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勘误:标题“战胜”应为“应对”)在新春的第一天,原本不该分享太过于沉重的话题和文章。但新型冠状病毒来势汹汹,从2019年12月31日到2020年1月24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确诊病例从武汉的27例扩散至全国1287例,“人传人”变成了肯定的事实,湖北全省各大座城市不得不“封城”,除西藏之外,其余省份相继“沦陷”。国难当前,中国已经打响2020年第一场战役,全社会同舟共济,共同抗击这场肺炎。这是一次和时间的残酷赛跑。
在情况不明之时,支配人们的不是病毒,而是恐惧。相比起17年前SARS一战,这一次信息公开透明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真相没有跑输谣言。但是,当我们从媒体报道上看到武汉当地居民、医护人员的无助之时,我们知道这远远不够。国办已在24日出手,征集疫情漏报瞒报线索,并督查有关地方、部门及时处理。
本文是17年前非典期间时任北京代市长王岐山接受央视采访的实录,是重温,是镜鉴。春节期间人员流动大,大家要做好防疫工作,尽量不要出门,减少聚会,勤洗手,戴口罩。在新春之际祝各位智谷读者身体健健康康,生活顺遂。
来源:整理自央视《面对面》栏目
经历过2003年非典,风声鹤唳,十七年后,武汉不明原因肺炎势头汹涌,恐惧氛围笼罩,恰值春运和传统春节,武汉九省通衢,更加剧防控难度。观察社会各界近日的反应,人间百态尽显,既有钟院士等一线医务人员舍我其谁的“逆行者”,也有不可原谅的人血馒头食用者。
病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深不可测的人心,谣言四起,唯恐天下不乱,消费国难最可不忍。1、发国难财,囤积居奇,其行可诛;2、赚流量妖言惑众,其心可诛;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键盘侠,消费和娱乐国难。此三者是最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休得动他一丁点利益。不需要传播焦虑,不需要口诛笔伐,不需要煽动焦虑。需要科学防疫知识和及时疫情通报,需要的是信心和公开透明,需要的是舆论监督和高效的政府治理,需要的是民众的基本自觉与人心的基本道义,如是而已。
当前除了向战斗英雄致敬,向大局为重的武汉人民致敬,还有14万万同胞的实际行动,绝不可嘴上致敬、实际上却毫不关己。武汉需要的不是低价的“武汉挺住”“武汉加油”,需要的是紧缺的生活物资、医疗物资和专业队伍,需要是身处其间的恐惧感的消退。远方的每一个人,都与你我有关。
从环保过度猪肉大涨、ETC改革却交通拥堵、紧张的医患关系“按闹分配”到如今的疫情管理与应对,反映出我国的国家治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任重道远。但当务之急是防控疫情、治病救人,事后的事件调查与官员追责是必须的,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和激励机制需要更加长远的机制建设。
·一位临危受命的代市长
·一场世界瞩目的阻击战
·保卫首都北京,抗击非典进入关键一战
·面对严峻疫情,他将如何突破难关
人物背景:
王歧山,1948年7月出生于青岛,山西天镇人,高级经济师。担任过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中国人民建设银行行长等职。1998年1月担任广东省副省长。2000年11月至2002年11月,先后任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党组书记、主任。
2002年11月至2003年4月任中共海南省委书记。2003年4月,任中共北京市委副书记,北京市代市长,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副组长。
