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精华｜冯录召：预计我国流感活动水平1月上中旬达到高峰，为啥说刘德华患流感后的行为起了「表率」作用？

编前语

在《呼吸界》「解密不一样的流感」第二季第一期，全国流行性感冒医疗救治专家组成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处呼吸道传染病室主任冯录召教授一开场就称自己「是歌星刘德华的粉丝」，就在前几天，刘天王因为流感终止了他的演唱会，看到这条消息时，冯主任的第一反应是「他可能没接种流感疫苗」，第二反应是认为他的做法很正确，特别符合对流感病人管理原则——不要带病上班、上课，尽早居家休息、隔离，避免自己成为传染源把流感病毒传给歌迷等其他人群，取消演唱会这类大型集会活动……刘天王起到了表率的作用。以此开篇，冯录召主任就「中国流感流行特征、防控及疫苗应用」为主题带来了及时权威的解读。

流感流行特征、疫情形势

「World Flu Day」这个图标，是2018年11月1日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在深圳的流感防控学术研讨会上联合国际知名专家一起倡导、设立的「世界流感日」，主要目的是为了呼吁公众、科学界和医务人员重视流感及其防控，希望在将来借助「世界流感日」做更多有意义的有关流感方面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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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了解季节性流感

流感是普遍易感的传染病，「流感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人群都有可能、有机会每年感染流感病毒。季节性流感是由流感病毒感染鼻、咽喉和肺部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多数为轻症，呈自限性过程，部分病例可出现严重症状，甚至导致死亡。各年龄组普遍易感，儿童感染率高。潜伏期短，一般1～4天，平均2天。发病前1天至病后5～7天或症状消失都是传染期。主要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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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流感流行特点和季节性如何

流感的流行特点在我们国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根据以往研究，我们国家在北方的温带区，尤其是长江以北的区域，流感呈典型的冬春季流行，为什么每年冬天尤其12月、1月关注流感，因为我国绝大部分区域有冬春季高峰，与流感的特点低温有关。在南方，包括长江以南的亚热带区甚至部分热带区域，除了冬春季，在夏季可能也有流感高峰，与湿度较大、多雨季节有关。

A、B特点不同， A型流感呈多样化的空间模式和季节性特征，在≥33°N的北方，呈冬季流行模式，每年1～2月份单一年度高峰，在<27°N的最南方每年4～6月份单一年度高峰；中纬度地区1～2月份和6～8月份的双周期高峰。

而B型流感在我国大部分地区呈单一冬季高发。（流感活动的预测因子：低温、降雨量）

近期我们刚发表了「2005～2016年度B型流感流行特征」的研究

为什么去年我国B型流感那么严重？整体上我国B型流感的流行强度低于A型，但每隔3～4年B型流感成为比较活跃的优势毒株，整体上没有A型流感活动强度强，并且BY系和BV系交替占优势，B型流感中两个系特点不一样，如下图，BY 除了对儿童感染率高，对中年人和老年人的感染率也比较高，而 BV 主要感染人群是儿童。

再来看看最新监测结果：2014～2018年度南北方省份ILI%（截至2018年12月27日）：

2014～2018年南北方省份ILI标本检测结果 （截至2018年12月27日）：

南北方省份ILI暴发疫情时间分布 （截至2018年12月27日，按疫情报告时间统计），2018年第51周，全国报告流感样病例暴发疫情（10例及以上）154起，高于前一周（56起），但显著低于2017年同期水平（248起）：

这些图片涵盖了大家比较关注的我国流感病情形势——从流感样病例情况看，已经处在持续上升阶段，但是南方和北方还没到达往年高峰水平，预计还会上升。

今年流感流行的毒株是什么？与去年相比，今年很大的不同是甲型H1N1流感占绝对优势，甲3和B型等其他病毒不论在南方还是北方，都相对比较少。与2017年比较，目前南方和北方的流感病毒检测阳性率（在流感样病例里面采集标本检测阳性的比例）是20%左右，和去年高峰相比是显著降低的。如果病毒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在去年冬春季发生非常高的疫情之后，今年相对来说会比较低，这也是之前预计过的。并且，2018年的夏季在南方也并没有出现明显的高峰，也和去年冬春季流感高强度流行所造成的免疫人群有关，说明对流行起到了延缓作用。

