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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过央视、不赚快钱,春晚呼声最高的“小品王”,如今低调得让人心疼

宅少 十点人物志 201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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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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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一个明星要是十来年不跟观众见面,那早就过气了。

 

陈佩斯却是个例外。

 

离开春晚那么多年后,在连续好几年的网络投票活动中,发起者问广大网友最想在春晚上见到谁。陈佩斯的名字,总能稳稳地高居第一位。

 

人们怀念他,是怀念他让我们放声大笑的魔力。但如果你能看到一个更完整的陈佩斯,你将会对他产生敬意。尊敬他在这样一个喧闹的时代,还能像匠人一样,坚守一份喜剧的初心。

 

 

01

做演员,是为了不被饿死

 

陈佩斯名字的由来,本就是件特别逗的事。

 

1950年,父亲陈强在布达佩斯演出。突然接到电话,说是儿子出生了。陈强想了想:“那就叫他布达吧,要是再生个孩子,就管他叫佩斯。”

 

4年后,二儿子出生,这就有了“陈佩斯”。

 

陈佩斯没想过要当演员。他爸爸的苦,他是看在眼里的。陈强曾是“中国二十二大明星”,因出演《白毛女》中的黄世仁闻名全国。“文革”袭来时,陈强成了被批斗的对象。每次回到家中,白衬衫上都是一道道的血印子。批判他的理由极其粗暴:“好人怎么能把反派演那么好?”

 

 ▲ 少年陈佩斯 

 

15岁那年,陈佩斯去内蒙古插队。边疆条件极为恶劣,吃也吃不饱。干了几年,陈佩斯好不容易探亲回家,一进门就对父母说:“我求你们了,别让我回去了行吗?再回去我就要饿死了!”

 

陈强琢磨了一下,说:“那也没有别的出路,你来演戏吧。”彼时,陈佩斯对演戏根本没兴趣,一想到父亲的遭遇,更是恐惧。可为了留在城里,只能走这条路。正巧八一电影制片厂招演员,陈佩斯便通过父亲的关系入了行。

 

就陈佩斯那模样,自然拿不到重要角色,演的无非是流氓、土匪。起初,陈佩斯也没表现出多高的天赋,都得靠他爸爸帮着练台词。1979年,陈强带着他主演电影《瞧这一家子》,到了片场,陈强就站在摄像机后头看,一看儿子表演就着急上火:“你过来你过来,怎么这么笨?”

 

说罢,手把手教儿子演一段。

  

多亏了父亲悉心指导,陈佩斯才在行业里站稳了脚跟,凭借喜剧电影《瞧这一家子》被国人熟知。但那时候,电影能不能让观众发笑,笑成什么样,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就因为这个,陈佩斯差点没登上春晚。



02  

一碗面,开启一个时代的笑声

 

众所周知,赵本山被称为“小品王”。

 

可赵本山霸屏春晚前,陈佩斯才是被全国观众期待最多的人。连“小品”这个喜剧形式,都是他和朱时茂一手带起来的。

 

朱时茂也是八一制片厂的演员。那个年代,演员没那么高高在上,经常要出去跟观众见面。为了活跃气氛,就得临时准备小节目。其他演员要么唱歌要么跳舞,朱时茂和陈佩斯都不会。

 

一天,朱时茂说:“佩斯,咱们不能回回都去诗朗诵吧?要不想办法排个节目?”

 

陈佩斯说:“咱平时不都要训练演员吗?不如把这个过程编成一个节目?”于是乎,两人编了个短剧,也就是那个经典小品,《吃面条》。

 

 ▲《吃面条》彩排

 

不演不知道,一演,才发现中国老百姓平日里有多缺乏欢笑。从部队到体育馆再到学校,每次表演,都给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有次到一家宾馆表演,炒菜的师傅肚子大,看陈佩斯吃面,愣是把扣子都给笑崩了。

 

很快,《吃面条》轰动哈尔滨。


春晚导演黄一鹤听说了,找到他俩希望能去春晚表演。审节目的时候,现场的人全都笑瘫了。但黄一鹤冷静下来一想,问节目组的人:“大过年的,笑成这样,是不是太不严肃了?再说这个节目有什么教育意义吗?能反映社会现实吗?”

