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热红学研究:红楼爱恨情缘考
林黛玉(扮演者陈晓旭)
世界上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文学是人学,任何一部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爱和恨,就是作者心中爱和恨的真实流露。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红楼梦》的作者,创作时立意下笔,时时处处都心存忠厚,本着“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的原则,对作品中的人和事,加以忠实记录,一般不说绝对话,不做绝对评价。即使是对薛蟠一类人物,在表现他愚蠢凶恶行为的同时,还对他尚未泯灭的善良一面,不忘加以刻画。
但是,《红楼梦》作品中,也存在好多按常识判断令人费解的地方。比如,作者在钟爱作品主人公的同时,为什么对主人公的父母颇有微词?作者让“太虚幻景”中的可卿兼具宝钗黛玉的形象,为什么让她为主人公宝玉“导淫”?如此等等。
过去,红学界不论是索隐派还是考证派,对此之所以都茫然不解,其原因就在于心中早有了一个作者曹雪芹的形象,致使作品中表现的爱恨情愁,在作者身上找不到根源。红学大师们无法打破闷葫芦,索性干脆采取鸵鸟政策,来它个不理不睬。
问题不在于大师们无能,也不是存心装傻充楞,而是从胡适先生起,对《红楼梦》的作者“假设”错了,当然找不到问题的根源。根据笔者考证的洪升初创《红楼梦》说,对这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都有合情合理的解释。
洪升出身于江南一个“百年望族”家庭,前半生生活十分优裕,后半生生活却极为困顿,造成巨大生活反差的真实原因,就是家庭发生了“天伦之变”,造成“子孙流散”,家族败落。洪升创作《红楼梦》的目的,是为了记录“家难”的发生过程,是为了洗清自己的“不肖”罪名。明白了这一点,《红楼梦》中的所有不解之谜,都迎刃而解了——
一、作者为什么把赵姨娘母子、贾赦夫妻描写得十分不堪?
《红楼梦》作者的笔触是忠厚的,作者笔下的人和事,一般都是客观白描,冷静陈述,很少见到人工穿凿的痕迹。但是,也有例外,作者对主人公宝玉的伯父贾赦和伯母刑夫人,庶母赵姨娘和同父异母弟贾环,却心存深深的厌恶,把他们描写得污秽不堪、愚蠢透顶,事事都透漏出可恨、可鄙、可笑又可怜的丑态。就连他们身边的人,如马道婆、王善保家的等,作者笔下都绝无怜悯,把他们统统描写成一副令人作呕的小人、坏人形象。
赵姨娘母子制造的家庭矛盾是嫡庶矛盾,贾赦夫妻制造的矛盾是长房、二房之间的矛盾,两组矛盾的另一方,则同为“二爷”宝玉和“二奶奶”凤姐,也就是家庭的继业者和当家人。《红楼梦》书中以大量篇幅,描写了家庭中“乌眼鸡”般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激烈矛盾冲突,譬如,赵姨娘母子导演的挑唆宝玉挨打、魇魔凤姐宝玉奄奄待毙的闹剧,贾赦夫妻导演的鸳鸯拒婚归罪宝玉贾琏、拾绣春囊抄检大观园的悲剧,等等。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说到底,都是对家庭主导权的争夺。譬如鸳鸯,在贾府女奴中,并不是最漂亮聪明的,为什么贾赦非纳她为妾,并且一反常态,邢夫人亲自出面说亲呢?说到底,控制了鸳鸯就是控制了老祖宗,也就等于控制了凤姐宝玉。贾赦夫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红学界一般都把书中贾府“落一片茫茫白地”的下场,归罪于外部因素,说什么受到雍正政敌的牵连,等等,这是毫无根据地“猜笨谜”。书中贾府败落的根本原因,在于家庭内部的矛盾,正像书中所说,“只有从内部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正是赵姨娘母子、贾赦夫妻的“窝里斗”,才最终导致了凤姐“哭向金陵事更哀”,导致了宝玉一痛决绝逃离了家庭。可以说,《红楼梦》的故事,其实就是对一个封建大家庭发生“家难”、导致“子孙流散”、落得“茫茫白地”过程的真实记录。
《红楼梦》记录的“家难”,发生的时间不是乾隆年间,而是康熙年间;发生的地点不是江宁织造曹府,而是钱塘“百年望族”洪府。在详细考证康熙年间以“南洪北孔”著称的大文学家洪升身世的基础上,再细读《红楼梦》,可以毫不犹豫地断言,《红楼梦》所写的故事,就是洪家“家难”的真实记录。这些在笔者的《怀金悼玉诉情种,寂寥伤怀话石头》等系列文章中有纤细考证,此不赘述。
洪升在康熙十年前后,怀着“古孝子”的悲愤,逃离家庭后,在诗文中经常以“履霜操”、“避缴者”自譬。所谓“履霜操”,就是指无罪见斥;所谓“避缴者”,就是逃避挑拨离间的人。既有“避缴者”,就必然有“施缴者”,即制造事端的人。这个洪家的“施缴者”,有史料证明,就是洪升的伯父母和父妾及同父异母弟,与《红楼梦》的记载完全相同!
