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握手了” 511名流行病学家展望何时能再次拥抱、乘机、送孩子回校……
【提要】
511名流行病学家展望
何时能再次坐飞机、
拥抱、
送神兽回学校
……
编译 | 詹 涓
编辑 | 新约客
《纽约时报》询问了500多名流行病学家和传染病专家：假设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大流行和公共卫生应对措施如他们预期的那样，他们预计什么时候会重新开始日常生活。以下是他们对将何时重启以下20种日常活动的想法。
尽管疫情仍然凶猛，但许多流行病学家表示，他们已经习惯了出门去看医生，在户外与少量的朋友们社交，或者如同往常那样取邮件。但是，也有许多人表示，除非出现了有效的疫苗或治疗方法，否则他们会再得等一年多的时间才会愿意去人多的室内场合，比如听音乐会、看体育赛事或参加宗教仪式。
另外一个困扰许多家长的问题是，他们与家里的娃已经厮守了好几个月时间，互相的忍耐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们想要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孩子送到学校、夏令营营地或托儿所。对此，这些流行病学家的意见也值得参考：当中70%的人表示，他们会在现在、今年夏末或秋天开始送孩子上学；其他人说他们将等待疫苗，这可能需要一年或更长时间。
尽管存在不确定性，但随着政策制定者解除限制，以及针对警察暴行的抗议在全国范围内爆发，流行病学家必须像其他人一样要为自己和家人做出种种日常安排。不过，相比我们，他们更有可能掌握和研究关于Covid-19的海量数据，并接受有关传染病动态和如何考虑风险的培训。
需要强调的是，他们的回答不是针对公众的指导方针，而是结合了每个人自己的个人生活情况、风险承受能力以及对Covid-19广泛检测、接触者追踪、治疗和疫苗接种的预期。流行病学家的非正式格言是“视情况而定”，从他们的回答范围和下面的评论中可以看出专家们是如何考虑他们生活中的这个难题的。
他们大多认为户外活动和小团体活动比呆在室内或在人群中更安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需要戴口罩。
“新鲜空气、阳光、社交和健康的活动，对我的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同样重要，”健康技术公司Flatiron health的科学家阿纳拉·戈塞(Anala Gossai)说。
一些人说，在针对该病毒的疫苗广泛分发之前，他们将避免几乎所有的20种活动。其他人则表示，只要疫苗问世，他们就可以开始从事各类室内活动。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莎莉·皮乔托(Sally Picciotto)说：“虽然我很讨厌在家工作，但我认为在一个共享的室内空间里工作，是我们能做的最危险的事情。”18%的受访者表示，他们预计至少要等一年才能回到办公室，她是其中之一。
对于其中一些活动，在这些专家之间也存在重大分歧。
一些人说发廊相对安全——它们通常不拥挤，而且有卫生要求——而另一些人则说理发的风险很高，因为存在面对面的接触。41%的人说他们现在或者今年夏天就会去理发，但是19%的人计划至少等一年。三分之一的人说，他们今年夏天会去朋友家参加晚宴（许多人明确表示需要在户外，并保持适当的距离），而五分之一的人说，他们可能会等一年多，直到疫苗出现。
流行病学家表示，他们是根据所在地区的传染病和检测等公开数据做出决定的。在选择是否参加某项活动之前，他们可能会评估人们是否戴着口罩，是否有可能保持身体距离，以及是否有其他方式进行。因为有可能出现第二波感染，他们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可能会减少某些活动，而不是增加。
和所有人一样，他们也在权衡实际问题。虽然有些人认为呆在家里会更安全，但他们还是还是不得不每天去办公室或医院。他们还要权衡冠状病毒风险和某些活动的益处，包括情绪健康。有些人选择社交或送孩子去露营，因为这样做对心理健康、教育或家庭和谐有好处。
有时，他们的专业知识和个人生活发生冲突。俄亥俄州立大学的阿亚兹·海德尔(Ayaz Hyder)说，他正在对他的清真寺如何重新开放提出建议。他说：“作为一个学者，在公共卫生实践和宗教义务之间如何取得平衡，这拓宽了我思考的层面，也让我感到谦卑。”
许多流行病学家说，他们可能再也不会用同样的方式问候别人了。42%的调查对象表示，他们一年以上不会拥抱或握手，6%的人说他们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的爱德华多·佛朗哥(Eduardo Franco)说:“这种流行病造成的最严重后果是人类失去了与外界的接触。”
另一些人则没有那么遗憾：“我一直讨厌那些不必要的病原体交换和不必要的接触，”经营Epiphi咨询公司的卡尔·菲利普斯(Carl V. Phillips)说。
流行病学家似乎都同意的一件事是，即使他们恢复了正常的活动，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会采取不同的方式，比如改在户外和朋友互动，或者参加网上的礼拜活动。大多数人表示，他们预计会在一年多以后，才会停止出门戴口罩。
