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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青衫少年,惊起飞鸟万千

黑路 黑路的小茅屋 2023-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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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禾 图/pexels(侵删)

编辑/黑路 排版/黑路


午睡,梦醒,环视四周灰暗。


走至窗边,心中郁结又现,点燃香烟,和黑暗分享。


突然想起《Sound Of Silence》这首歌,正如歌中写的“ Hello darkness,my old friend,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已经好久,没想他了。



1



他叫魏子,是一个闪着星光、幽默风趣、进退知礼的人。


记得大一的寒冬,魏子从包里拿出一大袋包子和两瓶牛奶,和我一起坐在教室后排偷吃,一边吃一边笑,掩耳盗铃似的立起课本,低头埋在书后面。


包子烫得我合不上嘴,用手扇风以解滚烫,一旁的魏子笑得脸通红,嘴里的包子残渣看得一清二楚,就连眼角笑出的褶子,都可以夹死一只飞虫。


南方的冬天是不具往日柔情的,似火般热情的操场也被冻得冰凉。但魏子不一样,他是冬日里的暖阳。



魏子打篮球时经常会强制我去看他,给他买水,准备纸巾,不准我看旁边球场上的人,进球还要奋力给他鼓掌。


魏子将他的棉服披在我身上,自己投身球场,略带不灵活的身体拙劣的投球,我象征性的鼓掌,微笑并竖起拇指。


余光偷看旁边球场,不管球技还是外貌,都是魏子的好几倍,不知觉中,头渐渐偏向一旁,在他们进球时暗自叫好。


魏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我,像天神俯视人间。


魏子喝了口水,再次对我说,只能看他们场子,不准看其他。


我突觉好笑,但还是听话地看他,看他略带不灵活的身体拙劣的投球。


所有没点明的喜欢,可能都是因为舍不得,怕失去,怕没有未来,怕失败做不成朋友,怕以后成陌生人,又或者,是不敢,但又不甘。



2



还有秋天,魏子总是喜欢拉着我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串串和关东煮,串串要多放花椒,关东煮要多放辣椒,最后汤也要喝得干干净净。


因为魏子说秋季就要撸最麻的串,吃最辣的关东煮,这样冬天才不冷。


不点明的喜欢,无疑是失败的。


毕业后几天的晚上,许久未见的好友约吃饭,我很是激动也很是高兴。


好友是一个带有书香气质的姑娘,非常温婉,看到她,我总是会想起李清照。



她向我提起她的男友,说在一起半年多了,还是我学校的,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给我看了他的照片,是魏子。


魏子,魏子?好友的男友是魏子?


验证了那句话:那一刻你心里有场海啸,可你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努力平静的说,这个人我认识,挺不错的。


然而,我心里如排山倒海般崩溃了一万次,脑海中早已掀起桌子,发疯似的咆哮,大吼。


幸好周围环境热闹,幸好火锅麻辣滚烫,没能看出我脸部的变化。



3



回去时便收到魏子的信息,他说,本来打算过几天吃饭的时候给我介绍,没想到我认识。


我颤抖着手,艰难的打出字回复魏子。


原来,真的有“眼泪如珍珠般落地”,“心脏似有一只手在撕扯”,“抽泣到呼吸快要衰竭”,一直以为,这种夸张说法仅存在于小说。


我喜欢魏子,很喜欢很喜欢。


我在意好友,很在意很在意。


我喜欢魏子。


我喜欢他。


魏子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跟我发消息,一个蘑菇头表情包,这次我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隔了大半天才回一个句号。


真的很想去问魏子,我在他心里究竟是怎样存在,四年,有没有喜欢过我。


可追究还是没有勇气。



4



几日后,我回了家,魏子和好友去了北京工作。


十月中旬我踏上了去异国他乡的征途,在陌生的地方治愈过去。



异国的秋天就已经很冷了,风雨不断,寒气逼人。


这里没有很麻的串串,也没有很辣的关东煮,只有索然无味的高热量餐,冰冷的街道和陌生的面孔,充斥着孤独与凄冷。


不知觉中,已抽了四根烟,没有开灯的房间,黑暗得像是有幽灵。


已经忘了是何时学会的抽烟,只记得它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寄托。


我们春去冬来的日子里相互依存,又在春去冬来的日子相互遗忘。


烟,好比人,戒不掉也忘不掉,虽转瞬就飘烟消失,但它早镶入肺里,吸进心里。


暗恋,是一场一个人的失恋,单方面的成全。说到底,还是没有勇气。


讲真,没有比喜欢却得不到更痛苦的事了。


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的勇气的,很遗憾,我不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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