最近我们也做了2018年第41～51周分片区流感流行水平分级：

大部分区域，包括北方温带区域，南方的热带、亚热带区域都处于流行状态，但相对来说是低流行到中流行的程度，还没有进入高流行的阶段。这是我们目前对流行强度的判断。

结合病毒的特点来看，目前从2018年4月到现在所分离的毒株，都没有发生较大的抗原性变化，和流感疫苗的匹配程度也比较好。

抗原性和基因特性分析

2018年4月以来（以实验日期统计）：

1）甲型H1N1流感病毒806株（94.7%）为A/Michigan/45/2015的类似株；

2）A（H3N2）亚型流感病毒63株（80.8%）为A/Singapore/INFIMH-16-0019/2016（鸡胚株）的类似株，68株（87.2%）为A/Singapore/INFIMH-16-0019/2016（细胞株）的类似株；

3）B（Victoria）系45株（43.3%）为B/Colorado/06/2017的类似株；

4）B（Yamagata）系356株（96.2%）为B/Phuket/3073/2013的类似株。

结合病原的特点没有发生大变化，我们对流行的水平了做些判断

1、我国大陆省份已经进入2018～2019冬春季流感流行季节，且活动水平继续上升；

2、检测到的流感病毒主要亚型是甲型H1N1，其次为A（H3N2）亚型、但也能检测到极少量的B（Victoria）和B（Yamagata）系，甲3在部分省份有增加的趋势；

3、病原学分析未发现病毒抗原性、基因特性和耐药性发生明显变异；

4、预计流感活动水平1月上中旬达到高峰，随着学校寒假呈下降趋势。

流感疾病负担：仅是冰山一角

由于我国流感病毒在临床检测比较少、诊断及归因还需完善考量等等原因，我国整体来讲低估了流感的疾病负担，其实对全人群的疾病负担、对各个高危人群都能引起比较严重的健康危害。高危人群：儿童、老年人、慢性病患者、孕妇。而且，还要额外注意医务人员的感染风险。

流感疾病负担 

WHO年罹患率：成人5%～10%，儿童20～30%，每年300万～500万严重病例，29万～65万死亡。

美国流感疾病负担：

全球儿童流感住院负担 

• 5岁以下儿童流感住院87万（61～124万），住院率135（95～193）/10万

• 1岁以下儿童流感住院37万（26～54万），住院率284（200～409）/10万

美国不同年龄组流感住院率

中国流感住院负担

- 13%为流感确诊SARI病例，其中69%<5岁

- 2010年11月和2011年12月流感相关SARI住院率分别为115 和 142/100,000

- 6～11月龄儿童住院率最高

医务人员也是感染流感病毒风险比较高的人群，接触流感患者暴露风险几率较高，例如从现在数据来看，一项对1957～2009年全球数据的Meta分析显示，未接种流感疫苗的医务人员每季节实验室确诊的流感发病率为18.7%（95% CI：15.8～22.1%），和其他职业、健康成年人比较，医务人员如果不接种流感疫苗，感染风险是健康成年人的3.4倍（95% CI：1.2～5.7），可见日常诊疗活动导致感染流感病毒的风险高于普通人群，并且医务人员感染流感病毒可增加院内感染的风险，所以，医务人员要做好预防，降低自己感染的可能、保障自己健康，更好的维持日常诊疗活动。

不只是健康负担，我们现在也比较关注经济负担，且看下图：

中国流感相关门诊和住院病例经济负担

经济负担包括流感感染后去门诊、住院的直接医疗费用，还有间接花费。调查研究显示，平均一个门诊病例的直接负担+间接成本为600～1000元不等，住院病例可能是门诊病例的10倍，平均7000～14000元不等，尤其是老年人或者患有多种慢性疾病的患者，住院成本会更高（老人流感相关住院经济负担为年收入的1.14倍），这也是导致医疗费用高，并且导致部分家庭因病致贫的原因。

