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速递】数字可供性、空间可供性与创业生态系统的开端

Digital affordances, spatial affordances, and the genesis of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s

数字可供性、空间可供性与创业生态系统的开端

作者

Erkko Autio1,2 |Satish Nambisan3 | Llewellyn D.W. Thomas1 |Mike Wright1,4

1 Imperial College Business School

2 Tilburg University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3 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

4 Department of Entrepreneurship, ETH, Zurich

摘要

创新生态系统越来越受到政策制定者、学者和从业者的关注，但这种现象仍然没有被充分理解。具体而言，创业生态系统相对于集群，“知识集群”，区域创新系统和“创新环境”的概念上的相似性和差异仍然不明确。根据对产业、集群和创新系统的研究，本文认为为创业生态系统与传统集群的区别在于强调数字可供性的开发、关于创业机会的发现和追求的组织管理、创新商业模式的重视、自愿横向知识溢出以及集群外部创业机会的跟踪。我们强调这些独特的特征如何将创业生态系统与其他集群类型区分开来，提出创业生态系统的结构模型，并为未来研究提出有用的途径。本文认为，将创业生态系统视为一种数字经济现象是有必要的，因为这种现象利用技术的可供性，通过激进的商业模式创新促进新企业的创业机会追求。尽管创业生态系统不可避免地融入了在当前数字时代之前演变的结构,但数字化棱镜可以支持对其运行规律的重要见解。创新创业的快速全球传播得益于全球运营机制 - 即快速发展的数字基础设施。因此，要了解现代创业生态系统，首先应该了解数字化如何塑造经济和社会中的价值创造、传递和捕获。

关键词

商业模式创新、数字可供性、创业生态系统、空间可供性、初创企业

文献来源

Autio E, Nambisan S, Thomas L D W, et al. Digital affordances, spatial affordances, and the genesis of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s[J]. Strategic Entrepreneurship Journal, 2018, 12(1): 72-95.

一、引言

作为研究对象，创业生态系统的现象（和概念）类似于经济地理学家和创新研究人员之前探索过的概念 - 例如“集群”，“知识集群”，“工业区”，“新环境”以及区域和国家创新体系。因此，我们需要明确创业生态系统的概念和现象是否与之前的情况有显着差异，且这种差异的具体内容。

将创业生态系统视为一种数字经济现象是有意义的，这种现象利用技术支持，通过新颖的商业模式创新促进新企业的创业机会追求。创业生态系统的概念模型，作为一种独特的集群类型，是专门利用数字技术和基础设施（我们称之为数字可供性）创建的技术支持，并将它们与空间（即与邻近相关）相结合支持通过创建和扩大新企业所表达的独特集群动力。数字可供性（Digital affordances）来自数字基础设施的技术架构，它们支持经济范围内重新设计价值创造，交付和捕获流程。创业生态系统中的空间可供性（Spatial affordances）支持在通用业务流程上培养和传播集群架构知识和有效的商业模式创新，启动和扩大创业规模。

本文首先将数字化技术应用于更广泛的社会和制度背景的社会技术过程，使数字技术发挥基础设施和相关的可供性的作用。然后，分析概述创业集群的空间可供性，并在此背景下讨论的创业机会的来源。本文强调了创业生态系统的独特特征，特别关注企业家的角色、创业机会的轨迹和驱动因素以及集群优势的来源。然后，提出了一个创业生态系统的结构模型，突出了他们对理解创业生态系统现象所做的贡献。

二、数字可供性与经济活动组织

对于创业而言，数字技术和基础设施的快速发展再次创造了影响经济活动组织的新能力。数字化支持的三个可供性因素既塑造了经济中创业机会的轨迹，也支持了追求这种机会的有效实践。

首先，数字化促进了形式和功能之间的脱钩，从而改变了影响决策的重要因素，并可能降低资产专用性在制造价值链中调节权力和依赖关系的重要性；其次，数字化促进了非中介化，降低了价值链中间商的力量，并为产品和服务提供商提供了更大的自由，以便为其产品和服务的交付配置活动系统；最后，数字化推动了再生力，能够协调地理上分散的受众，并开辟新的方式来建立和利用由此创造的平台动力。

