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 | 透视日本2022年《防卫白皮书》

Original 秦风军事高科技在线

2024-09-16

导读：2022年7月22日，日本内阁会议通过了日本防卫大臣岸信夫提交的第48版《防卫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值得高度关注。《白皮书》是日本政府宣传防卫政策的重要手段，旨在增进国内民众对自卫队的了解，为防卫省2023财年的预算申请进行舆论铺垫。《白皮书》阐述了日本周边安全环境、国家安全政策、军力建设、国防工业等情况。本文将其相关内容及主要变化总结分析如下。

2022日本防卫白皮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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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略环境评估

日本防卫大臣岸信夫在序言中指出，国际社会如今正面临战后最大考验的时刻，人类已步入21世纪的新危机时代。在全球力量平衡改变导致国家间竞争日益凸显的局势下，尤其是印太地区处于此类竞争的中心，原有秩序面临着严峻挑战。世界的和平与安全阴云密布，前景似乎并不明朗。日本认为，为了始终维护这种所谓基于普世价值的国际秩序，必须全力以赴地增强本国的防卫力量。

白皮书指出，国家间战略竞争正变得愈演愈烈，应对国际秩序面临的挑战成为一项世界性课题。在全球力量平衡改变的背景下，国家间战略竞争愈演愈烈，近年的新冠疫情和地缘政治冲突使得这种战略竞争更加复杂化，围绕国际秩序的纠纷成为一项世界性课题。与此同时，安全保障范围迅速扩大到经济和技术领域。随着技术的发展，作战样式也发生改变，例如由搭载人工智能的无人机进行攻击和侦察活动，以及散布虚假信息、扩散信息之类影响力作战的水平日益提高等。在对经济和安全保障举足轻重的新兴技术领域获得优势的国家，在国家间竞争中能占上风，基于这一认识，各种技术的研发、运用、管理等成为政策着力点。

白皮书认为，严峻安全保障环境下，在保卫日本的同时，增强威慑力是维护和平的关键。所谓威慑力，就是让他国放弃侵略企图的力量。对于阻止以力量改变现状的行为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拥有必要的防卫力量，让他国认识到无法侵略本国，家间和区域的稳定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依靠牢固的同盟关系，可以共同威慑来自第三国的侵略。某国向其盟国等提供自己拥有的威慑力，称为“延伸威慑”。例如，能力，美国向日本提供延伸威慑。根据条约等采取集体对抗侵略国(经济制裁、军事制裁等)北约就是一例。

白皮书指出，要充分发挥防卫力量，必须平时就保持和提高战术技能、应对能力，训练与演习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一举措有助于表明日本坚不可摧的防卫态势和坚定不移的防卫意志，作为让他国放弃侵略企图的威慑力发挥作用。为了大幅增强防卫力量，日本将2022年度初始预算与2021年度补充预算合为一体，编制了“加快强化防卫力量一揽子计划”。印太地区拥有世界一半以上人口，堪称全球活力的核心地区，也是主要海上航线的必经之地。“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FOIP)”愿景，根植于在印太地区实现基于法治的自由开放秩序，确保整个地区乃至全世界的和平与繁荣这一构想。FOIP具有包容性，日本愿与认同这一构想的任何国家开展合作。

白皮书指出，朝鲜在技术上可能已拥有在弹道导弹上搭载核武器攻击日本的能力，而且以极快的速度继续研发弹道导弹。据信，朝鲜连续发射变轨飞行的弹道导弹、自称为“高超音速导弹”等，其类型也多样化，有铁路机动发射型、潜艇水下发射型等，并在大力提高突破导弹防御网的能力。尤其是进入2022年之后，朝鲜仍然以极高的频率反复发射包括洲际弹道导弹(ICBM)在内的导弹。日本认为，朝鲜的这一军事动向对日本的安全构成严重而紧迫的威胁，也明显损害地区和国际社会的和平与安全。白皮书指出，以“强国”为目标的俄罗斯将北约在俄罗斯周边的军事活动等视为威胁，在与美国保持核战力均衡的基础上，计划自2022年起加快列装量产“锆石”(Tsirkon)高超音速巡航导弹等新型武器，而且还在试图利用电子战装备等提高非对称作战能力。

白皮书同样十分重视新兴技术的作用，认为私营领域技术快速发展的形势下，科学技术对安全保障方面的影响尤为重要。例如，通过应用人工智能等技术，今后不仅战斗的无人化和省人化会进一步加快，决策的精度和速度也有可能发生变革。而且，采用网络攻击等不只限于传统军事力量的多种手段搞乱他国的做法，已有实际案例，灰色地带的事态也有可能增加和扩大。在此情况下，各国为了确保技术优势，扩大对研发的投资，并大力研发和应用可望成为所谓改变游戏规则的技术。除此之外，还提高技术研发和生产的独立性，努力实现供应链的强韧化等，从所谓“经济安全保障”的角度采取措施。

