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 | 从“刘星”到“余罪”,谁说颜值就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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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灵精怪的淘气小朋友刘星,到嬉皮笑脸的缉毒警察“贱人余”余罪,张一山在五六年沉寂后,再度气势汹汹出现在大众眼帘。
前段时间他重新定义的文艺男青年秋水,《柒个我》里挑战了七重人格的沈亦臻……没人知道张一山身上还会诞生出怎样迷人的角色,迸发出怎样的精彩。
本文经“鲁豫有约”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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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90后老干部张一山和他的两个“冤家”杨紫和周冬雨一起上了热搜榜。原因是在北京杜莎夫人蜡像馆为自己的蜡像揭幕的时候,有记者问他,是想自己的蜡像挨着周冬雨还是杨紫。
张一山大概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坑,脑子飞速运转,在这道送命题之下寻得了一线生机——这忽高忽低的求生欲,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之前有个采访被问到如果去孤岛上会带杨紫还是周冬雨的时候,张一山是这么说的——都不想带!虽然最后还是以“老交情”为由选择了杨紫,但皮这一下大概是很开心了。
而我更想说的是,在这个不少人都在没有热点自己创造热点也要上热搜的时代里,这样的张一山可以算是一股清流了。
01
出名要趁早?
90后这一拨男演员里,张一山的长相算不上帅的,他更狠,说自己“长得挺难看的”。
我记得有个采访里说,他们在正式采访之前嘱咐张一山的工作人员给他捯饬捯饬,结果他穿着皱皱巴巴的运动服就来了,问他要不要去换个衣服,拍出照片来好看,他只戴了个帽子就开始了,因为外表并不是他在意的东西。
他演戏,也少有那种偶像式的演法,演的多是痞气中带着义气,义气里带着烟火气的角色,是演起来绝不会分心去考虑自己在镜头里帅不帅的那一种人。
在偶像化的、流量变现的时代里,也难得真的有人像他这样,年纪轻轻,说了“想当演员,不想当明星”,就真的在行动里恪守着,用一部部戏,一个个角色证明,他是真的看重自己作为演员的这份履历的。
第一次经历“家喻户晓式”成名的时候,张一山才十几岁,在上初中,《家有儿女》成为一代人的记忆,后来几年的时间里,不同的电视台轮番播这部戏,他小小年纪,就要学着克制自己天性里的东西。
“要规范自己的言行,不敢特别放肆地像同龄的小孩一样追跑打闹”,学着用“公众人物”的标准要求自己。去麦当劳,都要找个角落的位置,让爸爸挡住自己,才能安心地吃完一顿饭。
直到很久以后,还有人叫住他,说“刘星,给我签个名!”
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可是好像也有不少人乐于见证“伤仲永”的故事。所以当刘星的风头渐渐过去,不少人盯上了张一山,于是各类盘点童星混得怎么样的帖子层出不穷,那些下定论说童星过得都不怎么样的文章里,张一山也往往会成为其中重要的例证。
其实那段时间,张一山也出演了一些作品,《生于80后》、《寻找成龙》、《不想长大》,可都没能激起什么水花。
也许代表作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光环也是桎梏,它发出耀眼的光,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你,而它光环下的影子,也足以盖住你后来的很多努力。
他倒是不太在意,曾把光环戴在头上过的人,或许更明白那光环对己对人的意义,少年成名的经历倒像是一次人生的预演,让他真切地知道什么是自己喜欢的,什么样的生活,他真的不想要。
02
为年轻时吹过的牛而奋斗终生
那时他年龄虽小,心态却成熟地很早,被人认识、喜欢的欣喜和被人议论、遗忘的落寞好像都没能长时间地影响到他。
倒是因为演《家有儿女》而生出的对表演这个行业的热爱一直没变,也没因为那些附加的东西而受到影响,他在高考前不再拍戏,专心备考,在志愿里只填报了“北京电影学院”一个学校,他没给自己留什么退路,打定主意背水一战。
好在付出的努力没白费,他如愿考上了这所理想中的大学。
那是他十分珍惜一段日子,四年的时间,他几乎没接戏。
他说那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那里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明星,他不再需要窝起来躲着人群吃饭,每个人都是以一个“我们即将要在一起生活四年的态度”去接纳他,和他相处。
毕业的时候他发了一条微博,晒了自己的毕业照,重发了上大学第一天微博里发过的那句话——
为年轻时吹过的牛逼而奋斗终生。
如果说18岁以前,他的梦想是考上北京电影学院,那么18岁以后,他的愿望该是做一个好演员。
03
从“刘星”到“贱人余”
毕业之后,找上他的戏并不多,他演了几部“大家不怎么知道的戏”,那时候很多人说张一山不演戏了,或者张一山演不了戏了,关于童星的讨论没有停止,但他坦言这对他的影响不大。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很大欲望的人,他不喜欢因为希望过大却失败而导致的失望,而是坚信“保持一颗平静安逸的心,但一定要努力做喜欢的事儿,得到的回报一定会给你惊喜。”