4月30日上午,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举行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北京市委副书记、北京市代市长、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副组长王岐山,向中外记者介绍了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的工作情况。新闻发布会后,《面对面》栏目就社会关注的焦点问题,对王岐山同志进行了深入的独家专访。王志:发布会记者问的所有问题,都不是你最害怕的,你最害怕的是什么?岐山:实际上最害怕的问题,也是我们现在最需要加强的,我在中间借着记者提问提到了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传染源的切断,因为这是一个传染性疾病。人们之所以恐慌,也在于它的传染性。传染源的切断,来自对整个病情疫情的深刻分析和把握,然后进行果断隔离措施。市委市政府在中央指导下,(出台了)一系列配套文件和措施。应该说对这些问题,都做了非常明确的规定。但疫情突如其来,到现在对病毒的认知还是有限的,从科学上来讲处在有限阶段。这种情况下,感染源如果不能彻底切断,就不可能一劳永逸战胜这个疾病。岐山:说句实话,队伍状况。比如医护人员相当疲劳、专业化程度并不是很高。对待这样一个呼吸系统的传染性疾病,原来专业方面的医护人员、专家都不是很多。再一个就是,日常的医院管理水平。在这时候,院长有没有力量把这些医护人员,就是说不是搞传染病的,按传染病来操作。甚至对每个病人的来龙去脉掌握清楚,把这些信息每时每刻传送出来,然后专家能集中通过这一点一滴信息积累,把握每时每刻,把它综合分析。像昨天我们讨论了一种细节,防护服到底穿几层?哪层穿里头?哪层穿外头?就是操作细则规定,应该说都是现在才拟定出来。你要知道,一个规定的拟定到它真正一丝不苟操作执行,每一个人都要严格的。就像刚才咱俩见面,你说握手不握手?如果说到了那种场合,没什么情面可讲,你也别耍大胆,严格按规定操作就完了。王志:我非常同意这个说法,一定要控制传染源,但按这个说法,在我想象几乎是不可能的。岐山:不!现在就要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才能赢得这场战争。难度在这儿,我们决心在这儿。比如说前阶段的隔离措施,不管北方交大还是中央财经大学,发现病情的整栋楼就是隔离。我们送吃送喝,打扫卫生消毒,这都没问题,马上就解决问题;比如说流行病学调查,疾控中心把数字一报上来,就带着人名、带着职业、带着趋向和存在的状况。然后马上要找他——这几天你都和谁在一起?当然有难度,有的人还有些不愿说,有些可能也记不得,因此确实难做,但我们要做到,不可能做到一个不漏,但首先要成块的、大面积的不让它再发生;比如说发烧门诊,北京六七十个发烧门诊,现在的隔离措施到底落实了没有?另外,不能让发烧病史的可疑的人,再满楼道去找X光室,必须配备床头X光机,当场就可以照透视,当场就可以确诊。因为透视,是确诊中非常重要的指标,或者说是疑似的重要指标。所以,围绕着切断传染源,是相当关键的。王志:我们眼里看到一个很镇定的市长、一个很坚定的市长,但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北京感染的人数在不断上升。
岐山:这个传染病,它有一个规律吧?这个事情我刚才说了,谁去预测这个数字?在当前条件下,谁都近乎于是一种赌博,是危险的。但说实在的,我们也在分析,并不是完全没底数的。岐山:就是说增长总有一个头,增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要逐渐回落的。我相信我们这些措施,这些人为的工作都不是白费的。岐山:我现在不想做这种赌博式的预期回答。因为什么?确实我不想预期,向市民做这种预期,是要严肃而负责任的。没有相当把握时,不会讲这种话。王志:您上任时,我看了这个数字,当时是300(人)不到400(人)。