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分析 | 赢拉美裔者得天下
文：魏谷子
冠状病毒大流行重创了美国拉美裔社区，摧毁了他们的财富，摧毁了他们的家庭。已经有超过2.5万名拉美裔美国人死亡。300多万人失业。每10个有孩子的拉美裔家庭中就有4个在挨饿，44%的拉美裔租房者不确定是否能够支付账单。
但随着总统大选活动的升温，病毒无情攻击的另一个牺牲品正变得清晰：大流行可能会阻碍拉美裔的政治力量。许多组织的领导说，除了导致总统候选人推广发力外，大流行正在压抑选民对选举的兴趣。而选举似乎与许多社区的严峻形势脱节，即使拉美裔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少数族裔投票群体，而且能向成功动员他们的任何一方，提供大规模的选票回报。
创纪录的3200万拉美裔美国人——大约是他们总人口的一半——将有资格参加11月的投票。过去7个月的民意调查显示，拉美裔对选举的兴趣随着大流行而波动，尽管现在大多数人表示他们计划投票，但历史上有超过一半的人没有参加过总统选举。他们似乎不像2012年或2016年那样热衷于这次总统对决。
在接下来的20年里，拉美裔选民的比例将大幅膨胀，每年都有100万年轻选民年满18岁。有了这些数字，拉美裔阵营将有可能重塑美国的政治格局，因为权力将部分转移给新一代更年轻的选民。但是，如果得不到更强大更持久的动员，拉美裔将不会很快成为他们准备成为的政治力量。结果呢？主要政党可能会再次将拉美裔选民视为沉睡的巨人而不予理会，因为这个群体的投票太不可靠。
伯尼·桑德斯的前高级顾问、Nuestro政治行动委员会的创始人查克·罗查说，拉美裔美国人确实受到了伤害，同时，许多拉美裔根本没有听到鼓励他们投票的信息。
1、新冠疫情摧毁拉美裔
很难描述许多拉美裔社区中存在的绝望感。让我们看看这个统计数据：在美国的新冠疫情首次达到高峰后，民调公司Latino Decisions于5月对社区进行了调查，当时四分之一的拉美裔说他们知道一个家庭成员或朋友患有冠状病毒。现在，有近一半人这么说。
这种痛苦大部分可以追溯到拉美裔的劳动和生活条件。绝大多数拉美裔从事的工作被认为是必不可少的服务行业，或者工作几乎不可能保持社交距离。其中许多工作的工资很低，而且当第一轮冠状病毒感染浪潮袭击美国时，许多拉美裔工人无法负担呆在家里的费用。
拉美裔在美国已知种族的病例中占了将近31%，尽管他们只占人口的18%。拉美裔感染冠状病毒的可能性是美国白人的三倍，而他们死于这种疾病的可能性是白人的两倍。近四分之一的拉美裔缺乏医疗保险或无法获得可靠的医疗服务，而且拉美裔患糖尿病和其他现有疾病的比例高于美国白人，这些因素加重了冠状病毒的影响。
政治组织拉美裔投票的主席玛丽亚·库马尔说：没有什么能像冠状病毒那样，暴露出我们的差距和收入不平等，因为那些可以就地避难的人对生活能有选择。该组织最近首次支持拜登成为总统候选人。库马尔表示：我敢打赌，那些外出工作的母亲，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们也会呆在家里照顾孩子，这样不会生病，也不会让自己和家人暴露于危险之中。
大流行病造成的经济危机只会加深痛苦。在首次疫情高峰时，拉美裔的失业率达到了18.9%的峰值，这是各人口群体中最糟糕的，然后回落到10.5%。
拉美裔对未来仍持悲观态度：绝大多数人认为，大流行带来的经济压力最严重的时候还没有到来，这种情绪与经济学家对拉美裔劳动力复苏缓慢的预测相符。美国劳工部的数据显示，在受经济衰退打击尤其严重的服务业中，拉美裔占了绝大多数：他们在女佣、管家和建筑工人中占了一半左右，在厨师和餐馆雇员中占了三分之一以上。
