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霞自传》⑥ | 有一种爱,叫结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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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 储杨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王映霞自传—一个知识女性的独立史》。
昨天,我们读到郁达夫总是在情绪不佳时,不告而别,说走就走,这给王映霞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王映霞终究是个心软的女人,总能劝自己去原谅和体谅郁达夫。
他们之间还会经历哪些事儿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移家杭州、青岛避暑
自一九三一年和一九三二年这两年以来,我心理上幻灭得厉害,似乎人未老而精神已衰,对于各项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有时想到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就很盼望有一个开支可以节省的安定的去处。
郁达夫亦有同样的想法。
我和他都认为,唯一符合我们生活上、经济上、愿望上的去处是杭州。
在杭州,有我的母亲、我的母校、我的同学,这是想象中最好的去处,可以作为我的终老之乡。
我们商量决定后,马上写信去托了在杭州的友人徐葆炎,没过多久,他就为我们介绍了杭州大学路场官弄内的一所旧式房子。
我立刻写信去,托他租定了下来。
就在移居杭州的第二个月,我生下了第四个孩子耀春,又名亮,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了,对于现实的生活环境,虽然清苦一些,但我相当满意。
家的命运,孩子的命运,我不懂什么意思?与郁结婚后发生过几件上边提过的事,引起我幻灭的悲哀,都因此渐渐地黯淡下去。
一九三四年的夏天,未到初伏,已经是热不可耐,当时气象预告,说今年将有六十年来,未曾有过的热潮降临杭州。
消息一传开,我们就商量凑出几个钱,去找一个清凉的地方避暑,正巧这时汪静之、卢叔桓来信相邀,于是,我们决定去青岛,打算只带大的那个孩子。
在青岛海滨的三四十天的时间里,清晨或薄暮,我几乎是在沙滩上度过,烦愁和俗情欲念都被冲洗得一清二净。
游兴未尽,我们便又从青岛乘车到了北平,在北平的日子并不多,孙百刚先生这时已在北平工作,老朋友异地重逢,当然是分外高兴。
他就挤出了时间,陪我们一起去游玩了北戴河。
三儿之殇
在我们游兴未阑时,却得了杭州家里发来的电报,说三儿耀春病重,于是,我马上踏上归程,单身回到杭州。
总计盛夏到初秋,两个月来的游历,已把我的俗虑与愁怀,在表面上洗得清洁无遗。
但,在我的内心深处怎么也忘不掉在一九三一年和一九三二年,他在上海我们共同生活时的许多作为。
每当他不在家中的时候,我总要拿出一包他从前给我的一些旧信来翻翻,不过翻阅的结果,总容易把我的思想感情,拉回到几年以前和郁达夫初识时的境地。
当年是怎么写的,而现在又是怎么做的?若能用以对比一下,又大大的不同了。
郁达夫是不知道的,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对我说过那样动听的话。
为了我们第三个儿子郁亮的病,我匆匆地从北平赶回杭州,我们日日请郁达夫留日朋友、儿科名医钱潮来给他诊治,因为缺少药物,他还是离开了人间。
这个孩子出世的时候,身体肥硕,在杭州城里都是少见的,但不知怎的,由感冒而引起了肺炎,再变成了脑膜炎。
从他起病一直到断气为止,不到一个月,几乎没有哭闹过,只有钱潮医生为他动手术抽脊髓时,才听见他几声哭声。
后来看看无法转好,我们才陪他坐汽车回富阳,因为郁达夫的意思,是要“埋近先茔为树槐”的。
不过,这孩子在生前,短短的两年里,我们的确无条件更好地抚养他。郁达夫为伤悼这个孩子的死,曾写了六首悼诗。
风雨茅庐
杭州是我的故乡,年纪大了,总时有一种倦鸟知还的感觉,对郁达夫来说,这也很有诱惑力。
他在《住所的话》里写过这样一番话,希望在杭州有一个洁净的小小住宅,可以舒适地饮酒、美食、午睡、看书、写作。
这希望,不但是郁达夫的,亦是我的,事也凑巧,就在我们住房的贴邻,还有一块菜地,菜园中间有一座五木落地的凉亭,以及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屋。
