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丸系列推送里,我们会与大家分享别人做的好玩有用的东西。比如介绍一点靠谱的工具,比如有选择性地推荐与精神健康相关的优质文艺作品,希望你能在里面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颗药丸。”
第15粒药丸
书籍《精神疾病制造商》
最近“拼多多职员猝死/跳楼/被开除”“蜂鸟外卖员汽油浇身自伤”的事一个接着一个,今天就借这个公共讨论的口子,聊聊资本主义和精神健康,同时推荐一本值得一读的书。我曾有短暂的996经验,研究生毕业时,在投递七十多份简历收获寥寥的情况下,我进入了一家大型地产公司的职能部门做专员。相比进入阿里网易等大厂的朋友们来说,我的工作强度算小的;相比去了公职部门职业单位的朋友来说,我则是典型的都市打工社畜。入职前需要进行半个月的封闭式军训,入职后加班成为常态。工资到手九千不到,房租接近三千,叫一份外卖三十左右,随便聚一次餐都是一两百。这样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成为了路边摊的常客——冷面和煎饼十块钱就可以搞定。没过多久,路边摊不见了——还记得“低端人口”这四个字吗?我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们走完就是我走了。公司有各种配套生活服务,我们员工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地创造价值”。起初我还很纠结什么样算价值, 一度为此感到困惑,后来逐渐意识到只要让特定的几个领导觉得有价值那就可以了。于是我也开始玩一些花哨和唬人的伎俩,搬出些算法模型让各个“总”们觉得我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员工。 但,真的很无聊啊,好浪费生命。
出租屋窗外的景色愈发肃杀,对于工作之外事情的热情逐渐收敛,慢性疼痛开始加重,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少。很少有不加班的日子。每天回到出租屋后,要么是和舍友追一追不费脑的宫斗剧,要么就干脆躺着刷淘宝。
——摘自日记
疯狂购物,莫名其妙地痛哭,突如其来的乡愁,垃圾食品和汽水,是我的常态。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没过几个月,就得到了一堆很不乐观的诊断,我决定辞职。快走的时候听说隔壁部门女孩心脏出问题了,部门在想办法让她走。后来我就没有再全职工作过,一直晃荡到现在。不管是流水线的工人,还是写字楼里的职员,都是异化的劳动者。在当下社会,劳资纠纷的集体不满变成个人心理交战(Iain Ferguson,2017),“压力”似乎取代了“不正义、不平等、挫折”等较旧的概念(T. Adams, 2016)。面对身心不适,有人狂刷快手抖音来找乐子,有人通过“自我管理”的课程和昂贵的“心灵疗愈”工作坊来达到内外平衡。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与糟糕生活交手的过程中幸存下来。
Politics Of The Mind: Marxism And Mental Distress Paperback中文电子版Readmoo,中文纸质版淘宝,英文版Amazon①肯定精神医疗的作用但又对日益生物医学化趋势有所不满的亲历者/倡议者/工作者;②从人文社科训练出发, 试图对当代普遍的精神痛苦予以结构性理解但又对强建构主义的认知取向感到踟蹰的人英国社工系教授弗格森Ferguson尝试着将一般人不易懂的社会主义、精神分析理论,套入现代人的生活困境,于是有了这本导读的小书。在心理疾病高度污名化的时代,无论是面对职场、校园霸凌,或是工作身心创伤,我们几乎都忘了致病的最大成分不是自己的大脑,而是社会。特别是社会贫富不均加大,有钱人不工作就可以累积财富,我们发现自己越工作越穷,最后身心俱疲。弗格森深入精神医学内部,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Laing的反精神医学主张,梳理到晚近的批判精神医学以及「幸存者运动」。