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了乌镇，就看不了乌镇戏剧节吗？

相比于已经 76 岁的法国 Avignon 戏剧节、75 岁的爱丁堡艺术节和 59 岁的柏林戏剧节，属于我们的乌镇戏剧节是如此年轻——11 月 25 日，第九届刚刚开幕。

但它成长得很快。

今年乌镇戏剧节共有 22 部特邀剧目。开幕大戏是孟京辉导演的《第七天》，它是 Avignon 戏剧节 IN 单元第一部官方委约创作的中国作品。除了老朋友“青年竞演”、“古镇嘉年华”、“小镇对话”和去年增设的“戏剧集市”，为弥补国际剧团缺席的遗憾，组委会专设放映版块，剧目多为近两年在其他戏剧节上展演的佳作。

而在 2013 年，第一届乌镇戏剧节的特邀剧目仅有 6 部。

● 《第七天》在法国 Avignon 戏剧节，2022，图片来自官网

陈丹青曾说：“多少古镇应该像乌镇这样，死过一次，再活过来。”

总规划师陈向宏就是让乌镇活过来的那个人。在他手下，乌镇经历大规模人为修整，从观光小镇到度假小镇再到文化小镇，如今已经无法再和戏剧节分开。

为戏剧节，所有人准备了五年。为了能揽下这个“瓷器活”，乌镇大剧院用 3 年从水中硬是“长”了出来，如一朵顽强的莲花；曾经的甲鱼塘变成露天水剧场，湖中有断桥，古宅作背景，无戏上演时反而更美。整个乌镇，共有大大小小 15 个空间可被作为剧场使用。

● 乌镇大剧院

● 水剧场

● 古墙上的戏剧节海报

更重要的是，陈向宏几乎把戏剧节完全交由艺术家决定。黄磊、赖声川和孟京辉三位戏剧节发起人，得以和无数戏剧人在乌镇一年一聚，受到环境的启发，也用自由创作回应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乌镇是 A 面，戏剧是 B 面，二者合而为一，互补生长，才构成乌镇戏剧节这样一个忠于理想主义的能量场。

而今年，它还拥抱了更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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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八届

乌镇戏剧节变了也没变

“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可是我事后才知道。”

这是赖声川《如梦之梦》的一句台词。2013 年 5 月 9 日，它作为第一届乌镇戏剧节开幕大戏上演。对于乌镇来说，那大概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 《如梦之梦》在第一届乌镇戏剧节剧照

第一届乌镇戏剧节的特邀剧目还包括国内孟京辉的《空中花园谋杀案》和中国国家话剧院的《四世同堂》；国外有黄哲伦的《铁轨之舞》、“美国戏剧教父”罗伯特‧布鲁斯汀的《最后的遗嘱》和尤金诺・芭芭创立的欧丁剧场的《鲸鱼骨骸内》，尽管是些发起人们靠“拉关系”找来的剧目，但已是当时在北上广都难以看到的顶级作品。

到第二届，剧目数量直接飞升到 17 部。

戏剧节开始设置不同单元，让剧目邀请上愈加包容、多元和前沿的态度一目了然：第二届的“女性独角精选”，第四届的“空间与身体”，第七届首设的“学院涟漪”......都是组委会精心选题的结果，把最前沿的戏剧思想推到观众面前。

戏剧大师们，开始把乌镇看作是必须拿下的舞台，甚至是首演舞台。这些平日在艺术板块报道中才见到的名字，在乌镇则是拐个弯便可能撞上的真实的人：铃木忠志、彼得·汉德克、尤里·布图索夫、提奥多罗斯·特佐普洛斯......