政治倡导组织家庭互助的主席赫克托·桑切斯说：我们大多是工人阶级家庭。我们是这个国家最脆弱的工人，我们最容易受到伤害，很多是无证工人，其中80%是基本工人；而拉美裔的整体情况大体相似。
2、账单比投票更重要
桑切斯说：这场大流行及其经济影响，是选民心目中决定性的问题。但对许多拉美裔说，仅仅这些挣扎并不能促使他们投票，因为总统选举似乎和他们的日常生活无关。比起11月的投票，他们更担心的是如何撑到月底。
许多拉美裔觉得选举和他们自己的现实条件之间存在脱节，部分原因是主要政党对选民疏于推广和教育。但他们认为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的责任不一。
Nuestro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查克·罗查认为，民主党的关键问题在于他们对拉美裔选民的看法过时，认为拉美裔是低倾向性选民，不值得在早期进行重大投资。与此同时，川普领导的共和党推行的议程，对很多社区都充满敌意，可能会让选民疏远共和党，降低选民的兴趣。
不过，尽管拉美裔选民的兴趣在2月至6月期间的民意调查中受到了打击，但8月中旬至9月初的最新民调显示，这一兴趣大幅上升。但很多组织领导和活动人士说，这些发现并不能反映他们从选民那里听到的一切。
罗查提出疑问：哪种原因导致拉美裔投票兴趣不高呢？是以三倍于其他人水平杀死我们的病毒吗？是失业吗？或者有亲友陷入移民身份问题的那些家庭？罗查说：我担心11月份失业人员的投票率，他们要养家糊口，我们要让他们去投票。
从历史上看，两党往往只会在选举季的最后阶段加大对拉美裔选民的推广力度，在最后时刻投放西班牙语广告，并在拉美裔社区挨家挨户拉票。截至8月，许多拉美裔选民今年都没有听到任何政党的声音。今年6月，佛罗里达州、内华达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得克萨斯州的大多数人报告说，他们还没有得到任何候选人、竞选团队或其他政治组织的联系。在9月初对拉美裔选民进行的全国民调显示，只有40%的人说他们曾被联系过。
前几个月的民调显示，拜登和川普在拉美裔选民中的支持率，低于希拉里和川普在2016年类似时刻，而在2018年中期选举中，双方候选人的拉美裔投票率也表现不佳。
这些数字尤其让拜登感到担忧，因为拉美裔通常倾向民主党，而且在关键的阳光地带摇摆州中占很大比例。尽管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拉美裔觉得共和党比民主党人更敌视他们的利益，但这并不意味着拜登和他的支持者会自动赢得拉美裔的选票：在整个竞选过程中，拉美裔对民主党的热情似乎不如2016年。
进步组织网络Mijente的政治总监塔尼亚·乌祖塔说：你现在是在要求人们在危机之中投票，他们没有工作，被赶出家门，家人正在被驱逐出境。他认为民主党人面临的挑战是，要让拉美裔明白这一切和特朗普及其议程之间有必然联系，并且理解投票是我们改变困境的一部分。
很多像Mijente这样的无党派或自由主义外部团体，正试图填补扩大选民覆盖面的空白。但大多数选民的联系都必须通过远程方式进行，而拉美裔不像美国白人那样熟悉邮寄投票，这使得动员投票的努力变得复杂起来。
研究人员斯蒂芬妮·巴伦西亚称之为矛盾的拉美裔选民，这种选民虽然关注选举，但觉得自己的投票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或者认为自己会投下不知情的一票。这样的选民在摇摆州的拉美裔选民中占多数，他们需要有针对性的信息来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自己的选票很重要。如果各种组织和竞选活动只关注那些最摇摆的摇摆州，则有可能将数百万拉美裔选民排除在外。近一半的拉美裔选民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得克萨斯州和纽约州。