 

这话现在听来可笑,大过年不让笑?这算什么事儿?但在当时,政治空气还很紧张,能不能让人纯粹为了笑而笑,谁都不敢轻易冒险。

 

如此一来,《吃面条》就显得尴尬了。每次跟着节目组排练,朱时茂和陈佩斯连个正儿八经的排练室也没有,随便找个人少的房间,进门跟人说一声谢谢,才好意思躲在角落里排练。节目组吃午饭,也没人搭理他们。

 

干了几天,陈佩斯烦了:“走吧,人家没拿我们当人看。”朱时茂叹了叹气,“咱这么一走了之,你说对得起黄导吗?”

 

 ▲ 《吃面条》春晚现场

 

直到1984年春晚直播前,《吃面条》能不能上,仍旧没结论。陈佩斯和朱时茂站在后台,心里凉了半截,导演黄一鹤突然说:“上吧!出了事我来负责。但你们记好了,千万别说错话。要是出了政治事故,我就惨了。”

 

后来陈佩斯接受采访时回忆道:“我永远记得黄导说这话时有多么悲壮。”

 

结果呢?《吃面条》火得一塌糊涂!

 

这是春晚历史上第一个小品,全国观众都笑疯了。节目组担心的政治事故、社会风评,一个都没出现。几乎一夜之间,陈佩斯和朱时茂名扬全国。之后,两人上了11次春晚,《胡椒面》《警察与小偷》《主角与配角》……这些耳熟能详的经典作品,支撑起一代人的笑声与记忆。

 

陈佩斯成了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小品王”。

 

 ▲ 小品《主角与配角》经典台词“队长,别开枪!”

 

当年他火到什么程度?每次出去拍戏,围观群众能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有次他在路上开车,一开摩托的哥们儿为了看他直接撞到电线杆子上。还有一次,一名交警在路上追着他跑,吓得陈佩斯赶紧停车,其实交警就为了要签名。

 

不夸张地说,在那个娱乐贫乏的时代,陈佩斯和朱时茂,是让全国观众笑得次数最多的人。

 

但谁也没想到,15年后,他俩会一纸诉状交到法院,跟央视打起官司。

 


 03

小品,路给堵死了

 

1999年,由于未经本人许可,央视擅自发行小品光碟,陈佩斯和朱时茂一怒之下将发行方告上法庭,最后拿到了30多万元的赔偿。

 

有人说他傻,春晚这么大的舞台,你为这点钱跟人家闹掰了,以后还怎么混?


陈佩斯回应说:“那又怎么样呢?这个社会评价人的标准就是名利,但你不能为此侮辱你自己的人格,它盗你的版权,然而你为了出名,还要去依附它。人不能永远趋利避害吧?”

 

也有人说他硬气,不攀附,是条汉子。陈佩斯又付之一笑:“我不是什么斗士,千万别抬高我。我只是对错误的事情,说了个‘不’字。


 陈佩斯出庭


90年代,知识产权的保护特别差,陈佩斯对此表示零容忍。有一次跟某公司签约表演,快上台了,他发现电视台把摄像机扛来录像。陈佩斯和朱时茂当场就火了:“说好了不让录的,你们要录我俩就走人!”

 

后来杨澜问起此事,问为什么要这么较真。


陈佩斯理直气壮:“这是我的作品,不经过我的允许,把我的作品拿到别的地方播出,我当然要维护我的权益。为什么我一定要打那个官司?至少要让人知道,我是被侵犯的,否则五十年一百年后,我们的后代看到,会为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他愤怒的,不是那个侵犯你的人,而是面对侵犯,我们选择了漠视和沉默。

 

陈佩斯知道创作不易。每一部作品,都是他绞尽脑汁死磕出来的。那是他的心血和知识财产,凭什么拿给别人赚钱?那不就是偷吗?

