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了别人的女主播:租这套房子的姑娘都被偷拍,花300就能知道她们住哪儿 | 夜行实录0091
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我公众号、微博、知乎的留言和私信里,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求助,很多都是人间惨剧。
最多的是借钱,寻找失踪人口或者被骗了钱,想让我帮忙追债的。
这些还好,虽然大多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能安慰几句。
还有就是家人朋友进了传销,被人跟踪,遭遇家暴或者其他暴力事件的。
这些我能给出一点方法和解决建议。
但有的人,对我误会好像比较大——把我当成了驱魔的,每当自己疑神疑鬼,或遇到些诡异的事时,就问我有没有方法能辟邪。
可能是看了高空坠物的新闻,产生了心理暗示
我当然没有,我虽然来自黑龙江,但不是个跳大神的,也受过9年义务教育,更相信每个诡异事件的背后,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举个例子,2019年1月10日,我的朋友田静,带着她的员工,一个叫陈婉的姑娘,过来找我帮忙。
她说看这姑娘最近工作状态不好,总走神,就问她怎么了,结果陈婉告诉她,说最近睡不好觉,晚上一回到家,总感觉屋子里有别人。
田静想让我帮忙调查下怎么回事。
我说别闹,啥事啊就查一下,是不是你最近给安排的工作量太大,整得有压力了,或者自己乱看什么了?
田静摇头,说最开始她也这么以为的,结果一问感觉不对劲,这几天半夜,晚上11点到凌晨2点之间,陈婉接过3个电话,前两个都没有声音,最后一个就一直重复一个字:“走、走、走、走、走、走、走”。
最关键的是,这3个电话的来电显示,都是陈婉自己的手机号——第一次发现时,她直接吓得把手机扔了,幸亏套了手机壳。
大半夜收到自己打来的电话,换谁都得吓一跳
这事有点意思了,我说可以接,问田静这姑娘怎么付钱,可以按行活价,给她打个6折。
她微信转给我2万,说就这些,多了没有:“我走公司账,回头你给我开一发票。”
我说行吧,那还能咋整,来都来了,都是朋友。
如果你接到自己手机号打来的电话,大概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你的手机卡被人复制了,但这有个前提——你用的还是十年前的老手机卡。
在2G时代,有很多手机卡复制的骗局,比如复制了你的号码后,给你家人打电话,说你被绑架了,让他们支付赎金。
但随着SIM卡升级,手机卡已经没法复制了,一张生效,另一张就会作废,根本没办法自己打给自己。
所以陈婉遭遇的应该是第二种——改号软件,网上有很多人卖改号软件,这种软件,可以让你用任意号码打给别人,是很多诈骗犯的常用工具。
收到自己或伪装家人打来的电话别慌,基本都是骗子
因为改号软件打出的都是网络电话,基本无法追踪,我决定还是从她身边的人下手,问她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遭遇跟踪之类。
她想了想,说前几天得罪过一个朋友,之前有个朋友说自己去迪拜玩,还天天发在迪拜玩的照片,结果有天陈婉去太古里逛街,正好碰见了那个朋友——这人压根儿就没去迪拜,朋友圈里的图全是从网上找的。
陈婉回家没憋住,就把这事给另一个朋友讲了,结果没两天,她们整个朋友圈都知道这事了,陈婉想发微信给那个朋友道歉时,发现对方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有些没用的面子,最好别要
我管陈婉要了那个拉黑她朋友的电话,用改号软件,输入了对方的号码,打了过去。
那姑娘没几秒就接了,问我是谁,是怎么用她自己的手机号打过去的?