3、川普对古巴裔发力
拉美裔团体称赞桑德斯竞选团队的拓展战略堪称榜样。在总统初选初期，桑德斯的团队就向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和得克萨斯州派遣了工作人员，并投入了历史性的大笔资金，试图展示竞选团队在文化方面的亲近力以及对拉美裔社区的承诺。
但拜登的竞选团队重复了一些与以往总统候选人相同的错误，只是在拉美裔领导人严厉批评其初选策略后才在过去三个月里加大了推广力度。
拜登的竞选团队已经聘请了新的工作人员，为拉美裔社区推出了议程，并宣布在关键州购买新的广告，将基于种族，甚至包括音乐品味，对拉美裔进行精准沟通。竞选团队还试图利用卡玛拉·哈里斯在加州拉美裔选民中的高支持率，推出了一则西班牙语广告，强调拜登选择哈里斯作为竞选伙伴。
另一边，特朗普的竞选团队正通过数字和电视广告，更积极地争取保守派拉美裔的支持，把拜登描绘成无能、激进和反商业的人。特朗普在白宫的官方活动中也刻意推销这一信息，他利用墨西哥总统7月的访问来宣传他的移民记录，利用拉美裔商业领袖的赞扬来背书他的经济记录，比如戈雅食品公司CEO吹捧说，美国能有川普很幸运。
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则试图宣扬一种保守的拉美裔身份，其特色是一名古巴裔美国移民谈论XX主义的威胁，以及拉美裔企业主对特朗普的褒扬。在佛罗里达这个关键摇摆州，这一讯息似乎正在发挥作用，特朗普的民调表现偶尔会好于其他州，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该州更为保守的古巴裔美国人社区。
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对拉美裔也有聚焦，但信息传递倾斜于美国日益增长的种族多样性。社区领导人们批评这四天活动的拉美裔发言不够。唯一参加民主党总统初选的拉美裔朱利安·卡斯特罗缺席了大会，他的双胞胎兄弟、得克萨斯州众议员华金·卡斯特罗，以及加州众议员托尼·卡德纳斯同样缺席。后两人分别领导着国会拉美裔党团及其政治部门。
拜登的高级顾问克里斯托巴尔·亚历克斯认识到早期竞选推广的一些担忧，但他相信最近的投资开始得到回报。亚历克斯说：在选举日到来之前，我们会全力以赴争取每一个拉美裔选民，不仅是在亚利桑那州和佛罗里达州，还包括得克萨斯州……在威斯康星州，我们的拉美裔选民正快速增长。他承诺接下来人们能听到拜登直接对拉美裔社区的更多讲话。
4、最大少数族裔不再沉睡
阿图罗·巴尔加斯讨厌称任何一次选举为一生中最重要的选举。他是NALEO教育基金的首席执行官，该基金是全美拉美裔民选官员协会的活动部门。他认为：过时思维导致拉美裔认为投票是一劳永逸的交易，只有当政客们未能实现重大承诺时，他们才会感到失望；但这次不一样，拉美裔的投票率比哪一次都高。
两党政治家们都应该希望看到，美国最大的少数族裔能在政治进程中拥有自己的代表。到2045年，这个国家将成为少数族裔占多数的国家，拉美裔人口将在更年轻、更褐色的美国人口中占很大比例，与此同时，如今可见的种族和民族紧张局势到时候可能只会加剧。
在这个不断变化的国家，选举显然是拉美裔巩固自己地位的一种方式。通过投票，拉美裔可以让长期宣称为他们社区说话的民主党承担责任，他们也可以奖励那些对移民和非白人美国人持更包容观点的共和党人。
政治组织拉美裔投票表示，它们已经在全国登记了超过24.5万拉美裔选民，政治倡导组织家庭互助则称，它们正在努力通过电话和短信直接联系100万拉美裔选民。
