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报·78期 | 近3000家跨国企业撤离，印营商环境有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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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政治简报

2022年第15期 · 总第78期

欧亚系统科学研究会 · 南亚问题研究小组

编委会：孙上了、吴孟克、王思远、张潇予、施兰茶 

责任编辑：王晶

本期编辑：陈珏可、穆祎璠

本期提要

【中印关系】印消极看待中印第十六轮军长级会谈，并借机推进边境基建和军事部署，其战略界仍热炒“中国威胁”

【宪政争斗】印国会新季风会期延续“大乱斗新常态”，印人党独揽议程，反对党称其滥用国家机关，破坏民主

【金融改革】印揭牌首个国际贵金属交易中心，或加速黄金流通，并推出“印新”连接平台或实现实时跨境交易

【跨国公司】由于严苛税制、经营困难等原因，大批跨国企业已停止在印运营，2014至2021年撤离企业达3000家

外交动态 

【中印关系】印消极看待中印第十六轮军长级会谈，并借机推进边境基建和军事部署，其战略界仍热炒“中国威胁”  

7月17日，中印两军在莫尔多/楚疏勒会晤点印方一侧举行第十六轮军长级会谈。会谈中，印方代表强烈要求中方自拉达克东部所有剩余摩擦点撤出，将边境恢复至2020年4月以前状态。尽管会后中印达成四点共识，即认真落实领导人共识、保持双边关系恢复势头、维护边境地区安全稳定、尽快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但印战略界对本轮会谈态度冷淡。其主要表现有三：一是消极看待军长级会谈前景。印北方军区和中部军区司令部前指挥官帕纳格中将（Lt Gen H S Panag）表示，中印对边界问题分歧巨大，难以弥合。虽然会前双方仍以多种手段示强，但会谈结果再次表明，中印仍未完全突破2021年7月31日拉达克地区谈判以来的“战略僵局”。未来双方要么维持现状，要么提高谈判级别以举行能达成临时边界协议的峰会。二是印诋毁中国空军“抵边飞行”。印指责中国空军在会谈前后多架次抵近实控线挑衅示威。以此为借口，印近期不仅在两国边境地区新部署首套S-400防空导弹，更调集国内先进战机转场中印边境地区，以应对所谓的“中国威胁”。有印专家认为，印当前空军力量与“整体防御”战略思路不符，政府需加速决策过程，扩大先进战斗机机队规模，增强全天候作战能力。三是大肆炒作中国富边措施。印媒持续关注中国在洞朗地区的抵边村建设和公路翻修，称“侵犯不丹领土主权，增加印在锡金地区的防御压力。”事实上，印过去五年已在中印边界修建3595.06公里可全天候通行的边境公路，其中2088.57公里为沿中印边界而建。印前财长奇丹巴拉姆（P. Chidambaram）要求印政府面向反对党公开信息、坦诚讨论，并制定出有效的对华战略。值得注意的是，7月14日，美国会推出《促进解决西藏-中国冲突法》（The Promoting a Resolution to the Tibet-China Conflict Act）并寻求立法通过，这或再度加剧中印美三边关系复杂性。

