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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 ,一位被低估的当代母语教育实践家

种豆南山下 祖庆说 2024-01-09


祖庆说第1180篇原创,陪你走过第2059


傅国涌 ,被低估的当代母语教育实践家


文/赖建平

 

我的书架上,傅国涌老师所著之书最多,至少三四十本。

 

傅国涌老师是非常重要的历史学者,主要研究中国近代史,尤以民国言论史研究著称。他曾多次入选百位华人知识分子;2010年入选《时代周报》“影响中国时代进程一百人”的十位公共知识分子。

 

我的书架上,傅老师的历史著作不少:《百年寻梦》《史想录》《从龚自珍到司徒雷登》《民国年间那人这事》《帝国尽头是民国》《1949年: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大商人:影响中国的近代实业家们》《笔底波澜:百年中国言论简史》《金融的原理:陈光甫言论集》……

 

还有一些是他的教育类著作:

 

《过去的小学》《过去的中学》《寻找语文之美》《少年日知录》《寻找中国之美:少年双城记》《寻找中国之美:少年西安行》《与世界对话:与墙对话》《与世界对话:与门对话》《与世界对话:与窗对话》……

 

这些书,既是研究成果,也是傅老师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前半生投身史料,研究历史;50岁之后开始“课童”,找到生命的更大意义。

 

作为历史学家的傅老师,曾被我低严重低估。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我常去朋友郑忠华开的书店逛。有段时间,见他进了不少傅老师的书,写的都是民国历史。

 

彼时,我一根筋地读文学作品,对历史,尤其是近代史并不感兴趣,是以那么多傅老师的佳作摆在我面前,我都忽略了。


 

一次,忠华郑重地翻开《从龚自珍到司徒雷登》,指着其中的一篇文章说:“傅国涌非常有水平,你看这篇文章,前面部分都是史料,文末寥寥数笔。然而,正是这看起来不经意的几句话,让史料活了过来,体现出应有的价值。这就是思想的穿透力。

 

可惜啊,那时我有眼无珠、暴殄天物,尽管忠华热情推荐,我只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才随手翻了翻,放回了书架。

 

关于傅老师活用史料的点睛之笔,祖庆兄与忠华有相同的认知。他认为傅老师在《百年寻梦》一书中《风萧萧兮易水寒——黄花岗九十年祭》最后一段话,就是他标志性的史笔:

 

那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春天,一个碧血横飞的春天,一个绝望的春天,一个希望的春天,一个死亡的春天,一个再生的春天。90年前他们倒下的那一幕,不仅过去、现在,还有将来都会感动着人性未泯的人们,让我们在他们曾经流淌热血的土地上,抬起头来,仰望苍穹,他们的眼睛就是那布满夜空的星星,从远处注视着我们,激励着我们,教我们学会勇敢,懂得谦卑,在通往人类自由、幸福的路上继续跋涉、前行。


这样文采与思想俱佳的文字,俯拾皆是。在傅老师的笔下,激情与沉思,历史与当下,过去与未来,就这样迸溅出迷人的思想火花。

 

当初我拒绝阅读傅老师,只是囿于自己的狭窄的文学观。当我终于明白,文学不是花花草草、岁月静好的唯美葩体,而是“良知呼喊的讲坛”(赫尔岑),是黑土层和人类命运之胶泥的混和时,我就开始进入傅老师涵化社会学、政治学、哲学、美学等等的历史文本。

 

最近四五年,傅老师每年都到郑忠华的抱山书院民宿小住,我得以近距离接触与聆听,才开始静下心来阅读他的作品。

 

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用此话用以描摹我的阅读感受,无疑恰如其分。

 

高产,质优,穿越历史的尘烟,抓住人物与事件的本质,且与现实相互映照……这不仅是他精研历史所致,更因诸多学科的深厚积淀,且臻于融会贯通之境。

 

阅读傅老师的作品,我常常后悔——我居然愚蠢地差点儿与这么好的作者擦肩而过。

 

其实,在我看来,傅老师更是一位被严重低估的当代母语教育实践家。作为教育家的傅老师,不但再也不会被我低估,而且一开始就引发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与阅读期待。

 

傅老师说,他设计了一套“与世界对话”的儿童母语课程。

 

“与世界对话”,多好的课程名称。这样的课程,非傅老师不能为之——胸藏万汇,笔有千钧,尽在其中。

 

傅老师认为,从某种角度讲,教育就是学会“对话”,与文本对话,与他人对话,与世界对话,与自己对话。而对话的支点就是语言,以母语为支点,让孩子们在与世界对话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认知能力、理解能力、表达能力。