百时美施贵宝副董事克里斯托弗·邦德(T. Christopher Bond)说，人们经常问，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一开始我告诉他们：‘世界已经改变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不一样。这是我们一生中面临的最大的危机之一，我们需要拥抱这个现实。’但这么说好像让他们挺不开心的。所以现在我说，‘嗯，我们每天了解的情况都越来越多。’”
流行病学家对疫后生活的补充评论
学校、营地和日托
“我认为，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关在家里对发育的风险大于出门感染新冠的风险。”
约翰·纳尔逊(John C. Nelson，Precision for Medicine公司）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理想情况下，我会等到疫苗问世，但现实的工作可能意味着，当学校重新开学时，我们将不得不把他们送回去。”
凯瑟琳·里维斯(Katherine Reeves，马萨诸塞大学阿姆赫斯特分校)
会等到秋天
“我愿意冒更多的风险，尽管这不是一个低风险的活动，但它比其他低风险的活动更‘必要’。”
克里斯蒂娜·梅尔(Christina Mair，匹兹堡大学)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这是一个可怕的问题。我的孩子迫切需要朋友和正式的学习环境，但我不怎么愿意送他们去！”
艾丽西娅·扎格尔(Alicia Zagel，明尼苏达儿童研究所)
会等到秋天
“我们对Covid-19感染儿童的长期后果了解不够。”
艾丽西亚·赖利(Alicia Riley，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
会等一年以上
“我觉得9月份可以回去，但这是基于目前的情况：我所在的城市已经度过了巅峰期，情况很快就会稳定下来。但如果疫情在夏天又开始抬头，那么我可能会重新考虑。但我确实认为，让孩子们重返校园很重要，即使只是断断续续去，并且有限制（比如戴口罩）。”
德夏伊安·费尔(Deshayne Fell，渥太华大学和东安大略研究所)
会等到秋天
“我认为有关类似川崎病的新信息令人担忧，需要在儿童保育广泛开放之前加以进一步了解。”
梅丽莎·夏普(Melissa Sharp，爱尔兰皇家外科学院)
会等到明年春天
“我的精神和情感健康已经受到了影响，因为我不得不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工作。如果我能找到采取措施将风险降到最低的夏令营方案（比如小组活动，遵循CDC的指导方针），我会把他们送去。他们也需要与同龄孩子进行社交互动。”
伊琳·利拉马斯-孙(Eileen Rillamas-Sun, Fred Hutchinson癌症研究中心)
体育赛事、音乐会和戏剧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奢侈，我可以等很久，直到人们可以安全地一起享受它。尽管如此，我可以也将以捐款的形式继续支持艺术项目。”
约瑟夫·瓦格纳(Joseph Wagner，美国空军航空医学学院)
会等一年以上
“这些都是一些风险最高的活动，可能会吸引更多喜欢冒险的人。加上酒精或药物刺激后，这些活动的风险太高，我不会很快考虑。”
维维安·托韦(Vivian Towe，Patient-Centered Outcomes Research Institute)
会等一年以上
“这既关乎社会责任感，也关乎个人感染风险。大规模的聚会上如果有人感染，后续的追踪会麻烦得要死，我觉得应该一直停止这类活动，直到我们对情况是否安全/如何筛选人们有一个真正良好的感觉。”
史蒂夫·穆尼(Steve Mooney，华盛顿大学)
会等一年以上
“如果强制执行社交隔离，并且要求每个参加的人都戴上口罩，我会参加。”
谭米·尼尔森(Tammie Nelson, Marion县公共卫生局)
会等到秋天
拥抱和握手
“真正的流行病学家不会握手。”
克里斯托弗·邦德(T. Christopher Bond，百时美施贵宝)
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我觉得握手这件事玩完了。在遥远的未来，我可能会在适当的时候拥抱一些人作为问候。”
普里扬卡·戈格纳(Priyanka Gogna，加拿大女王大学)
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如果我们有一个好的疫苗，也许我会做的第一件事是多跟人拥抱。”
克里斯蒂娜·路德玛(Christina Ludema，印第安纳大学)
会等一年以上
“我更喜欢用传统的问候方式与人打招呼，要么是双手合十，要么是洛兹部落传统的拍手问候方式。”
拉姆娅·库马(Ramya Kumar，Zambart项目)
现在就会这么做
参加婚礼和葬礼
“为了参加个庆祝活动而冒生命危险，这完全没有意义。”
克劳迪娅·萨利纳斯(Claudia A. Salinas,礼来公司)
会等一年以上
“婚礼——在没有疫苗之前不参加。葬礼——如果是和我很亲近的人，而且是个小型仪式，我可能会考虑去。”
妮可·弗拉齐诺(Nicole Frascino，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
会等一年以上
“要看是谁的葬礼。我因为新冠疫情错过了我父亲的葬礼，我到现在还为此感到遗憾。”
拉卢卡·隆斯库-勒图(Raluca Ionescu-Ittu，Analysis Group Inc.)
