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剧放开了吗？视频网站收费模式升级背后有何玄机？
■ 本期轮值毒叔 ■
■汪海林&谭飞&李星文■
以下为采访节选，完整内容请点击视频观看
一
古装剧真的迎来复苏了吗？
谭飞:我们今天《四味毒叔》，到了三位，之前我们谈到了对现代剧的焦虑，再谈谈古装剧，因为有段时间古装剧一直被绑的比较紧，那么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慢慢好像在松了，我们也看到，不管是台播还是网播，《大明风华》《鹤唳华亭》，包括《庆余年》，多了很多。
汪海林:其实都是积压的作品。
谭飞:有些口碑还是不错，你们怎么看这个现象，因为真的有段时间关于古装剧是风声鹤唳，后来突然又发现松了一下。
李星文:其实简单说吧，实际上就是在百日展播期结束以后，古装剧作为一种多元的存在，就陆续地开闸，陆续地放行了，我觉得从主管部门来说，毕竟它是这个产业、这个行业的主管部门，它不希望这个产业就是一天天的萎缩下去，不希望这个产业里头有那么大块头的资金在那积压着，然后滚动不起来。而实际上古装剧目前为止它就是最大的一块资金的囤积和阻碍所在。我们现在就算最简单的统计一下，我们的大古装剧可能占压的资金，我觉得在50到100亿之间，如果你这个资金转不起来的话，尤其是现在在上游的资本断流， 只能靠自我滚动来发展的这个行业来说，那可能真就有点滚不动了。
汪海林:所以我觉得也不是复苏，它是最后一段盘活，就把资产盘活。这段播完了，应该说不会太有了，它是把最后积压的这些东西把它播掉，它让资本流动起来。
李星文:所以它就先是要消化库存。
汪海林:消化库存，对。
李星文:就是把已经拍了的，这个钱已经放在那了，你不让它播，它就撤下来，就沉下去了，就死在那了。所以它放出来以后，你不是自己就转起来了。那未来我觉得这个大块头的古装剧可能会慎重一些，不像前几年，你只要有钱就“咔”，砸3个亿、5个亿、7个亿、9个亿，然后就拍了，以后可能就还真是得比较顺应官方导向的大块头剧目，才有可能上马，但是我想就是视频网站所需要的一些比较中小块头、中小体量的这种古装剧，应该还是会频繁的上马，但是这个它就块头也小，滚动也快，很快就自我调头。
汪海林:好调头，船小好调头，要不然以前一下积压好几个亿，一个公司就完了。
李星文:是。
谭飞:那政策方向上其实还是不会有什么新的变化。
汪海林:我觉得不是一个开闸的信号，它是一个消化库存的信号。
谭飞:也不会说有更多的、更宽松？
李星文:但我觉得这个政策环境其实都是流动的，那段时间突然收紧，那你就等于是整个古装类型都受到了牵连，你就暂时先别出来了。那么现在就在去库存的过程当中，有些剧它就得到了好评，上下都满意，那可能就说那你就再松松口，这个我觉得它是一个流动的一个状态（弹性的一个政策）。我们一年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现在真的是无法精确预测（下定义）。
谭飞:现在资本看到影视行业就摇头，谁去跟这个影视行业的聊，都说你别去了，那是个大坑，让我就想到最近有个公交车掉到一个大坑里面，真的突然就一个坑，下去就出不来了。
二
收费模式升级，权力重新洗牌
谭飞:那再说说创新的问题，因为既然是这么严峻的形势，如果不创新就意味着死，你们认为新的一年，哪怕新的一两年，这个创新可以从哪些角度来实现？
汪海林:我觉得首先是要收费，网站的收费把它变成对具体剧的收费，就是跟制作公司分帐，要把这个模式做起来。
谭飞:就是单剧的这种收费。
汪海林:是的，因为去年有一个尝试，一个是《陈情令》，它最后几集的收费，到后来是《庆余年》，它有一个收费，收费的情况当然有很多的争议，这个争议就是VIP、VVIP、VVVVIP的情况，就是说重复收费的问题，中间当然看到它们网站也做了调整，我觉得这个是个技术问题。首先要尊重消费者，就是人家买了，你要讲规则，这是第一位，但第二要坚持走收费的路线。这个收费路线，以前我们是走的是互联网的会员的路线，这个会员路线跟制作公司来讲，它没有形成一个直接的一种互动关系。如果我们理想状态的话，是比如说像美剧这种，像《纸牌屋》它是跟网站分的，那么这个钱，它的收入就是跟制作公司直接发生关系，那么就会鼓励、激励制作公司做更好的内容。那么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它涉及到一个利益的重新分配的问题，一个权力体系，权力结构的改变。
谭飞:得重新洗牌。