王志:昨天的数字是2705(人)(编者注:应指疑似和确诊总人数)岐山:传染病有潜伏期,传染源在我们的措施中逐渐被切断,隔离是一步一步被隔离,社区的卫生状况包括社区、整个组织、有防的组织,是刚刚建立起来,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应该非常清醒地认识到——现在的措施,要对今后的十天起作用,不能对当天。如果说现在有一种措施,能今天布置下去,当天就解决了,我们面临的就不是一场严峻的斗争。王志:有一个估计,让我们非常不乐观。北京现有医疗条件,能接受感染病人的底限就六千人?岐山:这个数字我们现在做了一些推算,唯物论者应该承认有底限。我们也在做观察,密切的观察。我觉得还需要再观察两到三天。王志:但我们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人数继续增加,真达到六千人,北京有没有能力收治所有被感染的非典病人?岐山:我相信到那时也会有(办法),我们紧急调度能力强极了!上千张床位的医院有30多个,这叫到什么时候就说什么话吧!这不是透明度的问题,这是对社会的责任感问题。我们政治家也好,专家也好,不能整天跟市民发布,或者对老百姓发布那种万一。那是不负责任的,科学精神是讲概率的。岐山:这不是我个人的措施,说句实话,有很多都是中央的。我刚才说那句话一点都不是虚话,中央领导几乎天天不是一个电话,是若干的电话,了解各种情况,提出各种问题,指导着我们措施的出台和工作。同时,我们把一些原则、现实状况和专家们讨论,形成的这些措施考虑了操作性。所以,我对下面的干部为什么要提出“军中无戏言”?我就要求汇报的时候一就必须是一了。这是我第一次主持市政府常务会议讲的话,《北京日报》给我标出来了,叫“军中无戏言”。如果说平时你还可以跟我打打哈哈,说差不多,似是而非,现在不许了。你说明天这个医院准备好床位可以进多少人,得到个位数。到时进不了,就是你的责任。这就叫无戏言,就是要把这个组织化程度,提高到最严厉的水平。王志:这是表示您的一种信心呢?还是确实有切实措施?岐山:我们现在就得这么做,如果你把我们的文件看一看,现在都做了规定,而且都在执行。我最近通过网上、市长电话、种种信息,包括私人的各种社会关系,他们都会跟我来反应这些措施到底落实情况如何?另外,我从发病和疑似病人新增这块的来源调查,可以了解到这个措施进行过程中的漏洞和不足,以至于贯彻不得力的部门、地方和区域。这样的话,我随时把监督检查跟上去,我认为现在这个部署,实际上是为了最终切断传染源。
王志:这个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但我感觉奇怪的是:市民们恐惧没有减低,反而在增加。岐山:这个判断,我和你稍微有点距离。真的!我实实在在认为,初始反应的恐惧和现在的恐惧还有所不同。我以为市民经历了这一段以后,那种盲目的恐惧开始降低,理智的恐惧开始增加。为什么?因为他有了知识、了解了一些情况。过去都不了解啊,突然一来,谁知道这个病怎么回事。现在起码病死率大致知道了,再高也不过是5%。因为死人多少,是恐惧的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得了这个病我能不能治,万一的考虑就是我能得,我可能得,得了以后能不能活,这恐怕是最主要的。我认为刚开始有相当的盲目性,现在伴随着这一段,不要说北京市民,就是全国老百姓都开始对这个恐惧从盲目走向理性。现在更多关心的是什么?消毒措施、环境卫生、政府隔离措施是不是办到了?办到了,他就踏实。我们在公共隔离决定公告时,也担心会不会把恐惧再增加?后来我们了解隔离措施有利于稳定广大市民的人心,他拥护,他觉得政府在做事,而做事、隔离,就意味着安全增加了。王志:您的信息渠道是什么?怎么能了解最实际、最前线的情况?岐山:我的信息渠道相当之多。说实在的,我整个经历从来没脱离过社会, 朋友方方面面都有,有的是很底层的。我这人还愿意经常和他们聊聊天,我理发的时候都问问理发员,有时让司机跟我说说下面情况。和我一起插队的人,下岗职工都有。我打个电话问问,我说怎么样?人家说这个地方还有问题。还有市长电话,我通过市长电话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信息,可以指导我的工作。