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孩说男朋友在泰国变了个人,我专门去帮她验证了:还是男的,凑合能用 | 街头猎人021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朴飞。
出去玩的时候,如果你留心,总能碰到一些挂红布,或者贴便签的地方,挂满了愿望。
绝大部分人的愿望是自己走好运,但还有一些人只想着别人倒大霉。
我亲眼见过一个,上面写的是:“王*辉,我祝你全家让车撞死。”
贴吧上有人讨论这件事,干过这事的也还真不少。
这得多大仇
然而真的有人不只是说说,而是玩真的。
2019年9月10日,有个干投行的朋友牵线,有人想找我帮个忙,当天我和助手冯凯去玉渊潭那边见见面。
约的是上午十点,在月坛大厦一层的咖啡厅。
但我前一天忙到挺晚,第二天有点睡过点儿,对方也挺好说话,改到中午十二点一起吃个饭。
地点是对方选的,一家泰国菜,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餐厅门脸不大,进去后里面挺有泰国风情,到处放着芭蕉树和佛像。
头回在这种风格的饭馆吃饭
12点整,委托人踩着点过来,是个年轻女孩,穿白色运动装,齐耳短发。
坐下来之后,她先跟我和冯凯道歉,说临时处理点学生的事,来晚了。
她叫黄珊,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老师。
黄珊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奇怪,整个人穿衣风格很明媚,眼神却很阴沉。
黄珊叫服务员拿菜单直接就点了,什么咖喱配什么蟹,什么茅草配什么椰汁,看起来挺专业。
黄珊说,她在泰国上大学,加上研究生,一共在泰国生活七年。
菜上好后,她主动帮我们分汤,冯凯喝不惯冬阴功汤,黄珊又单独给他点了份椰子鸡。
给冯凯乘完,她要了一个空碗,又单独盛了一碗汤,放在旁边。
我头回喝也感觉一股肥皂味,适应了还行
我说吃饭不着急,问起黄珊找我们什么事。
黄珊脸色一变,整个人沉了一下子。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男人搂着黄珊。男人寸头,有点小帅,看面相挺老实。
黄珊说,这是她的男朋友,叫孙澄。
两人是通过我的投行朋友认识的,聊的很投缘,认识一周就确认了关系。
确立关系后,俩人就生活在一起,整体还是挺幸福的,直到五天前,孙澄被公司安排去泰国总公司工作。
起先黄珊很不情愿,孙澄说去泰国也是为了两个人的未来。
好说歹说,黄珊总算是勉强答应了。
出行前,两人约定好时刻保持通信畅通,任何行程提前报备,每天至少一个电话。
但飞机落地后,孙澄有两个小时联系不上,再回微信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
我打断了她,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黄珊说因为一条微信,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给我,写的是:亲爱的,平安落地。
”孙澄从来没叫过我亲爱的。“
为了证明,黄珊在聊天记录里搜索“亲爱的”,结果一片空白。
黄珊手机里搜了搜,就这一句
黄珊觉得不对劲,给孙澄打一晚上电话,一直打不通,不是不接就是挂断。
“他知道我的脾气,按平常根本不可能。”
黄珊说他和孙澄是业胎关系,有心灵感应。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信这些东西
黄珊准备找大使馆的时候,孙澄却回了个视频电话,像是想证明自己存在。
但黄珊发现,视频里孙澄一直心不在焉,眼往镜头外边瞟,看着像是有人看着他。
黄珊认为孙澄出事了,想托我和冯凯去趟泰国,看孙澄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这事我没办法,北京人熟好办事,在泰国真摊上事接不住,强龙不压地头蛇。
黄珊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理解了,还买了单。
吃完饭,我俩回到车里,黄珊又来了电话,说刚才孙澄登陆了网银,从他们的共同账户里转走了二十万,还给我发了个截图。
