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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毕节故事 | 冯金榜:从记忆中走向永恒

李新春 云上毕节 2020-08-25


"认识冯金榜,缘于他的书法;了解冯金榜,也缘于他的书法。″这是1997年4月,我做《今日毕节人》电视专栏人物采访时,介绍冯金榜其人其事时的开篇之语,一晃,那已经是20多年前的一段往事了。



金榜先生中年病逝后,我每每想起与先生相识的点点滴滴过往经历,就觉得应该写一点怀念之类的文字,告慰一下他天堂里的灵魂,不过,转念一想,斯人已去,又何必再惊扰他安息的魂灵呢?于是多年来,我只能尊从于内心,在心里默默为他在天之灵祈祷了。


今年春节前,在家除尘整理自己的书房,翻得金榜兄1996年为我题写的一幅书法作品,他书写的内容是陆游的诗《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那崇尚为国戍边的英雄情结还在,可泛黄的装裱,已有些岁月的沧桑之感。



时光的记忆在此刻回眸,让我想起了许多与先生交往的美好回忆,先生在世时,曾经向我说起过,他追求人生和书画真谛的座右铭,用一句古诗句概括,就是"薄富贵而厚于书,轻生死而重于画″,此乃不仅是一种追求,更是一种境界。       


先生曾给我说过,他除得到时任毕节地区书协主席王鉴清的悉心指导外,还得到省地书法前辈孔宪聪、刘承权、周秉声、闵思源等名家的精心指导,不过,先生的悟性和勤奋,则是他博采众家之长,让自己的书体赋予个性的关键所在,他在临摹和研习《张迁碑》、《勤礼碑》、《乙瑛碑》、《松风阁、《始平公造像》,以及王羲之《兰亭集序》等古代名家名贴中,把汉唐明清的历代名家墨宝,作了有选择性的继承、发扬和吸收,并贯穿于自己的书法创作之中,使他不但掌握了楷书、隶书、魏碑、行草等书体的书写技巧,尤其以行草擅长,且有唐代黄庭坚之黄山谷的笔法和神韵,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



先生去世后,我还欣慰地在市委党校陈列室及一些场所,看到过他们收藏的金榜兄书写的遗墨,那风骨与韵味,不看落款,也能窥见出是他的真迹,其艺术个性和张力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仿佛被一种激情所点燃,他那种追求"淡泊宁静乐于书“的书法艺术境界,真该好好的弘扬与传承一下,可以说,他就是曾经活跃在毕节文艺星空的"一位文艺轻骑兵″,虽然他已从我的记忆走向永恒,但是我想,他这种对艺术追求的境界,对时下有些浮躁的毕节文艺圈,还是有些借鉴与烛照作用的。


先生在传承中华书法瑰宝中,也是一位热心肠的人,早年他就利用休息日,在毕节八小办过少儿书法班,为孩子们讲授中国书法艺术,为毕节培训了一些后继之人,当年就有一些学生在省内外获奖,而他的作品都入选了历届贵州省书展,同时,先生偶尔也进行一些水墨画和篆刻的创作。



实际上我认识金榜兄,要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毕节的国营及集体企业都还很红火,企业文化也搞得声名鹊起,其中,以倒天河下游毕节城区东片区企业为主体,一年一度开办的"毕节城东片区运动会″和 "毕节城东片区书画展″,最具吸引力和影响力。


为了防止兴办企业污染倒天河上游水源,那时毕节城的工厂布局多选址在倒天河下游,即以五龙桥往下延伸的城东片区,毕节主要的骨干企业都集中在这个区域,有毕节卷烟厂、毕节毛纺厂、毕节化肥厂、毕节复烤厂、毕节水泥厂、毕节印刷厂、毕节地区酒厂、毕节制革厂、毕节包装装璜厂、毕节纸厂、毕节冷冻厂、毕节电厂、毕节药厂、毕节食品厂、毕节麻纺厂、毕节棉毛织品厂等几十家企业,可以说,那时的企业经营蒸蒸日上,企业文化风声鹤唳,在这个大的时代背景下,冯金榜先生倡导创办了毕节城东片区书画展,则顺应时代,激活企业文化,挖掘出许多企业的文化精英,为他们今后服务于毕节文化事业奠定了良好基础。


而且,当年举办的"毕节城东片区运动会″和 "毕节城东片区书画展″,颇有一点"一张一驰、一静一动″的韵味,既丰富了企业职工的精神文化生活,又激发了大家"比学赶帮超″的岗位敬业意识,促进企业之间的文化互动,增进了企业职工之间交流与友谊,凝聚了人心,提高广大企业职工的主人翁意识。



那时,我在毕节制革厂办公室从事行政后勤工作,单位领导层非常重视企业文化,每年开展"毕节城东片区运动会″和 "毕节城东片区书画展″时,我就负责对外协调联络和对内组队的具体事宜,就是这个原因,让我接识到一些企业的负责人、工会主席及文艺书画爱好者,包括当时任毕节水泥厂工会主席的冯金榜先生,并与先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记得当时,我有一幅行书作品荣获了书法类三等奖,有一幅隶书作品荣获了书法类优秀奖。


与金榜先生相识虽然缘于书法,但在往后的一些日子里,每当在《高原》杂志和《毕节报》上,看到署名先生大名的文学作品,我就会被一种亲切感驱使,很认真地拜读起先生的作品,并从"书如其人″的境界里,品读到了先生的内心世界及精神境界。先生早年就在企业创办了《水泥工人之声》小报,并于1980年发表了处女作《抖口袋》,他涉猎的体裁有小说、诗歌、散文和报告文学。先生当过知青、当过工人,做过残疾人事业,所以在他的笔端,则更多地关注基层百姓的喜怒哀乐,对弱势群体有一种浓浓的情结。



书为媒,情为缘。九十年代中旬,金榜先生调地区残联任办公室主任,又转到地区文联任办公室主任兼书协副主席,我也从毕节制革厂招调到毕节市有线电视台新闻部当记者,后又在毕节城区"三台整合″中,选调到了毕节电视台专题部。在采访中,我与先生常有来往,并通过他又接识到,在毕节有一些影响力的书法、绘画、文学、摄影等方面的名家,有些成为了我的老师,有些成为了我的挚友,使自己更加深入地融入到毕节的文化圈,得到了许多的艺术熏陶。


那年听到先生患癌病逝的噩耗时,我正在广州出差,去搞毕节电视台的摄录设备的询价采购,同行的有一位台领导和市政务服务中心、市监察局、市审计局的领导及专家,接到电话时得知,先生查出癌症到去世仅三十三天的时间,那一刻犹如一声闷雷,还没有悲痛,有的只是震惊与惋惜,颇有一种"天妒英才″之感,年仅50多岁就仙逝了,总觉先生还有许多未尽的事业,故痛惜之。



今天写下这篇追思的文字,除了有深情缅怀金榜先生之意,更重要的是追忆一下,毕节那些年火热的企业精神与文化,在走进新时代的今天,给人们一些启迪,如何在毕节这块精神富裕的热土上,更好地营造一个良好的文化环境与氛围,去弘扬祖国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让富起来美起来的毕节,更加具有文化风韵与气质,丰富和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更高精神生活的需求。



编辑 / 李   茜

编审 / 秦   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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