我国流感防控策略

由于去年高发的季节性流感，政府包括国务院、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都对流感的防控高度重视，做了非常多的工作。国家卫健委在2018年10月份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流行性感冒防控工作的通知》（点击蓝字可跳转阅读），第一次给季节性流感做了一个全国的防控工作方案，里面对流感的防控工作提出了具体要求，包括高度重视流感防控工作、切实推动流感疫苗接种、加强流感疫情监测和处置、提升医疗救治能力和水平、做好健康宣传和督导检查。

同时，对我国流感的防控策略做了明确的要求，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指导我们国家流感防控工作的原则：

下面针对这几项做些简单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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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监测与研判

疫情监测对于流感来讲本身是一个丙类的法定报告传染病，所以疫情监测里包括流感样病例的报告是一个常规的报告，同时，我们国家现在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流感样病例的门诊的监测，但是缺乏对重症病例和死亡病例的监测，主要是因为重症病例和死亡病例监测比较少，而且，在死因的归因问题上，通常会把并发症的死因归因为死因，而不会把流感作为根本死因去登记。

所以将来，我们应该考虑，怎么更多的去加强流感重症和死亡的监测。当然我们也自我分析和研判，我们对这些监测数据进行实时分析、研判，去评估流感疫情的活动水平，去看流感疫情在什么地方、哪些人群里面活动强度更高，去看它的抗原性、病毒特征、耐药性有没有发生变化，来及时作出流行强度的预警。如果进入到了高流行季节，我们又有哪些注意的地方、启动一个什么样的方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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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场所疫情防控

流感的防控不仅仅是医疗卫生部门的工作，还有很多重点场所，比如学校、托幼机构、人群聚集场所，做好防控应是各个部门共同的责任。比如在人群聚集场所及公共交通要落实通风、消毒、防控宣传等措施；学校和托幼机构落实传染病防控主体责任，在流感高发季节，特别重视晨（午）检，酌情减少或停止大型室内集体活动，落实因病缺课缺勤病因追查与登记，如果发现流感患儿，不能带病上课，不能成为传染源传染给其他人。

当然，医疗机构要严格执行医院感染预防与控制工作要求，依托重点科室，履行职责、做好消毒隔离，做好个人防护，降低院内感染和传播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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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疫情处置

2018年，暴发疫情处置的指南也更新了，尤其增加了一些学校、托幼机构等集体单位，应该实施停课或关闭学校这种措施的一些具体标准，这个可以有效指导我们学校的疫情防控，做好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处置。

学校托幼、机构等集体单位要强化晨（午）检、因病缺课（勤）病因追查与登记等制度，及时发现、报告；各级疾控中心规范开展调查、标本采集和检测，提出减少集体活动、停课等措施，有效指导处置疫情；发生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要联防联控，实时预警，及早响应，快速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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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救治工作

这一点大家都比较熟悉和重视：制定救治应对预案，统筹调配医疗资源，特别是做好抗流感病毒药物等的采购储备。医疗机构采用临床快速检测技术，早期诊断，提高重症病例早期识别、诊断和治疗能力，重症患者，尽早给予抗流感病毒治疗。充分发挥基层医疗机构的作用，进行科学实施分级诊疗，合理分流患者，轻症患者就建议社区治疗、居家隔离，来缓解大医疗机构的工作压力。以及发挥中医药特色优势等。

主要抗流感病毒药物种类：

看看全球和我国耐药现状：

烷胺类：A型，普遍耐药

NA抑制剂：A、B型，绝大多敏感，全球耐药株比例低于1%

聚合酶抑制剂：尚未发现耐药株

我国流感中心耐药性监测结果看，2018年4月以来，所有毒株均对烷胺类药物耐药；所有A（H3N2）亚型和B型毒株均对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奥司他韦，帕拉米韦，扎那米韦）敏感，只有2株甲型H1N1毒株对NAI敏感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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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宣传和回应关切

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工作内容。医务工作者都要充分发挥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作用。