比如,昨天我就发现了西客站脏乱差,我就交代城管委主任,此时此刻卫生环卫水平只能高于平常标准,而且要加强非典的考虑,出了问题找你负责。我马上把这个信息交给秘书长,秘书长立刻打电话落实,而且举一反三。我说市长电话可爱,不要把它变成一个偶然。岐山:非常畅通,是我没时间听。因为日常有些工作我只提出来,现在是必须把日常工作作为前提和基础。非典斗争是在这个基础之上,而不要搞两张皮,好像专门有一批人去对付非典,其他人都好像没事干了。不对!整个城市基本功能不能丢——水煤电气、商业、治安、环卫等,都要比平时做得更好。你不要光表态,说一定怎么样,我说你把这个工作做好,然后再加上非典的考虑,比如说卫生垃圾问题,我们就解决了。王志:您在发布会上讲到一点,就是老百姓获取信息的渠道,还是有缺陷的?虽然你们从主观上很想信息透明,很想信息公开,你指什么?岐山:说实话,我那天跟秘书长开玩笑,给我办公室架一直播电视吧!如果架一直播电视,老百姓就踏实多了。老百姓最怕他的事我不知道,更怕我知道了解决不了,无外乎就这两件事。我们现在是什么?今天发布会不就这样吗?王岐山刚来十天,就冒这么大风险,就上直播了。为什么?为的就是给老百姓建立一个信心,你们的市长知道你们的事。反过来,你们的市长愿意把事告诉你们。岐山:一个电视、一个报纸,再一个我的各层官员都应该张开嘴巴,这时候需要边做边说,但绝不能只说不做。平常我们要求尽可能少说多做,现在面对百姓这种恐惧心理的时候,政府要一边做一边说。王志:我收到很多手机短信说政府要在北京上空撒药,请你们把窗关起来。岐山:想都没想过,现在要告诉市民的倒有一条:最近要大量宣传消毒水用法,现在市民有一种紧张感,导致好像心理上有种安慰:味越浓就越放心。实际上消毒水浓到一定程度是无效的,必须科学配备多少水,才起作用。王志:有传说政府要把所有病人转移到郊区,这个消息是不是确切?岐山:没有!郊区我们只是建立了一个医院,是为了解决床位不足的问题。现在同时在腾出两个三级甲等医院——宣武医院和中日友好医院,要加入到以救治为中心,提高收治和治愈率,提高这“两率”的斗争中来。这两个都是实力医院,这两个医院将在全市抽掉这方面的专家队伍来补充。危重病人将在最好的医院得到救治。王志: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到要在小汤山建一个规模那么大的传染病医院?岐山:定点医院不够。建立这样一个野战医院,当时是想扩大收治能力。至于选哪个地方,是考虑哪个地方从环保、配套、交通各方面的条件。比如小汤山医院,将从全军抽掉1200个医护人员,他们得住,得轮班休息,他们要有很好的条件,还有一个很好的隔离。王志:北京有400万以上的外地劳务人员,现在都想往外走,而且很多在往外流,用什么来控制这个外流?岐山:说句实话,现在只好发挥我们的组织基础,按社区、按工地,所有工商企业等等方面,来做工作。这个城市完全静止,我们也曾想过。是不是火车站不卖票了?说真的,中国有火车历史以来没有过,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我们尽量通过群防群控、划地为牢、各自为战,村子为战、社区为战、学校为战,然后把它先“安静”下来,再一个个的区块,真的控制一定流动性。王志:来自甘肃、宁夏的消息,他们发现的病人都是从始发地的列车或飞机去的,都是从北京去的,你对他们有什么样的承诺,可以有什么样的承诺?岐山:我和刘淇(编者注:时任北京市委书记)同志已给各省市自治区的书记、省长、市长、主席写了公开的信,为此给他们带来的困难,请他们给予谅解和理解,我们将按中央要求坚决执行。就是不使这些人,流向全国各省。昨天下午,吴副总理(编者注:吴仪)召开了我们和周边七省市自治区的联席会议,大家在吴总指挥的主持下,谈得很好。我们这边做好工作,那边也做好工作。比如说我们要控制不住的,一定要争取把流出去人的信息,告诉对方省市;反过来,对方省市如果碰到我们流出去的人,一定要把信息反馈给我们。加强信息沟通,然后联防联控。大家在这时要共渡难关,相互理解。王志:但公开信发出以后,我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在北京周边,有人把北京的道路切断。当您听到这样的消息,感受是什么?岐山:我们郊区也有这种个别地点,也在严厉制止,只能说反应过度。