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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楼兰姑娘(中)

西楚剑客 互联健谈 2019-04-13


再见,楼兰姑娘   第三部

凌晨,火车渐渐驶入乌鲁木齐火车站,从遥远的内地过来的人们,历经40多个小时的火车旅程之后,都已经筋疲力尽。


我拎着行李,很轻松愉快的走出乌鲁木齐站。


路灯下,有很多出租车司机在揽客。夜幕下的乌鲁木齐,平静而安宁。出租车很快载着我到达乌鲁木齐天山区的一家酒店。


这个晚上,我有些许激动,辗转难眠。


清晨7点,由于时差的原因,乌鲁木齐的天还是蒙蒙亮,闹钟响起,我起床洗漱,准备赶往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接尤丽吐孜。


而此刻,尤丽吐孜正坐在弟弟亚力坤的摩托车后面,一边赶往库尔勒机场,一边给我打电话。她可怜的弟弟已经连续两天被她早早叫起床当摩托车夫,尤丽吐孜说她要给弟弟从乌鲁木齐带一份礼物做补偿。我们在电话里开心的哈哈大笑。


8点整,尤丽吐孜乘坐的航班准点从库尔勒机场起飞,而我也在8点10分赶到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


8点40分,尤丽吐孜的南航班机准点到达。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尤丽吐孜蹦蹦跳跳的来到我面前。我们仿佛阔别重逢,互相打量着对方,惊喜,且感慨。


今天的尤丽吐孜还是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一副清纯可爱的女大学生模样。


北京时间早上9点钟,周日的乌鲁木齐,时间还很早,我和尤丽吐孜商量了一下,打车前往市区红山公园附近,找了一个维族人开的餐厅坐了下来。


乌鲁木齐的早晨,和内地城市一样,安静而慵懒,一个个舞刀的、打太极的大伯大妈,从红山公园里收工回家做早饭洗衣服。


那一天的白天,尤丽吐孜和我,像所有的初涉爱河的男女一样约会,逛街、购物、吃饭、看电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上午11点,我和尤丽吐孜来到乌鲁木齐中山电子商城,尤丽吐孜要给她弟弟买一只MP3作为礼物。挑好MP3之后,维族老板很热情,打开电脑,里面有几千首歌曲,让我们随便拷贝。尤丽吐孜挑选了很多英文歌曲,其中有一首莎拉布莱曼《斯卡布罗集市》,尤丽吐孜说这是她最爱的一首英文歌。


尤丽吐孜问我有没有听过,我说我以前听这首歌的时候,只知道这首歌叫《月光女神》,尤丽吐孜吐吐舌头调皮的笑了。


买好MP3之后,我和尤丽吐孜一人塞着一只耳塞,听《斯卡布罗集市》,一遍又一遍。


后来,我带着尤丽吐孜坐157路公交车去了乌鲁木齐友好商场,我给她买了一只手表作为生日礼物。这只手表的表盘上有一只镂空的蝴蝶,精致而漂亮,尤丽吐孜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当即把这只手表拆开包装戴在了手上。造型别致的手表,戴在尤丽吐孜白皙的手腕上,非常好看。


享用过美味的午餐后,尤丽吐孜说《变形金刚2》一周以前刚上映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吧。我欣然同意。


午后的电影院,人并不多,我们捧着爆米花、喝着冰可乐,悠然自得的看电影。


每周在祖国上空飞来飞去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个类型的电影,《变形金刚1》我也没看过,但是尤丽吐孜特别喜欢。


看完电影,已经北京时间下午5点了,这个时间相当于内地的下午3点钟。尤丽吐孜订了当天晚上11点多的最晚一班飞机回库尔勒,而我也买好了当天晚上10点多出发的火车票去甘肃。


时间还早,我们按照原计划去逛二道桥附近的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


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附近是维族人聚居区,置身其中,我仿佛来到了中亚的某个国家。


尤丽吐孜像所有爱美的女孩子一样,在琳琅满目的服装店挑花了眼睛,而我,也像大多数男士一样,扮演着随从、拎包工和第三方评价机构的角色。


最终,尤丽吐孜给家人买了满满几大包衣服和礼品。


时间到了将近下午8点,我们买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忽然有个维族大叔匆匆跑进来,对着周围几个准备收摊的维族店主喊了几句,那些维族店主就开始神色慌张的加紧收拾东西,匆忙关门打烊。


我侧身问尤丽吐孜发生什么事情了,尤丽吐孜说外面聚集了很多维族人,还有很多是南疆来的维族人,可能要出事情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走出国际大巴扎,国际大巴扎外面已经聚集了上百个暴徒,有几个无辜的路人被他们打翻在地上,血肉模糊,惨状不忍目睹。


这些暴徒忽然看到我这个汉人,一下子全部围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手中提着木棒,有的提着刀。在此之前,我见过最大的架势就是高中时,在家乡的小县城,两伙小混混在街头打群架。我节节后退,退到国际大巴扎的墙边,已经无路可退。