作为科普工作者，针对不同人群组织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对于大众，要了解流感核心信息，普及防控知识，提高自我防护的能力；对于重点人群，告知他们疾病危险因素、免疫接种是重点；对于患者，提倡患者早诊早治、科学规范治疗、尤其自我隔离为重点。

以及，及时公布流感疫情信息及防控工作情况。

流感疫苗应用现状

最后再分享一下最重要的防控手段——流感疫苗。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的流感工作方案中强调，流感疫苗接种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但是很遗憾，我国流感疫苗估计接种率仅2%！远低于欧美发达国家，也显著低于部分亚洲、南美洲等发展中国家……

前期国家疾控中心和丁香园合作做了一个调查，截止到2018年12月，我国的医务人员的流感疫苗接种率才8%左右，这个数字还是在2018年，我国出台了一些与医务人员有关的政策的情况后！还并没有达到一个理想的水平。

流感疫苗接种率低的原因 

公众、医务人员对疾病及疫苗认知低（流感和普通感冒有区别吗？会致死？疫苗效果如何？安全吗？是否必要？）；

医务人员对高危人群很少推荐；

接种服务提供模式不适应（大龄儿童及成人接种服务可及性差）；

需要每年接种（流感疫苗特殊点，流感疫苗需要每年接种，因为组分每年都会更换、抗原性发生漂移，即使不发生漂移，免疫持久性也没那么好）；

预防效果欠佳（二类疫苗，需自费接种；说明书：孕妇禁忌症？）……

2013～2014季节青岛医护人员流感疫苗接种率：4.8%，不接种流感疫苗的三个主要原因如下：

美国2004～2017年度流感疫苗效果：

为了做好流感疫苗的预防接种工作，2018年也做了几项工作。例如，国家疾控中心国家免疫规划接种工作组下设的流感疫苗工作组，更新了流感疫苗预防接种技术指南，在回顾了大量的证据，疾病负担、疫苗效果、安全性、成本效益等等这些证据的前提下，做出了对我国接种建议的推荐。

2018～2019 年度接种建议

流感疫苗在我国还是二类疫苗，由公民自费自愿接种，部分地区纳入医疗或社会保险的报销范围，个别地区通过政府财政补助实施了特定人群免费接种政策，比如北京市从2007年开始对中小学生和60岁以上的老年人，流感疫苗免费接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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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原组份 

WHO 推荐的2018～2019 年度北半球三价流感疫苗组份为：A/Michigan/45/2015（H1N1）pdm09类似株、A/Singapore/INFIMH-16 -0019/2016（H3N2）类似株、B/Colorado/06/2017（Victoria系）类似株。

WHO推荐的四价流感疫苗组份：B/Phuket/3073/2013（Yamagata系）类似株。

与上一年度相比，A（H3N2）亚型和B型Victoria系病毒更换了毒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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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种类及适用年龄组 

我国批准上市的流感疫苗包括三价灭活疫苗（IIV3）和四价灭活疫苗（IIV4），其中三价疫苗有裂解疫苗和亚单位疫苗，四价疫苗为裂解疫苗；三价疫苗可用于≥6月龄人群接种，包括0.25ml（适用于6～35月龄）和0.5ml两种剂型（≥36月龄）；四价疫苗仅0.5ml一种剂型，适用于≥36月龄。

对可接种不同类型、不同厂家疫苗产品的人群，可自愿接种任一种流感疫苗，无优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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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优先接种人群 

6～23月龄的婴幼儿：患流感后出现重症风险高，流感住院负担重，应优先接种流感疫苗；

2～5岁儿童：流感疾病负担也较高，但低于<2岁儿童；

60岁及以上老年人：患流感后死亡风险最高，是流感疫苗接种的重要目标人群；

特定慢性病患者：心血管疾病（单纯高血压除外）、慢性呼吸系统疾病、肝肾功能不全、血液病、神经系统疾病、神经肌肉功能障碍、代谢性疾病（包括糖尿病）等慢性病患者、患有免疫抑制疾病或免疫功能低下者，患流感后出现重症的风险很高；