洪升自居的所谓“古孝子”,其真实含义是“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红楼梦》中,宝玉遭到贾环母子的暗算,被父亲施加狠毒的笞挞,三个月不能动弹,父亲还留下话来,要找绳子勒死他,以避免将来发展到“杀父弑君”的程度。在有性命之忧的家庭环境中,宝玉最终除了逃离家庭,还有别的办法么?事实上,《红楼梦》的初创者洪升和二弟洪昌,就是在“大杖”的威胁下,逃离家庭,造成洪家“子孙流散”、继业无人的。由此分析,洪升在《红楼梦》创作中,对这些家庭的“施缴者”,丝毫不留情面,竭力加以丑化诋毁,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二、作者为什么对主人公宝玉的父母颇有微词?
不论是否承认《红楼梦》是作者的“自叙传”,红学界一致公认,作品主人公贾宝玉身上,寄托着作者的影子、作者的爱恨。书中宝玉出场的那两首“西江月”,充分表达了作者对作品主人公的感情: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奈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从诗中不难体会到作者对作品主人公自怜自叹、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书中主人公的母亲王夫人称自己的儿子是“孽根祸胎”,父亲贾政称自己的儿子是“不肖孽障”,总之是个“不肖”逆子;但主人公的祖母“老祖宗”,在清虚观却含着眼泪对张道士称,“只有这个孙儿”,最像当日的“国公爷”。由此可见,《红楼梦》主人公在家庭中的矛盾形象。
父母心目中的儿子“不肖”,儿子心目中的父母形象又如何呢?一般说来,按照“严父慈母”、“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伦理,我国封建社会的任何文人,都不会在作品中丑化自己的父母的。但《红楼梦》的作者,在作品中对主人公的父母却不无微词,这实在是有违封建社会常理的。
作品中的贾政,不仅迂腐古板,而且不学无术,从他经常交往的“沾光”(詹光)、“善骗人”(单聘仁)、“不顾羞”(卜固修)等人的名字,就足以看出他们的道德人品。与他们为伍的贾政,还可能是正人君子式的“严父”么?作品中的王夫人,表面上的“慈”和内心中的“狠”形成强烈的反差。在虔心礼佛的慈善面孔下,潜藏着一颗阴险毒辣的心肠,死金钏、逐晴雯、疑凤姐、诋黛玉,家庭所有悲剧的产生,她几乎都在暗中操纵。
以上足以看出,在这个封建大家庭中,不仅有长房二房的矛盾,父辈嫡庶的矛盾,还有父子母子之间的矛盾。对前两组矛盾,作者采取公开诋毁的手法,对当事人不遗余力地加以丑化;但对后一组矛盾,作者的手法就要隐晦曲折得多了,在表面上描写“严父慈母”的文字中,潜藏着对父母的极大不满。《红楼梦》作品中之所以出现这种不符合封建常理的怪现象,根源还在于作者洪升家庭中发生的“家难”。洪升逃离生活优裕的大家庭,后半生过着极为贫困潦倒的生活,起因固然是别人的挑唆,但家庭关系破裂的根本因素,还是洪升不容于父母所致。洪升在描写“家难”时,对主人公父母不无微词,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
在封建社会,士大夫家庭的逆子,当然要背负“不肖”的恶名,事实上,洪升一生确实无时无刻不为“不肖”罪名而苦恼。封建道德要求,家丑不外扬,不能指责尊长,洪升无法为自己辩解。因此,把“家难”“编述一记”,把自己的“不肖”“普告天下人”,正是《红楼梦》的创作缘起。“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正是洪升创作《红楼梦》时矛盾无奈的真实心境!
