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生孩子疼?你补过牙吗?
上个礼拜牛妈去做例行的牙齿检查。洗完牙以后,牙医大叔拿着小镜子和小钢针在我嘴里这戳戳那敲敲,然后直了直身子,一脸严肃的告诉我:
“你有一颗牙蛀了,下次来补补。”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蛀了多大?”
大叔:“不大。”
我继续紧张:“要钻多深?动不动神经?要做几次?”
大叔也慌乱了:“不用不用。只有一点点龋齿,钻个小洞补补就好了,一小时都不要。”
牛妈这么敏感是有原因的——从小到大补牙这件事给我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其实我小时候挺爱护牙齿的。虽然热爱甜食但爸妈非常抠门,从来就没有让我痛快地吃过;雷打不动的早晚刷牙,不刷牙就浑身难受。但是就是这样,我的牙就是不争气的一个接一个的烂。
而那时学校里坐我后面的一个男生告诉我他根本就没有牙刷,每天的牙齿清洁就是用干布蹭蹭。说完后对我露出一个洁白闪亮的自信笑容。
我觉得我一定是被我的牙齿背叛了。
那时候也没有定期的牙齿检查。总是某个平常的夜里突然被疼醒,才会想到要去看牙。
而这时牙齿早就从外烂到里了。
所以我儿童少年时代只要一看牙必定是大问题。许多个寒暑假,我都是在和我妈挤着公车辗转于家与口腔医院之中度过的:拥挤的挂号窗口,淡绿色的墙壁的走廊,宽大房间里一排排的牙医躺椅,医生带着白口罩面无表情的脸,水池里散发出的口水的味道,还有电钻发出的“兹——兹——”声。
这一切,都会引发一个更深刻恐怖的记忆:
疼!
疼死了!
对我来说,钻个洞补个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做个根管治疗啦,拔拔神经什么的才是家常便饭。
你问用麻药吗?麻药是什么东西?我小的时候看牙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对付所有的治疗只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咬牙硬上——哦对了还不能咬牙,那就握紧拳头吧!
补牙,根本就是一场酷刑。
(以下有血腥画面,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观看)
都说女人生孩子的痛是疼痛之首。我生过孩子,所以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
不打麻药做根管治疗拔牙齿神经,疼痛程度大概就像从嘴巴里生了个孩子吧。
讲完补牙,再让我讲个拔牙的故事吧。
我只拔过一次牙,但是这是我人生中几次最恐怖的经历之一。
那时我大概小学三四年级吧,正在换牙。嘴巴后面的一颗大牙有些龋齿,但是因为已经松动了,我就没有管它等它自己掉。
可是这颗牙非常邪恶,一直松而不掉,心安理得的在我嘴里慢慢烂掉。终于有一天我疼得忍不住了,我妈说:去医院让医生给你拔掉吧!
因为就是一颗本来就要掉了的牙,我们根本没把它当回事。我中午放学以后一个人走去家附近的小诊所。护士看了一眼,啥也没说拿个大钳子就把它给扯出来了。
拔了牙,护士给我一团棉花,我把它咬在嘴里就上学去了。
走在路上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团棉花越来越湿,最后惺惺咸咸的液体都流到嘴巴里了。
我知道我的牙齿在出血。
可当时的我是不打麻药拔神经的钢铁女侠,出点血根本吓不倒我。我继续一边走路一边把那些惺惺的液体吞进肚子里去。
“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滋味就是那个样子了。
但是血越冒越多,里面还夹杂着一块一块豆腐一样的东西。我有点吞不下去了,但是路上有很多人又不好意思当众吐出来。于是我包在嘴里,快步走到学校吐到了厕所里,漱了漱口就去上课了。
当时的我根本没有一丝担心或者考虑过后果,现在想想我的神经大概是补牙的时候都拔光了吧。
我的牙齿没有放过我。上课以后,我的嘴里继续出血。
我像破了的喷泉一样脸上各处向四面八方喷射鲜血。全班乱作一团,钻桌子的钻桌子,跳窗的跳窗。
有人尖叫:牛乱七八糟要死了!
我眼泪鼻涕鲜血聚下的告诉老师我刚刚拔完牙,是牙齿出血。老师在知道我并没有得绝症之后,很冷静的派几个同学用拖把把地上和桌子上的血清理干净,又继续恢复了讲课。
然后我的牙齿也停止了出血。我正常的上完课,开心的放学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当时清理我的血的同学心理阴影有多大的面积。
我小时候看牙的故事回忆完了
上周五我去牙医那里把牙齿补了
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下期回来牛妈接着讲~
牛乱七八糟 2018年12月4日于西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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