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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盲读但不盲信 | 二湘空间

空间作者 二湘的七维空间 2024年09月13日 07:31

 思想的碰撞   民声的回鸣

有品格  有良知  有深度  有温度



一路“盲读”

文/马贤菊

一路“盲读”是我一直以来的读书习惯。


当然,不做学术研究,不写书评笔记,看书真的只是随缘,遇到什么看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和能看得下去的都行。凡夫俗子,工作养娃生活之外,现在还要和手机抢时间来看点书,看点文字类的东西。可能是有点顽固,不喜欢电子书,只要有可能还是买纸质的书看。


先说说我“盲读”的惊喜发现吧,虽然成功都是别人的,但我是靠自己的阅读发现的这些成功的作品的,同样就喜滋滋的自诩自己有阅读鉴赏能力了,但同时也衬出了我对名作、名家的“盲”了,哈哈。


几年前当我偶尔在电脑上看到李娟写的《洗澡》里的片段时立即抓住了我的心,那种对声音和安静的描写我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大数据是认真的,那几天推送了好几篇李娟的文章,每一篇我都特别喜欢,于是到网上买了李娟书来看,并且看了她所有的书,还推荐孩子也看了她的书,才知道她是小有名气的作家,我确实喜欢她的文字,也确实证实了我的阅读鉴赏能力,好的作品我是能读得出来的。



许多年前,那时还淘旧书摊,我在一堆书里买了本《走进太阳》,是一本写阿里、写高海拔西部的书,我是当作游记来看的。我特别喜欢游记类的书,因为时间和经济都让我没办法走南闯北,只能在文字上跟着看看。后来才知道那本书的作者葛剑雄老先生当时是复旦大学的教授,好像是地理历史学家,那本书是他的西部考察的一些记录。现在这本书都发黄了,偶尔我也会翻看其中的一篇两篇,什么古格王国、冰塔林、土林,我都是二十多年前在这本书里了解到的。从以后获得的有关作者的信息和当时看的这本书一结合又让我证实了自己的阅读鉴赏能力。现在想想,如果说读书有什么目的或目标,可能囿于自己的现实,我喜欢看的书很大一部分都是写自然景观、地理游记类的书。当然,也是认书不认人,像在二湘空间里看二湘的一篇写家乡的文字《城里的月光照不到乡村的田野》特别喜欢,我还转发了朋友圈,但当时并不知道作者是何许人也,只是纯粹的喜欢那些文字。还有二湘空间曾推荐的卢一萍的《流浪生死书》,还有古早的三毛的全部作品,甚至包括李娟的书,似乎都靠近同一种类型,在自己的生活不能企及的地方倘佯,原来,自己的阅读本身就给归了类。


几年前,我们这儿图书馆搬了新馆,我带着孩子在里面逐层的逛,在哲学类的书架上看到一本旧旧的不合群的牛皮纸封面的书《朱生豪情书集》,我随手翻看了其中的一篇就被吸引了,然后晚上回家就在网上买了这本书,但没有找到同样装帧的,虽然买回来的书封面不是很喜欢,但内容我几乎是看了两遍,甚是喜欢,看了他清苦而短暂的一生,看了他或简略或深情的情书,在那生活困顿的时代写信收信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出于好奇上网一搜才知道他是颇有名气的翻译家,但好像也比较小众,小众到只要在图书馆泡几天就能看完关于他和他家庭的记载,当然,不包括他翻译的书,有时间还真会去找他翻译的书来看看。另外奇怪的是我在图书馆的搜索里没找到那本牛皮纸封面的书。



我还看过比较小众的书《无国界病人》,都记不清是怎样看了其中的篇章打动了我促使我又从网上搜买了这本书,虽然知道是一个比较有名的记者写的,但与我,看这本书的初衷只是想了解癌症这个群体的心路历程,一开始我以为会是励志鸡汤类的文章,但看完了却更觉得是一本就医指南,我还是多了很多认知,很喜欢这本书。