王志:您的表态、言行都很容易让我想到您在海南说的一段话:我来海南常常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急、不要急。如果急,就比较(容易)出大错,现在您是不是有点急啊?岐山:所谓说不急,在这种事情面前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在研究分析。实际上最终决策时,最后那一拍时,要再三提醒自己不要急,在办事过程中非急不可。这是什么事啊?在海南我也有一件事,非急不可,就是生态破坏。王志:去海南时,我记得您没有先在媒体亮相,就把海南跑遍了,您是低调的人。但这次来北京,没法低调,包括今天的采访,都非常意外,您能坐在我们镜头前。岐山:我需要媒体向我反映情况,需要媒体把我的想法,实际上是中央、市委市政府和我们广大干部日夜所做的事情,把真相通过你们告诉市民。你们是我最好的和市民对话的渠道。
王志:问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作为市长,您是赞同市民待在家里,还是按照正常生活?岐山:我觉得现在一个最大的自我保护状态就是,根据身体状态,合理安排活动。我以为,有些只要透风、通风条件非常好的场所,不是不可以去的。比如说出租司机接触人最多,但现在数字分析证明,出租司机的感染概率极低。后来我想是不是因为开着车呀?通风好啊?开着窗户。王志:现在很多商店都关门了,很多行业受到影响,您这个市长不是当一天两天,还得考虑非典之后。这一点您想到过吗?经济会受什么样的影响?
岐山:说真的,经济肯定会有点影响,看时间长短。如果这个事情在三五个月之内解决,就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工厂也没停工啊,主要是商业受些影响。但商业看什么了,就这种医疗卫生用品、消毒用品的需求,包括医疗器械的进口,大批批的。岐山:这点我是最有信心的,因为那天抢购出现以后,我们都出去了。中央也非常关怀和支持。说实在的,从总的来讲,作为新的市长,我发现了,我们整个商业这支队伍应急、应变能力和调度能力,在中央的支持之下非常之大。说实话,也就一天半的时间就平息了。
王志:您上任以来出现这些转变,这种严厉的措施,老百姓应该来说是很欢迎的,但也有一种担心。岐山: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问题有可能啊,任何真理就在于度,我想到这个问题,度的把握在于我们各级干部,联系实际的掌握火候。你提的这个问题很要害,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我们的科学认知、科学依据,都是在一边摸索一边进行研究。一个新的科学被认同是多么的困难,就是专家互相之间认同都是很难的。这时候,在紧急的时候,要靠政治家进行各种测试,尽快求得这种“试剂”得到应用。这个工作抓得还是很紧的。王志:您对市民怎么说?可以信赖这场抗击非典的战斗吗?岐山:疫情的发展,现在还在紧张进行,我们还在非常紧张地工作,来控制疫情发展,离真正控制和切断还有一个距离。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情也很沉重。我总希望尽快让市民从恐惧中解脱出来,也就是刚才我讲的要有质量的基本前提的生活,要有安全感。在这种时候,我相信广大市民经过这一段时间,他们的心理承受和对疫情的了解、知识是不断增多的,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是加强的。我现在能对他们说的,就是希望他们好好过节,就是希望他们能非常好地处理好现在的生活。在身体条件(容许)下,保持一个良好状态。这恐怕是现在他们能做到抵御传染的一个最好的办法。我将为他们来创造环境。王志:有人把北京今年的春天,比作一个戴口罩的春天,夏天也快要来了,口罩还会延续吗?
王志:谢谢。
编导:贺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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