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尼|官僚主义和利己主义是万恶之源
资本畅通无阻,劳工处处受阻
马克思曾使用“中国人的工资”来形容世界上报酬最少、压迫最深的工人群体。殖民主义已经结束,那么中国劳工的命运有改写吗?曾经的工人目不识丁、长时间在恶劣的条件下卖苦力、卖完苦力赌赌小钱喝喝酒消遣一下,作为第二天继续卖苦力的支撑和准备。那么现在有改变吗?工人受教育了吗?工人会写邮件了吗?能找到邮件地址、可以分辨信息了吗?工人会沟通了吗? 懂法了吗? 能一封邮件把一件事说清楚吗,写邮件的时候会分段和写标点符号吗? 可以看懂网上的信息吗?有自信吗?还是只能靠口口相传才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得到一丁点过时的信息?
工人还在工地上喝酒吗?工人还在工地上赌钱吗? 中国工人到底是技术工人,还是仍然可以被称为“苦力”?人们称他们的薪水还不错,既然“苦力”的薪水还不错,那么他们自己愿意改行去做“苦力”吗?
既然帝国主义已经离开了这片土壤,那么自由的光辉是否一直在天空普照?工人的权益是否得到了保障? 轻松的投诉机制是否已经建立?遇到不公可以申诉的种子是否已经在劳工心中生根发芽?还是他们仍然充满恐惧?企业和社会为他们建立了多少家对接办公室和多少条倾诉热线?企业的裹脚布何时可以卸下?企业是否已经有了自信可以承担员工成本和社会责任而摒弃“一切为了成本服务”的中心?社会是否已经拥有了同理心和共情态度?而不是一再指责他们“自作自受”?
很有钱、很野蛮
“同理与共情”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可以建立,第一是社会本身引导了这种教育方向,人们拥有真正的公民意识和独立意识;受教育程度高、懂得“不对等原则”的害处和“人道主义”的益处 ;二是一个家庭在已经富裕了两到三代以上的基础上自然而然滋生的价值观。一个一直富裕的人才不会愁苦大深的一再认为“我也是那么过来的”是应该的,他才会在自己一贯富裕的生活中意识到一种不平衡而产生出共情态度。不管是“谁“那么过来的都不一定是对的,它不能成为对别人下狠手的理由——”同理与共情”需要良好的社会水平、较高的公民意识的成本支撑。
“本来不就是那样的嘛?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啊。我有比他们还痛苦的经历;我是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为企业卖命不是应该的嘛,生产比生命还重要”等理论是常见的。其实创造和谐社会的目地本身也是创造阶级之间的和谐,而不是“只要我可以压榨,我就压榨到最后”的聪明。。 没有一份工作应该是靠生命去牺牲却还值得赞美的。
15世纪开始的臭名昭著的大西洋奴隶贩卖持续了300多年,这也是早期的出海占地、榨取比自己“蠢”的劳动力资源的扬帆出海运动。这种野蛮的行径造成了一次强制海上迁徙,黑奴大多被当成劳动力进行了贩卖。有的在种植农场工作,有的当了建筑工,有的在别人家里当奴隶等,几乎都没有人身自由,做的大多也是苦力工作。这与一些劳工的本质也是相似的。几百年前的资本家和现在的资本家有谁不想“不用在烈日下劳作,又可以拿到丰厚的回报”呢?
资本是从来都不愚蠢的,也从来不受阻碍的。受阻碍的只是劳工和黑奴。黑奴的身上有脚铐,他是不太可能带着脚铐逃回非洲的。“苦力” 今天没有脚铐,那么他可以自由行走出入吗?可以走出亚洲吗?当他们哭诉自己的igg、igm时有人听吗?他们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igg、igm吗?当他们的亲人要去世时,社会给予了空间让他们回去送终吗?到底有人在关注他们的痛楚吗?还是他们本身就应该是时代的牺牲品?资本本身不提倡剥削,是创造利益的方式。但人为的权利和利益的驱使使得资本的剥削光明正大。
出海创造了“土皇帝”、“丛林酋长”,还是更多的资本家?资本可以为了利益做出一切匪夷所思的决定,资本可以在他们可以压榨的土壤上肆意妄为并洋洋得意自己抓住了机会,人人都会为他们敞开大门。资本犯下的错误并不受太多苛责,即使他让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可以高枕无忧。劳工本是资本的一部分,也作为一种廉价商品出口;那他们身上的枷锁到底有多少?给护照、按时发薪水、及时就医、不受到辱骂、可以投诉、拍照时不被抢手机、企业给予劳工买机票往返工地与家庭之间、照顾劳工、保障他们的安全和健康本身都是最基本的事件,而不应该靠“苦苦哀嚎、要死要活”才能得到的。
帮人的偷偷摸摸,害人的光明正大
资本的生长是有后遗症的,也会滋生毒瘤。毒瘤一再生长不经治疗会变成癌症。同情心泛滥的人会去帮忙切除毒瘤并劝其上药,但一般都不会得到好结果。因为资本是疯狂的,没有止境的;即使拖着病体,即使变成了《疯狂的麦克斯》中的浑身长满毒瘤的“不死乔”,即使天地荒芜, 它也会像吸食了鸦片一样想办法前进;资本将像“不死乔”那样极力寻找比自己漂亮健康的女人进行基因改造,尝试着生出不长毒瘤、外表又不丑的健康孩子而改头换面。
《水浒传》中的高俅出身卑微,但是很会踢气球就得到了宋微宗的宠爱,此后靠打压和陷害他人而如鱼得水,将林冲逼上了梁山; 高俅说想围剿梁山并说那是为了给高廉报仇才去的,后被梁山擒住后又被招安,刚答应招安一下山又背信弃义变了挂,还反扣住了萧让……是毒瘤在哪里都是毒瘤;本身的毒素没有除掉,毒瘤在哪里都有生长的空间。
(《疯狂的麦克斯》-狂暴之路-剧照-“不死乔“与他的无脑好战部下)
《疯狂的麦克斯-剧照-病态的孩子》