三、作者为什么设计了两个“二爷”、两个“二奶奶”?
《红楼梦》中有一处十分令人费解的描写,就是在荣府二房的屋檐下,同一辈分中居然有两个“二爷”、两个“二奶奶”。宝玉的“二爷”身份是清楚的,因为身上有一个死去的长兄贾珠;宝钗出嫁后,自然是“宝二奶奶”。贾琏、凤姐的“二爷”、“二奶奶”身份就十分可疑了:书中明确交代贾琏是贾赦的长子,却莫名其妙地让他称为“二爷”,并安排他和凤姐夫妻二人,去为在同一家庭中生活、并未分居的二叔二婶当家。真不知道家中的晚辈和下人,对他们如何称呼?
红学界的好多专业大师和业余红迷,都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但不论怎么排行,从贾珠论的小排行,还是从贾珍论的大排行,贾琏都不是行二!只好立此存疑,糊涂过去了。其实,只要明白了《红楼梦》的初创者是洪升,这个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洪升兄弟三人,洪升为长,二弟洪昌,字殷仲,与洪升一母所生;三弟名不详,字中令,为妾所生,是洪升的同父异母弟。既然洪升并非“二爷”,为什么在《红楼梦》中把主人公写成“二爷”呢?这还要从洪家的“家难”说起。洪家发生“天伦之变”时,洪升是同二弟洪昌一起逃离家庭的。在颠沛流离的困苦生活中,二弟和弟妇孙氏都年轻轻地客死异乡了。对骨肉同胞的惨死,洪升终生都感到无比痛心和愧疚!因此,在创作《红楼梦》时,把主人公的身份,给了“二爷”洪昌,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洪升是以自己的经历为原型创作的宝玉形象,又把“二爷”的身份给了洪昌,自己就只能回归“大爷”的真实身份,并处理成年轻夭亡的贾珠了。洪升曾把自己的二儿子洪之益,过继到二弟名下继承香火,这应该就是贾兰的原型。据此分析,洪升创作《红楼梦》时,为了纪念二弟,有意把自己和二弟交换了身份。至于三弟中令的形象,应该就是书中的“小燎猫子”贾环。
书中的贾琏,应该就是成年后的宝玉,当然在书中的身份就是“二爷”。洪升是在婚后数年,与妻子一起逃离家庭的。书中的“琏二奶奶”凤姐,原型应该就是洪升的妻子黄蕙。洪升的妻子是母亲的娘家侄女,自己的亲表妹,与《红楼梦》中凤姐与王夫人的关系相同;书中王夫人与凤姐貌合神离的微妙关系,与生活中洪家婆媳关系也是吻合的。在封建社会,“姑做婆”的婚姻关系,婆媳矛盾往往更激烈,因为争夺当家人的明争暗斗更加微妙。事实上,洪升的母亲和妻子之间的矛盾就是白热化的,洪升逃离家庭二十年后,妻子还不肯回杭州探视公婆,由此可见一斑。
《红楼梦》既要表现作者少年时的浪漫经历,又要表现自己青年时的家庭矛盾,还要把这些人和事放在荣府大观园一个框架里,所以只能写出两个“二爷”、两个“二奶奶”。书中让小“二爷”宝玉只有乳名,既无名也无字,似乎莫名其妙,只有确认洪升的初创者身份,这一切才有合理的解释。
四、作者为什么要立意使“闺阁昭传”?