——综合摘编自《铸币报》《印刷报》

【周边外交】印参加塔什干会议讨论阿富汗局势，并重开喀布尔使馆，欲减弱阿对印威胁，印战略界称应避免冒进

7月25日，印派团参加乌兹别克斯坦主办的塔什干阿富汗形势国际会议。此次会议主题为“阿富汗：安全与经济发展”，旨在促进阿富汗地区和平稳定，并积极融入区域合作进程，同时推动国际社会同阿塔政权展开对话。印使团由印外交部负责巴基斯坦、阿富汗事务的联秘J·P辛格（JP Singh）率领，塔利班则由代理外交部长阿米尔·汗·穆塔奇（Amir Khan Muttaqi）率团参会。尽管在随后举行的上合外长会期间，印外长苏杰生并未如外界猜测同穆塔奇会晤，但回顾近一年外交互动，印正积极且低调的恢复对阿外交联系，其具体表现有三：一是保持政治接触。2021年8月印在阿闭馆撤离以来，印同阿塔政权互动不断。同年9月，印驻卡塔尔大使迪帕克·米塔尔（Deepak Mittal）会见阿塔高级官员谢尔·穆罕默德·阿巴斯·斯塔内克扎伊（Sher Mohammad Abbas Stanekzai）。一个月后，印官员又在莫斯科会见阿塔副总理阿卜杜勒·萨拉姆·哈纳菲（Abdul Salam Hanafi）。2022年6月，印外交部联秘J·P辛格率团首访阿富汗新政府，会见阿塔外交部门负责人。二是加强对阿人道主义援助。2021年8月以来，印已通过巴基斯坦陆路向喀布尔运送2万吨小麦、13吨药品、50万支COVID-19疫苗。6月21日喀布尔地震后，印不仅是最早提供援助的国家之一，且还借机重开印驻喀布尔大使馆，支持对阿赈灾援助。三是加强同相关利益方合作。一方面，印加强同中亚国家合作，推动阿塔同恐怖组织切割。2021年11月，印国家安全顾问多瓦尔主持第三次阿富汗问题区域安全对话，并明确表示，印无意推翻阿塔政权，但担心伊斯兰国、基地组织等恐怖组织构成威胁。2022年1月，印和中亚国家专门成立阿富汗问题工作组。另一方面，印也全面加强对美协作，双方多次关注阿富汗安全和人权问题。2022年5月，美阿富汗问题特别代表托马斯·韦斯特（Thomas West）访印期间会见印高级官员，并会见阿前政府首席执行官阿卜杜拉（Abdullah）。在印看来，巴基斯坦与塔利班密切关系加强了巴对抗印度的筹码，威胁印域内的核心利益。因此，印以阿经济凋敝、地震受灾严重、阿巴摩擦为契机，通过人道主义援助和发展融资在阿站稳脚跟，加强面向阿塔的经济和外交合作，减轻来自阿方的安全威胁。值得注意的是，印战略界却担忧印阿走近。有专家建议，印应与阿保持渐进接触政策，而非急于向以普什图人为主、仅限男性的阿塔政权予以外交承认。印度基金会主任阿洛克·班萨尔（Alok·Bansal）认为，印对阿接触政策仓促鲁莽。阿塔意识形态色彩突出，且长期受到巴基斯坦资助，不可能因眼前利益而在安全问题上向他国妥协。因此，印欲通过加强拉拢阿塔换取其与恐怖组织“割席”，无疑是“痴人说梦”。印观察家基金会也有专家建议，鉴于阿国内形势及印巴关系难以解冻，印在对阿问题上，应同美国、中国、俄罗斯、中亚国家等利益相关方步调一致，避免冒进。

——综合摘编自《印度斯坦时报》《印度教徒报》

【海上合作】印法阿举行三方联络会议，共商印太合作，重点加强海上安全，印借此缓解对华在印太域内扩张关切

7月28日，印度、法国、阿联酋举行三方联络会议，共同讨论印太地区形势，涵盖海上安全、能源和粮食安全、人道主义援助和救灾（HADR）、蓝色经济、区域互联互通、多边论坛等话题。印牵头此次会议是为缓解对中国在印太地区内“扩张”的担忧，而联络会议将成为新印法阿三边海上合作框架的一部分。值得注意的是，近期印法、印阿关系发展迅速。印法方面，早在今年2月，印法就签署《蓝色经济和海洋治理路线图》，拟加强两国海上贸易、海军工业、海洋科学、渔业经济等方面合作。法有意以印为支点，加强其在印太地区的存在感。印阿方面，双方不仅签署自贸协定，还于2022年7月共同参加I2U2峰会，同意加强粮食安全、清洁能源等方面合作。此外，阿还拟进一步扩大对印港口投资。印法阿三方海上形成合作框架，是印阿共同参加的第二个多边合作机制。

——综合摘编自《印刷报》《经济时报》

内政动态 

【宪政争斗】印国会新季风会期延续“大乱斗新常态”，印人党独揽议程，反对党称其滥用国家机关，破坏民主

7月18日至8月12日，印国会开启季风会期，印人党与反对党争斗激烈。本次会期延续2020年9月以来的会期“常态”，印人党利用议程安排和权限，拒不考虑反对党关切，并强行通过法案，而反对党则频频闹场致多次休会。据媒体报道，印联邦院（上院）本次会期第一周和第二周时间有效利用率仅为17%和27%。7月26至27日，共20名上院议员遭停职，创印独立以来最高纪录。以国大党为代表的反对党就一系列议题攻击印人党，话题包括通胀高企、经济疲软、失业肆虐、货物与服务税（GST）分配不合理、滥用执行局（ED）等独立国家机关、“烈焰之路”征兵制度改革等。拉胡尔·甘地（Rahul Gandhi）等甚至公开将莫迪与纳粹德国头目希特勒相比，称印度民主“已死”。印人党也不甘示弱，将火力对准甘地家族，攻击国大党主席索尼娅·甘地（Sonia Gandhi）“不尊重”印首位女性部落民总统莫尔穆，并纠缠索尼娅，要求其亲自道歉。反对党方面，8月3日，国大党、草根国大党（TMC）、达罗毗荼进步联盟（DMK）、平民党（AAP）等主要在野力量通过共同声明，围绕宪法法院最近支持2002年反洗钱法修正案判决表达忧虑。2002年，在印加入国际反洗钱公约后，该修正案获通过，由此赋予ED抓捕、搜查等权力。反对党表示ED已经遭中央政府滥用，威胁了印民主运作。本简报提醒读者，自2020年以来，ED日益活跃，发起一系列针对反对党领导人的调查，而至今鲜有印人党及其盟友遭调查的纪录。