她给孙澄打电话,没人接,不知道咋回事。
黄珊给我转了五万块钱,说我查查孙澄到底咋回事,不管啥到结果,她都愿意再付五万,没查出来也不用退。
我说你花这么大成本,为啥不自己去看,地方你更熟。
黄珊说她查过最近的运势,不适合出门,所以才找我们代劳。
冯凯在我旁边,说挺合适,正好他没去过泰国,查不出结果就当去旅游了。
黄珊要帮我和冯凯定好了去泰国的机票,我说不着急,先去孙澄的公司看看。
这个公司叫泰曼**国际投资控股公司,注册地在东三环那边的富尔大厦。
我按着地址找到公司,果然找到这家公司,公司挺大,但里面只有三个人。
国贸这边的写字楼很多,就是电梯有点慢
我说我问点泰国投资的事,一个大姐热情地凑过来,给我两张泰国农产品介绍讲解起来。
大姐说别看公司地方不大,这是北京办事处,总部在泰国曼谷,中国员工基本都两边跑,生活很多彩,
我接触过不少投资公司,判断他们是不是正规, 不用看办公场地大小,或者装修,查查平台资质和公开信息,基本就知道公司大致情况。
这些公司有个共性,名字都挺高大上
我来之前,已经查过这家公司,法人代表叫塔瓦猜,是个泰国人,来这以后我基本可以确认,这个公司有问题。
冯凯也发现了,问我孙澄会不会被拐卖,已经变成「猪仔」。
在招聘网站上,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好工作」。
这种工作薪资不高,但是免费提供食宿,最重要的是入职之后,基本没啥正经事干,一个月啥也不干,白领钱。
时间一长,员工开始信任公司以后,会以各种工作名义出国进修。
一出去可就完蛋了,先是没收护照,禁锢恐吓,不听话就打,逼着去做电信诈骗。
我说有这个可能,得实际去泰国看看才能知道。
黄珊打电话,说已经定下了机票和酒店,明晚夜里11点半的红眼航班。
我打电话给一个泰国朋友,做导游的,关系四通八达,中文特别好,有个外号叫曼谷刘德华。
不全是吹牛,他确实有点破产版刘德华的意思。
华仔一听是我,很高兴,问我什么时候去泰国找他玩。
我把孙澄电话发给他,华仔帮我定了个位,说人还在曼谷,不太像卖猪仔了。
华仔说孙澄那个公司在曼谷确实有个办公地,还把地址发给我。
2019年9月,新冠疫情还没有开始,曼谷街头全是旅游的中国人。
我和冯凯下了飞机之后,打了个grab,直奔曼谷假日酒店。
没想到这高档酒店一多半被旅游团给包了
到酒店放下行李,我跟冯凯困得不行,先找地方睡觉,明天起来再找人。
第二天一早,我和冯凯按照华仔给的地址,找到了孙澄的公司,公司在曼谷市中心,公司很大,少说一千多平。
孙澄的公司,装修的挺像回事
刚进大厅,一个皮肤黝黑、一口流利中文的华裔经理看到我们,热情的过来接待。
老哥说话有浓重的泰国口音,声音特别扁。
我问他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孙澄的项目经理,我是他在北京的客户,有点儿投资方面的事想和他聊一下。
一听说要聊投资,老哥挺高兴,让我等一下,然后进了办公室打电话。
过了一会,他从办公室出来,说孙经理今天和老板在暹罗广场宴请,可能有点忙。
我问他具体在什么位置,自己过去找他。老哥说在暹罗广场商场六楼。
暹罗广场离孙澄的公司不远,走几步就能到。
暹罗广场,泰国最有名的购物中心
到了一楼,冯凯非要去星巴克买杯咖啡,刚拿着咖啡出来,看到电梯上下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孙澄。
跟他一起的还有个长发美女,从肤色面相上看,应该是个泰国本地人,俩人有说有笑,看着挺亲密。
冯凯说行了,这下破案了,掏出手机拍照,我说别急,办事就得办瓷实,拉着他不近不远,跟在孙澄后面。
到了商场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在门口等着,上面下来个中年男人,抱着长发美女亲了一口。
“卧槽,这关系挺复杂。”冯凯掏出手机录了像。
三人上车,孙澄坐前面,男人和泰国女孩坐后面,开车走了。冯凯问我怎么办。
我让他把刚才拍的视频和照片都发给我,然后上谷歌一搜,搜出了一堆照片,都是这个女孩。
但是这些照片都不来自社交网站,而来自一个租妻网站。
泰国的租妻网站
很多人不知道,租妻在泰国算是半个台面上的事,有钱人花点钱就能在当地租上一个年轻,甚至还挺漂亮的姑娘。
当然也能租到男的,主要跟消费水平有关系。