政治组织社区变革行动的主席洛雷拉·帕雷利说：选举组织工作正进入最积极、最重要的几个月，候选人必须做推广活动，竞选团队必须做，我们自己也要做。帕雷利是希拉里2016年的拉美裔投票主任。
这些活动家希望他们的努力能够带来创纪录的拉美裔投票率。他们确信，他们的工作将让足够多的拉美裔认识到，当自己的社区遭受痛苦时，如果缺席选举将付出什么代价。但是，如果拉美裔选民想要在两党议程中分一杯羹，就必须在11月出现一支庞大的拉美裔政治力量。
帕雷利说：至关重要的是扩大投票基础，确保拉美裔能享有民主，确保我们的社区能够发展并定义未来政府的使命。
5、阴谋论忽悠佛州新移民
矛盾的拉美裔正被越来越的虚假和神秘信息搞得头晕，尤其是在掌握29张选票的终极摇摆州佛罗里达，这里的拉美裔对谁当总统有决定性影响。
通过WhatsApp、Facebook和电台广播，佛罗里达州拉美裔社区正被这样的信息淹没：乔治·索罗斯领导了一个深层政府的全球阴谋网络；拜登的胜选将使美国被犹太人和黑人控制；拜登有恋童癖。这些信息有可能影响这个竞争最激烈摇摆州的选举结果。
包括QAnon（注：阴谋论团体）在内的大量阴谋论和欺骗性说法，正在阻碍拜登的拉美裔选民增长，他们占该州选民的20%左右。佛罗里达国际大学拉美裔民意论坛主任爱德华多·加马拉说：冲击已经产生了效果，民意调查和各种研究小组都显示了这一点，人们对民主党提出了深刻的质疑，特别是谈到深层政府，他们认为这确实是一个针对川普的内部阴谋，拉美裔的政治有一种习惯了阴谋论的文化、一种习惯了政变的文化。
加马拉最近对佛罗里达州和迈阿密-戴德县的拉美裔进行了大样本调查，显示拜登在这部分关键的民主党倾向选民中表现不佳，尽管他仍以两位数的优势领先川普。该州的整体选情目前基本上平分秋色。
佛罗里达的拉美裔社区是一个多元的群体，他们的血统遍布拉丁美洲。在迈阿密-戴德县有大量倾向共和党的古巴裔，在迈阿密和该州其他地方也有越来越多的倾向民主党的选民，主要是波多黎各裔、哥伦比亚裔、尼加拉瓜裔、多米尼加裔和委内瑞拉裔。许多人登记为独立选民，但通常投票给民主党。这些独立选民，尤其是刚到美国会说西班牙语的人，被认为更容易争取，因为他们与美国政党的关系不那么密切，与长期选民相比，他们更容易受到主流新闻媒体和社交媒体的影响。
民主党人担心，虚假信息和阴谋论可能会对拜登产生不利影响，因为它在原本属于民主党但拜登需要争取的选民群体中，播下了怀疑的种子。最终结果将是压低投票率，可能会让特朗普赢得一个对他连任至关重要的州。
拜登的挣扎不能全部归结为选举虚假信息。特朗普领导下的共和党在2016年玩转社交媒体，尤其是Facebook，连民主党人也承认，共和党把WhatsApp加密信息玩得非常溜。
与此同时，西班牙语的保守媒体也在崛起，尤其是围绕和哥伦比亚、委内瑞拉有关的政治，它们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南佛罗里达拉美裔移民社区的社交媒体上。它们和古巴裔美国人找到了共同的事业，后者在西班牙语电台广播中占主导地位，是共和党的坚固堡垒。
电视电台人人都能轻松听到，Facebook的影响却很难追踪。而它收购的加密信息系统WhatsApp更是难上加难。WhatsApp群聊在美国拉美裔和其他移民社区中广受欢迎，因为这款应用不需要美国的电话号码或特定的移动运营商，可以方便地与远在国外的家人保持联系。
这些流传的阴谋论和虚假信息五花八门。比如说真正的天主教徒不可能是民主党人；BLM和其他活动组织准备攻打白宫；美国的冠状病毒死亡数被疯狂夸大了；马杜罗支持拜登；拼接拜登在公开场合和女孩子的不得体接触，称他有恋童癖迹象；拜登正在领导一场少数族裔、无神论者和反基督徒的政治革命，支持杀害新生儿；特朗普正在与一个撒旦恋童癖的全球阴谋集团作战。