汪海林:是的，我们的三大平台是不是甘于做平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它的角色要发生转换。就是你就制作公司，哪怕它在平台自己做制作公司的时候，它也是平台是平台，制作公司是制作公司，哪怕是它自己的制作公司，它也要是面对的是你的一个乙方。那么我是把平台做好，这个都是需要调整和改变的。
谭飞:但是就是它的角色必须变，不变的话很难洗牌。
汪海林:对，我们从国外的情况看，谁先走出这一步吧，可能就有胜算。我认为我们的长视频内容一定是要走到一个To C的市场。
谭飞:因为实际上网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李星文:网大就是这样的。
谭飞:对，后来也说这个平台限流，为了怕你分的太多了，就说怎么样在电视剧或者网剧这块实现这样点对点的？
李星文:这样双方都活了，其实平台有的时候。
谭飞:要不然这个亏空太多了，网站烧钱烧不起，制作单位收不到钱，星文怎么看呢？
李星文:从大的背景来看，其实我觉得有两个背景，一个是就是现在爱奇艺和腾讯会员数量都在一个亿以上了，那你中国的总人数也就这么多，一个亿已经是相当庞大的一个数字了，然后它现在会员数量的增长的幅度已经很慢了。你既然往这个广度去发展受到限制，它必然要往深度走，怎么往深度走？就是多收费，各种花样的一个收费。第二个，就还有一个背景，其实你不管是在视频网站上看，还是在各种盒子里看，稍微优质一点的内容，现在基本上都它的版权已经被各家给瓜分完毕了。就是它都是需要付费才能看的，你免费只能看到一些黑白老电影和一些基本上比较水的一些电视剧了，稍微优质一点的你就得花钱看。所以说它这个版权瓜分也完毕了，会员往深耕的方向也确定了，所以它一定会是采取各种各样的收费方式来变现。那么我觉得需要提醒他们注意的一点就是，为什么《陈情令》的收费就顺利实现了，一晚上收了七八千万，而这个《庆余年》一下激起这么大的反弹？就是你要区分一下你收费的对象是剧粉还是明星粉？明星粉你别说50块钱，你500块钱他也愿意，对，他是“颜狗”。
谭飞:为了看他，他几万都愿意花。
李星文:对，所以这个给多少钱他都愿意，但是剧粉他还是一个理性的消费行为，他要衡量一下你这个剧究竟是值5块钱还是50块钱。
谭飞:就慎重很多。
李星文:对，他会更加接受5块钱的一个收费， 你就是要比较精细的去研究这个问题。
谭飞:但是这个很难分了，你说《陈情令》播出后才……
李星文:其实通过互相的一个博弈，它就慢慢找到这个分寸了，你看接下来还有一个爱奇艺刚上《爱情公寓5》， 它就收费的幅度就小多了（它老粉挺多的），而且会有很精细的一个小贴士来提醒你来怎么交这个费用，它就至少也不会再出现说VIP已经收过一次了，VVIP再收一次的这种情况。
谭飞:它可能又没那底气，国家工商总局就要开始管了。
李星文:它把跟你签订的，你要成为它会员的协议已经改了。所以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收一次，就是你的一个自愿的行为了。
汪海林:对整体趋势，希望他们能够把这个模式做成熟，还是让制作公司能够直接产生效益。
李星文:对，我觉得就像你坐飞机一样，比如说你坐飞机肯定都得花钱，那在花钱的人群里头有经济舱，有头等舱。你现在这个VIP。就相当于你是经济舱，然后VVIP就相当于头等舱，只是说你头等舱不要太贵了就行了。
汪海林:我们为什么看电影相对来说公平，就是电影它是toC的，就真金白银的，所以就没有假收视率这一说了（但是也有假票房）。
李星文:这个事儿，肯定能办成，因为现在这个话语权其实已经转到平台这了！对，1800多家影视公司已经死了，还有更大量的已经休克了。
谭飞:那星文是不是敢这么说，就是2020年会出现大量的像《陈情令》这样的剧。
李星文: 2019年是所谓的这个收费元年，然后到2020年就是全面推开的一年了。
谭飞:而且这样会倒逼这个戏的质量，好，今天就聊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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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秀】
【毒叔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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