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出台耗时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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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虎：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有了明确指引 上中下游产业转移定位清晰
近年来，依托长江水运优势，沿江有关省市纷纷上马石化化工项目，长江两岸能源重化工业快速涌现、密集布局。据统计，沿江省市重化工业产量约占全国的46%，是我国重要的石化化工产业走廊，为我国经济持续发展提供了支撑。
然而，经济发展的同时，生态环境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据媒体公开报道，长江经济带水污染问题堪忧，每年约有300亿吨几乎相当于每年一条黄河水量的废水直排入长江，其中大部分是工业废水。
为从生产源头减轻对生态环境影响，提高工业绿色发展水平，实现经济绿色增长，工业和信息化部近日联合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财政部、环境保护部印发了《关于加强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为长江沿线11省市未来如何实现工业绿色发展作出了明确指引。
高云虎，工业和信息化部节能与综合利用司司长
环境经济：据了解，《指导意见》从编制到出台历经近一年的时间，您能具体说说吗?
高云虎：这要从去年1月份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长江经济带的一番讲话说起了。当时，习近平总书记在重庆听取有关省市和国务院有关部门对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的意见和建议时指出，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也是中华民族发展的重要支撑。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必须从中华民族长远利益考虑，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要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
去年8月初，为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长江经济带发展的战略部署，按照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要求，工业和信息化部党组要求从生产源头抓起，提高工业绿色发展水平，抓好长江经济带生态环境建设，实现经济绿色增长。
按照部党组要求，节能与综合利用司带队并组织有关专家赴四川、湖南、湖北、江西、安徽等多个省市进行了专项调研。调研组深入长江沿岸的化工、造纸、纺织、有色、制革等水污染防治重点行业企业，了解企业绿色发展的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并听取了地方工业主管部门关于推动工业绿色发展的意见和建议。
调研回京后的一个月，我们趁热打铁召开了长江经济带11省市工业绿色发展座谈会，与来自11省市的工业和信息化主管部门进行了充分交流，深入研究了长江经济带工业布局、产业结构、传统行业绿色化改造、工业节水和水污染防治等方面的问题、发展思路和政策措施，经广泛征求意见，形成了《指导意见》初稿。之后经过多次征求相关部委、地方工业主管部门意见以及部内相关司局意见，并通过部长专题会和部长办公会两次审议，这前前后后算起来，将近一年时间了。
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任务紧迫
环境经济：长江经济带以21%的土地承载着全国30%的石化产业，仅从重化工业产量来看，长江沿岸就占到全国46%左右。您调研后，对于长江经济带目前情况，有着怎样的体会?
高云虎：长江经济带横跨我国东中西三大区域，覆盖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庆、四川、贵州、云南11省市，面积约205万平方公里，占全国的21%，人口总量占比接近43%，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的44%。
一方面，依托黄金水道，长江经济带工业发展迅速，已经建成完备的工业体系，工业占长江经济带GDP的比重超过40%，是我国重要的石化化工产业走廊，为我国经济持续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另一方面，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长江经济带生态环境问题日益突出，水污染问题堪忧。
调研中我们也发现，企业节水和水循环利用积极性不高。长江水资源总量约占全国河流径流总量的36%，同时也是化工、印染等高耗水企业分布最密集的区域，单位产品用水量普遍高于东北、华北等缺水地区。由于沿岸省份水资源丰富，水资源费普遍偏低，取水成本在0.1～0.2元/吨，但工业行业水循环利用成本一般在5～10元/吨，大多数企业废水循环利用的内生动力严重不足，工业水循环利用率偏低，造成废水排放量较大。
总体上看，长江经济带工业企业密集，环境风险点多，部分企业清洁生产水平不高，产业结构和布局不合理造成累积性、叠加性和潜在性的生态环境问题突出，成为制约长江经济带持续健康发展的主要瓶颈。加快推动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不仅直接关系着长江经济带能否走出一条“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更关乎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目标的实现。同时，作为我国工业发展最活跃、对经济贡献最大的区域，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也直接关系着制造强国发展目标的实现。
推动企业集约集聚发展
环境经济：前有“七大石化产业集群、五大钢铁基地、近40万家化工企业、人口和经济总量占全国40%以上”的事实，后有“到2020年，重点行业主要污染物排放强度下降20%，单位工业增加值用水量下降25%，完成47个危险化学品搬迁改造重点项目”的明确目标。您认为长江经济带工业布局该如何优化?
