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鲁迅最欣赏的女人,31岁便凄凉离世,爱情是她永远的劫
人生的命运悲剧莫过于两种:
一种是时代悲剧,一种是性格悲剧。
前者,覆巢之下无完卵,后者,常常受困于自己的死穴。
两者相遇,反抗的结果,无非是从一个虎穴跳入另一个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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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易简读书”
ID:yijiandushu
1996年10月5日,端木蕻良于北京逝世,享年84岁。
临终前留下遗愿:将自己的骨灰分四处安放。
其一放在东北故乡,叶落归根;其二放在北京寓所,陪伴家人。
其三置于北京西山樱桃沟,据说那是他最爱的《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待过的地方。
最后一处则放在香港圣士提反女校旧址后山,亡妻萧红骨灰的安葬之处。
生死相隔不相忘,落月满屋梁。天涯海角非远,银河夜夜相望。
让端木独守了18年的“潇湘妃子”,30年代的文学洛神,如今终可与卿长眠。
01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
同年农历端午节,呼兰县北姜家地主大女儿姜玉兰诞下长女:萧红。
时间的契合,使她的生命暗含着叛逆、哗变的基因,一生注定风雨飘摇似孤灯。
萧红原名张廼莹。
祖上从山东闯关东迁移至东北,经几代人的经营,成为了呼兰当地远近闻名的大地主。
照当地旧俗,端午出生的孩子是不吉利的,克父克母。
萧红的奶奶从出生开始,就对她带着深深的成见。加上父母期望男孩,所以对她也并不喜欢,整个家族中,唯有祖父视若明珠。
海明威曾说:不愉快的童年是作家最好的早期训练。
幸福的人生虽千篇一律,但却是历经伤痛的人最渴望的单调。
无论是张爱玲还是三毛,宁愿失去这天赐的才华,也想换回一场平凡的童年。
童年的萧红,与旧时代大户人家的小姐形象大相径庭。顽劣、调皮,不讨父亲欢心,却在爷爷的娇惯与温暖的后花园中奔放成长。
祖父教萧红念诗。带着她在后花园中玩耍。
祖父蹲在地上拔草,萧红就给他头上戴花;祖父浇水,萧红便抢来浇,拿着水瓢,卯足了劲儿,往天空一扬,大喊着:下雨啦,下雨啦。
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蜻蜓是金色的,蚂蚱是绿色的,花开了,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一切都是鲜活自由的。
在那里,萧红知道了人生除了冰冷和憎恶以外,还有温暖和爱,于是在一生的渴求中,向着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追求,也供养了她性格与文字中的温柔与细腻。
02
祖父张维祯读书人出生,性情散淡,家中大小事务皆由妻子掌管。
萧红六岁时祖母去世,家中的财政中心便转接到父亲张廷举手中。
父权霸道高傲的管制,让萧红和父亲过着近十年的敌视生活,也让她过早的认识到了大人的残酷。
祖母死的时候萧红还小,变着法儿在后花园玩,玩到无趣便顶着酱缸帽子找爷爷,父亲见了,一脚把她踢翻在地。
“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
父亲是冷漠可恨甚至恶毒的。
九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另娶。
原本疏离的父亲变得更加暴戾,偶然打碎一只杯子,都要骂到她浑身发抖的地步。
继母对萧红姐弟更是没有一丝好脸色,虽不至打骂,但常常指桑骂槐加以刁难,久而久之,萧红与继母的互相怄气演变为争吵,也常引来父亲的拳脚相加。
为了减少女儿与新妻子的吵闹矛盾,父亲把萧红送去学校。
那时候五四新文化运动正在进行着,大量的新文化新思想浪潮向着萧红和这座冰冻的呼兰小城涌来。
03
小城是平静的,日复一日,完全是机械复制的生活。
人们默默地生存悄然的老去,无论多悲惨荒诞的故事,都将随着严冬封埋进大地。
城里的人卑琐凡庸,在精神上也只有一些神鬼故事和戏剧来愚人愚已。
萧红生于斯,长于斯,却又注定在新旧时代的产物下,歌哭于异地。
那个时代很奇怪,似乎所有的知识分子,受过教育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不满意,就产生了一种'厌乡症'。
萧红的厌乡症,大抵一半是出于对家庭封建约束、对故乡愚昧落后的愤怒,另一半则是对自由新世界的浪漫憧憬。
在学校和人群中,萧红迅速接受着新文化的影响,愈发变得叛逆激进。