医务人员：不仅可保护医务人员自身，维持流感流行季节医疗服务的正常运转，同时可有效减少医务人员将病毒传给流感高危人群的机会；

6 月龄以下婴儿的家庭成员和看护人员：由于现有流感疫苗不可以直接给6月龄以下婴儿接种，该人群可通过母亲孕期接种和对婴儿的家庭成员和看护人员接种流感疫苗，以预防流感……

借鉴WHO立场和其他国家多年的应用经验，结合我国国情，推荐以下人群为优先接种对象：

孕妇（这是非常慎重推荐的一个群体）：

推荐依据（1）孕妇罹患流感后发生重症、死亡和不良妊娠结局的风险更高，（2）国外对孕妇在孕期任何阶段接种流感疫苗的安全性证据充分，（3）接种疫苗对预防孕妇罹患流感及通过胎传抗体保护6月龄以内婴儿的效果明确，（4） WHO流感疫苗立场文件（2012年版）将孕妇列为第一优先接种人群。但由于国内缺乏孕妇接种流感疫苗的安全性评价数据，我国上市的部分流感疫苗产品说明书仍将孕妇列为禁忌证。

推荐建议：为降低我国孕妇罹患流感及严重并发症风险，经审慎评估，本指南建议孕妇或准备在流感季节怀孕的女性接种流感疫苗，孕妇可在妊娠任何阶段接种。

附

流感对孕妇的健康危害比较严重

流感大流行期间孕妇因流感感染住院、入住ICU和死亡的风险显著增加。2009年甲流期间，孕妇仅占我国育龄妇女人口数的3%，但甲流死亡病例中20%为孕妇，其中仅7%患有慢性基础性疾病；与未孕的健康育龄妇女相比，孕妇出现严重疾病的风险增加至3.3倍，孕中期（OR=6.1）和孕晚期（OR=7.6）进一步增加。

孕妇患流感可对胎儿和新生儿产生影响，出现死产、婴儿死亡、早产和出生低体重……

借用冯子健副主任的一句话来讲：我们推荐孕妇接种流感疫苗还有一个意义，我们希望把说明书和指南发生冲突的问题来摆在桌面、推至悬崖边，引起更多的学术争论，来促进我国相关政策，来修改说明书、要点，或按照相关政策进行一些改进。

当然在倡导流感疫苗接种方面，我们疾控中心也做了一些表率，下图是高福院士在2018年流感疫苗供应早期去主动接种流感疫苗，来宣传疫苗接种的照片。

在流感防控工作方案里面，今年对流感疫苗的政策做了一些比较大的促动，第一个强调流感疫苗重点人群为儿童、老年人、医务人员等。

还有提供便利服务：在社区合理设置接种点；学校等可组织集中接种。

以及第一次在国家发布的方案里提出医务人员要主动接种流感疫苗：医疗机构要免费为本单位医务人员接种，感染科、呼吸科等重点科室员要确保全员接种，发挥典型示范作用，要向患者及家属科学推荐接种流感疫苗。

还包括筹资政策：结合实际，研究重点人群疫苗接种等综合策略。以及不良反应监测和处置。

做一些总结

目前全国大部分省份已进入流行季节，也很快会进入流感的高峰；流感疾病负担严重，高危人群是重点。

《流感防控方案》要求：强化监测预警、免疫重点人群、规范疫情处置、落实医疗救治、广泛宣传动员。

接种流感疫苗是预防流感的最有效手段，促进高危人群免疫政策，提高高危人群接种率，降低流感的疾病负担。

参考文献 （可上下滑动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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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国卫疾控函〔2018〕254号 关于进一步加强流行性感冒防控工作的通知

专家介绍

冯录召

医学博士，研究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处呼吸道传染病室主任，国家免疫规划技术工作组流感疫苗工作组组长、B型流感嗜血杆菌疫苗工作组成员。兼任世界卫生组织免疫专家咨询委员会流感疫苗专家组成员；全国流行性感冒医疗救治专家组成员。

特别鸣谢

东阳光药

中日医院国际远程会诊中心

对本季直播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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