——综合摘编自《印刷报》《ANI》

【拉拢穆民】印人党多级政府出台“睦穆”政策拉拢，旨在分化反对派票仓、缓和社会矛盾、设置教派政治进程

7月30日，印国家安全顾问多瓦尔出席在德里宪法俱乐部举行的“教派和谐”专题讨论会，德里多位伊斯兰教苏菲派领袖参会。多瓦尔表示，一些不法势力正在破坏印度和谐，而面对以宗教和意识形态之名破坏社会和谐的行为，印政府不应袖手旁观。讨论会通过决议，要求法律禁止一切极端组织运作，攻击任何宗教神祇和先知的言论及行为都应被谴责并被绳之以法。本简报提醒读者，印人党多级政府已出台系列亲善穆斯林民众的政策。据近日印媒报道，莫迪亲自指示印人党下属其他落后种姓（OBC）组织提拔穆斯林低种姓领导人，并做好相关铺垫工作。不久前，在特伦甘纳邦海得拉巴集会的公开讲话中，莫迪也表示穆斯林低种姓受阿什拉夫（Ashraf）高种姓压迫，而印人党将保证所有被压迫者的福利。此外，多个印人党执政邦也采取类似行动。阿萨姆邦出台政策，区分“本土穆斯林”和“外来穆斯林”（主要指孟加拉裔），并将前者列入阿邦优惠政策覆盖范围。中央邦近期举行地方自治机构选举，推举92名穆斯林候选人。本简报认为，印人党近期拉拢穆斯林民众的政策，是起设置印度教派政治议程的一部分，背后有三重考虑：一是分化穆斯林票仓，特别是拉拢妇女和部分低种姓穆斯林；二是压制印教右翼内极端势力；三是减少社会风险，对一路狂奔的教派分化“踩刹车”。

——综合摘编自《印刷报》《今日印度》《ANI》

【邦级政治】印人党与TMC或达成某种妥协，印多政党试图瓜分国大党基本盘，德里总督与民选政府缠斗升级

7月22至24日，ED在西孟加拉邦执政的TMC领导人波拉塔·杰德尔吉（Partha Chatterjee）及其亲密助手阿尔比妲·穆克吉（Arpita Mukherjee）家中，搜出超过5亿卢比现钞。ED指控杰德尔吉担任西孟邦教育部长期间滥用职权谋取私利，并逮捕了其及助手阿尔比妲。事发后，TMC迅速与杰德尔吉切割，免去其一切党内与政府职务，TMC全国总书记阿比希克·班纳吉（Abhishek Banerjee）表示将不会容忍腐败。本简报认为，此事应结合近期另一涉西孟邦事件综合考虑：7月30日，三名贾坎德邦国大党邦议员在西孟邦豪拉县被ED扣押，其驾驶车上载有400多万卢比现钞，ED指控这三人涉嫌腐败。本简报认为，在没有TMC控制及西孟邦内政部默许的情况下，受印人党操纵的ED即使想采取上述行动，也面临极大困难。此类行动之所以能够落地，很可能是TMC与印人党已达成某种妥协：杰德尔吉被抓及TMC与其迅速切割，使印人党可以调集力量集中精力向南部扩张，特别是通过吃掉国大党原有基本盘实现这一目的，而TMC同时也有侵吞国大党地盘份额实现扩张，并减少中央压力的需要。在正进行的印国会会期内，西孟邦首席部长玛玛塔·班纳吉（Mamata Banerjee）会晤莫迪，并请求后者助力中央资助项目在西孟邦落地。班纳吉还出席印国家转型委员会（Niti Aayog）的研讨会，而去年她还在抵制这一活动。值得注意的是，国大党的弱势表现已勾起全印诸多政治力量的扩张欲望。例如，国大党在马哈拉施特拉邦的盟友民族主义国大党（NCP），近日开始公然招募前国大党领导人梅汉地（Siraj Mehndi），任命其主管少数群体事务，而国大党在马邦的社会基础，恰恰是达利特等劣势群体。这一群体也是印人党在马邦的主要扩张对象。在德里中央直辖区，中央任命的德里总督与德里平民党（AAP）民选政府的缠斗不断加剧。近日，德里总督采取多项举措，试图打击AAP财源，并损毁其公众形象。7月8日，德里首席秘书宣称AAP政府2021年出台的消费税政策涉嫌违反相关法律，并就此向总督提交报告。德里总督提请中央调查局（CBI）调查此事，并攻击AAP利用相关政策“搞创收”，资助其在德里以外进行政治扩张。自今年年初AAP在旁遮普邦选举大胜以来，印人党已视其为巨大威胁，并不断加码针对AAP的打击措施。

