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利：企业、政府和社会关系的新动向

导读

2019年11月30日-12月1日，第二届中国社会创业研究论坛在上海财经大学举行。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南开大学创业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张玉利教授受邀作了题为“企业、政府和社会关系的新动向”的主旨演讲。本文根据速记整理而成，未经本人审核。

慈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做善事需要千眼千手。而扶贫是救急不救穷，因为穷很难救，需要进行行为的研究。从这个角度来说社会创业的主题首先和社会责任相关，还有可能跟自主创新相关。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感受到的社会创业新动向。

去年我讲了社会创业的背景，探讨了社会创业活动是基于经济利益还是社会价值。第一种是冲突观，从社会责任的角度来说两者是冲突的，企业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而公共产品需要让政府考虑；第二种是先后观，企业先挣了钱再做慈善；第三种是交替观，用赚钱的事业养活不赚钱的梦想。现在来讲，社会创业应该是一体观和融合观两种。改革开放到现在短缺的时代基本过去了，如果只是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可能反而追求不到实质性的效益。清华大学的一位教授收集了大量的科技政策，形成了数据库。他说人类百分之七八十的技术进步都是在提高生产效率的。虽然科技是中性的，但科技可以用于不同目的。

今年我想说的话题是社会问题的企业内化。我依据三个方面跟大家分享，首先是平台企业。平台企业有传统和网络两种，网络平台逐渐取代了传统平台。平台企业是通过数字技术搭建网络平台，为人们社交、信息获取、商品交易、技术协作等各种经济活动来提供服务的企业，是数字经济、数字社会中各类社会和经济活动的组织。一种观点认为平台是具有企业和市场双重属性的组织；另外一种观点认为平台是一个特殊的市场，而不是纯粹的企业。

我们说社会创业的支撑点是社会企业，社会企业首先是企业，然后是社会。平台企业仍然是企业，定语是平台，最后才可能变成市场。通过关注海尔、小米的生态链，我越来越觉得平台和生态系统是不远的将来甚至是现在部分企业和企业竞争的一种形式。甚至在大数据的背景下，由于数据的关联性，平台驱动的是一种垄断。有实力的企业才能去做，改变了只有小企业才能帮助小企业、企业家才能帮助企业家的传统认识。

我搜集了网上的资料，发现全球100家企业当中，有60家企业主要收入来自于平台商业模式，包括苹果、Google。例如海尔生态链的“血联网”，冰箱开发出来可以保存母乳，还可以存血液。以前的冰箱都在厨房里，现在冰箱开始进入到卧室、阳台里了。平台企业具有同心多样化的特征。

平台社会责任成为大家都在关注的焦点。平台社会责任不仅是企业社会责任，也是政府的职能。平台企业的社会责任包括了合作方信息安全、精神文化方面的责任，不仅包括本身的行动，还要关注平台上的参与者，职责涉及非常广泛。平台企业是“四世同堂”，中间这个圈是“企业”，这里面包括创业者、合伙人、自由职业者和产品消费者等等。平台也在变化，平台商业模式、平台式组织、平台化管理、平台信仰价值观也在变化。

平台如何治理？现有研究关注政府和平台的双元治理，政府和媒体的双重监督，政府、企业、协会的多重共治。企业政府越来越交融，但这种交融合作需要有清晰的界限，否则治理会更加混乱。企业的社会责任和社会治理的内涵在不断的变化，平台企业社会责任的承担和社会治理参与需要进一步研究。

第二个方面是社会变化。今天的平台包含了越来越多的好企业，之所以强调本土管理思想，是因为中国企业不再是大而不强，本土企业有了长足的发展。我们应该思考工商管理研究为企业的进步做了什么贡献，二者如何共生。没有好的企业也就没有好的学科。虽然现在企业总体的水平提高了，但冰火两重天，企业发展的方差太大了，只靠市场进行配置难以实现优胜劣汰。

社会在变，社会创业也要看新时期的社会创业问题，但这并不是要求我们必须和国外做切割，而是需要纳入到国际背景下看这个时代。我们可以借鉴德鲁克的博雅管理，从社会学的角度看经济学、管理学，发现社会创业的研究和收获。

第三个方面是人口结构。00后、80后和90后的特征是不一样的，80后认为多劳多得，但90后认为少干少得也行，自身的意愿最重要。同时整体人口结构趋于老龄化且未富先老。

总结一下，我认为社会企业强调的社会责任和社会发展的关系。社会责任是外在的责任，但社会创业是一个机会。社会创业需要大家更深入的研究。此外，工商管理的研究可以借鉴实验的方式，例如可以去看贫困人口的消费行为来研究扶贫政策。对人的行为研究之后，可以通过政策进行干预，过一段时间去检查效果，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高对政府的政策建议的有效性。因此社会创业领域可以基于社会和国家需求的微观研究进一步思考。

谢谢大家。

END

 

刘志阳，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创业学院执行副院长、中国社会创业研究中心主任，教育部创新创业教指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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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文编辑：赵陈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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