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希安:我是一个晚熟的人,一个晚熟的作家
5月25日下午,由四川新华出版发行集团有限公司、中国出版传媒商报社主办,新华文轩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四川人民出版社承办的长篇小说《黄金团》研讨会,在北京、成都两地,采用线上线下结合、视频连线的形式举办。会议面向全国读者直播,累计4万余人次点赞,产生热烈社会反响。
《黄金团》是首部反映中国黄金部队感人事迹的长篇小说,通过叙写中国黄金部队一个团建设山东莱州湾三山岛海底金矿的战斗历程,全面立体地揭开了这支部队的神秘面纱,塑造了血肉丰满的黄金将士群像,歌颂了他们不畏艰险不怕牺牲勇于为中华民族争光的英雄气概。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版图上,黄金将士们用青春做出重大贡献,用忠诚写下金色诗行。他们深藏的功与名,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李敬泽,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中国出版协会理事长邬书林,中宣部原副秘书长、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会长郭义强,中宣部原秘书长、求是杂志社原社长高明光,中宣部出版局图书处处长王为衡,国务院参事室原副主任、原国务院参事方宁,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四川省新闻出版局(版权局)局长周青,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出版处处长李想,四川新华出版发行集团有限公司党委副书记、副董事长、总经理,新华文轩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党委委员、副董事长刘龙章,新华文轩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领导李强、陈大利、王华光,四川人民出版社党委书记、社长黄立新,《文艺报》总编辑、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梁鸿鹰,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主任何向阳,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出版集团原党组成员、副总裁潘凯雄,中国新闻出版传媒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马国仓,人民日报海外版副总编辑李舫,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家协会军事文学委员会副主任柳建伟,原解放军总政治部宣传部艺术局局长汪守德,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原主任胡平,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白烨,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贺绍俊,《小说评论》主编王春林,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大先,军事科学院原宣传部副部长包国俊,《光明日报》文学评论主编王国平,《青年作家》副主编卢一萍等相关部门领导、著名作家、评论家40余人出席会议。研讨会由中国出版传媒商报社执行董事(社长)、党委书记、总编辑宋强主持。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施战军发来书面致辞。
李敬泽认为,樊希安的《黄金团》讲述的是特殊的中国故事,我们在这条道路上所做出的奋斗、努力,既是感人至深的,又是充满传奇色彩的,本部作品是从一个特殊的角度有力展现了中国精神;邬书林认为,《黄金团》是一幅记录时代历史变迁的画卷,写出了中国军队参与经济建设的民族传统和民族精神;郭义强认为,《黄金团》是对火热生活的历史性书写,是对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关注,是对传承红色血脉、红色精神、红色气质的不懈努力;高明光认为,《黄金团》题材独特,故事和人物可亲、可敬、可信;方宁认为,作者有强烈的为历史创作的使命感,为新时期军旅文学提供了新的研究对象;施战军认为,《黄金团》将黄金部队官兵置身于大时代的激流中,不避矛盾,张力十足,以由衷的致敬和深沉的倾心给人以由表及里的震撼,是向党史、军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献上的一首情感深挚声腔独特的大歌。