高云虎：针对长江经济带产业布局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指导意见》指出，实施长江经济带产业发展市场准入负面清单，明确禁止和限制发展的行业、生产工艺、产品目录，明确本地区新建重化工项目到长江岸线的安全防护距离。
调研中我们发现，沿江各省市高度重视长江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在推动工业经济提质增效的同时，把工业绿色发展作为重中之重。处于长江下游的江苏省，就严禁在干流及主要支流岸线一公里范围内新建布局重化工园区和危化品码头，严格限制在长江沿线新建石油化工、煤化工等中重度化工项目。
《指导意见》要求，加大对造纸、电镀、印染等涉水类园区循环化改造力度，对不符合规范要求的园区实施改造提升或依法退出，推动制革、电镀、印染等企业集中入园管理，全面推进新建工业企业向园区集中，实现企业集约集聚发展。
环境经济：实现这一目标，仅仅优化工业布局，应该还不够吧?
高云虎：没错。除了要优化工业布局，还要调整产业结构。推动长江经济带工业发展从中高速增长迈向产业价值链的中高端，关键取决于结构调整的进度和成效。
《指导意见》指出，要依法依规淘汰落后和化解过剩产能，严禁钢铁、水泥、电解铝、船舶等产能严重过剩行业扩能，不得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核准、备案新增产能项目，做好减量置换，为新兴产业腾出发展空间。这些落后产能的淘汰，从源头上遏制了工业污染对长江水资源造成的危害。
此外，还要加快沿江现有重化工企业生产工艺、设施(装备)改造，争取达到全国领先水平。推进传统制造业绿色化改造，大力发展智能制造和服务型制造。加强节能环保服务公司与工业企业紧密对接，推动企业采用第三方服务模式，壮大节能环保产业。
长江经济带分布着大量的高耗水行业，水资源消耗量及污染物排放量较大，在优化工业布局、调整产业结构的同时，还要加强工业节水与污染防治，提高工业用水效率。
上中下游产业转移定位清晰
环境经济：长江经济带涉及省份众多，上中下游间经济社会发展很不平衡，此次《指导意见》提出的产业转移指南，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未来的产业发展方向又在哪里?
高云虎：当前，国际国内产业分工深刻调整，我国东部沿海地区产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步伐加快，长江经济带横跨东中西、连接南北方，具有强烈的产业转移内生动力。而产业转移是优化区域生产力布局、形成合理产业分工体系的有效途径，是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必然选择。加强对长江经济带产业转移的引导和协调，有助于促进生产要素跨区域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推动产业集群发展和区域协调发展，实现上中下游产业良性互动。
为此，《指导意见》将《长江经济带产业转移指南》作为附件，对长江经济带产业转移作出总体引导，提出依托国家级、省级开发区，有序建设沿江产业发展轴、合理开发沿海产业发展带、重点打造五大城市群产业发展圈、大力培育五大世界级产业集群，形成空间布局合理、区域分工协作、优势互补的产业发展新格局。
环境经济：您能具体谈谈，上中下游之间产业的定位是什么?
高云虎：总体而言，以长江黄金水道为依托，发挥上海、武汉、重庆的核心支撑，以南京、九江、宜昌、宜宾等沿江城市为重要节点，优化沿江产业布局，引导资源加工型、劳动密集型和以内需为主的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向中上游有序转移。
但是，对于造纸、焦化、氮肥、有色金属、印染、化学原料药制造、制革、农药、电镀等产业的跨区域转移进行严格监督，对承接项目的备案或核准，实施最严格的环保、能耗、水耗、安全、用地等标准，严禁国家明令淘汰的落后生产能力和不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项目向长江中上游转移。
调研中我们发现，目前不少中上游省市都出台了吸引下游产业转移的优惠政策，但与下游相比，中上游区域产业准入门槛及环境、能耗、水耗标准相对较低，已经出现下游重污染企业向上游转移的苗头，这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具体而言，长江经济带下游沿江地区重点发展现代服务业、先进制造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着力建设研发集聚中心和高端制造基地，形成服务经济为主导、智能制造和绿色制造为支撑的现代产业体系。中游沿江地区加快转型升级，引导产业集聚发展，优化服务业发展结构，着力打造先进制造业基地，构建具有区域特色的产业体系。上游沿江地区则重点发展区域优势特色产业，创新发展模式和业态，高起点、有针对性地承接国内外产业转移，实现产业集群式、链条式、配套式绿色发展。
凝聚各方力量，加大支持力度
环境经济：在推动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方面，主要有哪些保障措施?