《红楼梦》大旨言情,作者的创作目的,据书中“作者自云”交代,是描写“当日闺友闺情”,为自己的姐妹作传,使得“闺阁昭传”,不致因自己“不肖”而使其“湮没无闻”。作者的姐妹们命运一定都十分悲惨,否则,作者不会把她们都归入“薄命司”,让她们“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考证真实生活中洪升的姐妹们,命运同《红楼梦》描写的竞是如此契合,当非偶然。洪升确实有众多的姐妹:如前所述,妻子黄蕙就是洪升的嫡亲表妹。洪升还有两个亲妹妹。洪升的表亲黄家、翁家、钱家、李家、林家、江家,都有好多表姐妹。这些姐妹的命运,归入“薄命司”,大致都是不错的。
黄蕙与洪升自小青梅竹马,二人的结合,还真有点现代人自由恋爱的味道。黄蕙自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工诗善画,妙解音律,与表兄洪升志趣相投,有着良好的感情基础。黄蕙的祖父黄几,在康熙前期备位宰相(大学士),位极人臣,可谓富贵已极,与《红楼梦》中的王家相酹。在江南口语中王黄是同音的。
黄蕙的命运似乎相当不幸,幼年丧母,青年丧父,在封建大家庭中,孤儿的命运可想而知。与表兄洪升喜结连理之后,本想夫荣妻贵,享受终生,但确实“好事多磨”,又因“家难”,逃离了富裕的家庭,受尽了人生苦难。黄蕙青少年的经历,同《红楼梦》中的湘云十分相似,本想“嫁得才貌仙郎”后,“准折些幼年坎坷形状”,“终究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心事终虚化”!
洪升的两个亲妹妹,都十分聪明美丽,洪升从小经常和妹妹们在自家的花园中玩耍,对妹妹们一往情深,称赞她们“冰雪花生艳,云笺玉不如”。但两个妹妹的命运都相当悲惨。可能是所嫁非偶的命运悲剧,她们在哥哥洪升逃离家庭后,草草嫁人,婚后不久,就相继悲惨地死去。洪升对两个妹妹的惨死,终身痛心疾首,直到晚年,还悲吟“哭弟悲无已,重经两妹亡”的诗句。这与《红楼梦》中,迎春、探春的命运,似乎是相同的。
洪升的众多表姐妹们,从文献中已经不可考了,仅从洪升的诗词中能够感知她们的存在(注:笔者后来考证出这些女子就是“蕉园五子”和“蕉园七子”)。但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运面前,她们“万艳同悲”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洪升的表丈钱开宗,是“江南科场案”中被砍了脑袋的副主考;洪升的姻亲翁世庸,是因“国丧”期间“聚演《长生殿》”案被革职的台湾知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些表姐妹们的命运,不是不言自明么?他们同《红楼梦》中的李绮、邢岫烟等人的命运,不是十分相象么?作了以上分析之后,我们就不难想象,洪升在初创《红楼梦》时,为什么要写女儿们的悲剧,为什么立意为“闺阁昭传”了。
五、作者为什么描写了游离于故事情节之外的甄仕隐悲剧人生?
红学界一般都认为,甄仕隐的故事,就是一部《红楼梦》的缩影,有人干脆称其为“小《红楼梦》”。但作者为什么在一部大《红楼梦》中,套写一部小《红楼梦》,红学界却几乎无人能够说得清楚。索隐派在甄仕隐身上无隐可索,考证派在甄仕隐身上也找不到江宁织造家庭任何人的影子,因为甄仕隐的故事是个完整的故事,所以探佚派在这里也找不到用武之地。
其实,当你知道了《红楼梦》的初创者是洪升,你就会清楚地看出,甄仕隐的故事,就是洪升对自己悲剧人生的简要概括。《红楼梦》表现的主要是作者青少年时的爱情生活,受“三一律”的制约,作者不可能按线性原则去描写自己的完整人生经历,因此,再创作一个甄仕隐,放在作品的开头,既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又交代了作品正文无法表达的内容,是十分高明的创作方法。