对拜登而言麻烦的是，不像英文世界，该州的西班牙语媒体基本上不关注这些现象，也没有什么左翼媒体进行反击，它们像幽灵一样进入更可能支持拜登的泛拉美裔新移民的大脑。
6、拉美裔为什么冷淡拜登
而民调数据更会让拜登流汗。在最近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中，拜登在拉美裔选民中的支持率最低。前总统克林顿和奥巴马都获得了70%以上的选票，2016年希拉里也得到66%。而根据综合民调，拜登可能只会获得60%的拉美裔选票。
考虑到拉美裔在十几个州的合格选民中占超过10%，包括佛罗里达（20%）和亚利桑那（23%）等关键战场，如果拜登不能迅速提高他在这些选民中的地位，他很难拿到选举人团的多数。
拜登的拉美裔支持率正在下降。上周二NBC新闻和马里斯特对佛罗里达的民调中，川普在拉美裔选民中以50%对46%领先拜登。印象不深？记住，希拉里在同样的选民中以62比35击败特朗普，但仍未能赢得这个阳光州。如果拜登的拉美裔支持率比希拉里低16个百分点，他怎么可能拿下佛州这个终极战场州？
上周二Bendixen&Amandi国际的民调，同样显示出拜登在佛州拉美裔中的麻烦。拜登在迈阿密-戴德县，以55%对38%领先川普，但2016年，川普在这里输掉30个百分点，也就是大约29万张选票，依然赢得了佛州。
为什么特朗普和拜登在这个民主党大本营的差距，只有四年前希拉里的一半左右？拉美裔只是对这位前副总统不太感兴趣，他们占迈阿密-戴德县人口的65%。
拜登的竞选团队似乎没有真明白今年拉美裔选票的重要性。由于拜登在佛罗里达州的支持率明显下降，亚利桑那已经成为一个决定他成败的州。据称拜登在这方面领先，但特朗普在2016年以4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了该州。亚利桑那州共和报说，拜登在拉美裔竞选中一直拖拉，竞选团队没怎么接触这个快速增长的人口群体，包括越来越多的拉美裔年轻人；拉美裔领袖和基层组织担心，拜登把拉美裔选民视作理所当然，而这个群体很可能在2020年发挥决定性作用。
拜登另一个想当然的州是内华达州。担任过多届总统竞选顾问的查克·罗查称：拜登必须更进一步，抨击川普不足以让拜登越过终点线，我和这里的拉美裔选民讨论过，他们提出了2016年的问题，但民主党仍未解决：反特朗普的信息是有用的……但拉美裔不知道拜登政府将对他们的家庭意味着什么。
这是因为相比于其他民主党社区，所谓川普精神错乱综合征（TDS），在拉美裔中没那么普遍。早在2019年1月，马里斯特的民调就显示，特朗普在拉美裔中的支持率已经达到50%。仅仅一个月后，早间咨询的民调显示，拉美裔对川普的支持率为42%。这些调查被民主党和媒体打了折扣，但它们都是受人尊敬的民调。
研究公司拉美裔决策的高级分析师斯蒂芬·努诺·佩雷斯说，拉美裔共和党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矛盾修辞：一直以来都有拉美裔被共和党的价值观和政策所吸引，拉美裔也表现出许多和其他共和党人的相同特征。这话可能不那么令人兴奋，但拉美裔选民在很多方面都和其他人一样：非常多样化，他们的投票基于利己主义、愿望、政策观点、宗教、归属感和身份认同等等。
在线杂志美国观察家的专栏作者大卫·卡特说，民主党需要小心的是，拉美裔冷淡拜登还可能包括其他因素。许多拉美裔来到美国，是为了逃避他们故土XX主义的空洞承诺，他们担心拜登是否会被党内激进势力牵引，投给他是否会走上老路。
拜登略微松口气的消息是，彭博社创始人布隆伯格承诺拨出一亿美元驰援佛罗里达，通过混合英语和西班牙语的电视和数字广告，重点关注拉美裔选民。而反着理解那就是，拜登的拉美裔选情真的非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