我让她猜猜,她说我神经病,要报警,不停质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她对改号软件一无所知——骚扰电话应该不是她打给陈婉的。
挂了电话,我跟陈婉说,让她先回去,怎么调查我再想想。
她说徐哥,我跟你说你别不信,肯定是闹鬼了,不仅是这个电话的事,我晚上睡觉时,总觉得边上有别人喘气的声音。
我说这样,我跟着去你家看看,省着你总疑神疑鬼的。
问清她家住址,我打电话告诉我的助手周庸,去我家取工具包,到陈婉家和我汇合后,开着我的高尔夫,和陈婉一起回了她家。
陈婉在天坛东门附近租了个开间,刚住进来没多久,我四处看了一眼,说还收拾挺干净的。
她说嗯:“我爸妈有时候会来,给我打扫打扫屋子什么的。”
陈婉的屋子确实被父母收拾得很整洁
一般晚上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多半是水管或者窗户,我检查了一下厨房和卫生间的管道,以及房子里所有的窗户,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我正检查房间的时候,周庸到了,带着我让他拿的工具包:“徐哥,你这破包可真jb沉,怪不得你自己不回去取呢!”
让他别逼逼,我把包拉开,找出了宽幅足迹灯——如果你想知道,是否有人趁你不在家时,进了你的屋,那这玩意最好使,它能照出地上肉眼看不见的脚印。
宽幅足迹灯,别买,这玩意挺贵的而且你基本用不上
周庸拿宽幅足迹灯照了一圈,除了陈婉自己拖鞋的印记,还发现了一个脚印,看起来42号左右,给陈婉吓坏了。
我问陈婉,她爸脚多少号,她说42.5,我说那这脚印可能是你爸留下来的。
她说不能吧:“我爸每次给我打扫完,都会最后再擦遍地,整得可干净了。”
我说干猜没用,这样吧,你把脚印照片发给你爸,看和他鞋能对上么?
她说别的,那我爸妈又该东问西问的担心了,晚上我回趟家,把他鞋都对一遍就行。
我说那也成。
晚上八点多,陈婉给我发微信,说她比完了,连她爸脚上穿那双都对了,脚印不是她爸的。
用宽幅足迹灯照出的脚印
我又仔细问了下,除了她爸,快递、送餐的、男性同事或朋友,都没人进过她家,女性朋友里也没有脚这么大的——看来真有人进过她家。
陈婉特别害怕,问我咋办,我说别慌,让她回租的房子收拾东西,我和周庸也过去,到时候她走我们留下,在那蹲点。
到了陈婉家,我先检查了她的电子门锁,拿紫光灯一照,上面有好多指纹。
现实里并不能根据密码锁上的指纹,猜出密码是多少
周庸问我,徐哥,能不能是有人根据上面指纹的印记,猜出了陈婉的密码?
我说你可少看点没用的电影吧:“这tm是八位的密码锁,能排列出来的组合,以你这脑容量都接收不了,输错五遍就自动锁死,根据指纹猜密码,不如去买彩票。”
他问我有办法打开么,我说有,能暴力破解,但我认为偷摸进来的人,是用密码打开的。
这个电子锁不是什么高级货,外面是一层亚克力的,只要做一个简单的特斯拉线圈装置,就能把它破解掉——特斯拉线圈就是制造人工闪电的装置,我就不多说咋做了,说了你也和周庸一样,听不懂。
总之,这玩意能瞬间提高电压,让电子门锁重启,并把门打开。
你小时候玩过的这破球,和特斯拉线圈是一个原理
但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电子门锁的说明书,它重启后,需要设置新密码——陈婉设置的密码一直没变过,除非对方有病,明明知道密码,还破解之后重新设置一遍。
否则他就是直接输入密码进来的。
等陈婉收拾好东西,我让周庸给她打了个车,送她回她爸妈家住,我俩买了点吃的,关了灯,开始在屋里呆着。