会等一年以上
“分享这样的时刻，我们才能保持人性。只要我们采取额外的预防措施，我会参加家人和朋友的婚丧嫁娶仪式。”
玛蒂娜·埃尔·贝贾妮(Martine El Bejjani，贝鲁特美国大学)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坐飞机
“除非我别无选择，否则我近期不会乘飞机旅行。”
莉莉娅·卢科维斯基(Lilia Lukowsky，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
会等一年以上
“飞机就是会飞的细菌管道。”
切尔西·理查德(Chelsea Richard，South Carolina First Steps)
会等到冬天
“我打算今后都只在本地度假了。”
艾伦·张(Ellen Chang，Exponent)
会等一年以上
“预防措施看来足够了。”
兰道尔·瑞韦斯(Randall Reves，科罗拉多大学)
现在就会这么做
“我会带上毯子垫在座椅上，自己带食物和水，多个口罩，手套，洗手液和湿巾。”
米凯拉·乔治(Michaela George，加州多明尼加大学)
现在就会这么做
与新朋友见面
“人生总有一天要继续。虽然我现在没有约会，但我是一个35岁的女人。我不想把我的个人生活搁置几个月以上，因为这场流行病看不到尽头。”
塔利·埃尔法西(Tali Elfassy，迈阿密大学)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这种流行病、论文和网上约会的现状真的给我的爱情生活带来了负面影响。”
肯德拉·西姆斯(Kendra D. Sims，俄勒冈州立大学)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如果我能在秋天把我的孩子送回学校，那么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应该能出去见见其他人了！”
玛丽莲·曾(Marilyn Tseng，加州理工大学)
会等到冬天
“现在这样做是安全的，前提是你能确信这个人已经自我隔离了至少两周或更长时间，你们都戴上口罩，避免身体接触，会面地点在户外。”
艾丽西亚·赖利(Alicia Riley，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停止戴口罩
“当冠状病毒大流行结束后，同时又没有其他病毒性呼吸道病原体传播时，我会考虑在某些情况下不戴口罩。从现在开始，我可能会一直戴着口罩上飞机。”
珍·布兰德(Jean Brender，德克萨斯农工大学)
会等一年以上
“真希望能早一点。我讨厌戴口罩。”
史蒂夫·穆尼(Steve Mooney，华盛顿大学)
会等到冬天
“很难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停止遮住口鼻的合适时机，但考虑到这是为了显著的收益而带来的小小不便，我很难相信有人会急于结束这种做法。”
艾米·帕杜拉(Amy Padula，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
会等一年以上
探望老人
“很久没有抱过我妈了。但她可能处于高危状态。”
萨莉·皮乔托(Sally Picciotto，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会等一年以上
“虽然老年人患Covid-19的严重疾病风险增加，但我们也需要意识到孤独的风险。”
希瑟·林珀(Heather Limper，范德比尔特大学医学中心)
今年夏天就会这么做
“我对这个决定感到最不舒服的一点是，这意味着是由我来决定看望他们的风险是值得的。”
梅塞德斯·加内索恩(Mercedes Carnethon，西北大学)
会等到明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