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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劼:我为什么写《木心论》(视频专访)

李劼 木心的塔中之塔 2022-07-20

木心引过汤显祖的话:智极成圣,情极成佛。且不论佛高还是圣高,如果智极又情极,那会成什么?我觉得,那就是木心!


在目前所有解读木心的文字中,李劼的《木心论》无疑是份量最重的,在当世,不会有第二个李梦熊,退而求其次,无论天赋还是才学,李劼都恰到好处。木心说的,他说他都懂,不论这里有无水分,常人读木心,能懂一二不错,三四可算智者,若全然领悟,非圣即佛。



木心有如空谷幽兰,默默领略,最好。作为话题谈论,已然入俗。当作重大发现炒作,会让木心痛心疾首。南怀瑾,胡兰成,潘雨廷,木心,四者之中,南怀瑾最俗,胡兰成最浮,潘雨廷最精深,木心最清高。木心讲学,无心插柳,或为私学先声,遥接先秦,填补审美空缺。文学本无史。木心走过,留下一片片芬芳。


——李劼《木心论》




李劼《木心论》



李劼,作家,思想文化学者,文艺评论家;生于上海,毕业于华东师大中文系,并在该系执教十多年。1998年赴美,现居纽约。80年代至今,发表大量文章。 李劼《木心论》( On Mu Xin’s Self Enlightenment ),同时想到的乃是:这天底下,能够如此畅谈文学的,不知还能有几个。


作家李劼



比起尼采的发疯,木心始终保持心智正常。比起托尔斯泰八十多岁出走,木心以同样的高龄回到家乡溘然谢世。比起拜伦的战死沙场,木心以高超的生存智慧成为中国文化艰难时世之中的幸存者。这种智慧,并非让自己如何清高,而是让自己如何入俗,不避浮华,掩藏精深,最终从云端之高转为大地之实,清白而来清白而去。


——李劼《木心论》


李劼专访



假如把中国文化看成一个有机整体的话,假如拿掉唐诗宋词,这个文化等于就是说,那张美丽的脸就没有了。假如拿掉《红楼梦》的话,那么这个文化的眼睛就没有了。那么假如拿掉所有的先秦诸子的话,那么整个中国文化根本就不成立。……我有个疑问,假如拿掉自五四以来的所有现代白话文的作品,对于中国文化到底有没有什么损失?……这个不急于下结论,要好好想一想,但是我要说的是,假如拿掉木心,这个损失就存在了,中国文化就被拿掉了一块东西,木心的价值可能用这样的方式讲出来会比较准确。在某种程度上说,我完成了这本《木心论》,我松了一口气,木心拿不掉了。


——李劼访谈记录


1986年,李劼与胡河清在静安区上海第二工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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