第二天、第三天,即使有人出去办事,屋里也保证一直有个人留着,但一直什么也没发生,陈婉自从搬回父母家,半夜也没再接着电话。
第三天晚上,周庸问我还得蹲点蹲到啥时候,我说咋滴啊,床沙发啥的都有,条件比每次好多了,你有啥可不耐烦的。
周庸说不是:“总得有个头吧徐哥,我还得健身打球啥的呢。”
其实是有点不对劲,自从我和周庸到了这房子,啥事都没有了,也没人偷着进来,也没人再给陈婉打电话了,就像有人知道我俩正在调查这事似的。
如果他真知道了,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把躺沙发上玩手机的周庸拽起来,让他和我一起检查正对着床和浴室的地方,分别在电视机下,洗衣机旁边的插销板后,找到两个针孔摄像,正在拍摄。
仔细检查了一下针孔摄像,我发现它不是连的Wi-Fi,而是里面有两张移动的流量卡。
我在插座里发现了针孔摄像
这两个针孔摄像里都没有SD卡,证明对方一直是使用在线观看的状态,即使存储也是云存储。
摄像头后面都有二维码,我用微信扫了一下,它让我用浏览器打开,打开后,提醒我下载一个叫minicamro的app,我下了以后,又重新扫了遍二维码,点进摄像头,发现我的脸出现在了画面里。
同时上面显示,有两个人正在使用。
看来除了我,还有人在用这个摄像头,我赶紧给它断了电。
就不发露脸的图,咋地吧
家里出现针孔摄像,一般最该怀疑的对象有三个:
1、房东
2、中介
3、前任租客
但房东很快被我迅速排出了,因为陈婉租的这套房子是那种新型公寓,就是房东签给中介好几年,然后中介公司自己重新装修完什么的,再加价租给租客,顺便还收一点管理费那种。
他应该不太可能冒着风险,在一个即将被重新装修的房子里,装上摄像头,这样被发现和出其他问题的几率都加大了。
我先把目标对准了中介,让周庸给陈婉打电话,一起去找了她租房的中介。
带她看房的是个小姑娘,最开始还一直瞄周庸,听我们说完摄像头的事儿,一下就慌了。我说你先别急,没说是你干的。
“你们中介不是有带看记录么,能不能看一眼,这房子租出去之前,都谁带人去看了,好判断一下都谁知道门锁的密码。”
她查了一下,说没有,上任租客退租的第二天,这套房子就被陈婉看中签约了,中间只有负责验房收房的主管看了一下。
收房的主管是个女的,干挺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事,应该和她没啥关系。
中介的带看房记录
我问中介前任租客的信息,她查了一下,说不应该啊,也是一女孩,没必要这么干吧。
让她把对方电话给我,我给这个叫黄佩的前任租客打了过去。
她问我找谁,我说我现在住在天坛东门这边,你走后我租了你之前住的那个房子,然后发现了俩摄像头,你知道这事儿么?
黄佩一下就哭了,说知道,我也有点懵,不知道她为啥哭,问她我们正在调查这事,愿不愿意出来见一面,帮助了解下情况。
她说行。
晚上六点,我和周庸在东单新闻大厦的南门涮肉,和黄佩见了面——还带上了陈婉,受害者之间肯定更容易互相信任。
点了点鲜切羊肉和羊腱子什么的,我问黄佩,为什么我给她打电话时,她情绪显得那么激动。
他家泡菜挺好吃的,肉和其他地方没啥大区别
她犹豫了一下,说是俩月之前吧,有个单位同事偷偷告诉她,说在色情网站上看到一个男女那啥的视频,里面的主角长得有点像她和她男朋友。
黄佩赶紧要来地址,抱着侥幸的心态上去看了一眼,结果真是她和她男朋友,啥都被人看见了。
俩人正谈婚论嫁呢,她怕男朋友知道这事儿后,婚事要黄,就一直没敢告诉对方,不敢报警,也不敢和别人说,只能自己憋着。
那时房子马上到期了,男朋友本来想接着续租住在这儿,她说啥没同意,俩人为此还吵了几架。