 


但是,对话不是漫无目的不着边际的聊天,它需要一个支点。于是,从蚂蚁、蜜蜂、蝴蝶到日月星辰;从石头、沙子、泥土到风云雨电;从墙、门、窗到枣子、橘子、苹果……都成了傅老师引领孩子与世界对话的支点。

 

傅老师最初的设想是“三年百课千人”:希望每个孩子在三年的时间里,通过一百堂课,能接触到大约1000位古今中外的作者和经典文本,涉及文学、艺术、科学、哲学等各个领域,以此帮助孩子打开视野,看见一个更辽阔的世界。

 

为此,他的每一课都至少涉及十几个乃至几十个作者的文本,有的文本会出现其中一个或者几个片段,有的文本出现一两句话,有的文本甚至只出现一个书名或者题目;讲课时,有的文本会讲几分钟,有的文本只是晃一晃,几秒钟就过去了。

 

后来傅老师又加上了“万”字,将他的母语教育实验变成了“三百千万”,所谓“万”,就是“行万里路”:他的课不是只在“国语书塾”坐而论道,更重要的是,他还带着童子们行走,去昆明寻找西南联大的精神脉络,去雁荡山抚摸每一块石头的纹痕肌理,去托尔斯泰墓前寻访俄罗斯的精神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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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对话”,世界就是教材,世界就是课堂。

 

傅老师认为,在一个可以快速查阅信息的搜索引擎时代,比知识、方法更重要的,就是文史哲的打通疏浚和广阔的视野。

 

他希望阅读带给孩子的,“不是一滴水,也不是一杯水、一桶水,而是呈现一幅江河归入大海的画面。而打多少水取决于每个孩子自身,看你拿的是什么器皿。”

 

所以,他带着孩子们阅读生活,阅读社会,阅读自然,与世间万物对话,与人生百态对话,与人世沧桑、人情冷暖对话。



“与世界对话”系列目前已经出版了《与墙对话》《与门对话》《与窗对话》,接下来《与橘对话》《与枣对话》《与苹果对话》《与叫卖声对话》将与读者见面。

 

读了《与墙对话》《与门对话》《与窗对话》之后,我把这套小书推荐给祖庆兄。他读了一会儿感叹说:“傅老师的课容量太大了!与他的课相比,我们习惯的群文阅读弱爆了。”

 

此言不虚。仅以《与窗对话》为例,书中先后涉及了:

 

西班牙画家达利《站在窗边的女孩》、匈牙利诗人裴多菲《你从窗口》、中国诗人卞之琳的名篇《断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中国诗人冯至的《威尼斯》(忽然开了一扇楼窗)、台湾作家席慕蓉的《窗》、诗人戴望舒的《古意答客问》(窗头明月枕边书)……

 

纷来沓至的还有王国维的窗,牛顿的窗,钱钟书的窗,还有南窗、北窗、东窗、西窗、纸窗、木窗、亲情的窗、生死的窗、天窗、临街的窗、囚室的窗、有形的窗、无形的窗……

 

每一扇窗,推开的是一个独特的世界,透进来的是思想的光亮。

 

天马行空的构思,接踵而来的意象,点到即止的解读,傅老师的课堂实录容量之大,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

 

傅国涌老师读书之多,让人叹为观止

 

一点也不夸张。他每年至少精读几百册书,涉猎的那就更多了,几乎每天都跟书在一起。


因为有我们需要关注的是,如果不是有海量阅读奠基,如果不是有闳阔的视野,傅老师怎么可能在一堂课里呈现这么多的作者与文本?怎么能够把古今中外的作家、诗人、艺术家、哲学家等关于某个素材的片语微光,如此详尽又如此有机地整合在一起呢?

 

像白炽的坩埚里熔冶的一簇簇梦之芳星,然后用精神的强力稳住一些闪烁不定的流溢,最后在一个壮美寥阔的时空中挥洒开来,凝结成一个个星座……傅老师的课总让我们的智识、精神得到成长并突破每个人的自我畛域。

 

傅老师对自己的课程有不少硬性规定,其一就是不依赖百度。他认为:“既然百度能搜到的,直接上网查看就好了,不需要我讲。”

 

说起来你可能会不相信,傅老师不但绝少讲网上能查到的资讯,而且作为著作等身的专家学者,他在“课童”时还从不讲写作方法。

 

