意义在那，
之所以沉默是因有天籁倾吐。
之所以歌唱是因有至善洋溢，
之所以写下是因有大道要诉。
因着真理得着自由不再任性，
就要小心翼翼谨防一误再误。
——本文选自齐宏伟《上帝的火柴3》
点击阅读原文可购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