——综合摘编自《印刷报》《ANI》

政策动态 

【电信通讯】印5G频段第一阶段拍卖结束，电信运营商拟从10月起提供服务，定价每月200卢比，远低国际均价

8月1日，印第一阶段5G频段拍卖结束，总成交价达1.5万亿卢比。信实工业Jio成为最大赢家，以8808亿卢比成功拍得24740兆赫频段，其主要竞争对手Bharti Airtel耗资4308亿卢比买下19867兆赫频段。值得注意的是，印第三大电信运营商沃达丰印度有限公司（VIL）也购得部分频段使用权，但改公司因经营不善和拖欠频段使用费，其33%的股份已由政府掌握。但印通信和信息产业部部长阿什维尼·维什纳瓦（Ashwini Vaishnaw）表示，印政府不会介入沃达丰运营，政府股份将由单独实体持有。他表示，如果5G服务定价过高，国有运营商BSNL将为用户提供价格可被接受的5G服务。同时，由于长期亏损，政府拟向BSNL注资1.64万亿卢比，其中包括价值4500亿卢比的4G频段。该部长表示，电信运营商拟于2022年10月开始提供5G服务，定价每月200卢比左右，远低于世界平均价格。同时，他表示印政府以此为契机，用两到三年提高电信设备的本土制造能力，并推进电信行业领域法律改革，促进该行业接轨国际水平。

——综合摘编自《金融时报》《印度教徒报》《经济时报》等

【金融改革】印揭牌首个国际贵金属交易中心，或加速黄金流通，并推出“印新”连接平台或实现实时跨境交易

7月底，莫迪在古吉拉特国际金融科技城出席印第一个国际贵金属交易中心（IIBX）揭牌仪式。IIBX建立印黄金交易标准的公开价格体系，并方便中小贵金属交易商和珠宝商进行交易。印财长表示，印作为世界第二大贵金属消费国，新的国际贵金属交易中心将提升印贵金属议价能力，并增强贵金属的金融属性，加快流通。此前，印只允许央行授权的银行和机构进口和向交易商销售贵金属。揭牌同日，莫迪还为国际金融服务中心管理局（IFSCA）新总部奠基，并推出印度国家证券交易所-金融服务中心和新加坡交易所的连接平台（NSE IFSC-SGX Connect Platform）。所有新交所的NIFTY指数股票交易，都将实时与印国交所同步。这意味着，未来印和世界各地的投资者能够实时交易印NIFTY指数的各种股票。

——综合摘编自路透社、《商业标准》《印度教徒报》

【司法争议】印最高法院支持《预防洗钱法》核心修正案的合宪性，但该修正案的通过方式是否合宪，仍存在争议

7月底，印最高法院支持《预防洗钱法》中多个核心修正案的合宪性，这给予印政府和司法执行署（ED）在涉及洗钱犯罪案中，对嫌疑人享有几乎不受限的传唤、逮捕、搜查、查封和没收财产等权力，并使嫌疑人几乎无法获得保释。同时，该修正案还将举证责任从司法执行署转移至嫌疑人，后者需自证清白。围绕该法案的争议2019年曾达到高潮。当时议会重新解释“洗钱”，司法执行署的权力大涨。在最高院，由三位法官组成的特别裁判庭表示，尽管“无罪推论是一项基本人权”，但“议会指定的法律可以暂时悬置这项权利”。印政府代表向特别裁判庭表示，“不能说印宪法保障无罪推定”。同时，特别裁判庭维持《预防洗钱法》修正案中严格的保释条款。当前争议的焦点是，这些修正案并非由议会单独立法通过，而是印政府将其与预算案和财政案捆绑后经由议会通过。特别裁判庭表示，以此方式通过法律是否合宪将由最高法院大合议庭决定。