而更奇怪的是,傅老师的一位助手告诉我,有些学生一开始写得也并不出色,然而随着听课渐多,很多孩子写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而且思维的广度与深度远远超出绝大多数同龄人,甚至超过了很多的成年人。

 

这,是为什么呢?傅老师的课,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说到傅老师讲课的魔力,我想起来一件事。傅老师的学生来自天南海北,疫情之前,甚至有人周末从外地赶到杭州来上线下课。有个南京的娃娃,每周坐高铁来上课,课毕,再坐高铁回去。

 

傅老师的课,是否有魔力?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傅老师天生适合做老师。早年,傅老师真的做过老师——他曾在中学教过一年半书,后成自由撰稿人。他每次来衢州抱山书院,必邀好友南京大学的景凯旋教授同行。每次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傅老师都是“话霸”——滔滔不绝,一个个历史人物,一个个历史片段,一个个关键节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同样博学的景老师,偶尔在旁边插上几句。


这样的对话,每每夜阑方休。

 

我与少飞、忠华兄平时读书有疑惑、争执,“逮”到傅老师后,总是“为难”他作“裁判”。傅老师讲理时总是能擘肌分理、博而返约、平理如衡、张皇幽眇。

 

难以置信的是,傅老师的不少书,就是他的讲课实录——他没有动笔写一个字,旁人将他在课上讲的话分门别类整理出来,就成了一本书。

 

我前段时间大力向书友推荐的《史想录》即是其一。

 

王国维曾留下绝笔“五十之年,只欠一死”;而傅老师则相反,他在五十之年,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五十之年,只欠一生”!

 

“普鲁士的胜利早就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决定了”,故50岁后的傅老师回归教育。为孩童,为阿伦特讲的“完整的人”,为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律。

 

祖庆兄曾如此评价傅老师:“傅老师一出手,就是教育家的境界。”

 

此言颇为中肯。我甚至认为傅老师一出手,就是杰出的教育家,必将在中国教育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但他自己认为最多只是一个儿童母语教育的践行者,从不愿以“家”自居。他对教育提出了许多精辟的见解:

 

比如,他的“少年共和国论”。在《寻找中国之美:少年双城记(北京与南京篇)》中,傅老师表示:


“这不是我的‘双城记’,而是孩子们的‘少年双城记’,我所做的则是成全他们,让他们各自成为席勒的‘审美共和国’和雨果的‘思想共和国’。



比如,针对目前的家长普遍的焦虑现状,他提出的“教育留白论”:


与其在成才焦虑下过度用劲,不如给孩子的生活、学习适度留白。孩子更好地成长,离不开家长的适度放手:生活上留白,有助于培养自理能力;学习上留白,有助于培养主动好学的习惯;思维上留白,有助于培养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选择上留白,有助于培养独立思考的能力……

 

比如,关于母语之美,他提出了“文本决定论”:

 

一个人在童年、少年时代能遇到什么样的文本,将决定他的精神质地、人文底色。我对自己小时候未能接触到希腊的荷马史诗和那些悲剧、喜剧作品,不知道莎士比亚、歌德、但丁这些人的作品感到十分遗憾。每个孩子的兴趣、天赋不同,阅读的取向也会有差异,但有些读物是每个孩子必读的,那是一个人成为文明人类一分子绕不过去的。


当然对重要的是他的“教育相遇论”和“教育对话论”,前者他出版过一本《美的相遇》,认为教育就是人与人的相遇、人与书的相遇、人与自然的相遇……后者是他正在实践的“与世界对话”课。

 

如果你还不知道傅国涌老师的名字,或者曾经像我一样低估了傅国涌老师,现在有个弥补的机会——

 

4月21日19:30,傅国涌老师在谷里有个公益直播,专门讲他的教育心路,题为《寻找母语教育的另一种可能》。届时,祖庆兄和我会和傅老师有一个小小对话。


期待您的参与!

 

扫码  遇见~


千万千万,不要错过哦。


真的,傅老师是一位被严重低估的母语教育实践家。作为一线教师也好,作为读者与家长也罢,读他的书,听他的课,或许也能与他的童子们一样,拥有与世界对话的视野与能力。

 

对了,邀请其他朋友参与,还可能获得赠书哦!邀请规则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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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 书生
主编 | 卓雅  终审 | 种豆南山
推广合作 | 木子(微信)lixin13551044584
常年法律顾问 | 浙江铭广律师事务所 王婷● 央视主持人揭秘:提升朗诵水平真的有捷径! 每天问孩子四句话,改变孩子一生 教师科研,真正的价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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