(引自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26513)Ferguson对马克思异化概念的梳理中指出,在资本主义体系下,工人无法掌握生产什么。这些产品属于雇主,并由雇主处理。劳动过程本身也使生产者丧失了掌控权。马克思认为工作不是狭义的有偿劳动,而是具有创造性和意识性的活动。但我们日常的工作往往只是按部就班履行职责。“劳动对工人来说是外在的东西,也就是说,不属于他的本质的东西;因此,他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受摧残。因此,工人只有在劳动之外才感到自在,而在劳动中则感到则感到不自在……劳动的异化性质明显地表现在,只要没人强迫身体或其他方面的劳动,人们就会像逃避鼠疫那样逃避工作。”——Karl Marx 人们无可避免地依照利益法则、市场逻辑与利己心态营生,在有限的成功定义中实现自我;然而建筑在贪欲与剥削基础的情境脉络,本质上即为违逆生命与非人性的悲哀。——Erich Fromm
异化的不仅仅是劳动,还有人际关系。前段时间我们讨论了好一阵子的“内卷”,卷来卷去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人类彼此之间的异化。资本家和资本家在竞争,资本家和工人也在竞争,不会为人类团结或集体利益留有任何空间。想让上学时候是乖学生、出社会后是工作狂的小镇做题家学会“躺平”“放过自己和他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样的压迫和自我压迫导致一系列的身心失衡,在整个社会中,在无止境的战斗中,人人彼此算计,看谁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对方。“相互剥削”是规则,其他人只是利用工具,他们的愿望和感受从未被考虑过,也不用理会他们被淘汰的痛苦。——Ollman 资本主义的本质是分化工人。在这里,他们为了工作和稀有资源而相互竞争,并创造了物质条件,使社会分化更加严重,包括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恐同倾向,撕裂了现代生活。——Furgeson
书中提到了Michael Marmot和同事对于英国公务员进行的研究,发现职级越低,死亡率越高。最低职级男性(例如送报员和门房)的死亡率是最高职级男性(管理者)的三倍。而在各项差别因素里面最主要的因素是工作压力和掌控感(引自威金森&皮凯特《The Spirit Level》)。不平等,社会地位低落,以及随之而来的自卑感让人深感无力。异化否定了我们形塑生活的能力,挫败感和绝望感油然而生。用异化来描述当今英国的主要社会问题,是精准且十分贴切的用语……我先定义我所谓的异化是什么意思。人们感受到无法掌控,一般人被排除在决策之外产生挫败感,自认不能掌握或决定自己命运的人们, 绝望和无望的感觉弥漫在他们身上。——JimmyReid于1972年在格拉斯哥大学的校长致辞
他们不仅物质匮乏,而且还极度缺乏改善的机会。这里许多人永远无法逃出困境,他们知道这是生活的现实。他们感到极度绝望,只好在挑衅和犯罪中偶尔发泄。——NickDavies采访90s参与英国城市骚乱的年轻人后的发现
这些无力感的经验让人生病,沮丧、愤怒、忧郁、焦虑……我们把对社会的愤怒和沮丧变成了自己的心理重负。通过主流医疗体系,我们获得一个细分的疾病标签。一部分的人能够与医疗处遇方式兼容(这部分人的社会支持往往也更完善)从而好起来,还有一部分则在反复的换药换医生和看不起心理咨询的困境里迷路。当症状愈发强烈,社会功能愈发下降,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感觉越来越突出。个体进入无力感重复加强的恶性循环,逐渐丧失对自己身心的掌控。实际上,丧失掌控是各类精神痛苦的共同特征。“我不再是我,我无法控制我。” 而主流的照护模式又多为家长式的威权式的,这会让病人进一步失去失去掌控感。你的事情你说了不算,拥有权力的照护者(医院,社福机构,家庭等)说了算。权力被剥夺,能力被否认——这就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兴起的“幸存者运动Psychiatric Survivors Movement”里面精神疾病亲历者们联合起来反对的模式。