● 铃木忠志，《北国之春》，2018

● 尤里·布图索夫，《三姐妹》，2019

● 提奥多罗斯·特佐普洛斯，《特洛伊女人》，2019

戏剧节作为一个整体，也在结构与面貌上变得完整、成熟，甚至开始讲究诗意。

比如主题为“化”的第二届，开闭幕大戏分别是《青蛇》与《白蛇》，宛如一首对照工整的唐诗；再比如在大流行前，除了近处的日韩和在戏剧领域更为活跃的欧美，乌镇戏剧节还将目光投向更加遥远的地域——墨西哥、澳大利亚、巴西、非洲......远道而来的戏剧人，让最新鲜的内容与最先锋的表达汇集在这个拥有 1300 年历史的江南小镇， 冲撞，对话，像是一首朦胧而巧妙的拼贴诗。

● 巴西仓库剧团，《水渍》，2017

但戏剧节最“圈粉”的地方，是它越来越疯狂了。

你也许听说过“黄磊在乌镇例行摔手机”的故事，起初它颇具争议，如今被大家笑称为“年度大戏”。追溯这个传统，大概来自戏剧大师尤金尼奥·巴尔巴。他带着欧丁剧团首次来乌镇时立下规矩，迟到的观众不能进场，若有手机的声响立刻停演。黄磊曾守在检票处，一位位叮嘱关注，千万把手机静音收好。

● 尤金尼奥·巴尔巴，《树》，2019，photo by Rina Skeel

更疯狂的，是那些“一生仅一次”的观戏体验，甚至是生命体验。

曾有一个赖声川的戏叫《梦游》，是在荒废古屋里进行的。被邀请的观众穿过午夜的客厅、书房和后花园，离场时得到了一张“谨以此卡，证明今晚你存在”的神秘纪念品。

在第七届，陈明昊导演的《从清晨到午夜》从凌晨 1 点半开演，直到日出时分落幕。经历了“演员鼓掌十余分钟”、不少冗长对话和同伴纷纷离场去睡觉，坚持到最后的观众被突然坍塌的布景吓醒，然后被邀请到舞台上，和所有主创一起蹦迪。陈明昊说，“可能也就敢在乌镇做这个戏”。

戏剧人本就是直觉而疯狂的。但戏剧节的存在，让观众也能感受、消化并参与这种疯狂。

● 《从清晨到午夜》下半场，观众加入到演员阵列中

而从第一届起，“古镇嘉年华”就是仅在乌镇戏剧节上演的狂欢。它免费开放，不分昼夜，在乌镇的每个角落发生：码头、凉亭、青石板上、大古树下......非传统的表演空间里，戏剧不再以小众姿态拒绝观众进入，而是向每个人张开手臂。

● 《不可思议的弹簧》，英国混乱剧团

● 《我吃了你的心》，法国夏依路剧团

● 变形金刚乐队，乐器来源于可回收材料

● 《无头人》，德国杜尔塞剧团

你也因此很容易就明白，英国戏剧大师彼得·布鲁克（曾任乌镇戏剧节荣誉主席）所说的“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走过这个空间，就是一出戏”是什么意思了。

关于小众与大众、先锋与传统、国际与在地、艺术与商业，乌镇戏剧节常被拿来讨论，也一直在进行平衡。变化始终会发生，但不变的，是它想让人们能在戏剧中好好梦一场的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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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第九年

一件很新的事情即将发生

2020 年停办后，2021 年回归的乌镇戏剧节没有像以往那样，在闭幕时就宣布下一届的时间与主题。好在今年 6 月，好消息传开：第九届乌镇戏剧节将于 11 月 25 日到 12 月 4 日举办。

与此同时，一个前所未有的新设置即将发生：抖音成为本届乌镇戏剧节的官方内容合作平台。

第九届乌镇戏剧的主题延续传统，依旧是一个富有空间的汉字，“丰”。官方给出的解读是：“顺逆皆境，丰俭由人，不问收获，志在耕耘。”

志在耕耘，是对于当下青年戏剧人状态的总结。舞台是他们的土壤，乌镇戏剧节尽可能提供最丰沃的一片。也许外界的关注与报道更多集中在名声响亮的特邀剧目和热闹有趣的嘉年华身上，但对于戏剧节自身来说，“青年竞演”板块才是灵魂，是初心。

发起人黄磊、赖声川和孟京辉各自“瞎说”一个词，拼在一起，就是青年竞演的题目。去年是“树、面包、过去”，今年是“酒瓶、空白、遥控器”。比赛不限制行业、背景，只提供最简单的桌椅，参赛者不得制作其他道具，演出必须在 30 分钟内完成。戏剧回归原始，拼的全是才华与感情。