我的书架上还有几本比较小众的书,比如《我心归处是敦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等等,喜欢,并且觉得非常好。买书,也是出于喜欢才买来看的。在我的书架上有两本诗集《清风起》和《湖水》,作者陈巨飞的老家与我娘家只隔一座山,所以他的许多诗句在我这儿都能有落到实地的具像画,长长短短甚是优美。还有几本是本地人自己出的书,这几本书都是我帮他们从手稿录成电子档的,按他们说我是高质量的录成文字,还顺带改几个他们笔误的字,所以他们自费出书后都送了我一本,有诗集、有本地的史志类的,我想,等他们成为大家后,我所获得的作者签名的书还会更有价值呢,哈哈哈。


上初中时,我的世面打开了一条缝,到镇上上学了,尽管一开始我自己都不认识上学和回家的路,但由于住校,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在生活费里扣出钱买了有限的几本书,有汪国真的、席慕蓉的,还有偶尔一本三毛的,三毛的书是后来长大后全都买齐了,当然,看是不止看一遍的,这些发黄的书随着我的生活变迁一直带着。初高中阶段真的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不少的书,言情的、武侠的,零零散散的杂志等等,有限的资源里能借到的都看。记得高一期中考试后分析试卷,语文老师点了我的名,而我正在语文课本下看《窗外》,一骨碌站起来差点露了马脚,原来是我语文考了班上第一,老师也只是点名表扬一下,而我还要抓紧把书看完,因为后面有许多同学排队看这本书呢。


现在想想我们那时爱看书可能是资源有限,书真的都是借着看背着老师看挤着时间看,能有书看还有啥选择呢又会什么可选择的呢?作为上世纪七十年代山沟沟里的农村人,真的没有什么闲书,更没有什么见识,在我幼小的想像里,天空就是扣在我们头顶的一口大锅,全靠高一些的山峰顶着在,也曾在满天星星的夜空下想过哪一天能走出那个锅边也就是天边,看看天外是什么样子,天外是什么样子也是在舅舅的故事里有那么点模糊的想像。


尽管如此,我读书还算是早的,那时家里有几本破破烂烂的小人书,还有缺页少边的三国和孙悟空之类的书,也真的不知道那些书是哪来的,差不多认得几个字开始就看,当然不知所以然,但也造就了我的一个坏习惯,上厕所一定要有文字可以看,实在没有,药品说明书、产品说明书、一些包装纸上的每个字我都会看一遍,现在有条件了,上厕所前准备书跟准备厕纸一样重要。对了,那年代许多东西都是用旧报纸包着的,那些边边角角的旧报纸我都会看一遍,那也是个知识的窗口。再大一些,时代也进步了,可以见到成本的杂志、成份的报纸了,虽然自己不能订阅,但真的能看到这些了,可能是出于爱好,总是喜欢找报纸的连载看,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获得那些报纸杂志的途径了,反正在有限的时间和资源里也是看得不亦乐乎。



现在,书多到可以随意看了,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闲情看了。前段时间孩子在图书馆做志愿者,因为路远我要送她去,我就把自己也押在那儿了,花了两天的时间看完了大部头《百年孤独》,说实话第一天我看了很迷糊,搞不清人物关系到底是几代人,第二天直到看完也才有个模糊的关系网,如此名著是不容易消化的。这个暑假我又看了《霍乱时期的爱情》,感觉后者写的比前面更好,当然,可能是年纪不同心境不同对同一本书的解读也不再相同。年轻时琼瑶的、汪国真的能延伸想像,席幕容的能让你有无限惆怅,成年后三毛还是生活的中坚力量,席幕容的惆怅也是那么的具体,张爱玲的小说能走进社会,而李娟又让我向往长风和流云。生活要有诗和远方,但诗和远方有时也真的很贵,而我,在阅读的文字里踏寻诗和远方,可以驻足,也可以跟着作者无限地流连忘返。


一路盲读但不盲信,为文字的知音击节叫好,对那些无法入眼的,果断弃之,时间宝贵。一路盲读,一路快乐,可以涨知识、悦心情,跟着文字喜怒哀乐,借别人的体会做自己的思考,在看不见的地方看见生活。




作者简介

马贤菊,安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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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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