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案释法】被告人供述的九起犯罪事实，应当减轻处罚或免除处罚
天津国三奥律师事务所
被告人供述的九起犯罪事实
应当减轻处罚或免除处罚
01
案情简介
2017年9月至2017年11月期间，被告人李某先后10次在本市武陵区持刀或口头威胁向他人索要财物，违法所得人民币100元，已被其挥霍一空。2017年11月30日被常德市公安局武陵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2月29日被该局决定监视居住。因涉嫌犯寻衅滋事罪，于2021年5月19日被常德市公安局武陵分局取保候审。因涉嫌抢劫罪，于2021年7月5日由本院决定逮捕，同日由该局执行逮捕。检察机关的量刑建议：被告人李某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并处罚金。
02
代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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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及犯罪事实没有异议
二、被告人李某有如下法定、酌定从轻、减轻处罚情节
（一）被告人李某供述的九起犯罪事实，属于犯罪中止，应当减轻处罚或免除处罚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四条的规定，犯罪中止是指在犯罪过程中，自动放弃犯罪或者自动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的发生的行为。对于中止犯，没有造成损害的，应当免除处罚；造成损害的，应当减轻处罚。
1.行为人主观上具有中止犯罪的决议。行为人在客观上能够继续犯罪和实现犯罪结果的情况下，自动作出的不继续犯罪或不追求犯罪结果的选择。本案中，被告人李某供述的其中九起犯罪中，以及公安机关、检察机关查明的案件事实结合被害人的陈述，都是因为被害人拒绝给付而未成功，并非因为被害人没有钱而未得逞。而且，九位被害人均是从事生产经营的个体户，从常理上判断，不可能没有营业收入。在九位被害人拒绝的情况下，被告人李某完全可以继续犯罪，但被告人李某主动停止不继续犯罪的行为，而不是因为意志以外的原因而停止犯罪，应当认定为犯罪中止，而不是犯罪未遂。
2.行为人客观上实施了中止犯罪行为。本案中，被告人李静主动停止了正在进行的犯罪行为，使得犯罪行为中断。
3.被告人李某是在犯罪过程中主动停止犯罪行为。
4.被告人李某主动有效地停止了犯罪行为，且有效的避免了危害结果。
因此，被告人李某犯罪过程中，自动放弃犯罪，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的发生的行为。应当认定为犯罪中止。
（二）被告人李某具有自首情节
被告人李某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且供述了公安机关未掌握的犯罪行为，系自首。根据《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
（三）被告人李某系自愿认罪认罚，可以从轻处罚
本案中，被告人李某在接受侦查机关讯问时，如实供述其全部犯罪事实，其在讯问笔录中都做了有罪供述，前后完全一致。从侦查阶段、审查起诉阶段到法院审判阶段，被告人李某对其罪行供认不讳，从未出现过拒不认罪、翻供等情形。根据我国一贯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刑事政策，恳请法院在量刑时予以从轻处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司法部关于适用普通程序审理“被告人认罪案件”的若干意见》以及《最高人民法院人民法院量刑指导意见》。人民法院对自愿认罪的被告人，酌情予以从轻处罚。
（四）被告人李某主观恶性小
本案中，被告人李某犯罪情节轻微，主观恶性小，从2017年底之后在常德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决心改过自新，建议酌定从轻处罚。
03
判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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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人李某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
04
裁判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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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湘0702刑初355号刑事判决书。
05
案例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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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关键辩点为：1.被告人李某的行为从犯罪形态看，是否犯罪未遂还是犯罪中止：2.被告人李某在抓获后如实 供述侦查机关未掌握的犯罪事实是否构成自首？
首先，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三条之规定：“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意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第二十四条之规定：“犯罪中止是指在犯罪过程中，自动放弃犯罪或者自动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的发生的行为。对于中止犯，没有造成损害的，应当免除处罚；造成损害的，应当减轻处罚。”从法律规定上看，犯罪未遂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犯罪中止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这对于被告人的量刑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次，本案中根据被告人李某的供述，结合被害人的口供，有其中九次犯罪，被告人李某自动放弃犯罪，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的发生的行为，符合犯罪中止的构成要件，辩护人针对该情况，提出了“犯罪中止”的辩护观点，检察机关提出的犯罪未遂观点是不准确的。
再次，被告人李某在讯问时，还如实供述的侦查机关还未掌握的犯罪事实，应当认定为自首。检察机关在起诉书中未提出自首的从轻量刑情节。辩护人了解全部案件材料，并会见被告人后，认定该行为符合“自首”的构成要件，于是在辩护词中提出了被告人李某有“自首”情节的辩护观点。
以上辩护观点合议庭均予以采纳，对被告人从轻、减轻处罚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结语与建议
一审法院对该案进行了两次开庭审理，并于2021年9月7日当庭作出一审判决。采纳了辩护人犯罪中止、自首的辩护意见。被告人李某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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