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时光曾停留的地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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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孟鑫,山西太原人,毕业于香港城市大学。喜欢用文字记录些什么,渴望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每一次歌声响起,都会无一例外地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维港。那个充满自由和多元的世界文明之都,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都想这样去描述她,她就像我的老朋友一样。时间改变了我们,时间也没有改变我们。
我回到内地已经三年之久了,也曾很多次地萌发过回溯那段求学时光的冲动念头,甚至还在某个夜晚列出了一系列目录,只是很可惜,最终未能成笔。
不是因为别的,香港最近这些年风波不断,内地与香港间太多的恩怨情仇,诸多原因也致使大家对香港的好感度一路走低。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书写。
我希望我的每一次书写都能还香港以本来面目,我也希望我的文字是在情感饱满的状态下写出来的,至少,情感是不容欺骗的。
当真的离开香港以后,这个曾经被我嫌弃了无数次,拼命逃离的地方却在某个我不经意的时刻竟变得忍不住让人想念,充满乐趣,而且可爱了起来。
每一次离开是一次剧烈的连根拔起,但是他的根永远在这里,因为泥土在这里,落叶在这里,芬芳,亦永永永永在这里。
是的,我的的确确很想念香港。
本科临近毕业的时候,我最终选择了南下香港继续学业。许是莫名的缘分,指引我来到香江,让我在离开后可以用文字记录下我和这里的一段“恋爱往事”。这一路上,也藏着诸多的不期而遇和惊喜。
十年一觉扬州梦,转眼间,我便人在香港了。
我不想引官方数据来论证我的母校有多么多么厉害,无论排名几何,在数据上位列多少,她在我心中永远不可替代和被超越。
那是一条通往霍格沃茨学院的路。走出熙熙攘攘的落马洲站,穿越过人群。此时,蓝色的天空下,大多是单行线的马路,各式各样的房屋建筑,繁体字、简体字、英文夹杂的广告牌、路标,暖黄色的灯光,电梯口、地铁通道,队列永远都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一样。这座城市似乎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现代的气息,然而又不完全是这样,老旧的唐楼又会将你拉回到上个世纪80年代的港片中。
原来,这就是香港。
下一站是九龙塘。
这一篇是写给我的母校的,所以其他关于香港的故事,下次再讲。
02精神与花 Welcome to City U
香港城市大学,坐落在香港的九龙塘,具体的校址有点特殊。与其他大学不同,城大联通商场——又一城(FestivalWalk)。所以,其他学校的同学总是会打趣道说,“又一城是城大学生的小卖部!”
每逢节日,又一城总要盛装打扮一番。要我说,城大藏于闹市之中,或可谓:大隐隐于市!城大的这些年都在低调成长,也正因如此,让我有了很多思考。
每天通往学校的路上,要穿过大大小小的商店,琳琅满目的商品整齐地排列在橱窗里。就像人生一样,人的一辈子总要经历过各种花花绿绿的诱惑,最终达到返璞归真的彼岸,而我们当时通往的城大。
城大是一所年轻的学校,也正因为年轻,所以城大永远充满着活力。我的母校,正青春!
自由而不失严谨的学风,敬业乐群的城大精神,渗透在校园的方方面面,也从那个时候起改变了我人生中的很多东西。
因为在那里,你不必是任何人,香港教育的特别之处在于不会像内地的教育那样,所有人都用一个模子去雕刻,做出的成品还要整齐的排列。
推崇自由,解放个性,城大在一年的时间内,教会我做回自己。在那样自由主义的氛围中,你可以大胆恣意地找寻理想和思考人生的意义,只要你愿意,一切就皆有可能。
课程大部分安排在晚上,我通常会在早晨八点半到达邵逸夫图书馆,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我喜欢阳光洒在身上,随之渐渐地洒满书页的感觉。抬头向窗外望去,城大的风景,银幕一般,舒展着。万顷的蓝,只需一霎那,便可以收入双眸之中。
蓝中夹杂着大朵的白,好似珍珠背光一面的白,这样的景色在重工业的北方恐怕一年中能见到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的。可是在香港,不经意间的一瞥,竟是这被色彩照亮着的世界。
还有满园盛开着的簕杜鹃,大片的紫红色在校园中氤氲开来,藏匿在现代化的建筑群中,勾勒出极具几何美的现代画。诺大的校园中虽然还只是初春,已然是一片生机,令来往的学子应接不暇了。
每次从校园中穿过,我都想化身成为蜜蜂,周游“一花一世界”。簕杜鹃于城市大学而言,正如城大对于我的意义。花常在,理想不死,便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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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论文的灵感,不是时常都有,而是时常都没有。于是,在没有课的晚上,我都会走出图书馆,在校园里的凉亭坐一会儿,叠只纸船,将船缓缓推离岸边,看它驶向湖心。
在这绿松石的幻境中等待着蝉蜕蝶化,暂时遗忘DDL的不愉快,亦不知今夕何夕。光倒映在湖中,是一种最晦涩的灿烂。
从凉亭起身,沿着小径,向后山走去,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倚着栏杆,从山上向下望去。晚风起处,脚下的绿荫浮动着,我的脉搏和香江紧紧相连。
城是新城,园是新园,山上的邵逸夫媒体创意中心是香港一座独特的地标,融合了光和影的交错,设计师摆脱以往建筑单调的风格,外型棱角分明,从外部打造出一个激发想象与创意的理想空间。
创意中心并非华而不实,里面拥有先进的技术,Buddhism课程的时候,Tom小哥(教授Buddhism课程的老师,我们都喜欢这样称呼他)专门把课堂安排在了这里,我们也得以有机会身临其境地体验敦煌莫高窟的艺术。
“天台上的种子发芽了!都长那么高了!快点,快点!走走走!” 我和同学一路小跑冲上了AC2的天台(Roof Garden)。
种子虽然不是我俩种下的,但是,我们时常会跑到天台上看看,种桃十年始成花,每一粒作物的种子从埋下的那一刻开始,都在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向上野蛮生长着,直到破土。
毫无疑问,这破土而出的嫩芽也给我们高压的学业带来了一丝慰藉和希望,毕竟那时的我们唯一担心的事情是能否顺利毕业。
我们也会在有微风的傍晚躺在花池子的边上,畅谈关于未来的种种。
那是天真的时代,在少年的自许中,我隐隐会觉得自己会成为像余光中、叶嘉莹、白先勇那样的文学大家,当然我没有料到这条路将会是何等的曲折和漫长,
只是关于文学,我们还有很沉的梦。从天台上远眺,便可以望到狮子山。狮子山位于香港九龙塘及新界沙田的大围之间,狮子头面向九龙西边,狮身连尾巴完整地伏在山上。
70年代时候,香港有一首金曲《狮子山下》,歌词中描绘的就是这座山,也是香港人的精神所在。
“同舟人,誓相随”,这是香江不朽的诗篇。
情起时,如滔滔江水,所以容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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