23位专家学者先后发言,从不同角度对《黄金团》这部小说进行了评论鉴赏,从思想性、文学性和时代性等方面详细分析了它的特点,高度赞扬这部小说的重要价值。与会人员一致认为,《黄金团》不仅有着深刻鲜明的政治意义和独特持久的社会价值,还开拓了新的艺术成就,作者把关注点放在和平年代军人参与国家建设这一题材上,形成了自己的创作特色、创作风格。小说塑造了一系列血肉丰满的军人形象,题材唯一,结构合理,情节跌宕起伏,语言朴实生动,有其独特的艺术魅力。《黄金团》再现了这些军人面对部队改革改制时的彷徨与纠结,面对历史变迁和社会变革时的思考与探索,面对小家和大国时的真诚与勇敢,凸显了黄金战士金子般的精神品质,用事实证明我们中华民族完全可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定能够实现。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5周年之际推出这部作品,有着特殊重要的意义。
四川人民出版社社长黄立新介绍,《黄金团》采用双责编制,从收到书稿到新书面市,仅用短短三个月时间就高效地推出了这部精品力作。图书上市以来,受到了广大读者欢迎,尤其是原黄金部队老兵们的喜爱,认为本书写出了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心声。在版权输出方面也取得可喜成果,已经签订了12种语言的版权输出协议,中国故事将会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传播。
《黄金团》作者樊希安介绍了本书的创作经过。他说,写作这本书,是源于对文学的钟爱,也是想通过写作尽一份社会责任,“我在创作中采用现实主义方法结构故事,在平实无华的语言叙述中,努力表现中国军人革命化和人性化的完美融合,把小我融入大我的宽广胸怀,揭示他们在建设金矿同吋锻造金色人生的过程,着力塑造让人信服的英雄人物形象。今后我会继续努力。”
嘉宾发言摘录
李敬泽:《黄金团》是一部很特殊的书。首先是题材特殊。选取的是鲜为人知的中国黄金部队的故事,是超出大多数读者认知的。第二是故事特殊。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成立和发展过程中,走过了非常独特的道路。在这条独特的道路中,我们不断地探索、创造,也有很多非常独特的,类似于组建黄金部队参与国家建设这样的创举。这部小说讲述的正是和平年代黄金部队为国掘金的故事,展现了中国的精神风貌,满怀深厚感情,感人至深,具有传奇色彩。这样一部特殊的、传奇性的长篇小说放在现在丰富多彩的长篇小说创作中,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对它进行研究探讨,并且向读者推荐,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邬书林:中国军队参与经济建设,是我们的民族传统。《黄金团》是一本十分有价值的、记录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段特殊历史的好书。尽管随着时代的变迁,中国人民解放军许多军种退出了经济建设领域,但樊希安用小说的形式将这个生动的中国故事记录了下来。这部小说是一幅记录时代历史变迁的画卷,让我们了解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强军建国中起到的作用。《黄金团》语言生动,生活气息浓厚,是樊希安多年生活经历的一次集中迸发,从这本书中可以看到樊希安先生自身生活经历的影子。《黄金团》还展示了一位优秀出版人的追求、高度和风范。出版人都是多面手,樊希安就是其中代表,值得年轻出版人学习。
郭义强:樊希安始终坚守文化情怀,是出版和创作两个领域的干将。《黄金团》有三个特点,第一,它延续了樊希安创作的特点,自觉履行出版人、文化人职责,坚持弘扬主旋律,高扬真善美,其中充满对火热生活的书写,对国家民族命运的关注,传承红色血脉的不懈努力;第二,作者坚持在自己熟悉的领域辛勤耕耘,激情洋溢地将过去生活留下的火热印记诉诸笔端;第三,《黄金团》故事流畅,人物生动,文字质朴,不晦涩,不故作高深,洋溢着同志爱、战友情,令人感动。
高明光:《黄金团》题材比较独特,看了这本书我才知道黄金部队不仅是金矿的保卫者,还是金矿的建设者。这本书让我们更了解人民的军队。《黄金团》写法有创新有探索,用大篇幅的铺垫来烘托高潮,水到渠成。《黄金团》里的故事和人物,可亲、可敬、可信。他们有激情澎湃的时候,也有彷徨失落的时候,这让我感到可亲;正是这群平凡的人,干出了非凡的事业,所以,他们也是可敬的;他们有喜怒哀乐,要面对各种生活问题,他们既是一群英雄,也是一群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因此他们是可信的。
方宁:樊希安有强烈的为历史创作的使命感。体现在三点:一、《黄金团》为新时期军旅文学提供了新的研究对象,描写非作战部队,樊希安是独此一家。二、有鲜明的纪实性。大到部队的组建整编,小到某一个项目的开工竣工,读了这部小说,对非作战部队的来龙去脉、工作状况都能有一个详细了解。当然,这种纪实性并不否定其文学性。三、因为其纪实性,小说具备了入史的价值。纪实性小说是社会现象最真实的反映,提供了社会学观察资料,也是一般人了解历史的辅助读物。所以樊希安同志的价值是非常宝贵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加显示出他的分量。
