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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日本血腥捕鲸的谎言

刘易安 金角财经 2019-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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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又开始捕鲸了。

 

当地时间7月1日,日本北部港口躺着两头小须鲸,这是日本时隔31年重启的商业捕鲸船将首日的“战果”。


 


现场官员称,重启后首次捕捞的收获是“非常令人惊喜”的。

 

对全世界来说,日本这一决定和行为,却是令人惊讶的。真实的情况是,重启捕鲸,令日本在世界范围内背上了骂名。反对者称,重启商业捕鲸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行动”。

 

宁愿冒着被全天下人痛骂,日本也要重启捕鲸。究竟意欲何为?

 

1


日本一意孤行,“退群”重启商业捕鲸

 

日本这次退出的国际捕鲸委员会(IWC)成立于1946年12月,日本于1951年加入IWC。

 

1986年,IWC通过了《全球禁止捕鲸公约》,严格禁止商业捕鲸行为。自此,日本的商业捕鲸行为宣告结束。但日本并不死心,多次以“部分鲸类种群数量回升”为由,提议IWC重启商业捕鲸,然而反对声很快淹没了日本的提议。

 

面对IWC的严格规定,日本又发明出了所谓的“科研捕鲸”,见招拆招,意图以科研为由在西北太平洋、南极附近海域等进行捕鲸。



真实情况却是,这些“调查捕鲸”得来的鲸鱼肉大多被运往海鲜市场公开出售。日本假借科研的幌子进行商业捕鲸。

 

2014年,IWC联合国际法院正式宣布“科研捕鲸”为非法行为,但日本仍没有因此停止捕鲸。2018年,日本依然是全球捕获鲸鱼最多的国家,捕杀总数达500余头。

 

在2018年9月的IWC大会上,日本再次提议重启部分商业捕鲸活动。在遭到大会否决后,同年12月26日,日本政府宣布退出IWC,以“退群”的方式强硬争取商业捕鲸。

 

为了重启捕鲸,日本找出了不少理由。比如,捕鲸吃肉,是日本悠久传统文化。

 

2


真相:日本人并不热爱鲸鱼肉


日本拼命为捕鲸行为辩护的最大理由是,捕鲸鱼、吃鲸肉是日本的传统文化,最早可以追溯到4000年前的绳文时代,是一种值得保护的文化遗产。

 

以文物为证,在长崎县壱岐市原之辻遗址出土的弥生时代(公元前300年至公园250年)瓮棺上也刻画有捕鲸图。另有史料记载,公元712年有人曾向神武天皇供奉鲸肉。在江户时代(1603年–1868年),日本更是出现了名为 “鲸组”的渔民组织,开始走上了大规模的集体捕鲸的道路。


 

但这并不是全部的事实真相。


鲸鱼真正成为日本国民餐桌上的食物,是从二战后开始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日本国内资源缺乏,鲸鱼肉一度作为重要的粮食补给,为当时的日本提供了宝贵的蛋白质资源。

 

据日本捕鲸协会数据显示,从1940年代到1960年代中期,鲸鱼肉是日本最主要的肉源。1947年,鲸肉人均供应量占当时全国肉食总供应量的47%。到1962年,鲸肉消费量达到顶峰为23万吨。

 

这一段时间,鲸鱼在日本餐桌上,扮演着重要角色。但这并不代表,吃鲸鱼,是日本的传统。



海洋学家马克(ThiloMaack )表示,在古代,日本人吃鲸鱼仅停留在极少数的上层人士里,并未普及到民众中,因此根本谈不上是一种饮食传统。而且,远赴南极海的捕鲸行为是近几十年才开始的,没有古老历史依据。

 

所谓的饮食传统,其实站不住脚。

 

3


捕鲸救不了日本经济

 

日本农林水产大臣吉川贵盛还曾表示,希望重启商业捕鲸能够带动地方经济复苏。

 

在这里,捕鲸还被赋予了拉动经济增长的意义。然而,鲸鱼真有如此奇效?

 

他们可能高估了鲸鱼的吸引力。

 

年轻人对于吃鲸鱼肉这件事,并没有捕鲸支持者们想象的热衷。日本《朝日新闻》曾在2014年围绕“捕鲸”和“食鲸”,发起过一次民调。在接受电话调查的1756位日本民众中,近48%表示已“很长时间”没有食用过鲸肉,37%则表示从未食用过鲸肉,只有4%的人表示“有时食用”,剩下的人则表示“非常少”食用。并有约三分之一的人永远也不准备吃。

 

没有人吃的鲸鱼肉,真的能带来经济的增长?



