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重症监护室的医学回忆录|《生命的七种迹象》
在忙碌的重症监护室中,感情的负荷对医生、病人和家属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在《生命的七种迹象》中,艾比医生也在试着寻找她的答案。
《生命的七种迹象》是重症监护室奥菲•艾比(Aoife Abbey)医生写下的临床医疗故事,七种迹象即七种情感——恐惧、悲伤、快乐、分心、愤怒、厌恶、希望,说到底医学是一场关于人的疗愈,是这些纷繁的情感将医师与患者联系在了一起。
救死扶伤要求医生时刻保持疏离的冷静,而在零度的职业要求以外,屏幕上的电波折线不仅是患者的,也是医生内心情绪的图景。每一次呼叫,每一场营救,都有可能迎来一声告别。相比其他科室,纵使死亡会更频繁地光顾重症监护室,但任何一种死亡都未曾被忘记,当艾比医生走进停尸房,她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神秘感,也许在那一刻,她触摸到了死亡的灵魂一角:“死去的病人穿的一次性白色裹尸布有带褶边的领口,让我想起了唱诗班男孩的衣服。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奇怪而不搭配的类比,试图把一种像医院里的死亡这样有规律的东西,与某种天上的、神圣的东西联系起来。”
在《生命的七种迹象》中,我们能够了解到,和死亡有关的不仅仅是仪器上的数据,程序上的拯救,更多的是生命的无助与超越。
7个关键词,讲述7年ICU临床故事
奥菲•艾比
(Aoife Abbey)
艾比医生在爱尔兰的都柏林长大,于爱丁堡大学获得生物科学学士学位,2011年从华威大学医学院毕业。她是英国皇家内科医师学院的成员,重症监护医学学院的研究员和英国重症监护协会的理事会成员。艾比医生目前受雇于英国国家重症监护医生培训项目,从2016年9月开始代表英国医学会撰写博客“秘密医生”。
恐惧,悲伤,快乐,分心,愤怒,厌恶,希望。
人们期待能在一生中体验所有的情感。然而,如果每天都是这样呢?如果你管理它们的能力,就意味着生与死的区别呢?
对于重症监护医生来说,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这本书探讨了医生工作生活中具有情感的一面:当身患绝症的病人恳求你不要让他们死去时,恐惧涌动在他们眼中时;当你犯了一个可能致命的错误,悲伤和负疚感向你袭来时;当你照顾一个已被定罪的强奸犯时,必须忍住厌恶时……但也有快乐的时刻,比如痴呆症患者罕见的清醒和愉悦的交谈,或者病房里突然响起了歌声……我们无法否认,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处境,重症监护室的医生都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巨大的情绪负担。
面对死亡的伏击,如何把握医疗的限度
“重症监护室也许比其他任何专业都更需要这种特殊的责任。……‘还有什么比看着这么多病人最终撒手人寰更糟糕的呢?’但是,对我来说,难以忍受的现实并不是看着人们死去,而是他们可能没有尊严地死去。”
一只横穿马路的狐狸制造了一场车祸,和一位年轻人的死亡。当艾比医生面对着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丧失生命特征的躯体时,她感到无比荒谬,数十年重症监护医疗的进步就这样轻易地被一只狐狸打败了——“病人的死亡提醒我们,我们真正能掌握的东西凤毛麟角”。
有时候死亡也不是突然来临的,它伪装成希望,在所有人备受鼓舞的时刻露出原形,宣判人的死刑,然后把所有人都推向无声的绝望。而这却是重症监护室的医生们所要经历的,最常见的死亡袭击。
艾比医生认为,在死神频繁光临的重症监护室中,病人长时间缺乏个人意识,因而病人很容易变得“非人化”(dehumanised),沦为一堆器官和数字。这时候就更需要医生保留足够的能量,来捍卫患者的尊严,神圣责任的背后实际上隐藏着一些列公共医疗伦理问题。
超越纯粹的医学视野,通过医院旋转门看到人性
“我的大部分工作并非依赖于与工具、数字、药物和机器打交道,而是与人打交道。”