尤丽吐孜一看架势不对,一下子冲到我的前面,伸开手臂,挡在我的面前,大声的向那些暴徒喊话。


由于传统原因,尤丽吐孜是维族女性中为数不多受过高等教育的,这一刻她面对着这些和她弟弟同龄的巴郎子,她高贵、勇敢、沉着、镇定,或许是尤丽吐孜的气势或言辞镇住了那些穿着拖鞋拎着棒子打砸的巴郎子,那些巴郎子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尤丽吐孜和那些巴郎子就这么互相用维语喊话、对峙了几分钟,忽然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在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暴徒们一下子作鸟兽散。我们得以从重重包围中挣脱出来。


街上已经有很多公交车、出租车被暴徒打碎了车窗玻璃,街上到处都是头破血流四处奔逃的人们。


出了国际大巴扎,熟悉地形的尤丽吐孜拉着我的手向团结路方向逃跑,期间有暴徒的木棒重重打在我的身上,好在我和尤丽吐孜在大学里都是运动健将,我们扔掉了手上所有的东西,顺着解放南路向团结路方向亡命飞奔。


在解放南路和团结路交叉口,一辆车窗全部被敲碎的警车已经被暴徒掀翻在地,突发的暴乱让局势非常危急。


在团结路上,远远的我们看见有一伙暴徒围着一辆小汽车在施暴,他们敲碎车窗,把车里面的人拖出来用木棒击打…… 


前面的路上有一辆公交车已经被点燃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路上一伙一伙的暴徒在打砸。尤丽吐孜拉着我躲进团结路一个维族人开的餐厅,餐厅老板是一个维族大姐,她不断的招呼路过逃命的汉人进屋躲避。几个维族大叔,把我们五六个汉人和尤丽吐孜推进餐厅二楼的包厢。


由于事件突发,乌鲁木齐警力根本无法应付如此众多的暴力事件,暴徒还在肆虐。


这时候,暴徒发现了这个餐厅接纳汉族人进来躲避,他们嘶吼着围住了餐厅,维族大姐锁住了大门,于是暴徒打碎了餐厅的玻璃。餐厅的维族大叔们纷纷拿起厨房里的刀具和棍棒,与暴徒们对峙。


但是,餐厅只有七八个员工,而餐厅外面是上百个暴徒,力量对比非常悬殊,情势依然非常危急


维族大姐跑到二楼包厢,叫我们要么上楼顶躲避,要么从后门撤退。

 

这时候,尤丽吐孜用维语和维族大姐交流了几句,维族大姐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尤丽吐孜告诉我,她觉得逃到楼顶也很危险,她在问大姐有没有车,送我们到安全地带。

 

大姐迟疑之间,我赶紧掏出一些钱说我们包你们的车。大姐想了想,走到二楼楼梯口,大声叫了一个维族大叔上来,用维语简单地和他交流了几句。大叔点点头。

 

于是我们跟着维族大叔,下楼之后通过一楼厨房的小门走到后院,后院里停着一辆黑色的旧桑塔纳,我把尤丽吐孜先推进去坐在里面,我也关门坐了进去。

 

大叔发动汽车,我们从餐厅的后院拐进一个小巷,十几米之外就是团结路。

 

聚集在餐厅门口的暴徒发现了维族大叔的车和车后座的我,有几个暴徒拦在路口,另外十几个人围过来用木棒击打车窗和前挡风玻璃。司机维族大叔也被伸进来的木棒打得头破血流。

 

有一个暴徒用木棒敲碎了我这一侧的车窗,用木棒戳我,我一把夺过他的木棒,隔着车窗挥舞着木棒和他们对峙。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尤丽吐孜一声惨叫,回头一看,侧着身体朝着她那一侧车窗、为我护卫后背的尤丽吐孜被另一个暴徒的尖刀扎进了前胸。那一刀,本来是扎向我的后背的……


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一刻,我想呼喊,却喊不出来,仿佛噩梦中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快要窒息,挥舞着双手,眼睁睁的看着群魔乱舞却无能为力……

 

我不顾车窗外的棍棒还在戳着后背,一把紧紧的抱住尤丽吐孜。尤丽吐孜捂着胸口痛苦的张大嘴巴呼吸,对我说:快走……

 

鲜血喷涌而出,尤丽吐孜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那个年轻的暴徒看到鲜血从尤丽吐孜的前胸喷出来,似乎有点愣神了,其他暴徒也停止了攻击。

 

我赶紧拿起一块布为尤丽吐孜压住伤口,但是,鲜血根本止不住。

 

此时,暴徒们把刚才我们避难的维族大姐的餐厅放火点着了。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了巷口,一个带着枪的警察朝天鸣枪,暴徒们作鸟兽散。

 

两个维族警察探身过来查看我们车内的情况,尤丽吐孜和我浑身鲜血,在车里战战兢兢。看到警察,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我说:警察,快救我们!

 

警察拉开我们的车门,查看了一下尤丽吐孜的伤势。

 

情况非常危急,于是警察们拉起警笛上车开路,维族大叔发动了没有前挡风玻璃、没有了车窗玻璃的桑塔纳,把我们送往1.8公里外的乌鲁木齐友谊医院。

 

尤丽吐孜倒在我的怀里,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我很害怕她昏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不停的呼喊着尤丽吐孜的名字。

 

街上到处都是暴徒,还有燃烧的公交车,短短的1.8公里路程,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虽然正值炎夏,但是我却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我的身体不可遏制的在发抖,我不停的呼喊着尤丽吐孜的名字,不停的祈求上苍再一次眷顾我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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