白皮书认为，太空、网络、电磁和人工智能领域的重要性更加凸显.利用太空的技术和信息通信网络，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和军队的主要基础设施。各国认识到，可以将太空和网络空间的能力与电磁领域的能力结合起来，作为有效阻止敌方发挥战斗力的攻击手段，因此各国都在努力提高其能力。此外，白皮书还强调了气候变化的重要性。近年来，人们逐渐认识到气候变化给安全保障造成的各种影响。例如，有人指出气候变化很可能会动摇政治和经济脆弱的国家的稳定性，对于因此而不稳定的国家，提供包括军事活动在内的国际援助的必要性预计将会升高。对于也被描述为“威胁倍增器”的气候变化，需要国际社会齐心合力加以应对。

二、日本的防卫政策

白皮书指出，日本自卫队是维护国家独立、和平与安全的防卫力量。和平与安全，对于国民安居乐业、国家持续繁荣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单靠愿望无法加以保证。因此，日本认为不仅要增强自身的防卫力量，同时还要巩固日美同盟关系，通过构建严密的防卫态势，确保日本的和平与安全。而且，从预防威胁这一角度来看，防卫力量在印太地区合作等领域发挥作用的重要性日益增加。日本在认识到防卫力量这一作用的基础上，通过在外交和经济等广泛领域尽力而为，确保日本的和平与安全。

日本防卫体制架构

此外，日本依照宪法保持专守防卫，基于不成为对他国构成威胁的军事大国这一基本理念，坚持日美安保体制，同时确保文官统制，秉持非核三原则，高效构建具有高实效性的联合防卫力量。2022年1月，内阁总理大臣岸田文雄宣布，将用大约一年时间重新制定这些文件，目前相关阁僚之间正在进行讨论。防卫省启动了由防卫大臣主持召开的“防卫力量强化加速会议”，为了彻底捍卫日本的领土、领海、领空以及国民的生命和财产，对所有选项都进行讨论。现行《防卫大纲》是2018年制定的，旨在构建“多域联合防卫力量”，可在太空、网络和电磁等领域进行跨领域作战，并在从平时到战时的所有阶段都能开展兼具灵活性和战略性的活动。防卫省和自卫队，按照在内阁设立的国家安全保障会议上讨论通过的基本方针，拟定政策并完成任务。并且，防卫省和自卫队，实行整体运用陆、海、空自卫队的联合运用体制，包括太空、网络和电磁等新领域在内，努力构建可实施跨领域作战的体制。

在日本周边安全保障环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剧严峻的情况下，为了大幅增强必要的防卫力量，将2022年度初始预算与2021年度补充预算合为一体，日本编制了“加快强化防卫力量一揽子计划”。此外，为了确保技术优势，大幅增加对可望成为改变游戏规则的最优先技术等的投资，研发费创历史新高。2022年度初始预算同比增加553亿日元(1.1%)，达到5.1788万亿日元，再加上美军重组等，合计5.4005万亿日元，连续10年保持增长，创下历史最高记录。

白皮书指出，由于国防费在国际上并没有统一的定义、所公布的国防费明细不一定明确、各国的预算制度都不一样等原因，难以正确对比国防支出的多寡。此外，如果对比日本的防卫相关经费与各国公布的国防费，就知道与七国集团各国、澳大利亚和韩国相比，日本的国防费占GDP的比例最低。而且，就人均国防费而言，澳大利亚、韩国、英国、法国和德国都是日本的约2到3倍。

三、日本防卫的三大支柱

白皮书阐述了日本防卫国家安全的三大支柱，分别如下。

一是自身的防卫体制。防卫力量是确保日本安全的最终保证，在防止威胁波及到日本的同时，在日本受到威胁时将其排除，体现日本的意志和能力，即作为一个独立国家，通过独立自主的努力，彻底捍卫国民的生命、身体和财产以及日本的领土、领海和领空。在此意义上，防卫力量是其他任何手段都无法替代的。

在日本周边安全保障环境日益严峻且不确定性与日俱增的情况下，将涵盖太空、网络和电磁等所有领域的能力有机结合起来，利用其协同效应放大整体能力，实现跨领域(Cross Domain)作战，以完成日本防卫，同时构建真正行之有效的多域联合防卫力量，以便在从平时到战时的所有阶段都能持续开展兼具灵活性和战略性的活动。此外，对于自卫队有机协作、迅速有效地完成任务，联合运用极为重要。

