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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儿子感党恩 | 我的家世(纪实散文连载1--3)作者:卜瑞先(山西)

卜瑞先(山西) 文海墨韵 2022-06-25


党的儿子感党恩  我的家世之一:

苦难的一家

作者:卜瑞先

巍巍太行,山高水险,奇峰怪石,雄伟壮观,峰挤着峰,川连着川,草木丰盛水潺潺,层层梯田平展展,宛如一条宽大的玉带,把一个个小村庄围得实实严严。

在它的山脚下,有一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庄,这里土地贫瘠,人烟稀少,信息闭塞,交通不便,村里人祖祖辈辈都在种田,这就是我的家乡,山西省和顺县南坳村。

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我在这里出生,(因父哑母智障,不记我生日)开始了人生的漫漫路程,父亲是个先天聋哑人,矮矮的个子,方圆脸形,老实忠厚,勤劳纯朴,完全靠出苦力谋生,听村里老人们说,我家原籍本是昔阳县河东村,因遇灾年爷爷领着父亲逃荒来到了和顺,当时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父子俩靠给村里的地主扛长工为生,吃的是剩菜饭,住的是牛马棚,常常挨打受气,相依为命……

有一年村里来了个智障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无名无姓,语言不清,挨家挨户要饭,渴了喝口凉水,饿了啃个莱根,困了睡在庙厅,独自一人孤苦怜丁,村里人见她无依无靠十分可怜,便把她领到我家与父成了亲,这就是我那苦命的母亲。

我曾有两个姐姐,大姐出生后也是个智障人,刚十五六岁就出嫁了,生育了两个孩子,三十岁因病故去。二姐生来聪明伶俐,白净可人,但因家穷养活不起,刚满半岁就送给了别人,

(后来在我十三岁时才与二姐相认,二姐知道有个弟弟,但从未见过面,这次初见亲得抱着我痛哭一场,二姐生育一男二女,都和我亲,可惜二姐也刚三十出头就病故了)。

父母生下我后见是个男孩,视为掌上明珠,整天乐的合不上嘴。村里人都说我随了父亲,不笨不傻,早早就会笑会说话,说我生就皮实,吃不上穿不暖还无灾无病,东家婶婶来喂我一口汤,西家大妈给我一个饼,是左邻右舍乡亲们帮着把我拉扯大,要不然我早就没了小命,我会永生永世记住她们的深恩大情……(未完待续)

党的儿子感党恩 | 我的家世之二:

苦海中挣扎

作者:卜瑞先

穷人自有穷人命,没灾没病是福份,树叶汤汤糠面糊,不管冷热和熟生,渴喝冷水饿叫娘,爹娘无奈愁死人。襁褓中的我是怎样度过的,无从所知,万幸活了下来,人们都说这孩子命大,从小苦水里泡长大肯定有福。

有首歌唱道:“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无妈的孩子像棵草”,我虽有妈但和无妈一样,妈既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服,整天头不梳脸不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自己都料理不了自己,那会照看我呀,做饭洗衣服等一切家务活都是父亲干,父亲每天早晨煮上一大祸糠面糊糊拌树叶全家人连吃好几天,无油无菜更无盐,就这样过了一天算一天。为了减少人口吃饭,父母让刚满十五六岁的大姐嫁了人,接着又把刚满半岁的二姐送给了别人家。这都是没办法呀。

距我村三里地有个煤矿,村里后生们都到矿上捡碳块担到城里去卖,父亲为了养活全家也跟着人家去捡碳卖磁,到城里去往返要走二十来里路,父亲个子小体力又弱,沉重的担子把他压弯了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期苦力劳动使他身体严重透支,四十来岁时不幸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家穷得没钱医治便早早离开了人世……母亲不吃不喝连着哭了好几天,那时我约五六岁,开始稍微有了点记忆,好像是在一个严寒的冬天,刺骨的西北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

是众乡亲们帮着把父亲安葬了,送父亲走的那天邻居们给我身上围了块白布,算是给父亲戴了孝,一路上拉着我把父亲埋到了荒山上……

父亲走了,依靠没了,吃不上现成饭了,母亲又开始走上讨饭路,刚开始是在村里要,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后来就到外村去要,常常是大清早出门天黑了才回来,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卷宿在冰凉的土坑破席上又冷又怕,没吃没喝,饿的我哇哇直哭叫……

人都说母亲脑筋虽不清楚,但也不是实傻,也知道疼爱我,要下稀饭自己喝,要下干粮拿回来给我吃,吃了上顿没下顿,面黄肌瘦不像人,有时候实在要不下干粮,母亲就从垃圾堆里捡人家扔掉的白菜根削去皮给我吃,削皮时经常割破手,鲜血流到菜根上,我这那是在吃菜根,分明是在吃母亲的血呀……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呜呜……(未完待续)

党的儿子感党恩l我的家世之三:


血泪乞讨路

卜瑞先(山西)


残母携儿相依为命,没吃没喝孤苦怜丁,

四乡乞讨羞于启齿,叫天不应呼地不灵,

走村串乡遭人白眼,破衣烂衫难以遮身,

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苦海挣扎死里求生……

在我约莫五六岁时开始有了些记事,近年来家里发生的几件事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大姐出嫁,二姐送人,父亲病故,家里只剩母亲和我两个人了,母亲看我稍大些便趁夏天暖和背上我一同去要饭,是村里人告她说领上孩子能多给些,还教给母亲怎样说话:“好人们,可怜可怜俺孩,给孩点吃的哇”,母亲含糊不清返来复去就说着这几句话,别说还真灵验,大概人们是看我可怜,自从母亲领我去要饭后人家总能多给些,有个大婶见我光着身子,便拿出几件小衣小裤给我穿上,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衣服,望着大婶直傻笑。以前母亲独自要饭一整天也要不下几个干粮,自领上我后一天能要下小半口袋,够我们娘俩吃好几天了。

记得有次母亲背着我去十里路外一个村赶集,到那个村须过一条河,因刚下过一场大雨,河水见涨了,母亲也不知水深浅,背上我就走,刚到河中心水己齐腰深,母亲脚下一滑就摔倒了,把我也掉到了河里,河水一直把我冲到下游幸好被一块大石头档住,“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岸上有人喊,有几个好心人跳进河里把我们母子俩救了上来,算是死里逃生了,上岸后也顾不上要饭,坐在地上晒太阳,边暖身子边干衣服,四周围了好多人,他们用手指指点点,有的说:“这是个傻老婆”,有的说:“这两人命大,差点让河刮走”,还有的说:“看这小孩瘦的和个猴子一样,还不知道活了活不了”,我第一次见这阵势,羞的我抬不起头来,从此后我宁可饿着也不愿跟母亲去要饭了。实在饿的不行就到垃圾堆捡白菜根吃,边啃边哭边在村囗张望,盼着母亲快快回来。

讨吃要饭实在是苦啊,那些年母亲要饭被人嘲笑过,被人训斥过,被人赶走过,被孩孩们用棍棒石头追打过,更有多次被恶狗咬伤过,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不知受了多少罪,这全是为了抚养我,为了我们母子俩能活命呀,每当想起这些我就不由得阵阵心酸,真想扑在母亲怀里大哭一场,老天爷你睁睁眼吧,这日子可让人怎活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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