这些租妻,不仅要提供性服务,还要做管家,当保姆,出门当向导,会翻译。
一般一周起租,满意了也可以包年,至于再往上发展,娶进家门也是有的。
个别旅行团会有中介,把租妻体验的项目写在宣传上,招揽单身游客。
像是thaicupid这些网站,专门针对外国人提供服务,注册人数多达数百万。
和孙澄在一起的长发美女叫anwar,网站介绍页显示,anwar是硕士毕业,24岁,167cm,50公斤。
我通过客服咨询anwar的价格。
对方说,anwar目前有长期雇主,已经两三年了。
孙澄刚出来一周多,可能不是anwar的雇主。
那人问出我们是中国人,就啥也不肯说了,说这项服务不面对中国客户。
冯凯急眼了,怎么这事还整国别歧视。
我打电话问了一下华仔,华仔说这也挺正常,他除了干导游,也做租妻中介,这个规矩也有原因。
一来是中国游客到泰国,停留一般不会超过15天。没长线赚不到大钱,从投入精力上来看亏本。
另一个,中国人性格通常比较含蓄,客源圈子一般,再赶上有老婆的,还怕老婆,这些泰国的“老婆”也怕打上门来报复。
像黄珊这样的,要是知道孙澄背着她在泰国租老婆,今天晚上就得扛炸药过来。
我把anwar的照片给他,问能不能租到她。
他说anwar很出名,她现在的价格是曼谷最高的,老板是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板,年轻又帅气,我就别想了。
我把冯凯拍的照片发给华仔看,问是不是劳斯莱斯下来的那个男人,华仔说就是他。
我上手机店买了个泰国的电话卡,然后把冯凯偷拍的照片发给了孙澄。
孙澄秒回,问我是谁。
我说咱们最好还是见面聊。
孙澄住的地方在暹罗广场附近的一个酒店,他约我在一楼的咖啡厅。
就是这样一个咖啡厅
见面的时候孙澄穿着一身睡衣,看着挺颓丧,和上午搂着anwar的时候很不一样。
我简单说了下自己是黄珊找来的,也说了黄珊对他的担心。
一听我是黄珊找来的,孙澄情绪很抵触。
我说你不想说也行,把20万的事交代清楚,解释好和anwar的关系,我就能回去交差了。
孙澄说这里人多嘴杂,上楼上房间说。
进了酒店房间,我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孙澄坐在床上,说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是他老板,塔瓦猜,anwar是塔瓦猜租来的妻子。
塔瓦猜有老婆,是个富家千金,塔瓦猜为了躲老婆,平时把anwar塞给自己当挡箭牌。
但是,anwar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要拿着两人的亲密合照,找塔瓦猜的老婆摊牌。
塔瓦猜的资金都是老婆掌控,拿不出来,临时让孙澄转了20万帮他周转。
按照孙澄的说法,自己是替老板背了个大锅,还被女朋友误会,太冤枉了。
这事我倒听说过,泰国租妻表面上看是男人用金钱购买了服务,但实际上真正的猎人,往往是那些看似听话乖巧的“妻子”,很多时候会哄得人倾家荡产又丧命。
不少白人因为租妻被坑得很惨,骗财骗色,最后身无分文,在泰国流浪半生,被叫做“白天鹅”。
新闻报道过这种流落泰国街头的外国“白天鹅”
孙澄坦白,他之所以愿意转那二十万,也确实是因为塔瓦猜平时待自己不薄。
聊天中,孙澄的手机响了,我看到是黄珊来电。
他直接就摁掉了电话,客气的让我和黄珊好好解释一下,然后起身拉门,让我们走了。
出门后,冯凯说飞哥,咱们就这么出来了,这孙澄不对劲,要没问题,还不当着咱们面跟黄珊解释。
而且冯凯刚在房间里看见一张照片,是个黄珊的照片,但是用油彩画着黑道,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类似于这样的照片
我说坐在里面也没用,我刚把我手机扔床下了,咱别走太远了,听听里面说啥。
差不多是个意思就行了,就不细说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屋里没动静,然后孙澄往外打了个电话,我听不清对面说了啥,但清清楚楚听到孙澄说——“下降头”。
冯凯看到的照片,可能就是这个用处。
冯凯问我飞哥,这下咋办,我说先盯着孙澄,看他到底在干啥。
第二天一早,我让华仔给我安排了个地陪司机,在酒店门口盯着孙澄。
孙澄开了辆红色奥迪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我和冯凯立刻跟在后面。