——综合摘编自《印度时报》《印度教徒报》《印度快报》等

社会动态 

【禁止饮酒】印古邦假酒案致40余人死亡，酿成当地十年来最严重食品安全事故，不科学的禁酒政策或是该命主因

近日，印古吉拉特邦的假酒事件已致40余人死亡，超50人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此次假酒案，是不法分子直接向村民销售工业甲醇导致的惨案。据村民反应，实际死亡人数可能更多，因为部分村民在到达医院之前就已丧命。古吉拉特邦官员对媒体表示，这是近十年来当地最严重的假酒致死案。近年来，印因假酒致死致残案件频发，这或与政府的酒类治理政策直接相关：一是部分地区实行过于严格的酒类管控政策。目前比哈尔邦、古吉拉特邦、米佐拉姆邦、那加兰邦实行严格禁酒令，而其他邦虽然允许销售酒类，但因赋税过重而价格高企。二是印社会各种禁酒运动频发且历史悠久。早在英属印度时期，圣雄甘地就支持禁酒运动。印独立初期，“禁酒”还曾被引入宪法制定的指导原则。在现代社会，女性成为支持禁酒令的主力，认为禁酒可降低家暴、强奸等案件发生概率。三是邦级政府以降低犯罪率为由推行禁酒令。例如，比哈尔邦2015年宣布从次年1月起全邦禁酒。禁酒一年后，该邦谋杀和抢劫案数量减少20%，交通事故减少10%，骚乱数量减少13%。然而，安得拉邦、哈里亚纳邦、喀拉拉邦等地曾实行禁酒令，后因管理难度高而被迫取消。上述政策过于强调禁酒的正面后果，却忽视社会对酒料饮品的实际需求。事实上，“禁酒令”一定程度上压低市场供给，客观上扩大酒类溢价空间，提高假酒制售利润，反而刺激假酒入场。

——综合摘编自《印度时报》、维基百科

【智能手机】印政府密集打击中国手机品牌，但难完全禁止中国手机销售，小米等品牌仍以价格和品质优势获青睐

近期，印政府先后以金融、税务等理由密集打击中国智能手机企业，包括深受印消费者欢迎的小米、Vivo和Oppo三个品牌。其中小米被指控非法汇款，Oppo被指控存在税务欺诈等。据独立咨询公司统计，这三个品牌共占印智能手机60%的市场份额。分析人士认为，一方面，中国智能手机在印市场崛起迅速，引发官方担忧，另一方面，印政府打击中国智能手机生产商，是此前打击中国APP的后续举动，集中体现两国间政治不信任。专家认为，不合理的监管加剧中国手机企业在印经营困难，但印完全禁止中国手机销售并不容易。据统计，在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印智能手机出货量仍快速增长，2022年二季度出货量更是同比增长一倍以上。在印政府打击下，小米等品牌销量有所下降，但仍保持出货量第一位置。当前，印手机出货量前五名中，只有三星为非中国品牌。专业人士认为，三星短期内不可能将市场占有率从20%提升至60%。苹果虽已面向印度制定宏伟的发展计划，富士康也一再提升在印制造手机的比例，但对绝大多数印度消费者来说苹果定价高昂，这使其市场潜力有限。此外，虽然印富豪安巴尼联手谷歌推出本土智能手机企图抢占市场，但收效甚微。专业人士认为，排灯节即将到来，印消费者极高的热情将再次印证其对中国手机的喜爱。

——摘编自《经济时报》

【跨国公司】由于严苛税制、经营困难等原因，大批跨国企业已停止在印运营，2014至2021年撤离企业达3000家

印因会说英语的廉价劳动力规模庞大、经济持续增长等因素，吸引诸多跨国企业。同时，近年来印各邦针对跨国企业也出台不同优惠政策，更吸引诸多企业赴印投资。但事实表明，印并非世界跨国公司的游乐场。印政府2021年12月的公开信息显示，在2014年至2021年11月期间，多达2783家外国公司及其子公司在印停止运营。这其中不乏国际知名企业，包括凯恩能源、家乐福、汉高、哈雷戴维森、福特汽车等。跨国公司因税制混乱、累积亏损、产能过剩、征地困难及市场前景不明等原因撤离印度。对另一部分公司而言，撤离印度的决定在于优化升级跨国战略，摆脱印度的“累赘业务”，并专注更易经营的市场。但也有个别公司取得成功，例如Metro Cash and Carry，但该公司经受14年的连续亏损。再如，麦德龙公司则发现与印本土企业联手经营则更易生存。与印市场保守的风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海外印度人成功。据统计，美独角兽企业创始人中，印移民占据较高比例，排名高于色列、英国、加拿大等国家。专业人士分析，印政府应考虑年轻人需求，促进更多跨国公司在印落地生根，将有助于印留住人才。

——摘编自《今日商业》

本期编辑：陈珏可 穆祎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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