 

不过,这还不是他离开春晚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受不了那个创作氛围。


 陈佩斯和朱时茂


陈佩斯是个创作掌控欲极强的人。当初和朱时茂排节目,两人作息时间不同,陈佩斯早睡早起,朱时茂晚睡晚起。


有时候,朱时茂等陈佩斯睡了,一个人伏案修改剧本,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陈佩斯又照自己的想法改了回去。就为这个,两人经常吵架。吵得最厉害的时候,要靠双方的妻子出面说和。

 

搭档之间尚且如此,春晚那种“严苛”的创作环境,陈佩斯就更受不了了。

 

别看他在台上扮演的是二傻子,整天嘻嘻哈哈。在生活中,他是个非常严肃、倔强的人。

 

这份倔强,既表现在对艺术的追求上,也表现在对自己作品的坚持上。

 

春晚前后11次创作,每一次都需要送审、修改,搞得他心力交瘁。作为一个艺术家性格的人,陈佩斯又非常热衷探索新的喜剧形式。然而,他的创作意见,从没被春晚采纳。


  小品《王爷与邮差》

 

1998年,表演《王爷与邮差》时,工作人员草率地把麦克风挂在戏服外,导致朱时茂刚一上场麦就掉了。陈佩斯不得不靠着他,让他蹭麦说话。表演到小品的高潮段落时,原来准备了声效光碟,导演组却没给他们放。

 

回到后台,陈佩斯掉了眼泪。

 

他无法忍受自己精心打磨的作品,在舞台上呈现出如此残缺的效果。

 

从那时起,便决心退出这个舞台。

 

多年后,总有人问他:“离开春晚后悔吗?”

 

陈佩斯说:“不后悔,上春晚的时候,我过得很狼狈,见谁都是大爷,作品里的东西受到太多的限制。当时我提出过许多的想法,但每一次人家都说‘NO’!那么我也有说‘NO’的权利,虽然说这个字的代价比较大。”

 

一个艺术家想要的,不过是自由。

 


04 

电影,路也堵死了

 

很多人可能不记得,探索喜剧那些年,陈佩斯其实是靠两条腿走路的。一条腿是春晚小品,而另一条腿,就是喜剧电影。

 

《吃面条》火了之后,陈佩斯就想着拍自己的电影。当时八一厂不拍喜剧,陈佩斯打算走人。领导苦口婆心地劝,陈佩斯不听。最后厂里面说:“你要走了的话,可就分不到房子了。”

 

陈佩斯一笑:“谢谢您,我不要了。”

 

可惜,当时电影体制和市场都不完善,陈佩斯远远低估了拍电影的难度。第一部电影《父与子》,写完剧本,他到西影厂求一个拍摄的“名分”,厂长看了说:“你走吧,这类电影我们不做,别的厂也不会做。”

 

 陈佩斯电影《爷俩开歌厅》海报

 

无奈之下,陈佩斯只好承担风险,自己去拉投资。结果电影都拍了一半,有人跑去告诉他,影片必须挂靠电影厂才能拍摄。给陈佩斯气的啊。最后还是陈强四处求人才让电影顺利拍完。

 

拍完了,没厂标,发行又成了一个大问题。幸亏中影公司收购了这个“黑户”,电影《父与子》成为了中国影史上唯一一部没有厂标的电影。

 

《父与子》上映后,陈佩斯趁热打铁,又拍了《父子老爷车》《傻冒经理》《二子开店》…那几年,凭借演小品攒下来的超高人气,陈佩斯父子的喜剧也非常红火,那个一脸贼笑的秃头“陈小二”,可以说是最深入人心的国民形象。

 

编剧史航就说过:“在那之前,只有皇帝才有《起居注》,而陈小二系列电影,就是中国平民的《起居注》。它涉及了那个时代普通老百姓能够遭遇的一切,涉及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最重要的是,它是以传递笑声的方式,在记录中国普通老百姓的日常喜怒哀乐。

 

 陈佩斯电影《二子开店》剧照

 

可就算广受欢迎,拍“二子”系列时,每部电影的盈利,都只够下一部开机。一次次折腾下来,等于一分钱没赚到。这样的亏损,全是因为整个市场不规范。


陈佩斯不止一次在媒体面前抱怨过:“当时偷瞒漏报票房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当年派出5个组到河北去监票,有的地方演7场却只报3场,有的地方100%到80%的上座率,但上报却只报40%上座率,非常混乱。”

 

其实早在冯小刚之前,他就打出了“贺岁电影”的旗号。1997年,冯小刚的《甲方乙方》与他的《好汉三条半》同时上映。然而势头凶猛的《好汉》上映没几天,就被几家主流院线撤下。

 

陈佩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

 

那是凉透了心的绝望。

 

那一年,陈佩斯环顾四周,发现这个行业四处都是潜规则。你要成事儿,得先讨人家欢心,让人家高兴。利益的交换,权钱的勾结,黑洞下的世界,深不见底。


跟鲁豫聊天时他说:“有的鱼能在浊水里游,有的鱼只能在清水里游,放到浊水里就得死。我只能呆在适合我的地方。”

 

由于亏损严重,他关闭了公司。

 


05

“我可以不靠体制活着。”

 

小品的路堵死了,电影的路也堵死了。曾有无数人告诫他:“你要懂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他却说:“我们在这么烂的世界里生活了几十年了,再把余生这么烂下去,多没劲啊!”