甄仕隐的故事大致交代了五层意思:一是甄仕隐慷慨资助贾雨村进京科考,贾雨村因此飞黄腾达;二是甄仕隐的小女英怜因家人霍起粗心,被拐子拐走,后来贾雨村恩将仇报,乱判了葫芦案;三是甄家隔壁葫芦庙失火,带累甄家烧成一片白地;四是甄仕隐到田庄上住了几年,因“水旱无收,盗贼蜂起”,实在生活不下去;五是投靠岳家受冷遇,最后看破红尘,跟着道士走了,不知所终。
甄仕隐人生的“五部曲”,实际就是洪升人生的真实经历。洪升家庭是个富裕慷慨的“望族”,资助过好多学子科考,与洪升同籍钱塘的高江村似乎就接受过洪升资助;在洪家落难时,高江村似乎不是知恩图报,并没有施以援手。在“三藩之乱”前后,洪家最终被朝廷抄家,父母被充军发配,“百年望族”成了一片“白地”,“葫芦庙”似乎影射“胡虏庙”,满清朝廷之意,“失火”延烧就是受“三藩之乱”牵连的意思。
洪升因“家难”逃离家庭后,携妻带女确实在武康田庄上住了几年,这几年又恰值平定耿精忠的战乱,“水旱不收,盗贼蜂起”,实在难以维持生活,是有据可查的事实。洪升的长女在最聪明可爱的七岁时,因贫病交攻、冻饿交加,就是在武康悲惨地死去了;洪升在作品中讳言死去,处理成丢失,是情理中事。
洪升携八口之家赴北京居住时,岳家正在北京过着相府生活,但洪升家庭却经常出现断炊的情况,岳家照顾如何,可见一斑,洪升称岳家为“封肃”,并非无因。洪升最后倒没有跟着什么“道士”飘然而去,但确实在康熙二十八年遭受“斥革下狱”的人生打击后,愤而逃到京东盘山,跟着兼具和尚道士双重身份的“拙上人”,用“逃禅”的方式寻求精神上的解脱。书中甄仕隐唱出的《好了歌解》,就是当时洪升心境的真实写照。
六、作者为什么让秦可卿集钗黛一体、并在太虚幻境为宝玉导淫?
《红楼梦》书中的秦可卿,只是一个象征性人物,并非实有其人。某大作家猜测的秦可卿是什么“废太子的女儿”,纯属瞪着眼睛说胡话,不可当真。
奇怪的是,作者让这个秦可卿“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还让这个漂亮女人同宝玉做“儿女之事”,为宝玉能够成为“天下古今第一淫人”做“导淫”的启蒙者。如此写来,大有唐突作者心爱的宝卿颦卿之嫌,似乎不可理解。红学界好多慧眼识人者,据此推断“钗黛一体”,但只知其然,对作者为什么如此落笔,却说不出所以然。
当你认真阅读过洪升的代表作《长生殿》之后,对以上疑问就会豁然开朗。《红楼梦》的创作,明显带有剿袭《长生殿》的痕迹。《红楼梦》的言情主题,虚实相间的结构,亦幻亦真的手法,主人公的性格,悲剧结局,都是因袭的《长生殿》。笔者在《怀金悼玉诉情种,寂寥伤怀话石头》文中对此有详尽的比较分析,读者可以查看。
《红楼梦》中宝、钗、黛三个名字和三角关系,都来源于《长生殿》中的“天宝明皇、玉环妃子”,以及他们之间的“钗盒情缘”。从以上八个字中摘出“宝、玉”二字,再幻化出《红楼梦》中宝玉、宝钗、黛玉三个名字。书中宝玉那块石头上镌刻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八个字,以及宝钗金锁上镌刻的“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八个字,也都是暗隐“长生”的意思。
《红楼梦》中地名所用的“长安大都”、“金陵”,就是《长生殿》作品中的主要地名,并非实指,李杨的爱情故事发生在“长安大都”,而李龟年、念奴、永新歌咏“天宝逸事”的场所,则为金陵。《红楼梦》作品中,对年老的女奴称为“嬷嬷”,对年轻的女奴称为“姐姐”,决不是什么旗人家庭的专有称呼,《长生殿》中与《红楼梦》“嬷嬷”、“姐姐”的称呼完全相同,总不能说唐明皇、杨贵妃也是“旗人”!
