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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策划精神健康主题的影展

ka233 刺鸟栖息地
2024-11-24

“在『撒野』系列推送里,我们探索有关精神健康的各种玩法,发布刺鸟栖息地主办的各类主题活动,同时友情转发我们认为值得一试的其他活动资讯。通过线上线下活动,探索自助和互助的多元形式,重建人与人的连结。”


撒野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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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 策展

 

草场地工作站的第二届母亲影展开幕在即(母亲影展2023 | 线上观影指南!),预告片、海报、放映安排都看得人很激动,今年参与宣传的人好像也更多了,于是我忍不住感慨想继续把刺鸟那个精神心理主题的影展也继续办起来。


有这样的起心动念,其实是受到草场地集体协作和线上放映的激励。不过和草场地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们是更加松散的组织、也缺少类似草场地那样每周固定活动建立起来的认同感和凝聚力,再来就是,虽然也做着一些创意性工作、文化的事情,但并非围绕作品(纪录片)展开的。即便如此,想做影展的心也还是被勾起来了,感慨如果能多一点外部资助,项目还能有戏。没想到这样的感慨还真得到了热心朋友的关心,聊着聊着的过程中,我想应该重新开始书写,梳理一下我现在对精神心理影展的观察和已经积累的经验。这个写作练习本身,也是影像计划的一部分。

 



2020年

第一次策划精神健康主题展映


刺鸟一直做精神健康主题的艺术展,这个事情并不新鲜,但早先参展的都是各种平面作品,或者是一些小的物件,同时展览期间也会有些活动,活动对于社工出身的人来说是最不难的也是最该放进去的。2017-2019,都还比较辛苦,我自己认识的人、取得联系的作者,也少之又少,许多作品是自己设计的,或者是自己发起众人参与最后再加工制作的。到了2020年在上海办的时候,开始纳入了影像这么一个展览形式。这和我自己的经历有关,18年学电影认识了一些创作者,算是打开了一个新的圈子,19年断断续续参与了一些艺术的项目,20年疫情的时候去参与了一个女性电影人驻地,当时就把做展的想法和几位导演说了得到了支持。所以20年办“药玩精神健康嘉年华”的时候,就有条件去做一个影像部分的展示。这些片子来自于导演朋友的支持、精神健康行业朋友的支持、电影进修班校友的支持,有的是人家主动愿意来的,有的是我觉得合适去说服导演的。

 

这一年的片单如下:


Day1

10.05上海(导演场)|10.31无锡|11.07南京


Day2

10.06上海(导演场)|11.01无锡|11.08南京


这一年的策划案我也在工作档案里面找了出来,如下截图可以看到部分:

 


 

当时的情况属于不管是帮忙的人,还是参与的作者,相当一部分人都不能够完全清晰理解这个展要做什么(一部分是人们对于精神健康公共倡导不了解,另一部分是我自己表述不够精炼),属于我用有限的资源去做了一个拼盘。最后的片子,和精神健康的关系,有的相对明确,兼备教育性和艺术性,有的则比较模糊,涉及的是更加广义层面的人的精神世界。

 

其实我在策划和放映的时候也有一些怀疑,会觉得是不是一厢情愿,在安排单元的时候除了考虑片长,也会担心观众的接受度。有的片子在自己看来是成立的,在观众看来或许是另一回事。但总体来说还是有的看的。那一年王坪的片子看哭了好多人,王育臣、何小培都是主动联系并且完全理解展览是要做什么(他们的片子也高度切题),赵丛的动画让我感受到动画在心理议题上能够如何发挥魅力。华真一放的是有关抑郁的小片,她来了上海的放映交流,现场特别热烈,感觉大家都能围绕抑郁症做有趣的对话。那一年的放映,去了上海、无锡、南京、北京,得到了各地接应伙伴的支持。无锡是走进了抛开书本当时在丝业博物馆的场地,相当的高大上。

 

这一年放片的情况不能脱离于整个药玩嘉年华单独说,其实可以把这个放电影理解为我们一系列精神健康活动里面的有机部分,我们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寻找合适的条件做合适的事情。比如说无锡有场地,就连带也落地了展览,而南京和北京都没有足够场地,就只能做活动,活动就包括了放映、戏剧、对谈……

 

整个药玩从8月找场地,到了12月才落幕。这个周期也不是提前定的,而是看条件,条件有了就会转场。这一年非常非常累,相当辛苦,需要特别感谢的是那一年提供帮助的各方伙伴。