施战军:长篇小说《黄金团》叙写基建工程兵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突出功绩,将这样的特殊群体置身于大时代的激流中,不避矛盾,张力十足,以由衷的致敬和深沉的倾心给人以由表及里的震撼。《黄金团》采用虚构与非虚构相融的书写体式,以人性化、生活化、情义化的叙事质感,写活了人物,举重不避轻、抓大不放小、取精不拒细地写出了英雄群像。军人性情,是这部长篇最迷人的文学质素——坚定的操守、攻坚的智慧、勇毅的行动,在紧要关头和日常生活中磨炼出金子般的光芒。军队改革、部队改制但理想信念不改,历史变革、时代变迁而初心品质不变。这部长篇也是向党史、军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献上的一首情感深挚声腔独特的大歌。
梁鸿鹰:一般来说,根据自身经历进行的写作有两种路数,一种是写血缘关系——家族、父母、兄弟姐妹,比如说巴金的小说就是把个人融进去写大时代。还有一种是写自己的事业,把时代反映出来。樊希安就是对自己部队生活的经历进行了深挖。这部作品是他为基建工程史立传,为当代社会主义建设铸魂的作品。小说要写出大主题是非常难的,樊希安进行了一些探索。整个作品最吸引人的是人与人的关系,樊希安对于人物形象的塑造和把握已经炉火纯青了。这些人活灵活现,构成了这部作品的骨肉。另外,怎么把“黄金团”的建制历史写出来,樊希安下了很多功夫,这种“史入文学”的特点,也是值得探讨的路子。《黄金团》拍成电视剧一定很好看。
何向阳:从2018年之后,樊希安先生进入个人创作的黄金阶段,这期间他创作了五部长篇,近三百万字的体量。这个工程是浩大的,但写作者乐在其中。乐在其中的原因在哪里?樊希安在《黄金团》后记中写道:“出于一种写作兴趣,更出于一种社会责任。”社会责任是《黄金团》的缘起,也是樊希安一头扎进长篇小说创作的缘起。虽是主题创作,但樊希安把生活作为唯一创作源泉。主题创作需要日常生活的支撑,越是主题创作越需要对日常生活的表现力。《黄金团》的人物、故事、情节都鲜活而生动,整部小说是一曲建设者之歌,里面的人物情感真挚,情理分明,他们从各地走到一个团队中,结成深厚的友情、爱情。不管是主题创作还是什么,文学都应该是植根于人,植根于生活的。
潘凯雄:樊希安还在出版岗位上的时候,就是出版界的劳模,从出版岗位退下后又成了创作界的劳模,平均每年要写一百万字,这是了不得的。樊希安创作的《黄金团》等五部小说,写的都是基建工程兵。这些部队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组建诞生都是在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时代,撤编都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樊希安用文学形式记录了我们军队历史上这样一些特殊的兵种,记录了为社会主义建设做出特殊贡献的这群人。某种意义上,樊希安先生的记录也是抢救这一段历史。当然军史上对这段历史有专门的记录,但是用小说的形式来表现,传播影响力更大,从这方面说,樊希安的五部长篇小说的特殊价值、特殊意义特别值得重视。
马国仓:樊希安短短数年时间就在创作上取得了丰硕成果。长篇小说创作既要求作家站在高处把握时代,又要求作品具有思想深度,深刻反映时代。《黄金团》很好地体现了这一要求。这部小说向读者提供了珍贵的历史记忆,故事的纪实性、写作的生动性、阅读的趣味性,让曾经神秘的黄金部队鲜活地展现在了读者面前。《黄金团》描写的黄金部队经历了改革开放初期,小说以部队视角向大家打开了改革开放的另一扇窗口,描写部队是如何不断解放思想、推进改革开放的。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用现在的思维审视几十年前的思想变革,看得更透,思想更深,更具有积极的意义。作者笔下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有金子般的心。整部书洋溢着团结拼搏、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写出了军人的正气、干劲,让人感动,令人震撼。