因此，这些可供性能让使新创企业重塑其创新、传递和价值获取的方式，从而使新创企业能够通过激进的新商业模式来更新现有企业。

三、空间可供性、集群和创业生态系统

1.空间可供性、生产力和创新

集群和集聚的相关研究确定了空间可供性促进的两个主要好处：提高生产力和增加创新。由于专业化效应，劳动力（和资源）汇集以及知识溢出而在区域集聚区内产生的外部规模经济中获得了两种结果。专业化效应源于价值链内区域供需的集中。熟练劳动力的汇集降低了招聘生产性员工的成本。知识溢出效应主要是因为集聚中的企业能够在创新项目中更好地相互协作，并且彼此竞争性地观察、识别和采用有效的实践。这些空间负担能力支持外部规模和范围经济，或提高生产力（即价格相关）和非金钱外部性，提高集聚参与者的生产力和创新产出。

2.特色知识溢出

创业生态系统对通用业务流程而非行业或技术特定知识便利化的关注意味着它们还具有独特的模式和知识溢出和传播类型。在创业生态系统中，知识溢出是横向的、自愿的。数字化的非中介化支持倾向于打破垂直价值链，并围绕数字平台重组价值创造活动。由于数字平台可以在广泛的市场中支持各种各样的价值主张，创业生态系统中的新企业通常不会直接相互竞争。相比之下，利用数字平台进行商业模式试验的新企业将有动力分享他们的经验。因为相互分享这些知识将有助于创业生态系统的参与者在商业模式创新中变得更加有效。创业生态系统的独特结构元素，如新的风险加速器、共享空间和创客空间，也可以作为一个平台，用于培养有效的商业模式实验知识和横向共享。

3.创业机会的驱动

创业生态系统展示了截然不同的机会驱动因素，因为这些机会利用数字可供性的方式组织了价值创造活动的方式。数字可供性改变了数字和空间可供性之间的平衡，从而如何推动和限制集群内的创业行为。互联网的内置信任机制可以取代关系信任，从而减少新企业对空间接近度的依赖性。这减轻了阻碍新企业的一些合法性限制，使他们能够更容易地在集群之外寻求机会。减少了新企业对当地中介机构的依赖性，也减少了集群锁定。通过提高新企业在集群外调动势头的能力，创生力也减少了对当地市场的依赖。因此，数字化的一般效果是减少新企业对集群特定空间可供性的依赖，以创造机会，同时也减轻了机会追求的一些空间限制，并使新企业能够尝试和发现利用外部机会的商业模式到集群。

4.机会驱动的轨迹

创业生态系统所利用的关键功能并不是集群本身所固有的，而是通过位置非特定因素（即数字可供性）的进步而开启的。这意味着企业家生态系统中新企业利用的创业机会主要集中在集群外部。

5.创业者在集群中的角色

创业生态系统中的参与者角色与利基者、行业特定产品和服务的制造者或技术特定应用的开发者的角色截然不同，在创业生态系统中，新企业利用数字可用性来创新和扩展通常的新业务模式解决集群外的机会。这项活动涉及若干附属活动，主要通过价值主张的积极尝试以及价值创造和交付的相关系统来实现。

6.集群的特征结构

创业生态系统的特点是展示结构要素，其主要功能是促进商业模式实验的经验水平共享和传播，并支持采用“精益创业”做法。这些结构元素包括新的风险加速器，共用空间和创客空间。创业生态系统还展示了促进个人自我选择（例如，创新挑战）的结构，以及通过强大且可扩展的商业模式（例如，风险资本家）促进新企业扩大规模的结构。

四、创新生态系统：结构模型

创业生态系统可以被视为专门用于促进和培养特定类型的知识的结构 - 特别是关于在商业模式创新和创业机会追求和规模的组织方面“有效”的知识 。我们使用知识视角来探索创业生态系统的结构和过程方面，特别是与"萌芽"、"启动"、"扩大"活动相关的方面。"萌芽"阶段涵盖与个人和团队自我选择进入创业进程有关的所有活动和机制：一个运作良好的站立操作将吸引高潜力的个人和团队加入创业。"启动"阶段涵盖与新企业的实际启动相关的所有活动和机制，包括概念搜索和改进以及业务模式试验。在我们的模型中，初创企业将超越新企业的实际整合范围，并涵盖业务模型实验，以发现一个强大且可扩展的业务模式。最后，"向上扩展"阶段涵盖一旦发现强大且可扩展的业务模型后，扩展活动。

