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 | 钟神秀之死03
惊人院第026号房的故事
《普罗米修斯 | 钟神秀之死03》
阅读时间:3-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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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按 :
钟神秀“空中消失”的手法,你破解了吗?
楼顶门口和匕首之间,匕首和水泵之间,如果用一条线连起来就会变成一个完整的机关。
先将线的一端在楼顶的门上打上活结,之后穿过匕首手柄尾端的刀环,而后再从白色衬衫内的Logo缝隙中穿过,再将衬衫盖在匕首上,最后把线绷直绑在旋转至阈值的水泵内轴上,并打上死结。
线的选择至关重要,不仅需要韧性好,而且隐蔽性要高。
透明的钓鱼线或者黑色的凯夫拉线(俗称风筝线)都是不错的选择。
当警察拉开天台的铁门,门上线头活结散开,水泵自动收线进内轴,在这股拉力的作用下,白衬衫脱离刀柄,呈抛物线状被甩下楼。
所以冲上楼顶的警察会看到似乎有人跳楼的景象,而楼下警察看到的则是飘落的白衬衫。
两者一对照所见情况,脑海中就只会出现钟神秀跳楼的画面。
这一手法的证据就是白衬衫上沾染上的血渍,那些血渍毫无疑问来源于匕首。
而钟神秀本人就躲在楼顶的某个暗处。
他要逃离这重重包围,光凭这手障眼法还不够。
那个印有游乐园商标的购物袋才是关键,里面一定藏有他逃出生天的关键道具。
抵达西门的时候还两手空空,而到了城堡办公楼就多了个手提袋。
这十一分钟里,他经过了哪?又拿到了什么?
这段不长的路程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项目,沿途只有一处售票厅、一所公共厕所、一间警务亭、一家小吃店、一个便利店。
用排除法。
唯一能让他从一群警察中间昂首阔步离开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伪装成警察。
无疑,他从警务亭取走的是一套警服。
他设计好机关,换好警服,就等警察破门而入的那一刻。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跳楼,并且消失在空中的那一刻,先入为主地认为钟神秀已不在楼顶,而钟神秀已悄然离开。
巧妙地利用了人的心理盲点。
推理虽然简单,但要完成这一切实在是太复杂。
欧一鸣不得不佩服他。
从钟神秀设伏围捕H先生开始,两人之间的角力也就随之开始了。
钟神秀也打一开始就看穿了H先生的企图,所以才准备了诸多后手。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谜题。
钟神秀在楼顶时往西南方向看,他在看的是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他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举动。
他在看的是不是H先生的方位?
可惜现在还没办法揭开这个谜团,只有等上京之行结束后,再到苏和去取证了。
面对这一系列事件卷起的风暴,欧一鸣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已经触及了风暴的中心地带,虽离风眼还有一段距离,但绝不会太远。
他下意识地轻抚着袖口那枚温润的火焰银章。
看完资料,欧一鸣点燃了纸张,所有关于钟神秀的资料化为空中的黑蝶,飘散四方。
姜尚水突然说道:“虽然你装得一脸淡定,但你内心必定掀起惊涛骇浪了吧。”
欧一鸣似乎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从裤兜摸出一本记事本,在纸上快速填写着一串串数字。
但有些人即使你不理会他,他也没有一点要停下来意思。
姜尚水就是这种人,此刻他脸上挂着一副要自嗨到底神情。
“老爹是禹国主席钟国强,可谓是超级官二代了。”
“从小就天赋极高,接受最正统的精英训练,最可怕的是十四岁就加入了禹国最神秘政府地下机构‘鹰组’,十六岁成为‘鹰组’领袖,十八岁‘鹰组’解散,加入新成立的‘普罗米修斯’。”
“老欧,你应该清楚,‘鹰组’是什么样的机构吧?”
听到“鹰组”两字,欧一鸣笔尖停滞了一下,未加入普罗米修斯之前,他一直在国安局工作,自然知道“禹国三组”的存在。
“禹国三组”是禹国政府以刺探他国情报,清除敌国潜在威胁而设立的一个神秘机构。
三组分别是鹰组、龙组、狐组,他们之间分工明确合作无间,鹰组负责潜入和突击,龙组负责截击与牵制,而狐组的任务则是策划行动跟善后。
他们所接取的都是九死一生的国家任务,相较于其他两组,鹰组无疑是死伤率最高的。
“能在鹰组四年,还当上组长,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钟神秀的可怕之处。”
确实,这样常年游离于生死间的人,无论是智商、情商、判断力、忍耐力、危险感知,都是超一流的存在。
欧一鸣抬起头,说:“你说完了?”
“当然······还没有。”姜尚水继续没脸没皮地说道,“他的近身短打放眼世界都是最顶尖级别,就连号称普罗米修斯最高武力的澹台柔都无法有效地压制他。”
欧一鸣皱起眉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姜尚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摸了摸眼角说:“既然钟神秀这么危险,由我代替你去缉捕他,如何?”