资本的屁股一向擦得不干不净,完全靠剥削劳动力和压榨自然资源起家的资本都很残酷,掀开裹脚布里面可能已经发臭发烂,连制药上药的人在了解了病情后都不敢吱声道出里面的真实味道。
机械的精英与优秀的机器人
资本归资本,本身资本都受到了监管是不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由少数派精英监管。但精英变得越来越机械性,实则一种遗憾——“ 与我无关,不在我的范围之内” 、“ 请与他人联系”、“这是一封自动回复的邮件” 、“ 不在监管范围之内”、“ 我的权利不够大”、“ 不清楚、下一个”、“ 请自行解决”、“与我无关”、“请拿着鸡蛋来买鸡”、“请拿着鸡来买鸡蛋” 、“鸡和鸡蛋都没有就不出售鸡和鸡蛋” 、“ 请准备好鸡蛋和鸡来买鸡和鸡蛋” ……“Igg igm没有固定的数值,但是达不到数值不让回家” 、“不打疫苗不好, 打了疫苗就是会阳,阳了回家就是会更难” 、“我们不接受阴阳人” 、“ 没有绿码航班就不接载,想去第三国转机那就不给绿码” 、“身体不好是你自己的问题” 、“可以回家,没人堵你,但每条路都堵得死死的 ”——如果资本与精英的结合起来,一般无懈可击。
(官僚主义的表现形式)
精英并不差,素质都十分高,学识也很丰富,个人都很优秀。但只要有了权利、处在与他人共事的环境里就变成了“机器人” ,一动不动,日日沉浸在限制他人的框架里,早上准时打卡,晚上还加班。
如果一个扫帚倒了,“我”不去扶,“他”也不去扶,就只能张三去扶。可张三说扫帚太重,自己手痛拿不起来也不能扶;李四也说自己脚痛扶不起扫帚,王五也说哎呀,扫帚有600多克,我真的拿不动。谢六说,那扫帚就不该我扶,扶了别人会生气。马八说,那个扫帚他们都不扶起来我干嘛要去扶,我权利比他们还小呢。彭九早上上班又看见那个倒在那里的扫帚,叹声气说:那个扫帚倒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扶?然后就轻轻的绕过去直接去了办公室上班。而胡十早就对“倒了的扫帚”习以为常,没多看一眼就直接去上班开会了。那个扫帚就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若有若无。
如果精英对他人的事务缺乏同理心,也没有“ownership" ;那将是整个社会的悲哀。如果官僚机构的性质不是服务机构而只是官僚机构,那每一件事都会变得更难。官僚机构制订了规则,在规则不合理、有缺陷的情况下又不去推动和改进,那么整个人群都得遭殃。精英是社会的主力军,也具备”扶起扫帚”的能力,如果怎么都不敢去扶,只能说明我们在哪个方面出现了问题。“人性化”、“人道主义”都只是虚幻。如果每一件事要靠找关系才能完成,而本身的规则又行不通的话,那问题在哪呢。
始作俑者与它所谓的“正能量”
我们的社会存在很多的缺陷,很难说是一个人的原因。每一个人都有原因,每一个人既是“扫帚”,又是那个“扶扫帚”的人。那些只想听正能量的人往往都是始作俑者,他们不断的歌颂他们心中所谓的正能量,这个正能量很有可能是泡沫做的,并不是真正的正能量。因为不断的提起正能量不但可以掩盖他们制造的“负能量” ,还能以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逃避责任。他们忽视他人的痛苦,避开丑陋的事实和残酷的真相,高举正能量的旗帜,摇旗呐喊他们成功的理由。倘若这一招不管用,他们又变成了“受害者”——“我们也没有办法,请理解我们,我们也是受害者, 请传播正能量!”
这个世界有很多正能量,看到了两面性的能量才能出正负,负能量不断的警示我们走向正能量,只有正能量的能量是很有片面性的。我看到了很多负能量在涌动,也看到了很多正能量的波浪。前者喜欢说正能量,后者不大提及自己到底在传播什么能量。
我曾经7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摘自Kahlil Gibran-Sand and Foam《沙与沫》)
Seven times have I despised my soul:
The first time when I saw her being meek that she might attain height.
The second time when I saw her limping before the crippled.
The third time when she was given to choose between the hard and the easy, and she chose the easy.
The fourth time when she committed a wrong, and comforted herself that others also commit wrong.
The fifth time when she forbore for weakness, and attributed her patience to strength.
The sixth time when she despised the ugliness of a face, and knew not that it was one of her own masks.
And the seventh time when she sang a song of praise, and deemed it a virtue.
《我曾经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第五次,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第六次,当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