从数据上来看,捕鲸其实能带来的经济效益并不高。2016年,鲸肉销量只占日本所有销售肉类的0.1%。

 

不仅占比小,而且还时常卖不出去。统计数据显示,2002年至2012年,日本未食用而滞销的冷藏鲸鱼肉,达到4600吨。

 

日本经济新闻表示,近年来,日本人对鲸鱼肉的年均消费量只有3000至5000吨左右,远低于上世纪60年代的每年20万吨。BBC也报道称,根据曾为日本绿色和平组织工作的佐久间顺子的研究表明,2015年,日本人均食用鲸鱼肉仅为30克。就是一个苹果的大小。



既然少有人吃鲸鱼肉,捕鲸对于拉动经济的作用还能体现在哪里?其实捕鲸不止难以帮助经济发展,甚至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日本水产厅曾在2011年披露过日本鲸类研究所在2005年到2009年的运营状况。在鲸肉消费量不增反减的情况下,这家机构通过政府每年给予的补助金(5亿到9亿日元不等,折合人民币大约为3000万元至5500万元),才有小额盈利。


这样看来,从经济收益分析,捕鲸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想要靠捕鲸拉动经济,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但有些人并不理会。

 

4


 捕鲸大县是安倍票仓

 

真正无法摒弃捕鲸这一所谓的“传统文化”的,并非所有的日本人,首先是曾被捕鲸业大力滋养过的捕鲸从业者。

 

从日本统计局发布的渔业从业者年龄分布数据来看,全日本50%的渔民在60岁及以上。捕鲸大县和歌山县和宫城县渔民的老龄化更为严重,60岁及以上渔业从业者的占比分别为80%和79%。


这两个捕鲸大县,刚好也是目前日本执政党自民党的重要票仓。


 

自民党总裁、日本现任首相安倍晋三和干事长二阶俊博,与捕鲸大县的关系极为密切,前者的祖籍为山口县,后者则是和歌山县人。有了这层关系,再想点办法搞定这些票仓中的老人们,无疑无疑可以保证一定数量的选票。

 

问题在于,应该如何搞定?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迎合他们的喜好——重启捕鲸。

 

尽管没有更细的数据可以显示这部分人群目前负责的工种,但在日本全国性食用鲸肉时期,在以捕鲸为主业的县市,这些已经老去的渔民有很大比例可能是捕鲸队的成员。


 

再退一步说,他们最次也是捕鲸业繁荣期的亲历者和鲸肉的食用者。否认传统,对于年过半百的人,无疑是一件难事。

 

重启捕鲸,让这些老人重温昔日繁荣,或许就是最好的讨好方式。

 

而且为了选票,自民党一直在给农民与渔民高额补贴。要知道,日本国会参议院选举即将在本月举行,在月初“适时”重启商业捕鲸,对自民党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加分项。

 

5


鲸类面临灭绝风险


对日本来说,重启捕鲸意味着多方利益。对鲸鱼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好事。鲸类的生存正面临威胁。相关专家警告,日本此次商业捕鲸的3种鲸之一,塞鲸恐面临灭绝风险。

 

全球范围内生活着大约90种鲸、海豚和鼠海豚,统称为“鲸目动物”。这些海洋生物的生存正面临不同程度的威胁,而首要威胁,莫过于人类的活动。人类的捕鲸活动是导致鲸类数量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


 

2009年7月31日,纪录片《海豚湾》的公映将日本和歌山县的太地町(Taiji)推上风口浪尖,社会批判该地区渔民大肆捕杀海豚,曾引发广泛关注。同样的,捕杀鲸鱼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大肆庆贺的事。


从2018年12月到2019年2月,这短短三个多月时间内,日本远赴南大洋,由175人组成的捕鲸队,就猎杀了333头小须鲸,其中186头雄性,147头雌性,一半的雌性都还是未成年鲸鱼。


 

在这些被猎杀的鲸鱼中,最常见的是座头鲸,黑色小须鲸,长须鲸,虎鲸和抹香鲸。

 

在前一季度的捕杀中,181头雌性的鲸鱼中有122头都在怀孕期。

 

为了利益,人类的冷酷,是没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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