她也不敢自己把摄像头拆出来,怕被男友发现,就一直挺到了搬走。
黄佩的视频,被上传到了那种网站上
她喝了口水:“幸亏是用我名租的房子,要是让我男朋友知道就坏了。”
周庸说那啥:“我觉着吧,他要因为这事就能不跟你结婚,那你俩结婚也没多大意义。”
我踹了他一脚,让他别随便评价别人,拿起手机给陈婉发了条微信,让她问问黄佩那个视频被传到哪个网站上了,调查需要——这话我和周庸实在不好问。
然后我拽着周庸一起去上了个厕所,给她俩留出交流的时间,等回来的时候,陈婉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晚上回到家,我看了黄佩她男友被偷拍的视频,在视频的左下角,一直有个网址的水印。
我判断水印的网址,是个线索
这个网址,不是我现在正使用的网址,而应该是这个视频首发的网址。
我按照网址,发现是一个在线播放监控视频的网站,上面有几百个可供选择的摄像头,注册后可以试看一次。
输入了账号密码邮箱什么的,我注册了一个,点开试看发现,是一个姑娘正在洗澡,赶紧关了——再想点开其他的都点不了,提示我充钱或充会员。
在线视频偷窥网站
银会员200块钱每年,可以任选30个摄像头看一年。
金会员500,可以任选100个,钻石会员1000每年,还享受摄像头所在位置的信息,所有摄像头随时免费观看。
充钱的方式,是加对方QQ,然后转账。
我给周庸打电话,让他给我刚注册的账号充了个钻石会员,然后开车到了陈婉租的房子,把摄像头插上,开始找,二十分钟后,我找到了,并在直播网站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还TM明码标价
周庸赶来之后,看了会视频,说卧槽,现在怎么弄,能顺着IP定位到办这个网站的人么?
我说没办法,这种网站一般都是在境外申请的服务器,人和服务器的地址完全对应不上,只能报警顺着转账记录追踪。
他说那咋办?
我又看了会儿视频,发现个事,陈婉房间里这俩针孔摄像,和其他的稍微有点不一样——它可以选择回看。
这个回看功能,并不是网站自带的,而是摄像头自带的云存储功能,需要自己花钱买。
网站只能在线实时看,没必要花这钱买回放功能,所以肯定有其他不用这个网站的人,为这两个针孔摄像购买了回放功能。
有人为这陈婉房间里的摄像开通了云存储功能
我在QQ上联系这个网站的管理员,问能不能单独买某个摄像头的登陆方式,他说可以,而且安装的地址信息也可以卖给我,一个300块钱。
让周庸又转他600块钱,买了陈婉家的两个摄像头的账号,他把地址也一起发给了我——正是陈婉的住址。
我之前没发现这个摄像头的云存储里有视频,这回认真检查了一下,都是陈婉在洗澡换衣服什么的。
周庸的转账记录
在针孔摄像的官方网站,找到客服电话,我打过去,跟他说我被他们的产品偷拍了。
客服解决不了,换了一个经理和我说,我告诉他,自己有好几百万粉丝,如果不给我开通云存储人的信息,我会选择报警、网上曝光并起诉他们。
威胁了半天,证实我的身份后,经理服了,说他们只有一个当时付款的关联手机号,可以给我。
我说行。
拿到手机号,是一个北京的号码,我先没动,第二天上午8点,我和周庸坐进车里,打了过去。
一个男的接了电话,说喂。
我说自己是快递:“到您小区了,您在家么?”
他说在啊,你直接送来就行。
我说按门铃没人开门啊,他说你是不是找错了,是兆园北区二号楼3单元803么?
周庸听到地址,赶紧拿地图定位,开车往南城走。
我说对啊,你这门铃是不是坏了。
他说没有吧,你按完803,再按一下#号键。
我用周庸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个门铃声,给他放了一下,问门响了么?