奥菲·艾比医生向我们展示了她通过医院的旋转门看到的人性,并带领我们超越纯粹的医学视角。《生命的七种迹象》通过七种情感讲述了活着意味着什么,以及关心生命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病人进入重症监护室,也就意味着他们进入了生命最后的防线,疾病的压力,加倍的脆弱、孤独、无助会都会把病人推向他们陌生的一面,即使是一位平时性情温和的绅士也可能会突然喜怒无常,无故发泄。“重症监护室是精神错乱的‘温床’。”而重症监护室的医生,不仅要做好专业的医疗工作,还要陪伴病人和病人的家属面对恐惧,在最坏的时刻担当死神的角色,在心照不宣的沉默中,说出真相,“讲出那些已经人尽皆知的秘密”。
另,本书所记述的事件,是根据作者多年来的亲身经历,从十余个不同的单位和医疗机构收集而成。尽管所有描述都是对真实事件的记忆,但患者、亲属、同事等姓名都已更改。任何年龄、性别、职业、国籍、外貌、家庭关系、病史和诊断的雷同均为巧合。
媒体推荐
“(这本书具有)一种原始的力量。作者试图揭示一些人复杂的感情,他们每天都在做着生死抉择……艾比想让我们理解的是,尽管医生总能保持镇定的表情、平稳的声线,但实际上,他们也会流泪和愤怒。那些表现是因为他们接受过训练,学会了在极度戏剧化的时刻保持冷静,而并非因为生而冷漠。”——《纽约时报》和《纽约书评》
“(这本书是)对重症监护的高风险的有力一瞥。最重要的是,书中对医生必须去到的灰色地带有深刻的见解。对于医生回忆录,一些读者可能已经厌倦了,而这一本的鲜活和真挚打动了我。艾比是个有天赋的作家:坦诚、富有同情心、敏感;她也是我们最渴望的医生。”——梅兰妮·里德,《泰晤士报》
这本书精彩、引人入胜,讲述了每天照顾“处于生死边缘”的病人的感受……书中有着对生命的肯定。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许多严峻情况中,艾比向我们展示了那些欢乐的,或是触动了深切的情感联系的时刻。——凯瑟琳·休斯,《星期日邮报》
大胆,勇敢,备受读者喜爱……艾比传授了一种关于人类情感生活的智慧,它是复杂的,也是简单和辛酸的……艾比是勇敢的;在毫无保留地讲述关心生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时,她有一颗狮子般的心。如果将她看作新一代医疗照护专业人员的代表,那么我们有理由对行业的未来感到乐观。——保罗·达尔顿,《爱尔兰时报》
对医生和病人之间共享(及不共享)的情感进行了非常坦率的书写……艾比医生的笔触是深情的,它要求我们所有人思考,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每日邮报》
能让人轻易地读进这本书,也轻易地被它点亮……《生命的七种迹象》为我们经常忘记的事实提供了一系列论据:医生、护士和顾问医师也是人……这种视角像是带我们来到一片新的地域……在艾比水晶般美丽优雅的声音中,你会意识到这竟是一个艰巨的壮举。——《贝尔法斯特电讯报》
尽管最近我们的书架上多了不少“医学回忆录”,但《生命的七种迹象》远远不止是“回忆录”。这些来自NHS(National Health Service,英国国家医疗服务)重症监护室医生的精彩故事,充满了温暖和同情,既有启发性,也有强烈的冲击力和难言的辛酸。奥菲·艾比有一种天赋,既是作家又是医生,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的书推荐给每一个人。 ——Caoilfhionn Fay总部推荐
疾病是一片医患共同在其中挣扎求生的丛林——二者有时矛盾,有时协调一致。正如艾比医生所言,在生与死之间可怖的阴影之中,生命智慧的迹象出现了。这七个令人信服的章节探讨了病人、家属和医务工作者必须面对的一系列过程和情感。本书是医学文学经典中,一个有益的补充。——丹尼尔·奥弗里,医学博士,
《病人在说什么,医生听到什么》作者
『 不期而遇的瘟疫、疾病和死亡从未退场,我们都在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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