李舫:出于作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樊希安从黄金部队一个团入手,开始了对这个冷门题材的开掘,《黄金团》的叙事,何尝不是樊希安“寻找”黄金部队之旅?这部小说的突出特点在于题材的稀缺性,可以说,就像书中主人公整日打交道的黄金一样稀缺。《黄金团》的第二个显著的特点是纪实与虚构交织,既客观再现历史,又通过合理想象与艺术加工,把故事讲述得生动感人、活灵活现。从文学生产的角度看,作家丰厚的人生积淀和深入生活的严肃态度,是《黄金团》得以真实可信、感动读者的原因。巴尔扎克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在这种意义上,《黄金团》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记录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段秘史,这是中华民族伟大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柳建伟:樊希安已经成为一位成就斐然的军旅文学作家。过去几年,他深挖军事文学题材,创作出了数百万字的五部长篇小说,这样的创作力让人赞叹。在这些系列长篇里,可以清楚看到作者重现一支支特殊部队无限荣光的雄心。作者为了抗拒集体遗忘,展现出文学特有的力量,这些作品志在提醒人们绝对不能忘记为国家、民族做出突出贡献的人。《黄金团》用长篇小说文体为黄金部队铸起了丰碑,让黄金部队的事迹有了广泛的传播性。用文学反映黄金部队的作品,这可能是第一部和唯一一部。《黄金团》的故事讲得非常从容。长篇小说的核心竞争力在于能否贡献鲜活的生活和经典的人物形象,《黄金团》人物群像里重点突出的几个人物写得相当不错。
胡平:《黄金团》这部长篇小说有着比较浓厚的纪实色彩。我认为樊希安写这部作品有两个动机,一是尽量保留黄金团在三山岛工程建设中经历的真实发展过程,二是塑造一系列虚构的人物,通过他们写出军魂,包括历史上曾经存在的黄金部队的军魂,这两种动机形成的两部分内容在作品中非常有价值。黄金部队历史不长,但是贡献突出,作者通过一件件事迹,把一支队伍蓬勃向上、吃苦耐劳的作风都写出来了。作者怀念的这种精神面貌,对今日部队建设也是有启示意义的。另一方面,作者对部队官兵形象的塑造,尤其是对复杂人物关系的书写,体现了军人的赤诚。通过这些故事,樊希安先生写出了军人像金子一样的情怀和品格。
汪守德:作者以一种非常自由的状态进行写作,他觉得生活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他写了什么呢?写了军人的责任担当,写了军人的爱恨情仇,写了军人的牺牲奉献,也写了军营的家长里短,写了军营的烟火气息,写活了那样一个时代。这是一部有生活的作品,作者亲历了那个时代,有很深切的体验,所以写出来的东西非常生活,非常有味道,非常接地气;这是一部有理想的作品,我们可以从历史并未走远的生活当中可以看到黄金部队那种满身的豪气,虽然生活艰苦,条件很差,甚至有的连婚姻恋爱问题都解决不了,但是一根筋的劲头,是我们军队的灵魂;这是一部有情感的作品,黄金部队是找金子、挖金子的部队,又何尝不是一帮有金子品格、情怀的人组成的一支部队呢?从这部作品中可以看到我们共和国这样一支部队曾经走过的历史,这对我们今后的民族情怀的走向,继续新的创业,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白烨:《黄金团》是包含了小说和纪实文学两种元素的作品。我读后有两个突出的感受,一是小说再现了基建工程兵的光荣历史,表现了黄金团特别能战斗的传统和精神。作品写到部队在“撤”与“转”的背景下如何面对现状,克服困难,这一方面写出了部队的精神,另一方面也写出了那个时代改革的背景,把改革带来的阵痛也写出来了,这非常好。二是作品通过日常生活的感人故事写出了黄金团的战友情、军旅情、兄弟情。这部作品以情取胜,书中人物对于部队的情感非常浓,让人感到,部队的战斗力很大部分是“情”起了支撑作用,这是作品的一大特点。樊希安的这种写作,为我们留下了非常宝贵的文学方面的历史记录,樊希安没有忘记这段历史,文学没有忘记这段历史。
贺绍俊:这部小说为我们提供了一支部队的真实生活场景,很有新鲜感,它对黄金这一文学意象的处理也是新的。黄金不仅是一种客观物质对象,同时也是一种文学意象。马克思说:“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金子历来被作为财富的象征,它的美学属性使它成了华丽、装饰、炫耀的需要。黄金的意象也与欲望有关,出现在淘金者的故事中。《黄金团》讲述的也是淘金者,但它不与奢侈、财富、欲望有关,而是被阐释为一种国家意识。《黄金团》对国家意识的书写,把握住了一种时代精神。此外,作者还用黄金的稀有来比喻高贵的品质,说到这些军人“金子般的品质在今天仍然熠熠生辉”。诅咒过黄金的莎士比亚也说过“善良的心地就是黄金”。作者没有从人性的善恶去设计冲突,而是将黄金的意象与军人的意象结合起来,相得益彰。
王春林:从题材角度来说,《黄金团》具有填补空白的意义和价值,是在抢救一段历史的记忆。中国黄金部队的这段历史是和改革开放紧密联系的历史记忆,不忘初心有很多内涵,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不忘思想解放,不忘改革开放,从这个角度来说,《黄金团》对80年代改革开放的书写,是非常有意义、有价值的。《黄金团》的成功体现在宏大叙事和日常叙事的完美结合上,体现在核心情节冲突别出心裁的设计上,体现在作者与书中人物相互巧妙指涉上,体现在人物的成功塑造上。以上几个方面足证《黄金团》是当下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