高云虎：一是强化标准和技术支撑。发挥环保、能耗、质量、安全，以及绿色产品、绿色工厂、绿色园区、绿色供应链和绿色评价及服务等标准的引领作用，鼓励各地出台最严格的绿色发展标准。考虑到技术创新在推动产业转型升级中所起的重要作用，要加大急需技术装备和产品的创新，推动先进成熟技术的产业化应用和推广，支撑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
二是落实支持政策。发展壮大节能环保产业，以及推进传统制造业绿色化改造升级，都需要相应的政策支持。为此，要充分利用现有资金渠道，向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节水、水污染防治等项目倾斜，支持符合条件的企业实施清洁生产技术改造、节水治污、能源利用效率提升、资源综合利用等。落实现有税收、绿色信贷、绿色采购、土地等优惠政策，加快支持企业绿色转型，提质增效。同时，鼓励长江经济带建立地区间、上下游间生态补偿机制，推动上中下游开发地区和生态保护地区进行横向生态补偿，探索区域污染治理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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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须做好加减法
长江经济带自古以来就是一条黄金水道和重要的经济走廊，如今贯穿我国东中西部，覆盖九省两市，人口和经济总量均超过全国的40%。
前不久，五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加强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未来长江经济带工业发展指明了方向，也对企业经济活动提出生态环境约束的硬要求。
从发布机关来看，由工信部、国家发改委、科技部、财政部、环境保护部五部委通力协作，推进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有利于目标任务分解和工作方案落地，尤其是财政政策将在传统制造业绿色化改造升级中起到关键性作用。
从文件名称来看，聚焦工业领域，说明工业依旧是“金腰带”的根基所在，也是推动经济提质增效的主战场，更是《中国制造2025》的施工图。
从《指导意见》确定的目标反推，被称为“金腰带”的长江经济带目前存在产业布局不够合理、资源利用效率不够高、绿色制造体系还未建立等突出问题。
我们从相关省市多年统计的数据中也发现长江经济带产业结构和布局的不合理性：长江经济带已建成五大钢铁基地、七大炼油厂和一批石化基地，共计40余万家化工企业，基本集中了全国40%的造纸产能、43%的合成氨、81%的磷铵、72%的印染布和40%的烧碱产能。
长江经济带工业发展不够绿色，亟须提质增效升级。只有工业实现绿色发展，长江流域的生态环境才能得以改善，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才能落到实处。
如何理解工业绿色发展对长江经济带的重要性及其内涵，如何贯彻执行好《指导意见》，值得我们深思。
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既要做减法还要做加法
上世纪90年代，国家提出发展长江三角洲及长江沿江地区经济的战略构想，长江经济带的概念由此逐步衍生并发展而来。可以说，当前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是继“西部大开发”“中部崛起”之后，又一个面向中西部地区发展的战略。
《指导意见》颁发前，关于“长江经济带”，国家及有关部委相继出台了《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等文件。如果说这些文件是长江经济带的规划图，那么《指导意见》就是施工图，是落实“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内在要求，也是一项核心工作任务部署。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长江经济带已建成门类齐全、独立完善的工业体系，在整个国家社会财富中占有重要地位。但不可否认，其工业发展依旧没有摆脱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的发展模式，低端经济活动问题依然突出。
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大力推进，长江经济带粗放式发展方式必须改变，“两高一资”企业必须升级改造。《指导意见》的发布，对破解生态环境约束、提高工业绿色发展水平、实现经济绿色增长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阐述《指导意见》重要性的基础上，进一步理解工业绿色发展概念或许具有拨开云雾和激浊扬清的功效。
绿色发展虽然耳熟能详，但其概念在环境经济领域却众说纷纭，而工业绿色化又是绿色发展在工业领域的延伸。《指导意见》虽然未作出细致说明，但提出“优化工业布局、调整产业结构、推进传统制造业绿色化改造、加强工业节水和污染防治”四大要求，在一定程度上高度概括了工业绿色发展的主要内涵。
那么，何为工业绿色发展?