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和父亲张廷举倒有几分相像。
张廷举少时也是叛逆性子,曾脱离管制,去了齐齐哈尔读书,之后当过校长、教育局长。
他反封建,主张女儿接受新式教育,可对于这股新思潮的到来,以及萧红从一个玩闹小孩,一跃成激进青年的变化,他是始料未及的。
于是萧红小学毕业后,父亲便不准她再上学。
萧红试图力争反抗,结果被父亲一个巴掌撂倒在地。
最后萧红威逼父亲:如果不同意让自己上学,她将去当尼姑。
这样的威胁对于父亲和家族名声实在是一个打击,但终究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去哈尔滨上中学的权力。
在萧红眼中,父亲不爱自己,从小就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呵斥她。
然而另一方面,张廷举也是可怜可悲的。
他读过诗书见过世面,反对封建却无力对抗传统;他支持新式教育,却怕女儿接受太多新式思想;他反对传统,可也遵循传统的重男轻女,续弦另娶。
他的一生是苦闷的,上是父辈传统封建的枷锁,下是子女新激进前卫的抗争,他夹在中间,纠结了一生,压抑了一生。
04
在哈尔滨就读中学的萧红,脱离了父亲的管制。
她努力学习功课,欣喜于上学为她带来的世界窗口。
一位国文老师把白话文和鲁迅引进课堂,萧红发现了文学中更广阔的空间,可以伸展到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走出课堂,心里有光。
她开始一面写诗,写散文,刊发在学校的黑板报和校刊上,悄悄地走到了文学的边沿。
一面和同学们徘徊在街头巷尾,参加各种反专制运动。
冰层之下,生命渐次觉醒,在梦境的边缘开始艰难的蠕动。
各种游行队伍中,从打到日本帝国主义、县政府... ...等等,萧红目睹了群众的盲目与混乱、热烈与疯狂,也看到了斗争的戏剧性变化。
运动中的萧红是亢奋的,虽然时隔多年当她回忆起,自觉到当时的愚昧,却依旧迷恋当年那样一份参与的热情。
当萧红处于狂热状态的时候,家里发来了电报,最疼爱她的祖父死了,连带着她在人间的一切温暖与爱,一并走了。
05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 ...
为了尽早管制住萧红,家里为她包办了一门婚姻。对方是省防军第一路帮统汪廷兰的次子汪恩甲。
可当时的萧红,早已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表哥陆哲舜。
她向家里抗议,试图解除婚约,但终究无果。
从肉身到意志,儿女是父母管辖的,父母之意媒妁之言,这是天经地义的。封建思想像一座大山,压迫着每一个意图反抗的人。
为了让萧红就范,父亲跑到学校注销了她的学籍。
这个专横的举动再次激怒了萧红,于是这个爱梦想的孩子,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和陆哲舜私奔了。
只可惜陆哲舜这个多情软弱的男人,在花光所带积蓄后,便结束了这场以爱为名的旅途,只留下羽翼未及成长,便不顾一起起飞的萧红。
06
1931年,身无分文的萧红在被陆哲舜抛弃后,只好再次回到家中,怒不可遏的父亲随即将她软禁。
好在与之年龄相仿的姑婶同情萧红的遭遇,深夜时帮她出逃了。
两次出逃让家族颜面尽失,在怒火和闲言下父亲将她从族谱中除名,并宣布断绝父女关系。
寻求自由如同玩火,这是一个冒险的历程。但萧红的自由体验只有寒冷饥饿和穷困的苦恼,她过早地承担了这样的苦恼。
在哈尔滨流浪月余的萧红,为了不至冻毙街头,投靠了和自己有婚约的汪恩甲,并与其在东兴顺旅馆同居。
影视剧中的汪恩甲
汪恩甲是个纨绔子弟,又是个瘾君子,母亲因其和名声不好的萧红在一起,断绝了对他的经济资助。
于是,在两人坐吃山空后的某天,汪恩甲借口回家取钱,一去便杳无音讯,而当时,萧红已怀有身孕。
挺着大肚子的她交不起房租,又拖欠着巨额食宿费,为免于被旅馆人卖到妓院的厄运,萧红只得写信向当时的《国际协报》求助。
报社因信中的才情,很快给予了回复。
“二萧”(萧军萧红),就这么见面了。
07
萧军原名刘鸿霖,曾在东北陆军讲武堂学习,后以作家身份成名。
他的出身颇具传奇色彩,亲属中有不少绿林好汉,从小随父亲浪迹四方,长大后又经历过军旅生活,九一八后组织义勇军失败后,被押解出境,从此流落哈尔滨。
他的身上混合了流浪汉与武士的性格,有意思的是这样一个生猛的男人有文学癖好,在兵营中就爱好旧诗词散文,后认识了《国际协报》的裴馨园,便开始一面写作,一面协助编报。
▲ 萧军与萧红合照
26岁的萧军初见21岁的萧红,便被萧红的一首小诗打动了:
“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呵,春天来了!