 

这段意味深长的话,不禁让人联想起《让子弹飞》里师爷和麻子的对话:


师爷:“挣钱嘛,不寒碜。”

麻子:“寒碜,很他妈寒碜。”

师爷:“那你是想挣钱,还是想站着?”

麻子:“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啰。”

  

曾有一段时间,陈佩斯被封杀的消息传得很盛。有人说他交不起孩子学费,然后贷款包下一片山林种石榴,挣了几千万,东山再起。

 

陈佩斯听了,笑着跟媒体说:“也不知道谁传的,想把我包装成一个英雄。你们给我作证,北京山上出不了石榴。”

 

陈佩斯并没有像外界风传的那样,一度陷入生存困境。跟春晚闹掰,他在别的地方也能找到饭吃。毕竟是中国数一数二的笑星,要吃上一口热乎饭,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陈佩斯想要的,不止于此。


 陈佩斯

 

告别春晚和电影后,陈佩斯还是想做喜剧。他反复看卓别林的电影,研究各种戏剧理论,最终将目光投向了话剧。在一次饭局上,陈佩斯听朋友说起被托儿骗的事,留了个心眼,想从这个社会现象入手,来排一出话剧。

 

朋友听完:“你疯了?不知道现在中国话剧什么环境?谁还看话剧啊?”

 

真是艺高人胆大啊,2001年,全国话剧最萧条的时候,话剧演员都跑去演电视剧了,陈佩斯却扎在桌案前写剧本。没有经费,他就拉下脸来,接了几个广告,凑够了钱,拉着一帮生瓜蛋子开始排练。当时,整个话剧界都不景气,你一出话剧连个明星都没有,谁看啊?

 

万万没想到,《托儿》横空出世,陈佩斯带着那群年轻演员一连演了120场,观众多达17万人,创造了千万级的票房神话。

 

为了挣这笔钱,陈佩斯和演员们吃了各种各样的苦。


 陈佩斯话剧《托儿》剧照


全国巡演时,各地剧院十分简陋,舞台边就是厕所,后台一股尿骚味,连个正常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由于多年没有舞台经验了,陈佩斯每次上台前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晚上只能吃安眠药。白天一起床,又靠喝浓茶硬撑。

 

当时《托儿》在汕头巡演时,汕头一个戏剧教授对陈佩斯说:“你小子胆子不小,敢在汕头演!”说这话,是因为汕头人爱看方言剧,对普通话表演没兴趣。


结果呢,票卖得超级火爆,场场座无虚席。上海人品味高,欣赏的是莫里哀和先锋话剧,陈佩斯去了,照样是场场爆满。

 

《托儿》成功后,陈佩斯又创作了《阳台》《雷人晚餐》《戏台》,每一部话剧都能掀起一阵观剧潮。其中最牛的,当属《戏台》。


巡演3年之久,这部戏在豆瓣还有9.1的高分,放眼整个中国大陆,唯一比它高的,就是老舍的传世经典《茶馆》。可要知道,《茶馆》那是北京人艺镇台子的剧目,全都是名角儿压场。陈佩斯的《戏台》,却是实打实的草台班子。

 

这样的成就,是陈佩斯死磕出来的。


 陈佩斯

 

《阳台》里一场戏,他能改了十几遍;女演员十步的走位,他能推敲40分钟。


《戏台》排练时,他把一个演员排崩溃了6次;为了让演员身份符合角色,让人家减了30多斤。


排《老宅》时,陈佩斯几次都排不下去,话剧险些胎死腹中,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最终让它完美落幕。

 

每一次演出,这边刚下场,他就拉着演员跑到后台讨论,哪儿需要修改,哪一步没走对,错了,立马排一遍。排完了,再赶下一场。

 

随着年纪增大,陈佩斯体力也不行了。


 话剧《戏台》海报


《戏台》的编剧毓钺看他一场戏演下来满头大汗,真是在活受罪,就心疼他:“你去演电视剧,4、5个月也就出来了。俩助理,小火锅一点,慢悠悠吃上。你干嘛非得吃这个苦啊?”