从字面上来看，工业绿色发展顾名思义，工业经济活动必须是绿色的，而不是黑色的，园区、工艺和产品是高效益的，而不是低端经济的。再进一步结合《指导意见》，工业绿色发展的本质，就是要做好“加减法”。
一方面，淘汰落后产能、提高资源能源利用效率，减少生产过程中不合理消耗以及污染物排放，这是做“减法”。另一方面，推动传统行业改造升级，发展智能制造和服务型制造，壮大节能环保产业等，这是做“加法”。通过“加减”之间的平衡与协调，提高工业资源能源利用效率，全面推进绿色制造，减少工业发展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最终实现绿色增长。
各地已有不少经验积累，但工业绿色发展道路应因地制宜
做好工业领域绿色发展的“加减法”，必然是一个艰辛的过程。长江经济带覆盖11个省市，不同区域的经济水平、产业结构、人口规模和自然条件等各不相同，如何协调及平衡并下好一盘棋，考验着管理者的智慧。
然而，天下难事始于易和做于细，诸多地方在探索工业绿色发展过程中已积累了不少宝贵经验。
四川始终坚持做好增强新动能加法和淘汰落后产能减法，结合省情严厉打击“地条钢”和处置“僵尸企业”。
作为重庆知名工业基地和主要煤炭能源基地，綦江“三招”推进工业绿色发展，即产业“退二进三”、培育绿色需求和推进绿色生产。
地处长江之“腰”的湖北，尊重“人给水出路、水给人生路”的自然规律，提出“三个长江”指导黄金水道开发利用和建设产业转型升级，并打造2000亿的长江经济带产业基金，投向战略性新兴产业。
可以说，不少地区先行先试并走在工业绿色发展前列。但不可忽视的是，不同地区、不同行业或产业，绿色化发展道路应是各异的、多样的。工业绿色化是一个结果，更是一个过程，且是循序渐进的，并非一蹴而就。
工业绿色发展的施工图：一关键，两边界，三条线
结合《指导意见》的四大要求，为助推长江经济带工业发展做好“加减法”，我们建议地方至少做好一个“123”。
重抓优化布局一关键
优化工业布局是工业绿色发展的基石。当前，长江沿岸重化工业布局分布散而广、项目准入不严、分类指导不足和区域重复发展等现象十分突出。应严格按照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明晰确定自身区域工业发展方向和强度，对星罗密布的已建企业实行集约化管理，促进生产要素跨区域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
另外，可充分利用区域的比较优势，大力引导跨区域产业转移，比如发挥上海的核心领头羊作用，带动长三角地区产业升级或提升智能制造水平。
结合长江上中下游不同地区存在明显的产业落差，推动长江经济带的产业链衔接，促进规模经济的发展。例如，长三角企业因为土地、能源、劳动力等成本的上升，严重挤压了企业利润，可引导这类型企业将制造及加工等环节逐步向上游地区转移，并依托黄金水道的交通优势和联动效应，实现上下游区域良性互动。
明晰政府市场两边界
要实现工业绿色发展，更需要政府和市场两手协力合作，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和政府宏观调控的积极作用。
一方面，完善的市场机制有助于提高工业企业转型的能力和效率。工业绿色发展最终需要落实到每个企业、每个产品、每项生产工序流程上，否则就是空话。所以，要将绿色发展理念落实到工业全领域全过程，就必须发挥好价格机制在经济和产业行为中的指挥棒作用，通过能源、矿产等资源要素价格机制，调节要素市场和产品市场等在内的生产和消费行为，推动社会经济向绿色发展。
比如，利用当前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模式，加快产业转型升级步伐，如园区购买环境污染治理服务等，共同拓展市场发展空间，实现利益共享。
另一方面，政府要做好区域利益协调，加大财政支持传统企业转型升级和节能环保产业做大做强的力度，通过财政贴息、贷款贴息等方式助力企业渡过难关。
值得注意的是，长江经济带涉及多个省市多个职能部门，亟须构建相应的统筹协调机制，搭造具有整体性、专业性和协调性的大区域合作平台，共同舞好长江经济带这条“巨龙”。同时，也不能忽视公众的自我诉求，要采取适当方式推进和建立自下而上的沟通渠道。
严防紧守三条线
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最终的落脚点或目的，是要减少工业对长江流域生态环境的破坏。强化工业绿色发展中生态环境的硬约束，关键是要在水环境领域坚守“水资源利用上线，环境质量底线，生态保护红线”。
首先，要强化水资源总量红线约束，依靠市场机制，鼓励用水权交易，在总量不变的情况下，以市场手段提高用水效率。
其次，依靠工业用水效能提升和严格末端水污染物排放，将水质达标作为长江经济带环境质量的底线要求，从严控制污染物入河量。
最后，基于长江经济带的空间管控要求，利用环保督察等监管措施，对不符合主体功能定位的工业开发活动进行清查和盘底，对披着“绿色发展”外衣的招商引资、节能产品等要严肃查处，对沿江港口、过江通道等要合理布局工业企业，对长江上游、水源地区等生态敏感区域要降低人类经济活动强度。
在“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下，长江经济带承载着推动经济提质增效升级、引领生态文明建设等重任。我们要做好长江经济带工业发展的“加减法”，在生态环境容量上过紧日子，形成绿色生产生活方式。
来源:环保创业邦 作者:杜焱强 包存宽(作者单位：复旦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
来源：环保创业邦 作者:雷英杰，我们对文中观点保持中立，仅供学习参考、交流之目的，如有侵犯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及时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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