去年在北平,正是吃着青杏的时候,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萧军天生仗义,萧红的才情和境遇激起了他的保护欲;萧红孤苦无依,萧军的大男人胸怀让她在黑暗和绝望的边缘抓住了命运抛向自己的那根稻草。
那晚他们彻夜长谈,萧军离开的时候,两人已暗生情愫。
之后萧军想尽一切办法拯救被困旅馆的萧红,怎奈自己也无半点存银。
直到1932年8月,松花江决堤。
哈尔滨市一片汪洋,旅客行人纷纷奔逃,萧红趁乱招呼了一艘火柴船,逃离了被困旅馆。
逃出后的萧红被送进医院待产,又因无钱交住院费,且无抚养能力,孩子生下后便送了人。
08
出院后萧军找到了个住处:商市街25号,开始了两人的同居生活。
在萧军的鼓励下,萧红发表了处女作《王阿嫂的死》,正式迈入文坛,两人还合作完成文集《跋涉》,在东北文坛逐渐展露锋芒。
从萧红情窦初开,到最后客死异乡,最刻骨铭心的莫过于与萧军同甘共苦的那几年。
他们在中央大街一起流浪,去道里公园长时间倾谈,最艰难的时候交付了房租,便囊空如洗。
食不果腹,三餐不继的两个人互相取暖,性格三观中的诸多矛盾,也都被暂时掩盖起来。
这段被萧红称为“没有青春只有贫困”的生活,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让她得到了一个女人应有的尊重和爱。
然而两人的《跋涉》仅印了一千本,就被伪满政权查禁。萧红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就深受打击。
同时东北的大形势也不容乐观,一些文艺界人被日本人抓进了监狱,甚至枪决。
考虑到安全问题,二萧在朋友的帮助下逃出了哈尔滨,前往关内。
从此白山黑水,成为萧红魂牵梦萦,但永远回不去的故土。
09
1934年,萧红的《生死场》在青岛完成初稿后,寄给了鲁迅,在得到先生回复后的11月,两人动身前往上海。
古来圣贤皆寂寞,能懂圣贤之心的人,虽非圣贤,但也绝非凡人。
鲁迅于萧红,亦师亦友亦兄亦父。两人从文学谈到哲学,从底层人民谈到自我意志的觉醒。
在他的介绍下,萧红认识了各类文学名人,并在其帮助下出版了《生死场》。
萧红一出场便震惊上海文坛,其极有力的笔触和清新质朴的文风令整个文坛都为之侧目。
她在文学和爱情上都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广阔天地却让她和萧军的嫌隙逐渐扩散开来。
一个小女人与一个大男人的结合,弄得好,是以我皎月一轮照彻你的无边黑暗;啮合得不好,就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萧红胜于自己的名气大大刺激了萧军的大男子主义,性格暴躁的他可以接受一个柔弱需要自己保护提携的女人,但无法接受一个既倔强又不听话,同时才华还在自己之上的萧红。
何况她不会若即若离,不懂适可而止。她生来就是一只飞蛾,遇到他便倾其所有全力以赴。
“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转眼就成了灰烬;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根火柴。”
萧军终究还是有了别的女人。
当越来越多的绯闻传到萧红耳边,被她亲眼所见后,他们的冲突愈加频繁,萧军甚至对她拳脚相加。
一次聚会上,朋友见萧红脸上一块淤青,便关心询问,萧红解释说:是不小心跌伤的。
而一旁的萧军则冷笑道:“别不要脸了,什么跌伤,还不是我昨天喝醉了打的!”
