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解读《繁花》里的情欲戏，墨镜王真是玩暧昧的高手｜二湘空间
戴墨镜的王家卫，《繁花》的情欲戏码直接让人懵圈
文/宫殿楼台
说实话，我是真不喜欢“墨镜王”王家卫老是戴着墨镜的样子，偶尔戴戴也就罢了，天天这么戴着，让人觉得心塞，恨不得逮个机会给他揪下来。对于他拍戏的才华或者说是风格，虽然比较佩服，但同样是不喜欢，老是玩暧昧、搞玄学，让人象猜谜一样捉摸不透。
对于王家卫喜欢戴墨镜的原因，媒体上大体总结了以下几条：
1.想形成自己的个人风格；
2.不会被演员看到自己的眼神；
3.墨镜是妻子送他的定情信物，所以养成了戴墨镜的习惯；
4.为了模仿他的偶像——日本导演、演员森田芳光。
5.最官方的说法，王家卫在接受采访时说：是因为他长期在暗房冲洗胶片，眼睛早已经习惯了昏暗的光线。如果突然进入到阳光刺眼的环境中，会对眼睛造成极大的刺激，所以才会一直戴着墨镜。
6.王家卫与文化批评家、《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专栏作者约翰•鲍尔斯（John Powers）访谈中透漏了戴墨镜的真实原因：墨镜能给他思考的时间，能给他安全感，让他避开裸眼看世界。
这么多原因里，从心理层面来看，第六种最让人信服。至于耍酷、形成自己风格、避免阳光刺激之类，没必要时时戴着墨镜吧；若是为了追求安全感的深层心理需求，自然会形成对墨镜的高度依赖。由此再推理一下，“墨镜王”十有八九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至于他在拍戏中偏爱朦胧美学，喜欢玩暧昧、搞玄学，总是拍摄带有强烈印象主义风格的模糊镜头，是否也与缺乏安全感有关，恐怕需要做深层心理分析。
王家卫被视为香港拍文艺片的鼻祖，《阿飞正传》《东邪西毒》《重庆森林》《堕落天使》《花样年华》《爱神》等一系列影片都映射着他所特有的小资情调的文艺片风格。
文艺片，当然少不了情欲戏码，王家卫自然是此中高手，他拍摄的情欲戏码文艺得不要不要的。他拍得意味深长、意境优美、意蕴无穷、意淫无限，若不是由经验老到、熟稔各类电影镜头招式与语言的老司机解读，我等俗人还真看不懂其中奥妙，领略不了他的别有用心、弦外之音、曲径通幽。一经点播、略有领悟之后，也是直接让人在他的戏码前高度怀疑自己的智商。
先来看看《花样年华》，有人将其英文名《In the mood of love》译成了《情绪之爱》《爱的心境》，更为叫绝的是译成《神交》。整部影片没有半点床戏，讲的主要就是男主和女主两人“干干净净”的精神出轨——“神交”。
老司机提示我们：电影的画面讲究意境，尤其文艺片，蕴含着大量的隐喻和象征，需要我们用艺术眼光来审视！
例如《花样年华》影片结尾有句字幕：“那些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到。他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老司机会告诉我们，“积着灰尘的玻璃”在这里代表着旧道德。
而影片里的很多事物、镜头都有所指向：镜子，代表精神世界，镜子里出现的事物，代表精神世界的“真实存在”；门，代表选择，每道门的背后都藏着一个故事，代表一种选择；女主穿的大花旗袍，代表“花样年华”的成熟女性；长廊楼梯扶手由两块木头锁在一起，丝丝入扣，代表“无性之爱”；女主放在扶手上纤细手指戴的戒指，代表道德约束……这样品来，老司机们大概是品出了无限丰富的电影之美，普通观众大概会脑细胞缺氧，累个半死。
再来看看刚刚热播的《繁花》，老司机是怎么解读的？
有一段情节是宝总晚上去接李李，李李没有坐到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后座上，显得疲惫不堪。李李在车上不断地调整身体姿势，有时仰头，带着迷茫，有时翻身，不安地扭动。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睡觉状态，倒更像是在进行某种不可表述的动作。宝总的镜头也让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镜头扫过他开车的手臂，清晰勾勒出下颌线，还有他猛踩油门的动作。按道理说，李李在车上睡觉，宝总应该开车慢一点、稳一点，为什么开得这样快呢？通过这一幕，观众们或许能够明白，这里的开车是指隐喻的开车，地球人都知道。
老司机分析，宝总和李李在这一夜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开车只是王家卫隐晦又高级的“性暗示”。此外，剧情中还藏匿了三个小细节。一是宝总全剧第一次当司机为一个女人开车，这表明他与汪小姐、玲子的关系只是超过友情，但还未发展成情侣关系；二是宝总下车时注视了李李一眼，这就像是情欲过后，男性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同时李李褪去了日常工作中霸气女老板形象，眼眶湿润，流露出深情，明显呈现出一个小女人的表情；三是宝总下车后抽了一根烟，这在剧中很少出现，而且这一次抽烟更被王家卫拍得带有“性感张力”。
阿宝依靠在车上，深深地吸一口烟，再吐出来，烟雾缭绕，似乎满足了某种欲望后的放松感。这时，宝总的声音出现在旁白中，他说“我从小就是在悲喜之间进进出出。”这句话本身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结合刚刚发生的一切，这句“进进出出”就具有了相当暧昧的意味。其实，在李李上车之前还有一句对白，想来也有暗示。李李向阿宝道谢时，直言“本来是想还宝总一个人情，没想到你两头破费了。”而阿宝回答“人情就是欠来欠去的，就跟刷墙一样，刷过来刷过去。”
怪不得“墨镜王”是公认的慢工出细活，拍摄《繁花》前后耗时十年，若是如此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大费周章、大伤脑筋，如此欲言又止、若隐若现、模棱两可、朦朦胧胧，不耗费时间和精力才怪！有人称，这正是王家卫的看家本领和拿手好戏，正凸显了他对影视艺术理解把握的独到高明之处。有老司机说，《繁花》剧中上述的性暗示镜头产生了一种既高级又隐晦的观片效果。到底王家卫大导演是否真有这样深谋远虑的考究设计，还是老司机们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超水平想象，也是个未知数。即便是他真有这样的考究设计，俺也懒得象读天书一样去费脑筋、折磨自己。
看片，本来不就是图个轻松愉悦嘛！相对挖空心思地去琢磨王家卫设下的那些奥妙，我更喜欢他在片子中给出的那些直白温馨、不乏文艺味的旁白。比如，整个剧集最后的旁白，“过去无所不在……生命之树循环往复，我们知道自己在每个春天，会开出什么样的花。也知道秋天，一定不会结出什么样的果。但我们依然会期待，下一个冬去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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