● 孟京辉为青年竞演手绘的道具解说

每年，青年竞演“霸占”着西栅的蚌湾剧场，这里是青年戏剧人心中的圣地。赢了，奖金二十万元很诱人；但更重要的是，以此为起点，他们可以真正被观众看见，登上更大更远的舞台。

类似的故事很多。第二届，毛尔南的《跳墙》获得最佳戏剧奖，次年这个戏便登上法国 Avignon 戏剧节的 OFF 单元；2016 年，丁一滕在此上演《山阳祭》，后来他得到与欧丁剧院合作的机会，《窦娥》在全国巡演；2019 年，刘添祺的《鸡兔同笼》得了大奖，他参加《戏剧新生活》后，被很多人认识，有剧场来邀约。

不过，蚌湾剧场很小，仅能容纳 200 余人。免费预约入口一开放，几秒就被抢空，公认“比开幕大戏都难看到”。无法入场的人们，就在小广场上挤着看转播。

而今年，首次，青年竞演的 18 个剧目将在抖音免费直播。为了保证线上观看的效果，演员们也将首次地麦收音表演。这意味着，不仅是身在乌镇却抢不到座位的人可以不再遗憾，更多远在各地的戏剧爱好者们都可以参与到这一戏剧界最野生、最有趣的竞技中。

● 在蚌湾剧场外看青年竞演直播的观众

从第二届开始设立的“小镇对话”单元，则是乌镇戏剧节最具分享性的部分。

无论是享誉世界的戏剧大师、作家还是表演艺术家，都曾在乌镇古色古香的江南建筑中，坐在观众面前，聊他们的故事、创作与经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彼得·汉德克曾在 2016 年到访，和他在中国的最大“粉丝”孟京辉进行对话。他用自己的皮鞋“已经 36 岁了，是个伦敦的老牌子”开场，直言“大家对阅读越来越不太重视”，还说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业余”。

小镇对话不是仅面向戏剧人的“专业课程”。它不枯燥、很活泼，大师们打开话匣子，普通观众可以从舞台之外的切入点去了解戏剧的多重魅力。

今年，抖音将独家直播其中 11 场小镇对话。内容涵盖了文学与剧场、新剧文本创作、喜剧表演、女性导演专题、独角戏演出等，分享嘉宾包括孟京辉、牟森、黄湘丽、陈明昊等。当然也会有惊喜嘉宾，要点开直播才知道。

● 彼得·汉德克与孟京辉在小镇对谈

乌镇戏剧节也是感受“戏剧变成一种生活方式”的最佳机会。在戏剧节期间逛一次乌镇便会知道，整个小镇既像是一个大型舞台，又像是一出持续不断的沉浸式戏剧。初来时会摸不着头脑，急需懂行的人为你划重点。

而打开抖音直播，本次你的“乌镇之旅”，向导是黄磊本人。

因一部《似水年华》与乌镇结缘的黄磊，是最早诞生“要在这里将爱戏剧的人聚集在一起”念头的人。在乌镇戏剧节，几乎人人都能碰见他忙前忙后，穿梭在剧场间，他对乌镇的了解程度说是本地人级别也毫不夸张。今年，@黄磊 已于 11 月 24 日入驻抖音，并将于 11 月 27 - 29 日在抖音上与@乌镇戏剧节 一起进行三次直播，带着大家走街串巷，尝遍乌镇美食；在蚌湾剧场见见青年戏剧人，再和他们去似水年华酒吧喝一杯。

● 每一年，黄磊都会在微博上分享自己在乌镇最放松的地点——篮球场

@黄磊 还会直播逛逛乌镇戏剧集市。今年是第二次举办戏剧集市模块，简单来说，这里集合了所有狭义戏剧之外的元素：音乐、电影、舞蹈、艺术展览与装置、美食、朗读......在北栅丝厂和粮仓广场，为观众丰富着看戏之外的乌镇时间。黄磊在市集上的目标摊位之一，便是抖音文创摊位。