 

好友刘晓庆也说过:“现在喜剧综艺节目那么多,好多人都想拉他去,这些综艺一火,什么广告、电影,钱马上就来了,可他就是不去。”

 

因为这里面,有陈佩斯的坚守。

 

只有这样的钱,他挣到兜里才踏实。

 

 

 06

他活得纯粹、干净且尽兴

 

找陈佩斯赚钱的人很多,他都一一拒绝了。

 

这么多年来,他只看在朱时茂的面子上,客串过几个电影。再有人投资他拍电影,他都婉拒。


一方面,是不想被资本裹挟,一方面,是他想通了:“早年我也想赚大钱,后来发现那并不是最有意义的。我活着,还是想留下点东西。

 

所以,生活上,他变得越来越朴素,艺术上,他变得越来越严苛。

 

 陈佩斯


上《杨澜访谈录》,他对杨澜说:“再好的车,不也四个轱辘吗?”


上《鲁豫有约》时,他说自己最爱吃的是面条,天天吃羊肉烩面不会腻。一年到头,他都穿12块钱一双的布鞋,衣服穿得领子都破了也没放在心上。他不是没钱,一年几千万的票房,几乎全都投在了话剧上。

 

就想给这个时代的喜剧,留下点儿念想。

 

曾有记者心疼他:“话剧这一场场地演多累啊,一场也就几百个观众。不像电影,拍一个就能有几百几千万,去拍电影不好吗?”

 

陈佩斯一笑:“演话剧,一张票一张票卖多少,我知道数,这钱我挣得明白。做电影,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多着呢,那就不是你能控制的。”

 

说白了,就是不愿低头。

 

对于曾经的遭遇,他说过:“体制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它很强大,真的很强大。但一个男人要是没有自己的能力在这个空间里生存,那他就很失败,很大的失败。依附于一个大树的藤蔓往上爬,这是一种卑贱。

 

随着年岁增大,陈佩斯演不了特别耗体力的话剧。但时至今日,他还是坚持在舞台上。他不断给欲望做着减法,给心头的喜剧理想,做着加法。


娱乐圈的名利往来,他正眼也不瞧一下。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喜剧的理论研究上。


 陈佩斯

 

从离开春晚,到电影受挫,再到凭借话剧站着把钱给挣了,这一路,陈佩斯一不依附权贵,二不依附资本,三不依附体制,活得纯粹而尽兴。


在这样一个欲望横流、诱惑满溢的时代,他选的这条路,看上去非常孤独,也注定无人相伴。

 

那是一条人迹罕至的路,看上去如同荒野,也不知终点在哪儿,可陈佩斯却乐于走下去。为此,他把自己的公司,命名为“大道”

 

在他心中,也只有这样的路,才是正路。

 

哪怕再寂寞,他也会走下去。



本文部分参考资料:

[1]《陈佩斯:文革让我不懂表达》,网易,老友记

[2]《走到今天,是我不幸中的万幸》,腾讯封面人物

[3]《易见:第六期》,专访陈佩斯

[4]《杨澜访谈录:我不上春晚这几年》

[5]《陈佩斯:为明天而坚持》,深度

[6]《鲁豫有约:喜剧皇帝陈佩斯》,鲁豫专访

[7]《为什么网友普遍对陈佩斯评价较高?》,知乎

[8]《陈佩斯:事了拂衣去》,原载于《人物》杂志

[9]《流金岁月:朱时茂》,鲁豫有约访谈

[10]《陈佩斯:喜剧的尊严》,杨澜专访

[11]《陈佩斯与陈佩斯》,樊力撰,

[12]《陈佩斯坎坷喜剧路》,张卓撰,《中国周刊》



-主播-

林静,中文系毕业的电台主持人。愿多年后,故事不再伤人,阳光依旧温暖,你如此迷人。让我的声音和别人的故事陪你每一个不眠的深夜。微信公众号:晚听经典、静听林静。新浪微博@DJ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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