他说没有,我肯定是找错了。我说那行,我再找人问一下怎么走,马上就到,让他等我一会。
这哥们说行,你快点,还得上班呢。
我和他的两次通话记录
周庸往死了开,十多分钟就到了,找地方停车的时候,我先去按了门铃,然后等他赶上来,俩人一起上了楼。
到803门口,我让周庸先躲在猫眼的死角,自己敲了门,一个穿黑T恤挺年轻的哥们打开门,我一把把他推了进去,周庸跟在我身后关了门。
他开始大声的喊救命,我捂住他的嘴说别喊,被别人知道你用摄像头偷看别人的事就不好了。
等他冷静下来,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云空间陈婉的视频,说这些都是你存的吧,骚扰电话是不是也是你打的?
从他兜里掏出手机,让周庸按住他,我用这哥们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后,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叫“呼叫王”的网络电话,有改号功能。
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改号软件
我说得了,估计去陈婉家的也是你,啥也别说了,咱去派出所吧。
他慌了,说没有,我给她打骚扰电话都是为了她好。
周庸说我可去你妈的吧:“你TM天天骚扰人小姑娘,还说为人好,你丫要点逼脸不?”
他说真的:“我能证明,她家里进人了,我是想提醒她赶紧走,我这儿有视频。”
我想起地上的脚印,让周庸松开他,这哥们打开电脑,从D盘里找出段视频,双机播放。
画面里是陈婉的房间,她正收拾东西,然后照了照镜子出门了。
大概一分钟后,陈婉的床底下,钻出了一个人,两个嘴角耷拉着,一点表情没有,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蜡像做的人或者一张丧尸的脸。
当时的场景,大概是这个样子
周庸有点吓着了,说卧槽,这TM是真人么?
这哥们说,他第一次看见时候也吓一跳。
后来发现这人藏在床底下好几次,就想要提醒陈婉,但因为自己也是偷窥者,不敢曝光,就跑到陈婉的住处,趁她下楼扔垃圾时,在她的垃圾袋里,翻出了快递的盒子,从上面记下了陈婉的电话。
然后用改号软件,用她自己的号给她打过去,目的是让陈婉感到害怕,去别人家住或者什么的,总之不要呆在这个屋子里。
我说你偷个窥,费这么大劲,至于么?
这哥们说你不懂:“那有人天天看女主播,还不停打赏为了什么呢?”
“我天天看着她,非常喜欢她,和她的家人一样,也想要她好。”
周庸说卧槽太变态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知道像他这种偷窥的行为,还是从别人手里买的号,最多也就是个刑拘,关几天就放出来了,所以没直接把他送到派出所,而且还有床下怪人的事需要解决,就警告他不能断了联系,暂时先放了他。
这个长相奇怪的人,说不定和安装摄像头是一波的,我先带着这人的视频,去了中介公司,问是不是他们的员工,结果没人认识。
我又给陈婉发过去看了一眼,她吓疯了的同时,也说不认识。
抱着最后的希望,我又给黄佩发了过去,她很快回复,说她见过这个人。
这是她搬家的时候,搬家公司的一个员工。
我管她要了搬家公司的联系方式,在网上查到公司的地址,约定和黄佩在那里见面,和周庸开车赶了过去。
我找到了搬家公司门口
到了地方,我给他们经理看了那人的视频,他们说从来没有这个员工,我让他把那天给黄黄佩搬家的几个工人叫回来对峙。
经理让我等会,说那几个人正在出活。
下午2点,几个工人回来,看见这个人的截图,都说有印象:“这人长得太奇怪了,当时我们还聊呢,是不是有什么病?”