孙澄开的车
开车得有五六个小时,一路穿梭,越走越偏,最后应该是已经出了曼谷。
临近目的地,就感到挺阴森的。
辗转崎岖后,到了一片棚户区,最里头有一个用木头搭建的房子。
房子外面围了一圈铁栅栏,能隐约的看见里面摆放着各种佛像,屋门口跪着一群人,披麻戴孝,发出奇怪的念咒声。
孙澄去的那个房子
我俩没进去,一般见本地降头师得拜他为师,要不然就有很熟人带领,还得有些别的说法。
过了挺久,孙澄才出来,双手合十给降头师做了大礼。
一走出栅栏,我和冯凯立刻扭住孙澄的衣服,把他押上了车。
我说你在里面干的事我都拍下来了,不老实交待,我就全部发给黄珊,让她知道你在这些事。
他说别别,有啥话好商量。
孙澄说他确实给黄珊下了降头,但不是出于啥坏心思,他下的是情降。
在泰国,有些男女遇到感情问题都会想着去找个出路,有一部分就信巫师,让巫师给心爱的人下降头。
让对方喜欢上自己,或者让伴侣回心转意,重归于好。
让我意外的,是孙澄与黄珊的关系,到了要下降头来挽回的地步。
按孙澄说,他自从和黄珊恋爱后,深陷其中,甚至觉得一定是上天眷顾自己,让自己找到了一生所爱。
但是黄珊常常让他没有安全感。
据孙澄说,黄珊经常会向自己提出一些非常无礼的要求,除了买贵的离谱的东西,还要做一些非常羞耻的事,比如不穿内裤出门,公共场合大小便。
这些事都令他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他总觉得黄珊是在考验自己,时刻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而他之所以到泰国后忽然冷淡,是因为降头师给了他一些嘱托,要他必须严格遵循。
比如做法期间不能过多联系,不能和异性发生性关系,不能剪发剪指甲等等。
孙澄这次是有备而来,他除了提供黄珊的照片和生辰八字,还留了一些头发之类的,来让巫师做法。
我看到他脖子挂了一个护身符。说是这护身符只有六个月的功效,如果觉得有用,以后每半年都必须再来一次。
孙澄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让冯凯录着音,跟孙澄分别后,直接给黄珊发了过去。
过了大半天,黄珊回了句,谢谢你们,然后挂上了电话。
回到曼谷市内,我俩就准备收拾回国,还去免税店转了一圈,我的朋友珍妮知道我们来泰国,托我帮她带点青草膏。
青草膏,我其实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结果,就在我们准备去机场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这个手机的主人自杀了,打了一圈电话都没人接。
因为我给孙澄发过照片,打到我这里了。我和冯凯说行吧,去医院看看。
到病房,发现孙澄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一只手指着屋顶,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孙澄旁边还有个漂亮女孩,胳膊上纹满了大花臂,看样子和孙澄挺亲昵。
我问她,孙澄是个情况,女孩把我俩推出病房,说有事在外面说。
她说自己是黄珊的大学室友,叫裴晴。
这次是突然接到黄珊电话,说她男朋友出事了,知道裴晴正好在曼谷,让她过来看看情况。
冯凯有点奇怪,说为啥不找咱俩,把咱当外人了啊。
裴晴让我和冯凯先回去,孙澄没多大事,就是跟黄珊吵了一架,心情不太好。
我要了裴晴的电话号码,声称是孙澄的朋友,万一有啥事方便联系。
离开医院后,我立刻给黄珊打电话,发现还是关机状态,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把裴晴的电话发给华仔,托他帮我查查,结果还真查出点东西。
华仔给我发了一个ins账号,是裴晴的,账号的照片很恐怖,都是一些没有眼珠子的娃娃。
裴晴ins上发的照片
图片风格很像最近流行的“怪核”风格。
怪核是一种恐怖美学代称,特点是低画质,古怪,诡异,比如闪灵里的这张剧照
这些娃娃叫做“古曼丽”,一种类似古曼童的东西。
每个娃娃的样子都不一样,是私人订制。
在这些娃娃中,我看到了一个板寸头、戴着眼镜的男娃娃,看着和孙澄特别像。
这条ins的配文是:“祝好闺蜜爱情甜蜜,男朋友永远逃不出她的手心。”
在这条ins底下有一条比心的留言。点进去,竟然就是委托人黄珊。