《红楼梦》中的“太虚幻景”,就是剿袭的《长生殿》中“太真”妃子生前和死后所去的“月宫仙境”。《红楼梦》中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就是剿袭的《长生殿》中摆布“天宝明皇、玉环妃子”命运的“织女大士”、“天孙真人”。《红楼梦》中的“神瑛侍者”、“绛珠仙子”,就是剿袭的《长生殿》中的“孔升真人”、“蓬莱仙子”。两部作品的架构如此一致决非偶然,只能说明作者为同一人,就是洪升。
《红楼梦》中的“天香楼”,其实就是从《长生殿》中“天香云外飘”的月宫仙境中幻化来的,其中并没有红学界猜测的那些污七八糟隐秘。秦可卿形象,并非真实人物,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形象,这个形象就是《长生殿》中的杨玉环!《红楼梦》中若隐若现地描写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正是隐指杨贵妃被“缢死”的人生结局。杨贵妃本来是寿王妃,唐明皇的儿媳,《红楼梦》中隐隐约约让公公贾珍与儿媳感情良好,寓意是可以想见的。洪升创作《长生殿》时,尽删“太真秽事”,对这个人物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也应该是《红楼梦》中宝玉听到可卿死讯,居然吐血的真正原因。作者之所以用秦可卿为宝玉“导淫”,正是象征作者本人是研究李杨爱情、从创作《长生殿》开始,进入了醉心“花笺彩纸”的人生历程。
言情传奇是在舞台上演出的艺术,其表达的男女爱情,在舞台上可意会而不可真的实行,正可谓《红楼梦》中可解又不可解的“意淫”。洪升的《长生殿》搬演后,迅速风行天下,“旗亭市上红楼里,群指先生折角巾”,洪升被誉为天下第一言情高手,又正可谓“天下古今第一淫人”!洪升一生以创作言情文学为生,没有走“仕途经济”的道路,与《红楼梦》中“宁荣二公”嘱咐“警幻仙子”,把宝玉导上正路,宝玉却“终于未晤”,最后被魔鬼拖下“迷津”的描写,是完全一致的。《红楼梦》中秦可卿的全部秘密,仅此而已。
七、作者为什么恶毒地诅咒贾天祥正照风月鉴?
《红楼梦》中最窝囊的人物,大概要数那个姓贾名瑞字天祥的自作多情种子了。“跛足道人”送给他一面风月鉴,正照是美女,反照是骷髅。此君不顾死活,硬是不肯听从“跛足道士”的劝告,坚持“正照风月鉴”,最后遗精身亡。
红学界的大师们,并非不知道贾天祥这个人物和他“正照风月鉴”的故事,只具有象征性意义,但在曹雪芹身上,却找不到作品如此描写究竟象征什么。当你知道了《红楼梦》的作者是洪升,贾天祥“正照风月鉴”故事的寓意,就一目了然了。
洪升是因为创作了《长生殿》而名动天下的,也因为搬演《长生殿》而罹祸。成也《长生殿》,败也《长生殿》,洪升一生,几乎都生活在《长生殿》的光环和阴影中!《长生殿》的主旨是描写唐明皇“占了情场,弥了朝纲”,导致“安史之乱”,失去帝王之位的。正面看《长生殿》,确实是金粉红楼,无限繁华旖旎;反面看《长生殿》,却是刀光血影,天下苍生涂炭。因此,《长生殿》出笼后,时人都称其为一面“风月宝鉴”,称道其深刻的警劝意义。
《长生殿》毕竟是描写的帝王家生活,好多朋友都担心洪升为此惹祸,劝他不要传出去。洪升没有接受劝告,果断付诸公演,并且在京师一炮走红,王公贵族和平头百姓都争看演出,一时戏剧界非《长生殿》不能擅场。康熙皇帝看了《长生殿》之后,以为“意存讽刺”,心中十分震怒。这个工于权术的皇帝不露声色,表面上还给了戏班“二十两”赏格,内地里却谋划把《长生殿》作者打下十八层地狱!
康熙二十八年,正在康熙皇帝新册封的佟皇后“国丧”期间,洪升和朋友们因为“聚演《长生殿》”,被康熙皇帝抓住了罪名,一网打尽!洪升被逮捕下狱,枷号三月,革去了“国子监生”的功名,永远断绝了洪升的仕进道路!
在洪升一生所遇到的三次重大人生打击之中,这是一次最惨痛的打击!因为洪升是洪家“百年望族”中唯一寄予振兴希望的继业者,洪升彻底失去功名,也就意味着“百年望族”永远地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此时此刻,洪升除了悔恨自己的“荒唐”“不肖”行为外,对直接决策打击“聚演《长生殿》”的皇帝,心存的痛恨就可想而知了。
洪升把《红楼梦》中那个龌龊愚蠢的贾瑞,取表字“天祥”,其用心可谓昭然若揭。洪升让这个“贾天祥”,不看“风月鉴”劝惩的反面,而专看描写“情”和“淫”的正面,实际上是为自己的“代表作”的寓意暗中进行辩解。让“贾天祥”遭受粪便淋头的侮辱,最终死于“正照风月鉴”,无疑是对皇帝恶毒的诅咒!