在24岁本命年的那一年,他等到了他的惊喜。这一年,他从“刘星”变成了“贱人余”。
起初他并不是导演张睿的第一人选,可导演见了几个人,总感觉不对,直到看到了“没怎么捯饬”的张一山。
他是真喜欢这戏,条件还没谈就去演了,经纪人张山曾经在微博上晒过一张照片,照片里张一山对着剧本苦读,剧本的空隙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随手记录下自己的想法。
而且因为大多剧组并不是按顺序拍摄剧本的,他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确保剧中人物情绪的连贯。
在演戏上,他始终没有忘记小时候拍《家有儿女》时宋丹丹言传身教给他的东西,打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演戏要真实,他在很多采访中提到过,他很感谢“丹丹阿姨”给他的“开窍式的引导和影响”,直到现在,他还会时不时想起宋丹丹处理角色的方式。
为求真实,他全身心投入到角色的演绎中,“根据人物的命运来进行创作”,里面有很多需要情绪爆发的戏,他演得过瘾,观众也看得过瘾,有场戏里他要演中枪后的状态,因为过于投入,血压升高,眼前的人变成了“一道一道”的白光,晕倒在了镜头之下。
余罪被罚做俯卧撑那场戏,为了让汗水浸透面前的纸,他生嚼辣椒,拍戏的时候,张一山没含糊,真的把辣椒塞进嘴里。
有场戏余罪要从三四楼高的地方跳下来,张一山的后背和肩膀被威压勒出深深的红印,仍然坚持不用替身。
我记得看到过一个人对张一山的评价,大概是看了一部张一山出演的评价不太好的戏,但他说张一山努力到让他可以原谅他。
04
对过程拼尽全力,对结果顺其自然
他信仰努力。
相信不求结果的努力会带来应得的回报,如果在拼尽全力之后仍然无果,才会“认了”。
所以他玩儿了命地拍《余罪》,倒也不是一开始就指着他翻身,指着它能撕掉贴在他身上多年的童星标签,况且他原本也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觉得这个戏“有意思”,而且这是他热爱的职业。
他那时除了“长残”之外没什么人气,剧在播之前的关注度也不高,播前发的宣传微博,转发量只有可怜的一百几十条。
《余罪》在上线三天之后播放量就破了亿,就算是对数字没什么概念的张一山,也觉察到它火了。连影视城外的餐馆老板见了他都会问上一句,下一季什么时候开始拍?
他因为这个得到了短暂的欣喜和幸福感,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他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越来越多的戏和综艺找上门来,也有人开始叫他“老公”了,有主持人问他,会不会觉得很得意?
他答得平静,说他的“幸福点不在这儿”。
他从小在新街口的大四条胡同长大,和小伙伴们一起打打闹闹,现在他仍然和父母一起住在回迁房里,不拍戏的时候就回家陪父母,那是他的幸福。
他真实,把私人的生活看的很重要,不想被打扰,有次采访里被问到大学有没有谈恋爱,他说就算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会用理性克制住,因为他不想被拍到,被人说来说去,他“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不拍戏的时候他喜欢在私密的胡同里光着膀子闲逛,和朋友们在一起,那是他的幸福。
可身处这个圈子,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也被拍到过几次,有过一些负面的评价,有主持人问他会不会觉得觉得困扰,他倒看得很清楚——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如果什么都让你得到,对别人来说是一种不公平,当然会有很多不便的东西,但和我喜欢的职业比起来那也不算什么。”
他也知道,在这个圈子成功,需要天分、需要运气、需要机会,可那些都是不可控的东西,所以他自己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做好自己,这样机会来临的时候,他才有可能抓住它。
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职业,也是他的幸福。
而他也相信,就算他因为自身的性格有很多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的地方,如果他把演员这个职业干好,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就算“再怎么说实话,再怎么被人讨论、指指点点”,也会有戏拍,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做。
这是他深信不疑的逻辑。
尽管在现在的大环境下,会有一些看似不符合这个逻辑的情况出现,但希望他能始终坚守自己的看法,也希望市场和观众不要让他失望。
也希望秉持“对过程拼尽全力,对结果顺其自然”这个原则的张一山,为自己吹过的牛奋斗终生,做一辈子的我们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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