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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嘉小评 | 狗有几条腿?

Original 悉尼哲嘉哲嘉视野 2021-03-05

狗有几条腿？

文 | 哲嘉

瑞士友人发来上面这个视频，颇有意思。视频拍的是非洲裔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一段对话。他们说的是美国的事，只几句，却把事儿说明白了，很是耐人寻味，忍不住分享给大家。

可惜此视频没有中文字幕，笔者试着把这段有趣儿的对话翻译出来。可原文微妙，暗藏机锋，译文很难完全表达出英文原文的意趣和幽微，所以笔者在翻译时加了注解。

下面是这段对话的英文原文和哲嘉的译文：

Teacher: Africa has a problem with branding. And we need to solve it. For example, if you give a politician money, what do you call it?

老师：非洲人在给事情贴标签上是有问题的，我们需要解决这个问题。比方说，你给一位政治家金钱，你把这叫什么？

Student：Bribery

学生：贿赂

Teacher：No! it is called lobbying, Bribery.... is bad, lobbying is good

老师：不对！这叫游说！贿赂是坏事，游说是好事。

Student：SO teacher, it's like hotel lobby.

学生：那么，老师，这词像是酒店大堂

（译者注：在英文的Lobby，一个意思是“游说”，另一个意思是“酒店大堂”）

Teacher：No, did anybody do the reading?

老师：不是，有人做了阅读吗？

Student：Sorry teacher, I didn't have time to do my homework. I was busy rigging an election.

学生：抱歉，老师，我可没时间做作业，我忙着为选举做手脚来着。

Teacher：That is good. But...you don't say Rigging! We call it Gerrymandering.

Rigging.... bad, Gerrymandering... good

老师：那是好事。可你不要说 “做手脚（Rigging）”！我们把这叫做 “重新分配选票（Gerrymandering）“。做手脚......可是坏事，重新分配选票......却是好事。

Student：Gerrymandering.... lobbying... it's like being at the circus.

学生：重新分配选票（Gerrymandering）......做手脚（Rigging）...... 这可真像在马戏团！

Teacher：Why would the US population sit back and say nothing about this? The American people are very busy. Have you heard of Caitlyn Jenner? Well the American people are trying to figure out if Caitlyn Jenner needs to use the bathroom or not. Class dismissed

老师：为什么美国民众对这些事会坐视不理、啥也不说呢？因为他们太忙了！你听说过凯特琳.坚尼吗？美国人在忙着闹明白坚尼该不该用洗手间呢。现在下课（译者：关于坚尼，后文专门解释）

Student：Teacher... that was a good class. I was hoping that I could lobby you to give me an "A" for tomorrow's test.

前面与老师对话的学生边给老师塞钱，边对老师说：老师，这堂课挺好，我可是希望可以游说你，给我明天的考试 “A”。

Teacher：Your commitment to education.... is noted.

老师说：你对教育的贡献，已被留意到了。

视频就此结束。

这位非洲裔老师在对话末尾提到的凯特琳.坚尼，原名为布鲁斯，坚尼（Bruce Jenner），她是变性人，曾赢得男子十项铁人冠军。是的！您没看错，我也没写错，确实是“她”赢得了“男子”铁人冠军。而这位现在“她”曾经是夺冠时的“他”。

您说，这位曾经是“他”的“她”，是该 1）去女厕，2）去男厕，还是 3）去为从“他们” 变成的“她们”的人所建的专用厕所？如果您觉得1）和2）都不那么对劲，而3）貌似合理，那么同样，是不是也该为从“她们”变成“他们”的人，再建第四种公厕。倘如是，公众场所的所有厕所都要加建了，在老楼房老城区地方可怎么加！谢天谢地，正像视频中的老师说的，这是美国人要操的心！