从黄珊的ins看,她也是“古曼丽”的忠实爱好者。
她有很多娃娃收藏,这些小娃娃都有自己的名字,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娃娃配图就是孙澄,放在一个供桌上。
黄珊供古曼丽的桌子
在黄珊的ins里,她经常通过操纵娃娃操纵孙澄,让孙澄给她买各种东西,稍有不顺心还会捏娃娃的心脏部位,说是这样孙澄就知道谁才是主人。
更恐怖的是,这些娃娃里还有黄珊在教育机构的学生,也就是说学生也是她的操控对象。
而且黄珊在国内的网上售卖古曼丽,给别人挡灾解货,销量还不少。
随便一搜,就能搜到黄珊的店
孙澄失踪的那几天,从黄珊的ins上看她有点焦躁,好像是巫术失效了。
她找我们来曼谷,其实是想看看孙澄啥情况,巫术为什么不管用了。
但黄珊的最近一条ins的内容是:“新目标,素材采集完成。”
配图是几根头发,和一根筷子。恐怖的是,日期就是我和冯凯跟她吃饭的那一天。
冯凯说我操他妈的,我现在浑身刺挠,不是中招了吧。
我说别整这些没用的,孙澄现在让人控制了,咱们得回趟医院。
回到医院,却孙澄不在病房里。我问了几个护士,英语都一般化,比手画脚,大概意思是被人接走了。
我费尽力气,说那人是我亲弟弟,被人拐卖了,医院最后才勉强让我看了一眼监控。
孙澄是被一辆丰田凯美瑞拉走的,车上除了有裴晴,还有一个熟人——黄珊。
我再也没联系上过黄珊。
回国后,我担心孙澄的安全,但一直没有查到他的下落,而且裴晴和黄珊的ins都注销了,不知去向。
回国后我把黄珊卖古曼丽的事举报了,警方在黄珊工作的教育机构里,确实有收集孩子们的头发和指甲的行为,但是这证明不了啥事。
我一直留意黄珊,但从她那次之后再没回过北京。
我把黄珊的这些诡异行为和珍妮讨论过,珍妮听了后告诉我:
从表现上看,黄珊可能是个NPD。
NPd患者一般以自我为中心,独断专行,是操控情感的天才。
但和NPD想相处过就会知道,过程很煎熬很疲惫,自己的价值完全绑定在这个人身上。
npd的人没有感情,他们会通过操控各种人,作为自己的情感供给,比如孙澄。
不要觉得自己可以用爱感化NPD,比遭遇pua更危险
裴晴对黄珊来说,可能是类似“飞猴”的角色,飞猴就是被NPD蛊惑,帮NPD做事的人。
珍妮说,遇到这种NPD赶紧跑,正常人不是对手。
两年后,我得知了跟这件事有关的一些后续消息。
那个塔瓦猜是个骗子,他是个广西人冒充泰国人,他公司所招募资金的泰国农投项目,也都翻了车。
受骗者被已投资擦边农作物的暴利收益吸引,后来血本无归。
谎称投资种植菌菇、大麻、卡痛叶和养殖蜜蜂能获得大量回报,都是骗局。
一早都说过了,投资需谨慎
但孙澄的下落,黄珊和裴晴在哪儿,我至今都没有答案。
之后我逐渐把这事忘了。
一直到上个月,我收到一份匿名快递,我扔在家里一直没拆,忘了个干净。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闻到奇怪的臭味。
我以为鼻子出了啥问题,去医院检查,没有问题。朋友提醒我可能是家里有脏东西。
我找了半天,最后发现源头就是那个快递。
我用小刀子拆开了快递,发现里面是一只灰色的圆球,桌球大小,上面有奇怪的图案,味道也是它发出来的。
球上的图案我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裴晴胳膊上的文身,另一次是黄珊售卖的古曼丽。
我直接就把那玩意扔进垃圾袋,扔进楼下的垃圾桶。
第二天,我请几个朋友来家里涮火锅,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朋友,朋友问我想不想相信神秘力量。
我说不信,神秘力量有时会应验,大部分时候其实是个人信息泄露,然后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就像相面算卦一样,所谓神秘力量应验,其实只是一个人为制造的骗局。
朋友说你就嘴硬,是没遇到事儿。
说话的时候,社区大妈过来敲门,她扔进来一个袋子,告诉我以后垃圾别总扔到楼道里。
垃圾袋扔进来的时候,敞着口,一个有怪味的圆珠子从里面滚出来。
我还是不信。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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