五、研究展望

1.数字可供性

数字化在企业生态系统概念化中的核心意味着需要进一步研究数字技术和相关可供性的作用。首先，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数字化如何影响构成企业生态系统的结构和流程；第二，还有必要考虑数字化如何塑造企业生态系统的结果；第三，未来的研究可以确定其他数字可承受性，并探讨它们对创业生态系统的性质和结构的影响。对特定数字基础设施和技术进行更细致的考虑可能会对这些数字基础设施如何创造数字可承受性以及塑造企业家生态系统结构和结果提供更多细微差别。

2.数字和空间可供性之间的相互作用

未来的研究应该更详细地探索数字可承受性如何塑造空间负担能力并缓解空间限制。例如，虽然数字众筹平台已经激增，但它们在多大程度上取代了当地的资金？同样，研究也可以考虑具体的数字可供性（例如，生成性）如何与特定的空间可供性相互作用。特定的空间和数字支持是否支持创业生态系统的特定结构要素（例如，加速器，创新挑战，商业天使）。

3.作用流程和机制

未来的研究应该考虑创业生态系统的主要促进机制。我们确定了几个促进流程，从激励，概念开发和机会开发到站立流程，横向知识溢出，业务模型实验，启动流程的团队建设，以及用于扩展流程的资源和跨群集链接。这些机制之间有什么相互关系？未来的研究还应考虑促进过程和机制如何与结构要素相互作用？不同创业生态系统中出现的新风险商业模式的质量和创新如何变化？这些机制如何促进业务模型的发展和可扩展性？数字化导致的企业家生态系统的“黑暗面”方面（如不平等存取，偏见或社会不公平）是什么等问题。

4.背景因素

未来的研究也可以考察背景因素及其对创业生态系统及其结果的影响。一方面可以考虑边界条件相关的问题：数字化的作用如何根据生态系统的结果是商业的还是社会的而变化？决定企业生态系统的纵向和横向部门范围和边界的因素有哪些？这些在不同的地理区域和部门有何不同？创业区内哪些参与者的配置最有利于发现和利用机会？另一组问题应该考虑创业生态系统之间的关系。例如，知识在多大程度上蔓延到企业生态系统中等等。

5.创业生态系统的演变

创业生态系统不断发展，往往来自先前存在的区域集群。我们对创业生态系统的生命周期了解多少？他们如何出现，成长，重振和衰落？创业生态系统的边界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改变这些界限有什么摩擦？结构要素的哪些顺序对创业生态系统的出现很重要？创业生态系统对数字技术和基础设施变化的适应性如何？

六、对实践的启示

创业生态系统是分布式结构，其构成要素共同构成生态系统产出。因此，优化用于固定静态市场失灵或孤立的特定结构元素的传统孤立方法不太可能有效。生态系统的失败可能是动态的，并追溯到生态系统结构和参与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因此，除了促进创业生态系统的特定结构要素之外，决策者还需要支持这些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以便有效促进商业模式实验和相关的横向知识溢出。政策制定者应该考虑采用更全面，更具参与性和促进性的方法，让所有生态系统利益相关者参与到一个意识形成过程中，寻求了解特定的生态系统动态并通过底部解决瓶颈问题。

此外，政策制定者还应该认识到创业生态系统作为商业模式创新和扩散的更广泛的作用，数字化是一个广泛的过程，可能会改变经济和社会价值的创造、传递和捕获方式。创业生态系统在支持商业模式创新方面的专业化使其成为推动经济和社会数字化转型的重要结构，决策者不应忽视这一点。

最后，我们研究为未来的企业家和投资者提供了意义。创业生态系统培养专业结构和集群特定知识，以支持商业模式实验和风险投资。因此，企业生态系统在支持这些流程方面应该存在差异。这些差异应该为新的企业选址决策提供信息。此外，创业者还应认识到不同生态系统结构在促进横向知识溢出方面的作用，并努力为自身企业的利益培养这些知识产权。

END

作者：刘志阳，系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创业学院执行副院长、中国社会创业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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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文编辑：赵陈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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