比较激进的观念认为精神痛苦的主要起源是社会性的,因此,精神健康服务不应该作为医学的专科分支,而应该结合医学专业介入成为社会服务的基本部分,社会心理模式应该成为解释精神痛苦的主要模式。刚刚所说的精神科幸存者运动(也叫心理健康服务使用者运动)就特别强调自主权。“我们没参与的决定,就与我们无关。”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到到底怎样才算“好起来”。有一个概念,对英国实践和港台地区实践熟悉的朋友肯定听说过,那就是“复原recovery”。在没有症状的情况下,复原就是过着有意义和满意的生活,内容随个人定义。它关于掌握和参与你自己的生活。每个人的复原,如他的心理健康问题或疾病经验,都是独特而深刻的个人历程。——Scottish Recovery Network苏格兰复原网络 复原的概念与康复rehabilitation不同,因为前者强调人们对自己的生活负有义务,我们可以挺身为自己的身心障碍和痛苦的原因发声。我们不一定是被动的受害者,不需要受“折磨”。我们可以成为自己复原过程中负责任的能动者。——美国心理健康运动者迪根Patricia Deegan
复原概念强调不管用药与否,人都需要找到自己康复的方式。但是这里有个陷阱,这种强调独立自主的话术很容易被保守派挪用过去成为减少社会福利和鼓励私人市场的理由。因为强调主观性会让这件事情看上去像是个人义务,从而变成政府推锅的借口。注意,不管我们多么强调自我解放,如果你仍然住在糟糕的地下室、工作在性别歧视无处不在的职场、无法抵抗996的福报,那我们刚刚说的自主性都很难成立。许多人在不能忍受的社会和经济条件下生活,永远无法“复原”,这些可都是公部门需要介入的职责范围。也就是说,强调复原并不是说精神专科医院都要关门大吉,要改变的是权力关系而不是客观支持本身。也就是说,精神病院占主导的日子并不那么阳光明媚,但这不代表要消灭精神病院。自立的含义并不是社会达尔文式的自生自灭,而是正如苏格兰自立生活运动Independent Living Movement的实践者们所说:自立生活意味着,所有身心障碍人士在家、工作或社区里,都享有与其他公民相同的自由、选择、尊严和掌控。它不一定意味着独自生活或自己照料自己,而是由权利获得实际的帮助和支持,以参与社会和过上一般人的生活。近年来,各地都涌现出了对精神健康议题的反思,这种社会态度的转变也为行动提供了土壤。在英国,亲历者、社工、心理学家等一起联合,挑战当局在福利方面的紧缩政策。这种集体力量正是Furgeson所强调的改善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一旦劳动者们意识到自己的集体力量,就能够对自己的健康产生正面影响。信心和组织力的提升能让人改变对生活的认知,重新获得掌握力量的感受。正所谓“团结起来才能到明天”。从Furgeson的角度来看,不管是大厂社畜,海淀妈妈,还是空巢老人,所有我们面对的问题,都指向了一点: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其动力来自于累积资产的需求,而不是社会和情感需求。因此,真正能解决心理健康危机的唯一途径,就是以满足人类需求来创造一个社会,而不是为了累积资本。但是这种话听起来让人有点无从下手,到底要做什么呢?可能至少包含:认知改变和自我解放,基于人际网络和社区的互助合作,至于推动社会公平的更为宏观的行动,能聊的太多了,这里不表。认知改变这部分,台师大的黄涵榆教授在该书的读书会上打过一个比方,失业以后你怪自己,认为自己没有价值,就比较不利于心理健康,因为自我价值感是维持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但是,如果你清楚地认知到,失业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是正常现象,不一定是你个人问题,这时也许你可以比较释怀,或者可以找到其他方式去应对,那么失业对个人的冲击就不是那么大。台湾中山大学万毓泽教授则指出,若社会中大规模的愤怒全部分散与内化到个人的脑中,每个人都会过得很痛苦。但拿它来触发集体行动,就有机会改善社会制度。想到前段时间海淀法院门口的声援,大家声援的不仅仅是单个的“她”,更是无数的“我们”。