八、作者为什么描写贾二舍偷娶尤二姨?
《红楼梦》描写的“贾二舍偷娶尤二姨”的故事,故事情节曲折生动,人物语言栩栩如生,如果没有真实的生活经历,任何作家也杜撰不出如此生动的故事。《红楼梦》的作者洪升,还真有这么一段人生经历。
康熙二十二年二月,三十九岁的洪升往游苏州,拜谒江苏巡抚余国柱,以所获的千两馈赠,在苏州买了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小“戏子”“邓氏雪儿”为妾。娶妾归来后,大概是由于糟糠之妻黄蕙嫉妒吵闹,洪升有一段时间内心老大不痛快,并为此专门创作了一部传奇《织锦记》。
《织锦记》又名《回文锦》,其内容描写的是,秦州刺史窦滔,妻苏氏,名蕙,字若兰,知识精明,仪容秀丽。后窦滔又娶“有文武才”的赵阳台为侧室。惧苏妒,置阳台于外室。苏侦知后大怒,率群婢劫归,幽于别室,并屡加不堪。窦滔夫妇有一婢陇禽,尝献媚于滔,受苏蕙唆使,对阳台屡加侮辱。阳台逆来顺受,终于妻妾和好,而对陇禽则加以痛惩。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织锦记》中的苏蕙,就是《红楼梦》中的凤姐,也就是洪升的妻子黄蕙;黄蕙字兰次,与作品人物名和字均相同或相近,决非偶合。《织锦记》中的赵阳台,就是《红楼梦》中的尤二姐,也就是洪升新纳的侧室“邓氏雪儿”。至于《织锦记》中的陇禽,应是《红楼梦》中的秋桐,“桐”与“禽”有意义上的关联,在洪升的身边,当时还有一个婢女,姓名无考,大概就是其生活原型。
由此可见,《红楼梦》中“贾二舍偷娶尤二姨”的故事,与《织锦记》中“窦滔偷娶赵阳台”的故事,都是根据作者洪升真实生活中“洪上舍偷娶邓雪儿”的真实经历创作的。不过,洪升纳妾的下场,没有《织锦记》描写的那么好,也没有《红楼梦》描写的那么坏,最终是洪升作新曲后,“大妇调冰弦,小妇展歌喉”,其乐融融而已。穷的经常揭不开锅的洪家,妻妾之间大概也没有精力斗的你死我活。
《织锦记》传奇今天已经失传了,但洪升撰写的《自序》还在。在《自序》中,洪升对女人的嫉妒痛加攻击。从《红楼梦》中,我们也能看出洪升一脉相传的思想的脉络:作者不仅对凤姐的嫉妒痛加针砭,对夏金桂嫉妒的丑化更是不遗余力,在“王道士胡诌妒妇方”中,还对女人嫉妒进行了无情的嘲笑。这里不是研究洪升的思想是否先进前卫,实际上,对《红楼梦》作品的思想内涵,也无必要人为拔高。
九、作者为什么设计“补天石”和“三生石”作为背景?
笔者过去也曾陷入误区,把作品开篇表现的那个“自怨自艾”的补天石,以及石头所处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连同那个更名为“情僧”的“空空道人”,统统看作作者创作时的假托。经过数年的精心考证,现在看“假托说”是不对的,此山此石此道人,都有生活中的原型,《红楼梦》确实是“不敢稍加穿凿”的作品。
《红楼梦》中“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的原型,是京东的盘山青沟禅院。盘山相传是盘古开天地之处,也是女娲炼石补天的地方,有《盘山志》记载和相应的寺庙为证。断定“青埂峰”就是青沟禅院,不仅谐音,还有康熙皇帝亲题的“户外一峰”为铁证。这些在笔者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新证》等文章中有详细分析,此不赘述。
青埂峰下“空空道人”的原型,就是洪升的老朋友,青沟禅院的智朴大师。智朴又名拙庵,俗姓张,人们习称其为“拙大师”、“拙和尚”,但他又有道人的身份,人们有时也称他为“拙道人”、“拙上人”。这些在他与洪升共同的朋友王世桢、朱彝尊、宋荦的传世作品中,均有明确记载。笔者在《空空道人考证》等文章中,有详尽的分析。
康熙二十九年春,正是洪升因“聚演《长生殿》”遭受人生沉重打击后,洪升曾“牛衣肿目”来到盘山青沟禅院,找老朋友智朴大师“逃禅”,也就是在宗教中寻求解脱。盘山满山奇峰怪石,特别是那块硕大的“风动石”,必然勾起洪升的无限遐想。把刚刚被皇帝革去功名的自己,比喻为这块传说为女娲弃用的“补天石”,不是再恰当不过了么?