欧一鸣正要说话,一直在藤椅上已了无生息的沈羽,突然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胡闹。”
姜尚水撇嘴低声说:“嘘”。
欧一鸣淡淡道:“缉捕钟神秀是我的责任,再说了,九黎省是一国重地,你走不开。”
说完手中的笔又动了起来。
姜尚水耸肩摆了摆手,慢慢地收起地上的瑜伽毯。
之后又从他随身的黑提包拿出一个布满锈迹的铁罐子,朝湖心的汉白玉雕栏走去。
午后的阳光漫步秋水湖,留下一片片金灿灿的足迹,粼粼水光下隐约能窥见几尾锦鲤无比欢畅地游弋着。
兴许是它走的过快,带起了几许清风微抚着两岸垂柳,那番景色仿佛铺满了整个夏季的诗意。
但偏偏却有人要大煞风景。
姜尚水已旋开了铁罐,探手进去抓取出一把颗粒状的物体,挥手扬向天空。
那颗粒状的是鱼饲料。
只见三三两两的锦鲤兀然集聚在一起,金的、红的、黄的、黑点的、杂斑的,你争我抢相互推撞,湖水上一圈圈涟漪皆被震碎,水面浮起了不少透亮的鳞片。
谁能想到刚才那一片宁静致远的祥和景象竟然一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一片肃杀。
仅仅是因为一把鱼饲料。
而始作俑者,则在水榭雕栏边,一边不停地拍手一边哈哈大笑。
那笑容充满了戏谑。
他从抱着的铁罐中又抓出一把鱼饲料,洒入湖中。
随后他的脑袋像是突然从脖子处折断,拉耸到背后直勾勾地盯着欧一鸣。
病态白的肌肤,后仰贴背的脑袋,完全遮蔽住右眼的刘海,白森森的牙齿,阴恻恻的笑声。
这一刻姜尚水并不像地狱中的恶魔,他根本就是。
“老欧,你说禹国的民众怎么和这群抢食的杂鱼这么相像,贪婪愚蠢又肤浅至极,呃呵呵呵呵······”
姜尚水发出了令人恶寒的怪笑。
欧一鸣并没有回答,手中的笔依旧保持匀速。
但他的内心已不如他的手稳定了。
姜尚水缓缓挺起脖子,颈骨咯咯作响:“这次一系列针对‘普罗米修斯’的阴谋,虽然说是‘小作坊’策划,网络水军做了推手,各方势力推波助澜,但说到底还是这帮愚民为了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瞎起哄。”
“只不过是一把劣质过期的鱼饲料,瞧瞧它们这副吃相,还真是难看的要命······”姜尚水指着湖中那拥簇的鲤鱼群说道。
“钟国强和前几任禹国领导幻想创造一个天下大同的乌托邦国度,没想到却捏出一个畸形的民族······”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所关心的不是文化的传承,不是科技的发展,而是成天‘娱乐至死’的享受,这样的国家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姜尚水左眼中的血丝已如网状盘布,魔怔,疯狂!
欧一鸣彻底放下笔,收起数独记事本。
他对姜尚水偏激的言语产生反感,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事实。
禹国很多小剧种,小语种,一些少数部族的文字,布匹涤染技术,民俗文化已经出现了传承断层,甚至有些已成为绝响。
一个不知名的小明星也许比边境军士、科学家们更受赞誉和追捧。
即便如此,欧一鸣也对禹国充满信心,这里是他的家,也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但他也隐隐感觉到姜尚水的不妥,姜尚水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欧一鸣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沈羽,才对姜尚水说:“不当的言论适可而止,别忘了我们‘普罗米修斯’成立的目的。”
“真是笑死人了,那是你们事,跟我有关系吗?”姜尚水把铁罐装回黑提包,又从里面拎出一副哑铃,做胸前平推。
“这次事件多严重你应该知道,一旦处理不好,引发全面战争,那可不是重演百年前历史那么简单了,嘿。”
百年前的战争,海国以一弹丸小国侵略禹国,差点使版图比它大五十倍的禹国灭国,这一直是禹国所有人的耻辱。
欧一鸣当然不会忘。
“钟神秀我会毫发未损得带回来。”欧一鸣离开石凳朝沈羽走去,“在离开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沈羽用食指将帽檐轻轻推起,如蓝宝石般瑰丽的双瞳露了出来,这是一种比海洋还要深邃孤独的蓝,比天穹更辽阔寂寥的蓝。
虽然他望着前方,没有看向自己,欧一鸣还是产生一种被他眼角余光所看穿的错觉。
沈羽说:“你问吧。”
欧一鸣问:“‘小作坊’的最终目的是不是摧毁禹国?”
“不是。”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沈羽拉下网球帽,说:“这是第二个问题。”
欧一鸣闻言不再废话,转身朝外走去。
“别急着走。”沈羽说,“既然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那么你也应该帮我一个忙。”
欧一鸣霍然转过头问:“这是你的规矩?”
“这是我的新规矩。”
“好,你说。”
“见到钟神秀帮我带句话。”沈羽顿了顿,“我这帮他存了一份念想,他随时可以来取。”
“他的念想?”欧一鸣说,“就这一句话?”
“是的。”
“好。”欧一鸣已走出水榭。
姜尚水说:“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
“钟神秀和欧一鸣能不能阻止‘小作坊’的阴谋?”
“能。”沈羽沉思片刻接着又说,“不过,钟神秀会死。”
“像钟神秀这样的人会死?”姜尚水又问,“你有没有算错的时候?”
沈羽轻声回应:“呵。”
姜尚水把哑铃放回黑提包后,说:“既然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嗯,的确有件事迫切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
“你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沈羽已合上眼睛笑着说,“麻烦你赶紧走,走的越快越好。”
姜尚水桀桀地笑了两声,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话,“死人还需要什么念想?”
不消片刻,他的人和他的黑提包也离开秋水山庄。
而沈羽依旧躺在水榭阴影中,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
“或许也只有死人才需要念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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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聊时间
被沈羽断言会死的钟神秀
究竟藏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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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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