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金刚乘 跟随直觉
学习无法教导的学问
从前在古印度,有个父亲叫儿子去跟随附近的一位大师学习。儿子依他的话去做,过了几年,他也变得跟大师一般地博学多闻。但是当儿子终于回家拜见父亲时,父亲不但没有高兴的来欢迎他,而且还面露不满。儿子不知道父亲为何会不高兴,因此就告诉父亲说,大师确定已经把所有他能教导的,都交给他学会了。这正是问题所在。父亲说,你学会了一切能教导的东西,现在,你回去学习那些不能教导的东西。于是儿子回到大师处,大师也很高兴地又接受了他做为弟子。
宗萨钦哲仁波切:
依法不依人
佛陀跟阿难说:
依法不依人
依义不依语
依了义不依不了义
依智不依识
理想上,我们是因为知道佛法可信,才步入法道来追寻佛法。我们被佛法所启发,而不是被导师所启发;我们被真理所吸引,而不是被宣说真理的人所吸引。
你可能会问:这跟金刚乘认为上师是最主要的有任何衡突吗?这个答案值得一而再地重复:在金刚乘中,你将上师转化成为不仅只是一个人。上师即是法道。
跟随直觉
金刚乘建立于心的基础上,因此感觉与倾向都很重要。如果你有股无可控制的冲动要追随某人,那么也许是某种过去世上师——弟子关系的延续。如果你跟随直觉,一般传统评估上师的方法就没有必要。
当密勒日巴第一眼见到玛尔巴时,玛尔巴迎著冷风在泥泞的大麦田中犁田,完全没有现今上师出现时所常见的锦袍、燃香与华盖伴随。密勒日巴一见到他就全身颤动。据说,当时玛尔巴停下工作,从头到脚仔细地端详了密勒日巴一遍,然后要他帮忙把剩下的田犁完。玛尔巴还给了他一些酒喝。自此,伟大的噶举传承于焉开始,其教化传播到世界上某些伟大帝王的耳中与心中,其中包括中国清朝的许多皇帝。这种关系不可能只是靠著密勒日巴平凡的求法愿望就能达成,这二个人之间,一定有长远以来的业力因缘。
甚至我的一些学生——我常称他们是我的「受害者」,也都没经过太多清醒的评估就来找我。来自澳洲的瓦森先生(Mr.Watson),经过长久寻求上师的过程之后,因为做了重要的梦而成为我的弟子。他梦一醒就完全相信了我。在纽约的寇林小姐(Ms.Coelln),说她在一九九六年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她跟我有缘。她认为我那时候穿了日本足袋袜(tabi socks)就因为这件事她决定我就是她的上师,也开始来听我的开示。彼得先生(Mr.peters)说他向我无数次祈祷教法之后,终于有一天我在丹佛国际机场班机即将起飞前,在男厕所里给了他教授,因此成为他的上师。彼得一直是喜欢锦袍与法座的人,但是那天机场的男厕所代替了所有这些。另外一个弟子/受害者叫史蒂芬妮(Stephanie),她有一次听到我说,如果梵谷(Van Gogh)能具有正确见地的话他早就证悟了。她听了,就认为我是她的老师了。她说,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听见」事情,因而成了我们关系的起始。
我们是被情绪左右的。但是如果可能的话,现代的学佛弟子对此应该特别谨慎。故意唱反调的「脑袋」,必须拿来检视易于滥情的「心」。如果有人能真正启发你,那很好;但是要成为金刚乘上师,他必须具有善巧方便来打破你的茧才行。如果有人能这么做,那么无论看起来多不起眼,他就是你的上师。他可能只是个毫无名分的堪布。在这件事情上,外表不代表任何意义。我很钦佩追随土登.尼玛仁波切(Alak ZenkarRinpoche)的弟子们。他看起来像是在马路边上卖热包子的中国小贩,但以他的例子来说,表里绝对不一。对于佛法的贡献上,尤其是藏传佛教的传承,他比那些身著五彩法袍、拥有巨大头衔的任何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我的追星族圈子里有几个老家伙。当他们遇见我的时候,我在伦敦廉价酒吧中穿著T恤和牛仔裤闲混,一点都不像个藏传喇嘛,但他们都成了金刚乘弟子。我现在每次看到他们都会感到鼓舞,因为这证明了佛教的业债观念。他们来找我当金刚乘上师时,完全没有寻常的道具与音效相佐就开始了。
因此,有人一见到舒雅.达斯(Surya Das)这种人就被感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看起来是个百分之一百一十的犹太人,有著大胡子和大肚子。他的样子,他的演讲,以及他很急迫的个性都启发了他们。甚至不只启发,而是敲开了他们的茧,使他们不至于迷途。
惯常的理性分析不一定需要占有优先的地位。这位能够唤醒你的人,就是传统上所说的「具足三种殊胜慈悲的上师」。即使这位上师不以言语教法,他也可以是你的上师,这是非常个人的。也因此,你甚至可以从大卫.面条(David Noonle)这种人身上,得到心性的指示。
具有保证
如果你得遇纯正的上师,而且你有好的缘分,那么在此生证悟就有保证。即使由于你令上师不欢喜而产生恶缘,比如说刮伤了他最喜欢的班特利汽车,轮回还是保证会结束。如果你的目标是证得证悟,那么你就无所损失,而且还能赢得一切。
本文摘自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著作《上师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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