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具传奇色彩的外交官,创造了新中国外交史上众多第一的人,将军大使王幼平(之一)周恩来钦点的外交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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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的将军们,脱下军装,穿上西服,成为共和国的第一批外交人)
王幼平(1910.08—1995.03),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宁都起义。曾任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团连长、师政治部秘书处处长、军团政治部教育科科长。参加了中央苏区反“围剿”和长征。1937年后任鲁西北抗日游击队第十支队、八路军先遣纵队政治部主任,八路军一二九师旅政治部主任、代旅政委。1946年后,任冀鲁豫军区、豫皖苏军区政治部主任,第五兵团政治部代主任。建国后,历任驻罗马尼亚、挪威柬埔寨、古巴、越南、马来西亚、苏联大使,外交部副部长、顾问,中顾委委员。
(山东淄博人的骄傲,新中国最优秀的外交官之一王幼平)
这是一个不愿干外交,却干了一辈子外交官的将军。
王幼平,早年参加革命,曾任五兵团政治部代主任,与十八兵团政治部主任、后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为儿女亲家。
1949年10月,五兵团在湘中集结,准备进军大西南。下旬,兵团指挥机关从邵阳率部西进,执行11月15日攻占贵阳的任务。恰在此时,兵团收到中央‘调王幼平星夜来京’的电报。
王幼平问邓小平:“调我去北京干啥?”
邓小平说,搞外交。
他说:“我干不,请收回成命。我请求入藏的报告首长是否看到?”
小平说,我看你干外交还是可以嘛。中央从二野调阎红彦、刘志坚和你三个人;阎红彦要求不去,中央已经同意;调三个,一个不去,交代不了!
小平同志的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也就无法推脱了,但仍嘟嚷道,看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宋任穷同志也幽默地插话:“你搞外交还可以,就是邋遢点。”
大家都笑了。王幼平遂告别首长赶赴北京。
关于王幼平大使,曾有人这样评价:“以将军大使出使的国家比较,在20位将军大使中最多当属王幼平。将军在长期的外交生涯中创下了两个第一:先后7次持节登程,足迹遍及亚欧拉美,历任驻罗马尼亚、挪威、柬埔寨、古巴、越南、马来西亚、苏联等7国大使,先后担任了驻罗马尼亚、挪威、柬埔寨、马来西亚等4国首任大使。在迄今为止的所有将近850位外大使中和150余位首任大使中均能堪称第一。”
将军大使出使的年龄和时间比较,王幼平又创下了两个第一:从1950年6月8日,被毛泽东主席任命为中国驻罗马尼亚特命全权大使起,到1979年7月,离任中国驻苏联大使,回国担任外交部副部长时止,王幼平在中国驻外大使的岗位上一干就是30年,而且年龄最大,当时为69岁。
还有一点有趣的是,1962年在王幼平的强烈要求之下,党中央调他回国担任中共南阳地委书记,谁知道刚到任不久又接到中央的调令,重返外交界出任中国驻古巴大使。
离任与重返,一进一出,这样的经历,除了王幼平,别人也没有。我们完全可以说,王幼平在中国驻外大使中是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位。
谈起最初当大使的因由,王幼平将军回忆说: “我在调入外交部之前,在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任政治部代主任。1949年10月,五兵团在湘中集结,准备进军大西南。下旬,兵团指挥机关从邵阳率部西进,执行11月15日攻占贵阳的任务。恰在此时,兵团收到中央‘调王幼平星夜来京’的电报。我当即辞别杨勇司令员和苏振华政委,乘吉普车急速北上。到了长沙,听说刘、邓首长已离京即将到此,我遂住下等候。翌晨去见首长,首长们正吃早饭。我问,调我去北京干啥?邓政委说,搞外交。我说,我可干不了,请收回成命。我请求入藏的报告首长是否看到?邓政委说,我看你干外交还是可以嘛。中央从二野调阎红彦、刘志坚和你三个人;阎红彦要求不去,中央已经同意;调三个,一个不去,交代不了!邓政委的话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无法推脱了,但仍嘟嚷道,看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来到外交部,王幼平一见到周总理就特别激动和高兴。他向周恩来敬礼道:“报告总理,老部下王幼平向您报到!”
周恩来望着年龄小自己一轮的王幼平,自然很亲切地笑着说:“幼平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王幼平也咧嘴笑道:“是啊,又由总理亲自指挥,我很荣幸!”
王幼平第一次在周恩来亲自领导下工作,是在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的1935年冬天。25岁的王幼平接到中央组织部的通知,调他到新建立的白区工作部工作。
报到前,组织部长李维汉约他谈话,告诉他:“白区工作部的部长暂由周恩来副主席兼任,到了那里可能留在那里,也可能派遣外出。一切听从周副主席的安排。”
王幼平回答道:“请李部长放心,我一定服从命令听指挥。”李维汉高兴地点点头,接着把一封自己写的“恩来亲启”的介绍信交给王幼平。
王幼平离开中组部,直接来到位于瓦窑堡主街南端的中央军委办公驻地。时任军委作战处长的刘志丹迎了出来,见王幼平手持“恩来亲启” 的介绍信,便摆手示意请他进窑洞的里间当面递交。
王幼平走进去,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说起来,这也是王幼平第二次近距离地接触周恩来。第一次是1933年红军粉碎敌人第四次“围剿”前夕,他作为红五军团政治部的宣传部教育科长随军团政治部主任刘伯坚去总前指看望首长时见到了红军总政委周恩来。
在首长们交谈时,王幼平听到周恩来气愤地说:“流氓!流氓!我和他(指蒋介石)同过事,算把他看透了:善搞阴谋,堪称奸雄!”长征开始后,王幼平随干部修养连一起行军,和邓颖超大姐在一个支部,时常听到周副主席的消息。
现在,到周恩来身边工作了,王幼平心里既激动又紧张。他在门口挺身响亮地报告:“报告周副主席。”
周恩来起身同他握手问好,同时接过信去。王幼平看到,经过长征的磨难,周恩来也和大家一样,削瘦了许多,胡须长长的,眼眶深陷,眼睛里布着血丝。心里顿生敬佩之情。
这时,周恩来和蔼地问王幼平,有什么打算,是否愿做白区工作。王幼平回答:“服从组织的决定。”周恩来赞许地点点头说:“那就先住下。”说完,他亲自带着王幼平来到一个有五孔砖窑的独院,让他住在右边一个空窑里。因为长期没有人住,窑里满是灰尘,周恩来让王幼平找把笤帚打扫一下,自己匆匆走出去。不一会儿,周恩来扛来一领炕席和王幼平一起把炕铺好,直到完全安顿就绪他才离去。
周恩来无微不至的关怀,令王幼平非常感动。
王幼平到白区工作部后,正如李维汉部长所说,部里先留他在瓦窑堡住了半年,主要做了两件工作。一件是潜入住绥德的国民党军高桂滋部联络一个地下关系;另一件是做东北军俘虏高福源的工作,这件事做得很有成效。
后来高福源的思想发生很大变化,主动要求去向张学良转达中共中央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随后,高福源又陪同周恩来到延安同张学良座谈。
半年后,王幼平被派遣去白区工作。走之前,周恩来同他进行了长谈,一再叮咛出去后要: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做啥像啥,举止从容,随机应变,自圆其说,时防意外,要营三窟。这段话被王幼平概括为“三十六诀”牢牢记在心中,并在实际工作中注意运用,很快打开了局面。
战争年代的这段交往,两个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周恩来选王幼平当大使,主要来源于这段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