我们近年的私人实践包括了:自我解放,增加闲暇,建立支持网络,跨学科合作,共同疗愈,改变对精神痛苦理解的模式。关于这部分经验和心得,过往推文(见文末)已经有阐述。总得来说,可以从方便上手的事情先做起来,私人即政治,日常即行动。在南京办活动,居无定所的我鸠占鹊巢住朋友家,那天刚好他领养的猫到了。我自己阅读的感受是越到后面越有点使不上劲,亚马逊上有个读者说:“这本书围绕精神病学和‘精神疾病’合法性的争论提供了全面而平衡的历史。但是对于一本副标题为《马克思主义和精神困扰》的书,他几乎没有探讨马克思主义如何具有关于精神困扰原因的任何理论。”书中并非没提,而是提得没那么具体详细。上文所呈现的异化无力感那边基本上就是书中较为集中的描述精神困扰原因的部分,如果是冲着这个来的,我感觉这本书能提供的有限。当然,更理论方面的批评,因为我学艺不精,也就不敢妄言了。对于书中给出的行动方向我也觉得有局限性,不太适用。劳动者维权目前的行动困境自然不用多说,即便是亲历者联合的这部分,以大陆的情况来看,还远没有到一个理想化的程度。我们的亲历者自组织和他们的幸存者运动在发展脉络和走向上有很大的区别。另外,书中尽管引用了一些英国的实践经验,但没有以案例方式完整呈现,对于行动者而言更多的是理论梳理和信念启发,如果希望在里面找到具体的工具方法和经验,会失望。书的中文译名有点耸人听闻,乍一看还以为又要骂药厂,实际内核却是较为系统的文献综述。在这本书里面,除了Laing,弗洛伊德,拉康,马克思这些我并不陌生的名字,还接触到了自己之前知识点的空白,比如在精神疾病的社会批判和社会行动方面做出过很大贡献的Sedgwick,对于完善自己的知识脉络有帮助。说到这里你也会发现,这本书稍微还是有一点门槛,更像是个导读手册,并不是一本完全大众化的通识读物,比较适合对这一话题有些了解又不那么了解的人看。如果你原本就了解弗洛伊德和Laing等人的思想,再读起来会有很亲切的感觉。如果你是希望跳脱出医学思维去看精神疾病,培养社科方面的阅读兴趣,我反而觉得可以去看看戈夫曼的Asylums,凯博文和他团队的一系列出版物,亲历者视角的传记/小说这些。最近甲骨文出版的《文明中的疯癫》这种也可以。另,欧美读物是基于其本土实践,如果对中国当下现实感兴趣,也可以多找一些港台地区和大陆的文章来看。最后,推荐这样的书,最怕的就是看完以后一劳永逸了,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了,或者感觉既然是社会的锅那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用做了。立场鲜明的书的确能够帮助我们寻找到一点认同感和信心,但是如果顺势就理所当然了就难免偷懒。如果我们只谈意识形态不干别的了,容易变成无聊的论战,用处也非常有限。我想我们需要回归到一个问题就是:做什么可以减轻痛苦?信念和价值观固然可以起到重塑经验的作用,但也并非全能的灵丹妙药,反思医学化不等于否定医生及其他工作者的实务经验。关于精神疾病的讨论和认知还没有到有“真理”“答案”出现的时候,真的有答案,那也应该是“不断地行动和不断地反思”。我没有再去上班,靠兼职和散活度日,逃离北京。朋友们的善意和自己主动构建的支持网络帮了我一些忙。寻求帮助,同时接受自己可以没出息可以不往上走的事实,做自己想做的,做那些让我觉得活着不至于没意思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从动物做回了人。不过我的经验未必对你适用,不上班有不上班的苦,分享这些只是希望让你知道其他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哪怕它非常微弱。描述了心理健康危机的现状,给出了核心论点:即资本主义制度造成了全球蔓延的心理健康问题。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理解心理健康的框架:唯物主义方法、历史方法、辩证方法。19世纪出现的心理健康医学模式(生物医学模式),探讨优缺点/地位长青的原因/反对观点1920-1930马克思主义者/左翼精神分析师对佛洛依德的消化;佛洛依德的思想和实践没有以革命方式扩散,而是被纳入完全的医学模式。1960s反精神病学,各国尤其是苏格兰的R.D LaingSedgwick作为政治左翼对Laing/Goffman/福柯等人的批判21世纪,新的激进流派,试图解决反精神医学运动早期的某些弱点和局限,同时援用反精神医学对生物医学模式的批评。对抗压迫——发展新的照护和支持方式。总结前文,以异化概念为中心,解释心理健康和精神痛苦。我们需要哪些类型的心理健康服务和政策方案,警惕促进自立成为削减服务的借口。展望新世界,即佛洛姆所说的“健全社会the sane society”