世事令人唏嘘,昔日相濡以沫的爱人,如今竟可以如此轻蔑出言。
晚年的萧军坦承,当初并未拿萧红当成最后的归宿:“她单纯、淳厚、倔犟,有才能;
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你看,她不过是他人生规划外的副产品,所以认为自己有这样的特权:可以予取予夺,可以移情别恋。
正应了当初萧军自己的“爱之准则”:爱便爱了,不爱便丢开。
于萧红,不过是不爱了。
10
萧红在处理文章时相当英武,但在处理问题上感情胜过理智,也许女人都是如此。
1936年7月,萧红为了逃避感情问题,只身东渡日本。
这段时间被萧红称为黄金时代,没有颠沛流离,没有争吵打骂,只有内心的宁静与写作。所有凄苦都因山水相隔,被暂时的阻挡在千里之外。
期间她昼夜不息,连续写出了《孤独的生活》、《家族以外的人》等诸多作品。
直至鲁迅去世,1937年1月,萧红由日本回到上海。
同年8月,日军侵华,上海沦陷。二萧及其它文学作家由上海撤离,途中结识了端木蕻良。
▲ 萧红与端木蕻良合照
端木蕻良文质彬彬,与萧军的粗狂形成鲜明对比。
萧红眼里,端木是个“胆小鬼、马屁精”,但对于缺爱的她来说,心里却又对端木的拍马屁感到十分欣喜,尤其当端木大胆地赞美她的作品高于萧军时,她的内心是高兴的。
迁移的大队伍行至山西时,日军逼近,萧红和萧军两人的情感也走到尽头。
萧军想要留在山西参加抗日游击队。萧红觉得这是个人英雄主义,二人为此大吵起来。
最后萧军断然:“我们还是各走自己要走的路吧……”
于是,二萧就此分手,此生再无会面。
11
离开山西后,端木萧红前往武汉,萧红再次带着身孕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和端木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史,我对端木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是想过正常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相互谅解、爱护、体贴。”
如她所愿,和端木结婚后,再没有无休止的争吵,一方清宁也让她进入了创作的第二春。《呼兰河传》《马伯乐》,正是诞生于这个时期。
然而,和萧军感情问题的结束,却是和端木问题的另一个开始。
端木虽生性温和,却少了担当,家中大小事全落在萧红身上。甚至自己闯了祸,也都是萧红出面处理。
萧红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但尽管端木有种种不好,自己也没有能力脱离他生活。
1938日军轰炸武汉,由于只有一张船票,端木先行前往重庆,留下了怀孕的萧红。
其后萧红在战火磨难中到达重庆,年底于好友家生下一子,产后第四天,孩子便夭亡了。
从呼兰到哈尔滨,从上海到日本,从武汉到重庆,萧红一路跌撞,好像命定要一个人走路似的,但期待的救赎却未曾出现。
1940年,重庆再次遭到日军轰炸,为躲避灾难,萧红拖着病体同端木飞抵香港。
后因萧红旧疾复发,端木四处筹款,便将萧红委托于当时的好友骆宾基照顾:“你不要走,陪陪萧红,我一会儿就回来。”
端木的不告而别,不是一小会儿,而是整整33天。期间究竟是筹款还是逃亡,或是另有故事,到如今也不得而知。
1942年日军占领香港。
同年1月12日,萧红又因病情恶化被庸医误诊为喉瘤而错动喉管,导致萧红不能进食,身子衰弱,之后便被端木和骆宾基转移进香港玛丽医院。
数日后玛丽医院由日军接管,萧红被送进一个简陋的临时救护站,于1月22日病逝,享年31岁。
萧红死于时代,死于际遇,死于庸医,也死于自己对生命,对自由,对爱的渴望。
之后她的一半骨灰埋在浅水湾,另一半则被端木蕻良买了一个花瓶,偷偷埋在西环半山的圣士提反女子中学里。
一生飘零,至死都未再回故乡。
12
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
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
不得意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生于东北,萧红的一生都在过冬。
幼年丧母,天真年少的她无疑是缺爱的。
不幸的是,这种爱的缺失并没有从其他亲人那里得到弥补,父亲霸道,继母冷漠,就连唯一给她温暖的祖父也只有短暂的时间陪伴。
长大后追逐幸福,历经4个男人,每一次都爱的毫无保留,但却一次次的被抛弃。
萧红是悲剧的。
短短31年的生命,是中国近代史上外忧内患的一段时期。辛亥革命、东北易帜、日军侵华,萧红在这样的大社会环境中成长、逃亡。
动荡的时代和冷漠的家庭背景,造就了萧红这个矛盾体:
她既追求自由独立又不放弃寻求情感上的依赖,她敏感反复但又木讷迟钝,她遇人不淑又难断其乱,她既可怜又可恨。
她的一生都充满了选择,也用尽了一生来勇敢反抗。
面对父亲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她高声反抗“不上学就去当尼姑”;
为自己争取了难能可贵的读书机会,在文盲遍地的旧社会中,为自己争取到了知识分子的一席之地。
父亲的包办婚姻对她来说是霸道的压榨,反抗无效后毅然离家寻求自己的幸福。
即使四处流浪,即使被幸福和自由骗了99次,她依然相信第100次会有幸福和自由降临,于是为了这份信仰,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一次又一次的颠沛流离。
背负悲凉,仍有勇气迎接每一次朝阳。
如果内心没有那么勇敢,即便外在给的自由更多,依旧无法做到更多的事情。
萧红那个封锁的时代,给她的自由是极少的,但萧红内心的勇敢却比现在的人要多得多。
所以,即便一生飘零,即便生活是一道深渊,也依旧阻挡不了一代才女的辉煌。
本文配图除有图注外,均为电影《黄金时代》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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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诀别》《只得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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