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屋杯”的價值與意義不可低估|《文思》雜誌第二屆文言文大獎賽獲獎感言
大獎賽一等獎獲得者潘靜如先生
尊敬的王財貴先生、張俊綸先生,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
大家晚上好!
能夠收穫第二屆“生命屋杯”文言文大獎賽的這個獎項,對我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我為此榮幸,並深深感激。我想,每個人的內心都渴求認可。對於創作者來說,一旦其作品得到方家的肯定,他的愉悅之情肯定大於一切。與此同時,我當然也很清醒地知道,文章的高下、好壞,不是一種鐵一樣的事實,而是隨每個讀者的趣味、審美而定。就這一意義而言,我又深知自己獲得這個獎項並作為代表發言,並不能說明什麼。這不是我故作謙恭的姿態,在我的認知裏,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運行的方式。一切的成功都伴隨著幸運。
所以,在此,我也向獲獎的其他各位朋友祝賀,並獻上我的欽佩之情,希望多向你們學習!
大家都知道,五四以來,舊體詩文就進入了邊緣化的狀態。直到今天,依然如此。當今的最大問題是隔膜。舉個簡單例子,做詩文創作的人與做詩文研究的人,彼此之間隔閡甚深。做詩文研究的人當然大都是學院派,比如高校老師、科研機構研究者,他們受過專業的碩士、博士訓練,並以研究為業。他們中也不乏對詩文創作感興趣的,但更多是作為研究者而出現。他們會有一種傲慢,要麼是覺得當今詩文創作者迂腐,要麼是乾脆不屑一顧。我們的詩文創作者當然會不高興,甚至於仇視這些學院派研究者,覺得他們對於詩文缺少創作經歷,也就缺少切實體會,那種融入進生命與骨子裏的體會,甚至他們中的少數人連平仄都不通,也敢在講臺上裝模作樣。久而久之,我們的創作者對他們體現出仇視,甚至是謾罵,覺得他們牛氣哄哄、目中無人,但其實水準並不行。我當然同樣能理解這種被壓抑、被忽略的心理反應。
不過,我想說,創作者與研究者之間應該進一步增進彼此的瞭解。不管是研究,還是創作,其實都是對我們文化遺產的繼承與賡揚。在社會上普遍重經濟、重利益、重實效,重理輕文,視自然科學為人類極致的風氣下,我們倒是共同點更多。文明、文化、人文等等,對一個社會而言,有潛移默化,長久的浸潤之功。但認識到這一點的僅僅是少數人,這就包括我們的研究者與創作者。這樣一來,彼此間還有什麼理由對立呢?
季謙先生為潘靜如先生頒發一等獎
可喜的是,近幾十年來詩文創作的隊伍越來越大。但詩詞創作者遍佈全國,各類詩詞大賽觸目皆是。相比之下,文言文創作則非常黯淡。據我所知,文禮書院《文思》雜誌參與舉辦的“生命屋杯”文言文大獎賽是國內少有的文言文賽事。僅就這一點而言,“生命屋杯”的價值與意義就不可低估,將來它的責任與光榮還會不斷增加。
更難得的是,我認為一個賽事在詩文創作上能取得多大的鼓舞之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評委們的水準與修養,而“生命屋杯”的評委們正是極一時之選。我們現在有些詩文賽事的評委們,其品味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即便有雅正的作品出現,他們也會輕易錯過。我在這裏說這些話,可能有捧一個、踩一個的嫌疑。我想強調,這是我所看到的事實,我將它說出來。只有修養深厚的人才能識別妙文,並獎掖提攜出真正具有品味的年輕創作者。雅正一直是古人的追求。我想,這也肯定是“生命屋杯”與我們這些獲獎者的一致追求。
我期待,在“生命屋杯”的持續鼓動下,更年輕一輩的朋友們離這個目標越來越近!
最後,感謝贊助生命屋杯的鋒尚集團及董事長張在東先生,感謝你們對文教的扶持!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