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猎 鼠| | 贾邦雨

猎  鼠

文|| 贾邦雨

这天，我下班回来，忽然发现放在桌上的苹果少了一角，看那痕迹像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一样，我家没养狗养猫，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感到疑惑，莫非是它不邀自来了？但我又不确定。于是，我便在几个房间里仔细搜寻，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来我在厨房，终于发现了它的踪迹。在橱柜的下面我看见几个比米粒大一点的粪便，真是它——老鼠，从粪便的大小来判断，我断定只有一只老鼠，而且是一只刚成年的耗子。我住的是楼房，又是第四层，这么高的楼层，它是怎么进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邻居告诉我，我才明白老鼠是通过下水道从我家的抽水马桶进来的。过去，我是领教了老鼠的厉害的，一定要抓住它，否则，麻烦就大了。于是，我买了一个捕鼠笼子，经过两天的等待，最终将这只老鼠活活的捕获，看着在笼子里上窜下跳的老鼠，我便想起了十几年前我和老鼠较量的往事。

我和妻刚结婚的时候，没有房子，妻就向她的单位申请住房，那时单位也没有可供我们住的新房，就临时给我们安排了一间简易破旧的平房,很小，只有十八个平米。厨房还是后隔出来的一小间，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这是妻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的。这个房间原来是单位用来储备杂物的仓库。周围的环境很差，屋后是一座杂草丛生的小荒坡，前面是一条豪无遮拦散发着臭气的水沟，当我看见墙壁的四周有不少大大小的洞穴，我就预感不妙。

我们用了几天，把房子简单的装饰了一下，就住进去了。没有想到第一个晚上，我担心的事就发生了。夜里十点钟左右，我们还没有入眠，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响声，起先声音很轻，渐渐的越来越大，这些声音来自头顶上的天花板上，接着厨房里又有动物相互打斗并发出吱吱的惨叫声传出来，这些声音交汇在一起，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听来惊悚、瘆人，让人感到害怕。听到这些声音，我知道我们遇到劲敌老鼠了。老鼠这东西，属于“四害”之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它们的厉害，不过，我并不感到害怕，但妻胆子小，听到老鼠弄出的响声，吓得直往我的怀里钻。没有办法，我只有通过大声喊叫来吓唬驱离它们。但收效甚微，仅过了一会，它们又会卷土重来，搅得我们不得安宁。为了能让妻睡个好觉，只能作自我牺牲了。我又找了根长竹竿，仰望着天花板，只要天花板上或厨房里一有动静，我就拿竹竿敲敲打打，开始还有点效果，可平静了半个小时以后，它们又死灰复燃。弄得我精疲力尽、无可奈何，只能认输。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好觉。

房间里的老鼠太多了。在我们住下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些鼠辈们犯下了滔天罪行。它们啃咬家具、偷吃食物，四处横行，无恶不作。它们不仅在夜晚大闹天空干尽坏事，白天也三五成群的出来，搅得人日夜不得安宁，真是胆大暴天，不消灭它们难解心头之恨。我觉得有必要采取报复措施了。

我开始了复仇的行动。首先是买了些耗子药，我把药散放在房间里的角角落落，可是几天过去了，不见老鼠的尸体，却能闻到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有时打扫卫生，不经意间，便会在鞋子里或放置的杂物中发现已经严重脱形腐烂的死鼠。尽管这样，老鼠还是不见少。接着我又设置鼠夹子，放进食物，用笼子诱杀，可老鼠人精似的，只要看见有一个贪吃身亡的受骗者，后面的便不在上当了。见这两招没有预想的效果。我便从朋友那里死皮赖脸的要了一只黑白条纹的小猫。（以前猫比较精贵，很难搞到。）猫是老鼠的天敌，有了它就不会有鼠辈们的藏身之地。本以为老鼠的末日不会远了，以后我和妻就会共享太平日子了，可谁知还未等小猫长大立功，有一天就突然消失的无踪影了，我想是被人偷了，花了不少时间，却白忙活了一场。

眼看着老鼠在家里肆无忌惮，我却想不出好办法去对付它们。有一天，我突发奇想，从朋友那里借了一杆气枪，用枪来射杀老鼠，我觉的这个方法可以一试。厨房是老鼠活动最频繁的地方，我的卧室正对着厨房，只要打开门就可以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

有一天下午，我简单的做了个伪装，然后卧在床上，握着枪，像战场上的阻击手一样，一动不动，等待着老鼠的出现。大约过了15钟，就看见一只小老鼠贼头贼脑的出来了，我屏住呼吸，瞄准，三点成一线，当我正想扣动扳机时，又有一只老鼠出现了，紧跟着又接二连三地出来了三四只老鼠，其中一只连头带尾有一尺多长，我想这只老鼠也许是它们的“领导”。擒贼先擒王，我重新瞄准，锁定了这个大家伙。说时迟那时快，我扣动扳机，只听它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还没有等我再开第二枪，其余的老鼠吓得魂飞魄散，瞬间逃的没影子了，只留下那具大老鼠的尸体。初战告捷，我信心百倍，打扫完战场后，我重新回到原来的位子上，继续等待猎物的出现。就这样一个下午我用气枪打死了四只老鼠，战果辉煌。以后我只要有时间，就会用这种方法射杀老鼠，并取得了明显的佳绩，在我有力的打击下，老鼠便很少露头了。

现在，我们已经住上了宽敞明亮的高楼。周围的环境又好，过去饱受老鼠侵扰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但我们不能高忱无忧，还要严防“鼠辈”们的侵袭搞破坏。

作者简介：

   贾邦雨  ,  网名：绿野 。南京市栖霞区人, 在本市报刊发表文章若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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