● 戏剧集市现场

抖音文创从本届乌镇戏剧节主题“丰”出发，联想到“丰收”与“苹果”，最终打造了两款既符合戏剧节气质又很实用的产品：“口感极佳”保温杯，乌镇再好逛也别忘记补充水分；“收入囊中”帆布包，能装下所有看戏必备品，背着赶场说不定还能认识戏剧同好。

对于渴望看看戏剧人的真实乌镇生活的观众，抖音也准备好了。在这些青年演员的镜头下，开始一场乌镇戏剧节的线上云游。

在充满诚意地向抖音用户线上展示乌镇戏剧节的精彩内容之外，抖音也在乌镇戏剧节进行了自己的线下艺术输出。四位“抖音青年艺术家计划”入选艺术家将在乌镇的街头巷尾带来现场表演和艺术装置，成为古镇嘉年华的一部分。

青年艺术家吴析夏（抖音 ID：summerisdesigner）将在乌镇的绵延河道，进入到密闭的充气球中，并于内壁书写《兰亭集序》。但部分文字会在表演过程中替换成女性符号和观众的评价，比如所有的“之乎者也”都变成了女性秘密书体“女书”。这是吴析夏“子宫系列”的篇章之一，旨在对自古以男性为中心的书法艺术发问；这也是她对琳达·诺克林著名的《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一文的思考与回应。

● 吴析夏之前作品《书写兰亭序一遍》，将在乌镇完成的《书写兰亭序第二遍》是它的续篇

短视频创作者小岗同学（抖音 ID：74262602862）以他社牛式的拍摄方式走红。他曾在城市不同角落摆上折叠黄沙发，邀请每个愿意坐下来的陌生人和他聊天一分钟。虽不是常规的温情路线，但在古怪、幽默和他“人生不要太着急”的潇洒下，很多人被这种另类温情治愈。这次他把黄沙发搬到乌镇街头，带来《沙发返场计划》，欢迎来者分享心底最深的一句话。

时尚创意导演钟也棠（抖音 ID：Yetang_Zhong）则选择用现场表演的形式关注可持续议题。她将用日常丢弃的塑料垃圾，做出了一顿不可食用的“最后的晚餐”。

艺术家张佳（抖音ID：nonism2525）在北栅户外种下一个纯白“花园”。靠近这个交互充气装置，会发现所有的莲花像棉花糖般柔软，还会散发出规律变化的暖色光芒，又像一个拥抱般温柔，也象征一种砥砺前行的状态。

这些线下的抖音艺术内容，也均可以在线上找到。通过直播与短视频相结合的方式，观众可以跟着抖音邀请的艺术达人，沉浸式地浏览乌镇戏剧节的各类艺术展览内容，包括 UCCA 带来的LOVELOVELOVE 爱的艺术全球影像艺术特别展映、HELLO 乌镇潮流艺术展、“步履环境”粮仓艺术展等。

● “步履环境”粮仓艺术展

● 跟着艺术达人云逛展

从青年竞演、小镇对话、嘉宾直播、文创制作再到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艺术输出，抖音作为本次乌镇戏剧节的官方内容合作平台，不仅涵盖了戏剧节的核心单元，更用自己的方式为戏剧节带来了新内容。

不是一次流于表面的合作，而是真正利用社交媒体的优势，将戏剧带入更多人的生活。

戏剧作为艺术形式仍是小众的，这是它的天性，也是困境。但和乌镇戏剧节一样，抖音相信戏剧所追求与唤起的情感，又是属于大众的。在度过了极其艰难的三年后，任何形式的舞台与镜头，都可能让一个戏剧人坚持下去。

于是，抖音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形式的“在场”与“观看”。

点开手机看戏，也许不如亲自抵达乌镇、奔往戏剧节再走进剧场更有体验感，但它却切实地让戏剧更加靠近更多的观众，与每一种可能的喜怒哀乐共鸣。

而这与任何戏剧节创立的初衷，都是一样的。

最后，为大家呈上本次乌镇戏剧节在抖音上所有直播的时间表。祝大家可以“进入”乌镇好好梦一场，祝大家观戏愉快。☁️

监制：乌云

作者：玛鯊   图片来源：乌镇戏剧节、“文化乌镇”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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