暖场视频是双相躁郁世界的纪录片《过山车玩家》片花

 

这一年的情况到最后有个插曲,我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搞了个评估,包括观众们对各个片子的反馈和对我们主办方对满意度,最后还费劲吧啦的跑了数据。这是社科学生的毛病,现在想来,是有些迂腐了。当时不这么觉得,当时觉得量化数据和质性数据都需要啊,觉得又个数据方便接受第三方评估啊,就拉了我的心理学同学特地开了一个房间在北京的远郊工作了很久。但在做反馈的时候,我的导演朋友们就很不乐意了,因为在大家的心里,其实是在帮我的忙,在用自己的片子来支持我的事情。而这些带着分数的结果,会让大家有了一种被评价和被比较的不适。大家关于“活动评估”这件事情的想象和理解是不一样的,因此造成了误会。

 

除了这些数据,其实当年也做了不少的扩展性工作,包括对导演的访谈、对观众反馈的记录收集和反馈。这些事情成本不低。可惜的是并没有做到很高的完成度,不是每个片子都做了访谈,也不是每个导演都向其反馈了观众的讨论。这一年虽然有少量的帮助,其实还是自己掏了不少钱。这一年有点打肿脸充胖子,比如说放映这个事情,虽然收费了,去掉了场地费,还有盈余。这些盈余给到了导演作为片子的授权费。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了解到民间放映本来就需要去给到这部分,另一方面是不希望自己是有“公益”色彩的事情就去“白嫖”导演。但其实这个事情,因为并没有计入其中的交通、人力成本,所以其实还是用爱发电的一个事情。

 

当时找到的参考资料



我后来观察民间放映,发现很多时候是由很本地的组织在做,组织的负责人们往往有自己的主职,放映更多的是作为兴趣。实际上不管是公益组织去做放映,还是小型民间团体去做放映,大家情况都差不多,都没有外部支持,都只能依赖门票收入,也都把自己的人力成本压到了最低。如果希望改善这种情况,有以下一些方法:特别受追捧的片子做观众多的放映、改成线上压低成本、和片方商量一个合适的版权费、抬高门票、找低价的场地……

 

我非常支持公共活动收一定费用,因为你去做一个这样的事情,是需要各方面配合的,但是谁都不能说过度配合从而牺牲自己。场地可以低价但不宜免费,导演可以低价授权但不宜免费,发起人主办方就算不拿工资但至少吃饭交通应该得到报销,那么到了观众这一环,付费与其说是消费行为,不如说是一个最后一环的共创。可以理解为每个环节大家都付出了一些,才有可能去把这些极其小众的事情推广开来。

 

其实越是小众的事情,成本越高。它没有可扩展性,没有大众属性,自然很难有人买单。比如说精神健康的影展,很多事情就是其他影展比较少涉及的,没有经验,就必须自己找文献、自己问人。比如说一些片子,它可能国内就只在你这里放一次,有的没有字幕,我们又喜欢,那就自己去承担翻译和制作字幕的事情。比如你主打精神健康这个事情,就需要和很多场地费更多额外解释的力气。这些其实都是观众想象不到的无形劳动。

 

这就是2020年的初步尝试,到了2021年,情况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未完待续)


相关资料:

影像医心病:刺鸟影像计划汇总

光影流动,有病呻吟 | 精神健康主题影像研习会(上海/北京/无锡/南京,持续三个月的巡回展映)

一个心理学毕业生的影像研习笔记(个人体验)(2020)影像X精神健康:大家都来看电影  (活动回顾)(2020)


作者:小卡


书写这个系列的第一目的是整理思路、沉淀过往,为了新的精神心理主题影展做准备,如果能给到其他感兴趣的人士以启发就更好了。

精神健康艺术团体。以超越学科的视角看待精神健康议题,身体力行促进知识和经验的生产, 秉持社会正义的理念, 探索多元介入的可能。开展同伴教育、 互助团体、 讲座沙龙等经典项目, 也通过影像研习、 影像制作、 戏剧演出、艺术展览等各种艺术创新方式进行精神健康大众传播。连续七年举办精神健康艺术展览。与多所高校合作, 组织教学和培训。曾获北京尚善公益基金会、BritishCouncil、 706空间青年基金、 银杏基金会、 爱德基金会支持。


微信 perchthornbird

邮箱 thornbird123@foxmail.com

网址 thornbirds.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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