那天几个搬家工人看这人跟着搬家,还以为他是黄佩的朋友亲戚什么的,黄佩也以为是搬家公司的人,两边都没意识到,有个不认识的人,跟着他们一起搬家。
黄佩也想起来了,那天搬完家后,正上车要去新地方,这个人说自己东西落在屋子里了,因为东西都搬完了,她就把电子锁的密码,告诉了那个人。
知道他不是搬家公司的人,周庸问我接下来咋办。
我说做个寻人启事:“他长得这么有记忆点,小区里说不定有人会记得他。”
我们用这个人的截图,打了五十张彩印,在黄佩和陈婉租房子的小区到处贴,并留下了周庸的电话。
结果下午就有两个人联系我们,说对这人有印象,是某家快递公司的快递员,平时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有两次天太热摘下来后,吓了他们一跳。
他每次都把自己包得很严实,但还是挡不住北京的热
我在小区附近找到快递公司的站点,几个快递员一看截图,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不王本真么,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了,说是治脸去了。”
周庸问他脸咋的了,王本真的同事告诉我们,听说是一种罕见病,叫什么牟比士综合症,天生没有表情,脸跟蜡像似的,看着特别瘆人,就因为这个,平时没人愿跟他深交。
从快递公司拿到王本真登记的住处,就是附近的一个小区,我和周庸上楼敲了门,对方问我们是谁,我说是快递公司保险部的,听说他生病了,看看需不需要给报销。
王本真打开门时,我和周庸都快吐了——他脸上贴着几只深色像鼻涕一样的虫子,正在不停的蠕动。
他说别怕:“这是我最近跟人买的一个偏方,说把蚂蝗贴脸上吸血,能改善面部僵硬的问题。”
我说行吧,那我跟你打听个事:“你是不是喜欢躲在人的床底下?”
右半边脸是牟比士综合症患者的样子
他听我说完,推开我就往门口炮,周庸从后面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结果不小心摸到了他脸上的蚂蝗,恶心之心一使劲,卧槽一声捏着蚂蝗就扯了下来。
王本真嗷的一声,脸上出来个Y字型的伤口,哗哗往外淌血。
我俩架住他,给陈婉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并报警。
蚂蝗,又称水蛭,我去墨脱时差点被这玩意把血吸干
他进了局子后,很快交待了,自己喜欢姑娘的气味,但没有姑娘愿意和他谈恋爱,于是趁着黄佩搬家时,他混了进去,想在搬完家后,在黄佩躺过的床垫上躺一躺。
问他干没干别的,他一直不说。
结果没躺两天,陈婉就来看房了,他躲在床底下,听见了陈婉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新换的电子锁密码是多少,好方便父母过来帮她收拾屋子。
他记了下来,以后常趁陈婉不在家时进来躺一躺,晚上睡在陈婉的床底下,闻着陈婉的味道睡觉,等她出门再离开。
警方拘留了王本真后,又顺便查了直播网站的事,最后发现是有人买通了中介公司雇佣工程队里的人。
其中一个刮大白的,会在装修公寓时,趁其他人不注意,把摄像头安在插座里——因为公寓是有床的,他们根据手里的施工图,知道床会摆在哪个位置,提前就会把摄像头装好。
在装修时,他就想好把摄像头装哪儿了
因为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陈婉换了个电子锁密码,又搬了回来。
过两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晚上睡觉时,还能听见有声音。
这应该是遭遇这么多事后,产生的心理作用,但为了她放心,我和周庸还是拿着金属探测器,以及针孔摄像扫描仪,去她家又检查了一遍。
结果还真查出了问题——在床底一侧的床板上,一个播放白噪音的小机器,被透明胶粘在床板上,最小声的播放着。
陈婉问咋办,我说报警呗:“你给你爸妈说一下,搬回去住吧。”
在床底发现的播放白噪音的小玩意
她给她爸打电话过去,说又发现个东西,正要报警时,他爸阻止了陈婉,问了半天才承认,说那是自己放的,自己害怕陈婉一个人住不安全,想弄点声音吓吓她,好让她搬回家住。
陈婉都要疯了,直接挂断电话,抱着周庸哭了半天。
开车回去的路上,周庸问我,说这么多操蛋事赶在一起,陈婉应该不敢自己在外面住了吧。
我说不知道:“但我估计,她也不想和她爸再住一起了吧。”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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