在美国，政治正确的极致，是鼓励每个人自己决定是去男厕还是女厕。听上去是尊重了个人的选择，可实际上呢？网上还有一个视频：一个黑人壮汉（原谅我找不到政治正确的陈述方式），选择进女厕，结果被一帮黑人女士追将出来，一顿群殴，因为这些天然生就的女人们觉得自己被流氓冒犯了！有人说这种貌似“正确”，是打着尊重一部分人意愿的旗号，来侵犯或许更大一部分人的正当和天然的权力。也有人说，自古人分男女，动物有公母雌雄，连语言中都有诸多的阴阳之分，这样改变不是有违天道人伦吗？

可美国人要操的心还不止这个，这位曾经是汉字的坚尼，如果参加女子铁人比赛，是不是太容易独占鳌头了，原生女性怎么能与之争锋呢？坚尼这位原生壮汉的天然优势，被医生的后天改造而划进了不同性别的比赛之中，那些原生的女性，是不是只有陪练的份了。

问题还不止这些。您能想象一个允许三岁小朋友来决定自己该是男生还是女生的世界吗？据说，现在美国加州就通过了这样的法律。按照此法律，一位有小鸡鸡的男孩此时认为自己该是个女孩，那么家长就该带着他去找医生，做个手术变成女孩，从此他便如愿的变成“她”了，反之女孩变成男孩，又要医生安装那个把儿。问题是，当这孩子长大些，懂事了，若该了主意，后悔了，又得再做一次手术变回来。不知道这么折腾会不会把孩子的肉身和认知都搞懵圈了，也把其他的人、事和系统都搞乱套了。

照此下去，有一天，连性别的称呼都不被许可了，不能再用“他”或“她”，是不是只好用“它”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之类也不好用了，该怎么称呼？难不成得叫“爷奶1”和“爷奶2”，“爸妈1”和“爸妈2”？语言中那些带阴阳性的词和变化，是不是也得改了？

政治不正确的雕像已经被砸了不少了，而以前墓碑上的称谓可都是有性别的，是不是也需要砸了，那可要惊动早已长眠底下的幽魂了。还有坟墓里的逝者的衣装，可都是有性别的，是不是也要改正？还有，以前传下来的那些书可怎么办，要不要烧了？那些有男女性别的画啊古董之类的，又怎么办，要改正吗？天啊！这情形好熟悉，是在人类历史上真实地上演过的，您懂得......

写到这里，突然整个世界都冷了！虽然此时的温度，是摄氏19度。

当然，会有受益者。比如做变性手术的医生们、还有为变性人提供人造荷尔蒙之类满足新需要的药物的厂商们，会赚到钵满盆满！而且，一定会有政治审查队伍，这会养活一大批手握生杀大权的掌权者们。同时，一大批无法或者不愿适应新世界的倒霉蛋们，会因触犯了新规矩而被惩罚，或许还不止如此......

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社会，不只是厕所，不只是语言，人之间的关系、代代传承的默认常识、行为规范、许多标准、相关法律、诸多社会活动，等等等等，都会改变，文化和社会骤然巨变，而人性却变得很慢，人类能适应吗？如果不能，这样的摩擦会造成怎样的冲突和危机？何况，人类历史和传统，会再过去与未来之间，被拦腰切断，形成一个断层。这也会把整个人类抛到一个未知的环境，让许多跟不上突变的人们坠入五里云雾之中。对这样的巨变，您能适应吗？

再回到第一个视频中的“贿赂”和“游说”的题目上，您觉得这位老师说的对吗？那个学生是”游说“还是 “贿赂”？贿赂和游说的区别又在哪里？

用钱来施加影响力，本质是什么？当钱说了算，公道会在哪里？如果拿钱“游说”是好事，钱是老大，公道就只能沦落到老大以下了。继而，按照金钱和财富的多寡，人便分成老大阶层、老二阶层、老三阶层、等等，那么没钱的最末阶层，该怎么活。没钱就是老末的社会，历史上有一个，叫奴隶社会。

据说，林肯总统曾问听众：如果一条狗除了四条腿外，尾巴也可以算成腿，那么狗有几条腿。当听众回答“五条”时，林肯告诉他们，答案还是4条。原因是，即便你把尾巴叫成腿了，尾巴还是尾巴，不能因为你把尾巴叫成腿，它就是腿了。您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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