白皮书强调，为了维护日本的和平与独立，自卫队会坚决果断地应对侵犯日本主权的行为。作为其中的一环，在日本周边持续大范围地进行情报收集和警戒监视及侦察活动，采取灵活选择的威慑措施等，努力预防事态的发生和恶化。平时就在领海和领空及其周边海空域进行情报收集和警戒监视，并实施战斗机等的紧急起飞(Scramble)。日本拥有许多岛屿，为了保卫国民的生命、身体和财产，以及领土、领海和领空及各种资源，必须根据安全保障环境部署部队，并根据情况进行机动部署。一旦掌握威胁迹象，即将部队机动部署到预想会受到进攻的地区，阻止入侵部队接近和登陆。万一被占领时，利用飞机和舰艇对地射击，压制敌军后，让陆上自卫队部队登陆等，采取一切措施夺回被占领地区。

白皮书还指出，要防止自卫队在太空、网络和电磁领域的活动受到干扰，并在事件发生时迅速采取措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日本受到攻击时，利用太空、网络和电磁领域阻止并排除攻击。在太空领域，为了确保太空的稳定利用，构建太空状况监视体制，并利用太空领域努力提高情报收集能力。在网络领域，确保情报系统的安全性，并由专门部队应对网络攻击等。在电磁领域，进行电磁的管理和调整，并强化情报收集功能等。发生自然灾害等灾难时，自卫队与地方政府等协同合作开展各种活动，包括搜索和救助受灾人员、遇难船舶及飞机，提供医疗服务等。此外，自卫队还执行保护海外日侨等任务。2016年《和平安全法制》施行后，自卫队一直进行该法制相关的各种准备和训练。与此相关的实际任务的实际成果，包括依照《自卫队法》第95条第2款警戒护卫美军等部队的武器等，2021年首次对澳大利亚军队提供了警戒护卫。

白皮书还提及将大幅增加日本国新兴科技领域科研投入，以推动军事技术创新。具体而言，2022年国防研发费增至2911亿日元，较2021年提升795亿日元，同比增长37.6%。《白皮书》称日本“将以创新思维和最先进的技术打赢挑战日本国家安全的混合战，今后将通过无人、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带动军事能力建设”。此外，日本还将投资颠覆性和创新性技术研究，促进企业把先进民用技术应用到装备研发中，加速“可改变游戏规则”的颠覆性技术的转化应用。

二是日美同盟。白皮书认为，日美安保体制是日本安全保障的基础。基于《日美安保条约》的日美安保体制，与日本本身的防卫体制相辅相成，是日本安全保障的基础。而且，以日美安保体制为核心的日美同盟，不仅对日本，也对印太地区乃至国际社会的和平、稳定与繁荣起到重要作用。美国不仅与日本共享民主主义、尊重人权、法治、资本主义经济等基本价值观以及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相关的利益，在经济方面关系密切，而且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日本一直以日美安全保障体制为基础，确保日本的和平、安全与独立。防卫大纲规定，为增强日美同盟的威慑力与应对能力，在从平时到战时的所有阶段，以及发生灾害等时，要采取一切措施确保日本和平与安全。为此，要进一步深化各种运用合作与政策调整。

特别要谋求扩大和深化在太空和网络等领域的合作、综合导弹防御、联合训练和军事演习、联合ISR活动以及灵活选择日美联合采取的威慑措施，推进联合计划的制定与更新，深化扩大威慑磋商。并且，白皮书还宣称，日美两国为了维护和加强所谓自由开放的海洋秩序，创造有利的安全保障环境，不仅考虑提高在印太地区的存在感，而且开展日美联合活动，例如扩大防卫装备和技术合作以及设施和区域的联合使用，本年度在海上自卫队护卫舰“出云”号上进行F-35B起降测试等。

一方面，驻日美军的存在作为威慑力发挥作用，另一方面，需要根据驻日美军的驻留对当地居民生活环境的影响，按照各地区的实际情况努力减轻负担。尤其是驻日美军重组的努力极为重要，既可保持美军的威慑力又能减轻冲绳等当地负担，因此防卫省在努力得到驻日美军设施和区域所在地的理解和协助的同时，抓紧进行美军重组事业。

三是安全合作伙伴。白皮书指出，要力求战略性推动多元和多层次的安全保障合作。防卫省和自卫队秉承“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FOIP)”愿景，推动双边、多边防务合作与交流。此外，日本与各国都对东海和南海的局势深表关切，并发出明确信息，强烈反对企图以力量单方面改变现状和制造既成事实的行为。对于东南亚、南亚、太平洋岛国以及中东、非洲、中南美地区各国，利用防务合作与交流的工具——人员的合作与交流、部队的合作与交流、能力建设支援、防卫装备与技术合作等广泛手段，以保持和强化FOIP为目标加强合作。包括盟国的美国在内，澳大利亚、印度，以及英国、法国、德国等欧洲国家，还有加拿大和新西兰，不仅与日本共享基本价值，而且都是在印太地区有着地理性和历史性联系的国家。对于这些国家，日本在促使其更加深入地参与印太地区事务的同时，在该地区作为合作伙伴与其协作，开展防务合作与交流，以便能够实施比日本单独行动更有效的合作。