刘大先:樊希安先生的《黄金团》有三个方面的价值。一是有教育意义。《黄金团》让我们了解到不太为人关注的黄金部队的故事,并用文学的形象和故事记录存档,是这本书的题中之义。二是在现实主义基调下洋溢着乐观主义之美。小说中,从祁连山到山东莱州湾的转移和部队的改革齐头并进,部队里从军官到士兵都面临人生重大抉择,是选择留在部队还是转业到地方?这个时候显现出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是真实的人,有情感的人。他们也彷徨和纠结过,但最终他们的奉献精神占据了上风。这个过程显示出他们是有精神追求和信仰的人,让我们感觉到是可亲的人。三是写法上有创新。整个文本有大量的领导讲话,也有部队政工干部做思想工作的内容,樊希安先生将这些内容带入写作中,体现了部队的特点,也体现了军旅文学的特殊性,这是这部小说比较有特色的地方。
包国俊:樊希安先生结合自己的生活经历,讲述和平时期中国军队参与国家基础性建设的故事,形成了鲜明的文学创作特色,为广大读者奉献了一部部具有强烈时代感的精品力作。《黄金团》是作者的代表作,有三个特点,一是体现了一个老兵的家国情怀。从《黄金团》的字里行间,深刻感受到作者是有家国情怀的作家,多年来不忘初心,笔耕不辍,创造出一个个鲜活的文学形象,用40多万字为中国黄金部队树起了丰碑。二是体现了一个老兵的责任担当。樊希安用自己的笔讲述中国黄金部队故事,用自己的生命续写历史,这是他对老兵们的承诺和交代,更是对为国家重大工程建设献出年轻生命的烈士的告慰,告诉他们祖国和历史没有忘记他们。从作家、诗人、出版家到国务参事,他还荣获中国出版最高奖,这些人生经历都是为作者创作系列文学作品在铺垫、打基础,只有前面的历练、打磨才可以从容把握像《黄金团》等这样一个个重大主题的创作,这些作品具有历史的厚重感和史学价值,是一部未写完的人民军队历史,也可以说是一部未写完的共和国国史。
王国平:樊希安的创作,具有很强烈的执念和责任感,就是要把自己个人的精神记忆、生命记忆、职业记忆,转化为公共记忆,以此作为自己的一种执念。樊希安先生的写作带着一种目的或者使命感。作家有时要进入到生活现场,强行闯进去,这是非常困难的,有时候也是无效的。樊希安就随时在生活之中,因此写起来得心应手。每个作家的写作都有一个根据地,那就是自己的故乡,一张邮票大的地方。而樊希安把自己的根据地放在了一支不断变化的部队身上,放在了自己的青春记忆上,在这里可以放飞自己的文学梦想。文学就是一束光,可以照亮别人的生活。樊希安以他的作品,让我们知道了这么一支部队,这么一群人,把光打到他们身上,这充分体现了作家的性情。作者舍得把情感放到作品中去,敢于把自己放到作品中去。向樊希安先生致敬。
卢一萍:樊希安对军队感情深厚,创作了许多军事题材的作品,并且都满怀深情歌颂军队,期望用文字记录那些完成历史使命而已被解编的军队,令人敬佩;丰富准确的史料使用也令人印象深刻。讲述鲜为人知的部队故事,书写那些被遗忘的事物和人,书写其光芒,这是作家的职责,也是樊希安先生小说最鲜明的特色,辨识度非常高。“黄金团”这个书名本身具有一种象征意义,黄金是一种稀有金属,于国家和个人而言都是财富的象征,小说中可以看到,军人的吃苦、奋斗品质,其实比黄金更为珍贵。作者用手中的笔为好几支已经不存在的部队树立纪念碑,虽然是主旋律充满正能量的作品,但是在行文中使用了虚构和非虚构的手法,并在此基础上,运用语言、细节、结构,通过讲述军人们的故事,从而完成了自己对文学性的追求。
樊希安:莫言有一部小说,书名叫《晚熟的人》。我就是一个晚熟的人,一个晚熟的作家。虽然我年轻时,在部队搞过文学创作,也发表过作品,但写长篇小说却是近几年的事。2018年开始写长篇小说,这时我已经63岁了。写作《黄金团》时,我66岁了,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晚熟的作家。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有一种什么力量在激励着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那股劲头,好像不写不快,不吐不快,铆着一股劲把几部作品写出来了,把十年军旅生涯所有生活体验全都倒出来了。这是出于对文学的钟爱,也是想通过写作尽一份社会责任。对文坛来说,我不是一匹黑马,而是一个不明飞行物。会让一些人惊奇,噫,这是什么东东!好在,有作品在,人们可以通过作品了解我。 《黄金团》是我最新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这本书概括起来说,就是写一支黄金部队和四瓶茅台酒的故事,我国黄金战士不畏一切艰难险阻为国争光争气的故事。我要通过写这个故事,证明中国人行,中国人能!中国军人行,中国军人能!三山岛建矿掘金是伟大祖国建设成就的一个典型例证,建设金矿的黄金战士用血汗写就艰苦奋斗的壮丽史诗。
来源:编辑部
初审:江玉婷
复审:张中江
终审:张维特
排版|童 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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