首先,试图理解在全球范围内像流行病出现的精神疾病问题。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全世界约有三点五亿人患有忧郁症,令它成为世界上的主要病症,致使人们有身心障碍问题。我们怎样才能了解这个情感痛苦的浩瀚之海?第二,我希望以批判审视的角度,对过去和现在有关精神痛苦的一些理论提出挑战,以厘清可能的问题。在本书中,我阐述了精神分析传统以及一九六○和一九七○年代的「反精神医学」运动的优点与缺点。然而,我批评的焦点,主要都集中在以生物医学模式理解精神疾病。该模式断言,精神痛苦(或「精神疾病」)主要是一种大脑状况,其根源在于我们的基因或由于生物化学因素,而最有效的医疗手段便是药物,或以电痉挛疗法治疗身体。探讨这种「医学模式」,显然有助我们了解东、西方如何主宰精神疾病治疗的方式,尤其是它得到了全球制药工业、大药厂的支持。第三,我想探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尤其是马克思的异化理论——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这种痛苦情绪的流行成因,并指出能以集体方式对其作出挑战。本书的中心论点是,当前精神疾病流行的主要原因,不在于我们的生物化学或基因因素。相反地,精神痛苦主要是由于我们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正如某位作家所说的那样,「发生在你身上的不幸事情,令你发疯。」正如我在书中所论述的,这些「不幸事情」的发生不是随机的。它们与贫困、不平等、无力感和工作压力等密切相关,这些都是在全球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下,从美国加州到中国北京无数人的日常生活经历。虽然我们需要更多和更好的心理健康服务,包括提供更多可以帮助人们理解生活的「谈话疗法」,但我们也需要对造成精神疾病的成因作出挑战。*考虑到医学模式的局限性,本文的标题和弗格森的书籍内容一样,采取【精神痛苦mental distress】这个相对中性的表达而非【精神疾病】。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26513https://www.awid.org/zh-hant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26513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28949(多数资料为弗格森书中引用的二次引用,故不一一注明)
Politics 0f The Mind: Marxism And Mental Distress Paperback偏 方
由「刺鸟栖息地」和朋友们共同发起的掉书袋项目。围绕精神健康议题,基于书籍和文献进行知识生产。包括原创内容/活动/空间三个板块:从不同人群的细分需求出发,制作书评/书单/导读/视频/播客等原创内容,在线上线下配合开展共学/读书会/研讨等活动,同时在位于上海的BeloningSpace实体空间内开设专题图书角。我们相信大家能够借由阅读和交流达到自我赋能。我们提供工具/思维方式和行动经验,而非全文翻译/资源搬运等投喂式的公共教育。「偏方」注重批判性思考,关照当下现实,希望跨越学科藩篱,最终服务于行动。
非典型精神健康公益组织。除了开展社工小组、朋辈支持、讲座沙龙等经典服务项目,也通过公共对话、影像制作、戏剧演出、艺术展览等各种创新方式进行精神健康公共教育。连续四年举办精神健康艺术展览。南京大学社会工作实习基地。获得尚善公益基金会、爱德基金会、银杏基金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