在太空和网络领域，日本也希望与相关国家通过共享情报、磋商、军演、能力建设支援等加强协同合作，力求尽快取得优势、形成国际规范。白皮书指出，对日本而言，确保海上交通安全是和平与繁荣的基础，日本自卫队自2009年起，派遣水面部队和航空部队等，在索马里海域和亚丁湾继续开展护航反海盗活动。日本也积极参与针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以作为其运载工具的导弹、武器以及可转为军用货物和敏感技术的军备控制、裁军及防扩散的国际进程。向多国部队与观察员(MFO，埃及西奈半岛)及联合国南苏丹共和国特派团(UNMISS)派遣司令部人员，参加国际维和行动。此外，还继续向联合国秘书处派遣自卫官和事务官。同时，从人道主义和改善全球安全保障环境的角度出发，开展国际紧急救援活动，2022年1月，向遭受大规模火山喷发灾害的汤加运输了紧急救援物资。

白皮书强调，要维护本国的和平，就必须加强威慑力与应对能力，同时在本周边营造稳定的安全保障环境，基于这一认识，自卫队在广阔的印太地区积极开展与盟国和友好国家的联合训练。通过加强这种合作伙伴关系，努力加强合作，以便应对单靠一国之力难以应对的全球性安全保障课题和不稳定因素。同时，白皮书还指出，日本防卫力量的核心是自卫队员，确保自卫队员的人才并提高能力和士气，对于加强防卫力量是不可或缺的。由于人口减少和少子老龄化进程加剧，这些要求成为一项紧迫课题，自卫队从防卫力量的持续性和强韧性角度出发，采取招募和录用自卫官等、教育、有效利用人力资源等措施。此外，还积极致力于推动工作生活平衡和女性活跃。

日本在印太地区参与的联合演习

近年来军事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在这种技术进步的背景下，现在的作战样式，不仅要整合陆、海、空，而且要结合太空、网络和电磁等新领域，各国为了全面提高军事能力，正在追求技术优势，以支持本国在这些新领域的能力。并且，各国投入巨额研发经费，努力研发利用人工智能等可望成为改变游戏规则的最尖端技术的武器，力争尽快实现实用化。并且，量子技术、第5代移动通信技术(5G)等信息和通讯技术领域今后更加迅猛的技术创新，会使未来的作战样式越发难以预见。

随着武器装备的高性能化和复杂化，不仅外国武器装备的进口量保持高位，而且因为技术不断提高，引进武器装备的单价日益高涨，尽管近年来国内采购额有所增加，从国内企业采购的数量还是呈现减少趋势。因此，日本的防卫产业和技术基础不容乐观。在此情况下，为了确保防卫力量的“质量”和“数量”，以充分满足构建多域联合防卫力量的需要，白皮书认为必须采取下列措施：①包括无人化和省人化在内，从联合运用的角度重新评估既有实效又合理的装备体系；②为确保日本的技术优势，采取战略性措施，推动研发，积极利用民用技术等，巩固技术基础；③对于装备的高级化和复杂化造成的成本增加趋势，提高购置装备的效率，并优化对组织性管理体制有益的装备采购；④巩固产业基础，确保高性能装备的生产与高可用性；⑤根据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进行防卫装备与技术合作。

白皮书还强调，在采取上述措施的同时，从提高日本经济的自主性、日本技术等相对于其他国家的优势乃至对国际社会的必要性等角度出发，对于政府总体重点推进的经济安全保障措施，防卫省也要充分运用安全保障方面的知识积极协助，这一点极为重要。为了根据形势的变化，准确拟定防卫政策，并在应对各种事态时有效运用防卫力量，必须掌握日本周边等的中长期军事动向，并对各种事态进行预警。为此，防卫省开展下列情报收集工作：

①收集、处理和分析进入日本空域的军事通信电波、电子武器等的电波；

②收集、研判和分析来自卫星的图像数据；

③利用舰艇和飞机进行警戒监视；

④收集和整理各种公开出版物的情报；

⑤与各国国防机构等交换情报；

⑥通过防卫驻在官等收集情报。

《白皮书》还提及，日本正在修订《国家安全战略》《防卫计划大纲》及《中期防卫力量整备计划》，其国防战略政策和军力建设目标可能发生重大变化，未来值得持续关注。

主要参考文献

1.2022版日本《防卫白皮书》: Defense of Japan 2022,

https://www.mod.go.jp/en/publ/w_paper/wp2022/DOJ2022_Digest_EN.pdf

THE END

文字 | 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