作者把“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描写为“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一对“冤家”,起源应是根据洪升夫妻的故乡杭州的传说创作的。杭州灵隐寺的飞来峰,传说就是从“西方灵河岸边”飞来的,全中国只此一处,别无分店。三生石的故事,是杭州历史悠久的传说,这块石头全中国也只有杭州一块,别无其他三生石。这也是《红楼梦》作者为杭州人的铁证,笔者在《〈红楼梦〉与杭州》文章中曾做过精心考证。
洪升同妻子黄蕙,都出身于锦衣玉食的贵族家庭,但婚后因为洪家“家难”,又一起陷进了无尽的愁苦生活中。黄蕙整日泪眼不干,为洪升还着无尽的情债,《红楼梦》对“绛珠还泪”的描写,正是洪升夫妻生活的最恰当比喻!《红楼梦》以一南一北两块石头为背景,也说明了只有洪升兼具熟知南北两块“石头”的作者资格。
十、作者为什么要记载“林四娘”和“真真国女孩儿”故事?
《红楼梦》作者几乎对书中所有的人和事,都隐去了发生的时间地点。如果说有例外的话,就只有“林四娘”的故事和“真真国女孩儿”的故事,时间地点均明确可考。
《红楼梦》明确告诉读者,林四娘的故事发生在山东青州,这个地名决不是书中“胡州”一类假托地名,而是完全真实的。故事发生的时间,书中交代是个“新题目”,应该就是作者生前的事情;而史书记载林四娘的故事发生在顺治二年,洪升正是这一年出生的。
根据史书记载,林四娘确实是恒府宫嫔,并确实死于与“流寇”作乱。顺治二年,李自成军队溃败后,确实有一股残兵流窜到了青州,意图拥戴恒王,对抗大清军队。恒王拒绝与“流寇”合作也是事实,但恒王究竟死于“流寇”叛乱,还是死于清兵进剿,由于史料缺乏,只好付之阙如了。
洪升的老师王士桢,与青州有着很深的渊源,在他的笔记体文集《池北偶谈》中,就曾对林四娘的故事,作过详细的记载。他们师友之间,经常为一些“新题目”唱和,是否歌咏过林四娘,不无可能。从洪升与王士桢的关系看,他也最有可能在《红楼梦》中,与自己的老师王士桢,以及同时代的蒲松龄,一起记录了林四娘的故事。
至于“真真国女孩儿”的故事,红学界一致公认是来自台湾。从《红楼梦》中所写的“昨宵朱楼梦,今朝水国吟”的诗句看,应是暗指延平郡王郑成功,郑成功曾被赐姓“国姓”,自称“朱成功”,故有“朱楼梦”句。郑成功进占台湾,正是“水国吟”。以下的诗句“岛云蒸大海,峦气接丛林”,更印证了台湾的景色。
清廷收复台湾,是康熙二十二年的事情。洪升的表丈翁世庸,曾任过收复后的台湾知府,洪升的翁家表妹,完全有可能像《红楼梦》中的宝琴一样,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因而记得“真真国女孩儿”的诗;洪升也完全可能根据表妹的叙述,把这个优美的故事记入《红楼梦》中。
翁世庸也是康熙二十八年,因为“聚演《长生殿》”案,被朝廷撤职查办的,与洪升惺惺相惜,同命相连,洪升对翁家的故事,记忆一定特别深刻。
2004年2月于长春
=======================================
温馨提示:亲爱的朋友,如果您喜欢本文,请分享到朋友圈。如果您想更方便地阅读班级管理、教师成长、家庭教育、土默热红学的文章,请点击题目下面蓝色字“追梦教师袁建国”或者扫描下面二维码,再点击“关注公众号”即可。
更多土默热先生红学研究文章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