从我们搬来杭州的两年里,这间房屋从来没有什么闲杂人进去,只有一位老人,像是这块地方的看管者。
有一天在孙百刚先生的寓所里,遇见了一位姓沈的朋友,这位朋友,在七八年前,曾托人向祖父向我提亲,但被祖父回绝了的,突然相见,我们两人都觉得有些局促不安。
不过被热心的主人一介绍,彼此也就恢复了常态。
在聊天中得知,那块院产由他们负责整理,最后,亦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将这块地买了下来。
凑合着这几年积聚下来的一些稿费,加上从安庆安徽大学收回来的半年工资,付了买地的费用,就所余无几了。
但既已有了这一块地,就决心把房子造起来。
我们请了朋友兼建筑包工郭某来计划一下,他说,如果光造四五间平房的话,有四五千元,亦可应付了。
我一听这口气,觉得还有把握,郁达夫平日少买一点书,我再节约一点家用,凑上了版税,大约也差不多了。
一九三五年年底动工,熬过了一个冰雪的冬季,到一九三六年春季完了工。
合计建造这幢“风雨茅庐”,足足花掉了一万五六千元。
当时,想要买地造屋的动机,有这么一个想法:
钱,它可以任你花用,但亦足以成为夫妻反目的根源之一,而且物价上涨,货币贬值,不如把它安置住屋,适当地用掉为好。
到福州去
一九三五年冬天,我们在应酬中,无意间遇见了在西湖做寓公的葛敬恩(湛侯),他是陈仪的亲戚(原编者按:葛与陈并无亲戚关系,只是二人关系极为密切)。
由于他的从中介绍,将郁达夫和陈仪的关系拉在一起了,郁达夫想到福建去,我们为此有过一段较长时间的考虑。
他在和陈仪通了几次电信后,才决定了他的福州之行。
一九三六年的二月二日,我为郁达夫准备好川资行装等,郁达夫预备乘早车到上海,然后再换船南行。
他的脾气和作风我是想得到的,为了他这次出门,我们曾争论过一些时候,这还是移居杭州后的第一次争论。
他临行前的一晚,我提出了打算陪他到上海,亲自送他上靖安轮船的要求,因为我怕他到了上海之后,若不马上上船的话,他身边的旅费将会无计划地用完。
他对于我的提议却不同意,他认为,我匆忙间的一趟来回,劳神又伤财。
双方的出发点不坏,却闹了一夜,争执了一夜,谁也不让谁,大家坐到天明,看看开车的时间将到,才决定了让他一个人走。
不过,在送他上了火车之后,我马上赶到曹秉哲律师的住处,和他商量。
接通了上海靖安轮船上的长途电话,得到了的确有这么一位乘客上了船的消息后,我才安心,也总算尽到我做妻子的责任了。
不过胸中的郁闷,持续了好些天。
争执的原因
后来,郁达夫写的《闽游滴沥》和《闽游日记》里,也都记载着那一晚我和他的争执。
《闽游滴沥》里说:
“上车的头一天晚上,杭州还是北风雨雪……因为要决定出行与否的缘故,和内人还起了一场无畏的争执……
只是静默下来,心里头总觉得有点儿隐痛难熬,先还是浑然不晓得是为了什么,随后方想起了昨天晚上和霞的一场争吵,与今天开车时,她那张立在铁栅外的苍白的脸,就是这一点心痛的病源……”
《闽游日记》里,也提到此事,二月二日日记上说:
“与周旋谈饮,无一日空”,搁至年底,南京要人离杭,又忙于过旧历年,“一日挨一日的过去”,竟到了前晚,因约定的稿子,都为酬应所误,交不出去,所以“霞劝我行,并欲亲自送至上海押我上船,我则夷犹未决,并不主张霞之送之……”
其实,郁达夫不让我伴送他乘火车上轮船,主要是在他走之前一段时间里,他为参与欢迎一个要人的“周旋谈饮”,到了要走的前晚,约定的稿子,交不出去,从而心境不快。
我原是好意劝他,想陪他上船,竟不知郁为何却用了“押”字,说我欲送至上海押他上船!
郁达夫到福州之后,发来平安抵闽的电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信。
不到一个月,我写信给他说,我想去福州,却被他回信拒绝了,我真的猜不透他为何不要我到福州去作伴。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王映霞与郁达夫迁居杭州,并在当地买下一块地,建起他们的“风雨茅庐”,同时,三子耀春不幸夭折,生活可谓波折。
到了一九三三年,郁达夫去了福州,却不愿王映霞去陪他,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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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才女王映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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